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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便來要一間房休息。君莫一愣,忙點頭:“好的,您好好休息,一會去我們前台的服務員會把房卡送過來。”

韓自揚忍不住回頭一望,那抹略顯得纖細的背影就消失在門外——他慢慢收回目光,感覺奇妙。

愛爾蘭咖啡

君莫先到四號樓前台關照服務員,她不敢大意,板起臉來對一群小女生說得清楚明白,這樣的大人物她實在得罪不起——幾個小女生個個眼神亂飛,顯然心懷不軌——君莫笑著搖頭,一路回到辦公室,一看時間,離下班甚早,不由開心起來。她常常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人,很容易便覺得滿足,心想許大美人恐怕還蹬著幾寸高的皮鞋在酒店亂轉,實在慶幸自己撿到的差事實在夠便宜。

打電話通知四號樓領班,仔細強調了客人的重要性,方才記得要給徐總回話。撥過去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徐總便吩咐:“小許最近還要接一單美國的豪華遊團,她已經告訴過我公關部有些忙不過來了,這樣,瑞明的新品發布會還是你跟進,行不行?”

這是君莫意料之中的,倒也沒有驚訝,隻是說:“好的。”她趁徐總換氣的當口匆匆忙忙的插話:“哎呀,房務部有投訴,我得去了。”急忙按下忙音鍵,君莫苦笑著坐回椅子上,發了一會呆,隻希望時間快些過去,她一早和恩平約好去逛街。

好容易處理了電郵,聽完一個媽媽級彆的顧客投訴房間外工地施工噪音聲太大,君莫換下筆挺的製服,換上自己的休閒衣裳便走到後門口等恩平。

按規定,員工不能走正門,後門出口不似正門,濃濃蔭蔭的一條大道,極有氣派,總是開著各色的名貴車輛。後門出口便是一條攘攘的小吃街,一走出去,便和來來往往的熱鬨融在了一起,讓人覺得充滿著俗世間的溫暖。

然後接下來的場景讓君莫目瞪口呆,恩平踩著足可以當凶器的高跟鞋飛奔而來,速度足可以媲美劉翔的衝刺。

“我聽說……聽說……”恩平扶著君莫的肩頭,大口喘氣。

“瑞明的總裁超級帥,對不對?”她耐心的替她說完,眼角忍不住彎成了月牙。

“消息可靠麼?”

“四號樓那群小姑娘彆那麼花癡行不行?我要不瞪著她們,一個個都被電暈了。”君莫輕描淡寫的說。

“快說啊!”恩平失去耐心,狠狠地掐君莫的胳膊。

“就那樣吧,要是不多金,也就一個氣質不錯的普通人。”君莫掰開她的手,“你看看所謂的黃金單身漢,哪個不是歪瓜劣棗的,長成他那樣也不容易了。”她笑,“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的營銷總監倒是帥哥一枚,你機不可失啊。”

恩平懷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像開玩笑,忍不住嘟囔:“我的終身大事,你可彆騙我,萬一耽誤了好姻緣……”

君莫大笑:“什麼時候已經成你的好姻緣了?現在我們和瑞明間業務那麼多,你總能見到的。

她們去小街後的小火鍋店吃飯,照例是鴛鴦鍋,君莫愛吃辣,紅紅的一片辣油看得恩平咋%e8%88%8c。其實君莫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從小吃慣了清淡的菜色,後來去了北方念大學,也是不適應好久那邊口味濃重的菜,可現在回來工作了,卻又時不時想起來,忍不住點上一次過過癮。

吃飽喝足,屋外的寒風似乎也不足為懼了,隻覺得吹在臉上很是涼爽。倆人攜著手邊討論去哪裡逛街。恩平突然無限同情的看了君莫一眼:“知道麼?許美人剛才來老總這裡訴苦了。”君莫立刻警覺起來:“怎麼?”

“就是你提的那枚帥哥阿,難纏的很,東調查西盤問,許美人都快被逼哭,打死也不願意再合作下去,幸好手上還有好幾個任務,隻能推說忙不過來。”恩平慢慢的說,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

君莫差點被嗆住:“剛才怎麼不說?”

“怕你沒胃口吃飯。”恩平慢悠悠的說,“我看你彆逛街了,還是做足功課的比較好。”

君莫暗中賭了一口氣,覺得許優和徐總都有些不厚道,反倒作出閒適的樣子來:“好歹我也是老員工了,他們還能把我難倒不成?走,逛街去。”

回到家就沒那麼輕鬆了,功課總要做足——將各種袋子往沙發上一扔,也顧不上好好整理,急急得打開電腦查收瑞明發來的郵件,裡麵有需要她經手的背景資料。這一準備就是大半天,她習慣性的去夠手邊的杯子,卻發現空空如也——早忘了煮咖啡了。抬頭看看時間,臨近午夜,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失眠。第二日恐怕還得全力以赴。

其實瑞明這樣的大集團,團隊裡什麼菁英沒有。君莫所需要做的隻是為他們尋找適當的場地以及各項指標的具體落實。聽上去簡單,其實君莫開始明白許優的難處,瑞明仔細到連一個具體的車位都要計較,君莫便從各個部門都抽調了人員,便於組織協調。

馬初景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君莫繁忙工作之餘總算有些安慰。工作的時候確實很嚴苛,可是畢竟還算是一個陽光青年,工作之餘也一起聊天開玩笑。兩人的配合很默契,忙了兩天,計劃初稿出爐,具體的場地也已經大致確定,君莫笑道:“什麼時候給你們老板過目?”

“我們boss哪有空管這個?”馬初景懶懶得合上筆記本,“彆急,起碼還得修改上七八遍。”

君莫歎口氣,和馬初景道彆回辦公室。

4號樓工作室打來電話:“李經理,韓總現在在房間。”

按理來說,三天左右,針對vip便要電話回訪,征詢意見。君莫應了一聲,撥打酒店專線。她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緊張——可使轉眼間又覺得自己好笑,早該過了花癡的年齡了,可是莫名其妙的想起那雙精亮烏黑的眸子,卻覺得沒底。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疲倦的沙啞:“喂?”

君莫連忙打點精神,一連串的習慣用語條件反射的說了出來,所謂的一鼓作氣:“韓總您好,我們想征詢一下您對酒店服務的意見。請問您入住得滿意麼?”

韓自揚倚沙發上,心不在焉的應到:“很好。”他本不是對這些太過在意的人。

君莫鬆一口氣,語氣也輕鬆起來:“謝謝您。如果有什麼意見,您可以直接撥打我們總台的電話,我們會儘力提供周到的服務。打擾您了……”

她正要說再見,電話那頭卻靜靜的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君莫愣了一愣,隻得說到:“我是李君莫。那天是我帶您看的房間。”

話一出口,忽然覺得有些多餘,這樣的人,哪裡還會記得這些。

韓自揚收回了原先放在筆記本上的注意力,嘴角牽扯出若有若無的微笑,淡淡的強調:“你好,李經理。我很滿意你們的服務。”

瑞明大廈。

馬初景也不等秘書去通知總裁,徑自走了進去。

韓自揚隻穿著白色襯衣,鬆開領口,低頭察看文件。

“老大,你怎麼最近這麼有閒啊?連我們的營銷部的走台模特都要插手了?”他諷刺的笑了笑,“這麼細枝末節的事情,連我都懶得管,你這麼有興趣?”

韓自揚放下筆,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是我打了招呼的。”

馬初景不去理他的話,照舊語氣很衝:“我們對走台模特有特殊的要求,你這樣,我們原先已經簽約的模特公司怎麼辦?”

“僅此一次。”韓自揚安靜的說,靠向寬大的黑色椅背,似乎有些不耐煩。⊥思⊥兔⊥網⊥

馬初景還要再說,韓自揚已經轉開話題,“這樣說起來,你居然沒有抱怨搭檔?真是希奇。”

馬初景重重吐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以後最後還是不要這樣——我們很難辦。”接著沉悶著臉色,“這次酒店的負責人很能乾,小姑娘很利落。”

“哦?”韓自揚挑起了眉梢,語氣中興致盎然。

“你也認識吧?李經理,就是那天她帶你去看房。”馬初景站起身,“我走了。”走到門口不忘回頭狠狠地拋下話:“僅此一次,希望下次不要擅自乾涉下邊的安排。”

韓自揚看著他甩上門,輕輕搖了搖頭。轉開眼眸,似乎想起了最近常常能在酒店遇到的女子——或者背著包去上班,遇到自己會微笑著問好;或者偶爾來查房時在走廊碰麵,他恰巧見她半蹲著身子檢查地毯,半回頭對身後的職員說著什麼,語氣輕柔,神色間認真而專注。於是突然覺得心情極好。

日子依舊忙碌,君莫卻很喜歡。休假的時候,除了咖啡店,她似乎無處可去,隻能懶懶得靠著窗,任所有的思緒包裹自己。這樣還不如忙著工作,回到家沾枕即睡,連夢都像被忙碌和疲勞的黑洞吸走一樣,睜開眼便是新的一天。

這一個上午,有人提出模特的走秀可以放在露天,這樣比在室內更開闊更有新意。君莫連連搖頭,瑞明對本來用作會議發表廳的典雅風格有些意見,覺得不適合手機簡約現代化的特點,君莫捏著計劃書告訴馬初景2號樓是商務樓,風格偏向冷色的北歐係,應該能和手機相得益彰。

馬初景皺眉,表情極嚴肅,與平常迥異,剛才頭也不抬的否決了先前的建議,一點情麵也不留:“露天?大晚上的你讓一個個來賓喝西北風去?!”

他想了想,轉頭望向君莫,“李經理,現在把工程部的人帶上,我們去看看把2號樓的大廳改作會場的工程量有多大。”

君莫打電話通知工程部,一邊起身去拿大衣,“這就走吧。”

一行人步履匆匆,趕到二號樓,立刻開始工作。

韓自揚恰好開車經過,便停下車尾隨他們走進二號樓。

馬初景本來站在門口,和工程部的老何低聲商討著什麼,忽然身後一片問好的聲音,方才回過頭來,咧嘴笑道:“韓總怎麼來了?”韓自揚一臉輕鬆,“你可以認為我在監工,馬總監,要是最後效果不好,你最好準備去基層鍛煉一下。”他四周微一環顧,走向遠處的李君莫。

李君莫正在和二號樓的領班低聲商量客房的安排,突然見到她臉色怪異,急忙回頭,身後的男子俊朗而溫和,向自己打招呼:“李經理。”

“韓總你好!”君莫連忙應道,“我們正忙著布置場地呢。您有事嗎?”這些日子來,瑞明的業務不斷,他們倒是常常碰麵,彼此也有些熟稔了。

“我遇見了,就過來看看。辛苦你們了。”韓自揚向身後的領班亦是點頭致意,君莫飛快瞥了一眼,身後的小張領班已經滿臉緋紅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啊,不辛苦。”她笑。

“今天不是休息日麼?”韓自揚似乎不經意的問,“你們這麼拚命,徐總該多給你們發獎金。”

君莫明眸燦燦,笑著解釋:“我們酒店的休息製度和你們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