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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之溺寵 alpenlibe 4395 字 2個月前

邊闊彆已久的相聚也開始了。

司然找好停車位將車子停好,帶上墨鏡拿好鑰匙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吳思言約他的地方是他們吳家場子下的其中一所俱樂部,彆看吳燁修對他侄子千依百順,但是原則上還是十分嚴格的。在所有家長麵前,自家的孩子都是小孩子,吳燁修對於自家的侄子也是管的相當嚴格,基本讓他出去玩必須要在自家的地盤,酒水這些更是彆想碰觸到。

誰也無法想到,現在已經是24歲的吳思言每個月還是他叔叔給發零用錢。司然毫不費力的推開門走進去,作為吳思言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還是很有眼緣的,吳家不少人都認識他。

司然到了的時候吳思言已經到了,他麵前已經擺了好多個空瓶子可想已經來了多久。

見狀,司然愧疚起來,如果不是弟弟一直不肯鬆口,他也不會折騰到這麼久。

包廂裡很安靜,作為吳家小少爺的吳思言顯然受到了最好的待遇,煙味和酒水的味道都沒有,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清香。

包廂裡的燈光有些昏暗,人的麵容和身影包裹在陰影中模糊不清。

司然走過去,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咕嚕嚕“空瓶子在地麵滾動的聲音響起,轉悠了一圈最後撞到桌子腳邊停了下來。

司然頓了頓,這樣的聲響引起了埋頭苦喝的吳思言。青年抬起頭,陰影籠罩著他整個人,表情模糊不清,隻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幽深,泛著水潤的光澤。

“哥~“

含糊不清的撒嬌聲,青年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身側的座位:“來,哥和我坐在一起。”

司然看了下桌子上的瓶子,又看了下地上的二個空瓶子,皺著眉頭:“你喝了多少。”

他順著青年的意坐在沙發上,忽然,身側的人猛的撲過來抱住他腰身。

司然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懊惱的拍了拍青年的大頭:“反了是吧,連你哥也敢嚇唬了。”

“嗬嗬嗬。”吳思言不說話,就樂嗬嗬的傻笑。

司然擔憂的捧起他頭,捏捏他軟呼呼的臉頰:“你到底喝了多少?給哥說說有什麼不愉快的?是在部隊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吳思言不說話,傻兮兮的樂嗬。忽然他朝司然打了個飽咯,濃濃的奶腥味從他的氣息散發而出。

司然鼻子動了子,臉色刷的沉下來。他動作毫不憐惜的推開青年,拿起青年喝到一半的瓶子啜飲了一口。

濃鬱的奶香味彌漫整個蓓蕾,帶著牛奶獨有的腥氣。

“吳思言!!”

司然重重的放下瓶子,厚厚的瓶底磕在玻璃的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根本沒喝酒!裝什麼喝醉!!”

他就疑惑吳燁修那護犢子一樣的男人舍得讓他侄子喝酒嗎,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酒,那些瓶子裡裝的全是牛奶。

“好小子,現在連你哥都想騙了嗎?”還裝得那麼逼真,司然覺得這小子不去當演員真是太浪費人才!

“哥。”受訓的人低垂著頭,整個麵容隱藏在陰影裡看不真切。他的聲音悶聲悶氣,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司然眉頭一挑,在這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麵容模糊,眼波流轉挑反射出一抹邪魅:“怎麼?知道錯了?”

吳思言悶頭不說話,良久輕輕的啜泣聲響起,已經變得挺拔的青年重新抱住司然,頭埋在他的%e8%83%b8膛,聲音含糊不清卻滲透著哭腔。

“哥,我好想你……”

他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仿佛在自己最%e4%ba%b2近的人麵前發泄著委屈和傷心,”哥…… 我好難受。“

司然拍著他大頭的手猛的一頓,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小言?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在學校裡受到委屈 了嗎?“吳思言搖搖頭悶聲不語,司然能感受到自己的%e8%83%b8`前的布料被冰涼的淚水潤濕了一片。

215 吃酒

良久,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才停下來。司然%e8%88%94%e8%88%94乾澀的嘴%e5%94%87說:“不哭了?”

懷裡的大頭搖了搖,靜默了兩秒後,沙啞帶著哭腔的聲線甕聲甕氣的響起:“哥,我想喝酒。”

當司然坐在一家露天大排檔時,隻覺得自己先前一定是瘋魔了,不然為何吳思言一說到自己喝酒自己連猶豫都不曾有就帶他來這個地方。

吳家的家訓很嚴格,不準早戀,不準喝酒,以至於現在已經是青年的吳思言還保留著自己純潔的初%e5%90%bb。

大排檔很嘈雜,周圍的人都大口喝著啤酒,光著膀子。

反觀司然他們倆個,一身淺襯衣,寬大的墨鏡掛在鼻梁上。周身氣質不俗,一身的名牌,和周圍邋遢的人群格格不入。

有了明亮的燈光,司然這才能好好打量麵前已是青年的吳思言。以前經常蓬鬆的頭發替換成了冷硬的寸頭,眉目之間少了幾分嬌氣多了幾分男子漢的冷厲和銳氣。依舊是清秀的五官,笑起來像給孩子。

青年的眼睛有些紅潤,似乎因為先前的哭訴,青年覺得有些丟臉,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自己叫了幾十年的哥哥。

司然看著隻覺得好笑,昔日跟隨在%e5%b1%81%e8%82%a1後麵軟軟的叫著司然哥哥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啊……

他不禁感歎起來,之後又自嘲自己像個老人一樣的心態了。

吳思言抿著嘴角不說話,司然看不過去的用筷子戳了戳他程亮的腦門:“你確定這麼多年沒見,就這麼狠心不想和哥說話?”

“哪有,隻是。”

隻是剛剛在哥麵前哭了,覺得自己大老爺們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傷害而已。

司然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想法,這孩子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的眼珠一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更彆提現在了。就算六年沒見,但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時,司然就確定這孩子就算經過了六年的時間,他的性格和本質也沒有變化,如同那般保持原狀。

“說說,你現在在學校的生活怎麼樣?

吳思言聞言,頓時來了興致,一掃之前的萎靡不振。他開始說著學校裡發生的事,從上學到認識新朋友,從開始的不習慣到後來的打成一片:“哥,你不知道我們宿舍裡麵有個人,最喜歡在睡覺前放一個%e5%b1%81了,所以每次當他準備睡覺時,我們就集體找借口出去。

“哦?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嗎?還要你找借口出去。”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習慣,就一大馬哈,神經粗的像鋼筋一樣。”

司然笑意%e5%90%9f%e5%90%9f的聽著他嘮叨近幾年發生的事情,目光停留在那張神采奕奕的臉上,以及在那光線下閃爍著水潤光澤的眼睛,笑容淡了不少:“那你現在畢業了嗎?”

恩,畢業了,你不知道畢業考試有多麼難,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這些年的訓練簡直是要了人的老命,可是我還是扛下來了。

吳思言驕傲的說著,他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開始向司然秀肌肉;“看到沒,哥,這就是男人的證明。

司然目光一凝,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那一家白嫩的手臂上掐了掐,軟乎乎的,更本沒有什麼肌肉。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這就是你所說的肌肉。

“……”吳思言有些掛不住麵子,極為不好意思的將袖子放下了,試圖轉移話題:“哥,你怎麼進入娛樂圈了啊,要知道在電視上看到你演的電視劇時,我有多震驚麼,我跟我們班上的人說你是我哥,他們都認為我在吹牛皮呢,改天你給我一張簽名,或者是和我拍張照,我要拿去和他們炫耀炫耀。彆小看你的人氣,我們班上那些大老爺們有幾個挺欣賞你的。”

就是你說他們欣賞自己,他也高興不起來啊。

幾個大老爺們欣賞自己,有什麼高興的。

不過為了不掃吳思言的的興致,司然沒有說出了,反倒在心裡暗自腹誹。他看著麵前清秀的青年,那白皙的皮膚一如當年,除了眼神和頭發有些變化外,幾乎和六年前沒什麼不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怎麼沒被曬黑呢?”

這就說到了吳思言的痛楚了,除了身高之外的另一個痛楚。

他頓住動作,眼神委屈的看向他哥:“你就彆說了,我也想曬黑,就是曬不黑。”

他在軍校被笑慣了,就是因為自己一身白皙的皮膚有不少人見到他,就有人叫他白斬%e9%b8%a1。

“好吧,我就不說了。”司然笑了笑,招呼了老板娘上了幾道菜。他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吳思言碗裡,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能和哥說說嗎,先前為什麼哭。”

氣氛一下子沉重下了,吳思言夾肉的動作頓住了,他眼牟裡的閃耀媽慢慢的黯淡下來,笑容苦澀:“哥,能彆再問我了嗎。”

他這樣想哭又強忍著不哭的樣子讓司然很難受,但他再難受也比不上他強顏歡笑的模樣難受。

“如果你當我是你哥的話,你就跟我說說。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一直在忍耐,你以為勉強裝做開心我就不知道了嗎。小言,你心裡到底有什麼苦就跟哥說,哥幫你出出主意。

他這話一出,青年就像打開淚匣子般,碩大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哥喜歡男人是一種罪嗎?”

司然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說不出的緊張,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發現我不喜歡女人,在軍校裡他們看動作片都會呼吸加重麵紅耳赤的起反應,可是我沒有,我就如同道士一般平靜。當時我一度以為自己出了問題可是有一天我卻發現我根本沒有問題,隻是自己對象不是女人而已。哥,喜歡男人是不是一種很惡心的事”

吳思言眼睛紅紅的,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下%e5%94%87,表情期待又害怕,他是如此期待著司然的否認,但是卻又是如此的害怕司然對他的厭惡。

一想到自己最%e4%ba%b2近的哥哥用厭惡的眼光看著自己,吳思言隻覺得心裡仿佛有根棍子在使勁攪動,難受的讓他掉眼淚。

“哥,你彆討厭我。”

司然垂下眼,目光落在吳思言緊張的握緊自己手的手指上,他輕輕的笑起來,宛如歎息又宛如感歎般的說;“怎麼會討厭你呢,喜歡一個男人不是罪,隻是你喜歡的對象是男人而已。愛情不分性彆,隻是你愛的人恰巧和你是同性。沒有必要去傷心,也沒有必要恐懼,這些都是正常的,你不是惡心的人,知道了嗎?”

麵前的青年目光依舊溫和如初,沒有絲毫的厭惡,隻是默默的關心。奇異的讓吳思言不安的心沉澱下來,他開始講訴自己隱藏六年的秘密。

“我想喝酒壯壯膽,哥讓我喝吧,我長這麼大連酒也沒喝過。”

“在軍校裡也沒喝過嗎?”一般來說,在軍校裡都是大老爺們,都會湊在一起喝喝小酒這些的。像吳思言這種情況真的不正常。

不正常嗎……

吳思言也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可是想起那個人在耳邊說不許喝酒的話語,自己就死死記住這句話,長了這麼大竟然真的是滴酒沒沾,如果不是今天實在不想壓抑了,吳思言恐怕還會記住那句話不會喝酒。

自己喝了酒回去肯定會被罵,想起那人優雅的笑容以及責怪的話語,吳思言苦澀的笑了。就算罵了又怎麼樣,他永遠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老板麻煩來一箱啤酒。”

看著吳思言驚詫望過來的眸子,司然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他笑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