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美玲哼了一聲,“你心疼?”
“如果要動手,就一定成功,而且記得把痕跡處理乾淨,小心樓家報複你。”
叢美玲淒淒一笑,“你覺得現在樓家還有多信任我嗎?就算是這件事情成了,我也走不進樓家。”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情?讓樓正勳更恨你,讓樓家跟叢家徹底對立,對你有什麼好處?”
叢美玲哼了一聲,“因為我不甘心!”
“不甘心”三個字已經成了叢美玲堅持下去的所有理由,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在那裡折騰來折騰去。時間久了,她自己都快要找不到堅持下去的理由。
唯有記住自己多麼的不甘心,她才能咬著牙繼續過下去。
跟楚良要了一些藥,叢美玲就直接到醫院去了。
*
莫深深看見豌豆芽以後,整顆心都化了。
因為不是自然出生,所以小孩子還有一點點的不健康。比如皮膚顏色,或者是毛發的樣子。
但是即使是這樣,莫深深依舊是喜歡的很。
看見他在那裡呼呼的睡著,她窩在窗口半個小時都不帶眨眼的。
“你差不多點吧?”樓宇升看見她又站在觀察室門口,“你都懷孕了,還羨慕二嬸的孩子做什麼?”
“我不是羨慕,我就是喜歡。你看啊,小鼻子小眼的,多好看。”
“等咱孩子出生了你再喜歡成不?二叔的孩子叫豌豆芽,咱給起個係列名吧?”
莫深深回過頭來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是都起了嘛。”
“可我覺得不夠%e4%ba%b2切,你想啊,到時候兩個小家夥一起玩,咱起的名字要是像一點,出門人家也知道這是兩兄,啊不,兩叔侄!”
莫深深看了看他,“你確定?”
“當然。”
“豌豆芽的侄子應該叫啥?”
樓宇升轉了轉眼球,“豆芽湯。”
莫深深:……
*
叢美玲到醫院以後打聽了許久,才知道觀察室她根本就進不去。
按照指示牌到了病房門口,她就看見豌豆芽躺在保溫箱裡。
叢美玲皺了皺眉,“真醜。”
圍著觀察室轉了兩圈,她都沒找著下手的機會。正坐在長椅上想辦法,就看見兩個護士從她麵前經過。
“我就說嘛,那個叫什麼白溪的,身上肯定有工夫呢!”一個高一些的護士說道,“前些天我說要去給她做按摩,結果她也不知道對樓先生說了什麼,結果他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另外一個胖一些的護士驚訝不已,“趕出來?那她不做催奶了?”
“當然不是,還不是讓樓先生自己給她弄嘛。”
胖護士臉上一紅,“呸,真不要臉!一個女人怎麼就能這樣?”
“誰說不是呢?你說,剛生完孩子,身上又有刀口。不能洗澡不能擦汗的,不還不清楚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嘛。可是她就是霸著樓先生不放,也不怕把樓先生給弄吐了。”
胖護士其實不覺得白溪身上有什麼味道,相反的,她是這批產婦裡最乾淨的,身上總有一種香香的味道。
不過好友既然這麼說了,她肯定是不能拆台,就附和著說白溪怎麼樣怎麼樣。
兩個人說了一路,快要到值班室的時候,卻被叢美玲給攔了下來。
“你好,你們是……負責白溪的護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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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正勳去觀察室看孩子,白溪一個人躺在那邊小憩。
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愈合,現在沒有辦法下地。若是正常出聲,這時候豌豆芽應該是被抱到她身邊的。隻是豌豆芽也有些先天不足,加上他的刀口也沒有愈合,隻能繼續在保溫箱住著。
樓正勳每天過去拍些照片帶回來給她看看,也好讓她安心一些。
睡的正朦朦朧朧,白溪突然覺得房門被打開了。
人在似醒非醒的時候,身體總是有些不聽使喚。
她想開口說話,但是奈何就是覺得沒有力氣。想到可能是護士進來換藥的,也就放任自己繼續睡了。
叢
美玲慢慢的走到床邊,小心的看著白溪在那裡睡著,嘴角勾出一抹笑來。
她本來是想給孩子下藥,把豌豆芽給弄死。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得到機會進了白溪的病房!
叢美玲哼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原本給豌豆芽準備的藥。剛才從護士那裡,她除了打聽到樓正勳出去的時間,還拿到了一隻注射器。
不太熟練的打開針管,將她帶來的藥劑抽出來,然後慢慢注射到給白溪準備的第二瓶藥裡。
醫院為了方便病人注射,所以會將病人需要注射的吊瓶全都按照順序掛在架子上,並且標號準許。這樣等護士巡房的時候,就可以順手換藥,而且安全無措。
按照叢美玲的想法,應該是直接將這罐子藥劑直接給白溪注射。但是她第一瓶藥才打了一半,現在如果換上第二瓶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
索性她就直接注射進第二瓶裡,反正白溪早晚都得再打,隻不過半個小時的問題。
等注射完了,叢美玲把東西全都收拾起來。朝著白溪哼了一聲,接著就出去了。
樓正勳沒去很久,拍了幾張照片,接著就回來了。等一推開病房的門,他就皺了皺眉。
白溪還在養病,所以病房裡沒有放上任何會引起她不適的東西。
彆說是香水,就連香料都很少出現。
剛才他走的時候房間裡還乾乾淨淨的,但是現在打開門,竟然就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水味道,而且似乎很熟悉。
樓正勳慢慢走到床邊,看見白溪也差不多醒了,就直接把她搖了起來。
“來人?沒有啊,我一直在睡。”白溪想了想,“好像是護士進來換藥的吧?”
樓正勳抬頭看向架子上的藥瓶,“你現在第一瓶還沒打完,怎麼會有護士進來換藥?”
“可能是查房呢?”白溪打了個哈欠,“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樓正勳卻有些不安,抬頭不斷的看著藥瓶。
樓正勳對藥物沒什麼了解,但是對常識還是知道不少的。
病人注射的藥劑肯定是完全融合的,如果兩種藥會發生反應,那肯定會分到兩瓶裡,甚至會分時段來打。
然而第二瓶藥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似乎看見了一些沉澱。
“你等一下!”樓正勳直接按響了護士鈴,讓護士來直接把白溪的針給拔了下來。
護士還覺得莫名其妙,看著樓正勳,詢問原因。
“這瓶藥不對勁,”樓正勳將第二瓶藥拿下來,晃了晃,“怎麼會有這麼多沉澱?”
護士就是剛才的那個高個子護士,她似乎還沒察覺到不對勁。臉紅心跳的看著樓正勳直視著自己,小聲回答,“可能,可能是藥粉沒有完全融開。沒關係的,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樓正勳懷疑的看著她,“真的?”
護士連連點頭,“為了不讓患者注射時間過長,或者是將藥物稀釋的太嚴重,我們會將某些規格的鹽水抽掉一部分。但是這個份量多半都是人工掌握的,偶爾抽的多了,就會使得藥粉不能完全融化。但是稍微等一下就好了,沒關係的。”
說著就要接過樓正勳手裡的藥瓶,再次給白溪打上。
樓正勳卻臉色不善的收回了手,“叫護士長過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高瘦的護士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自己又怎麼惹著樓正勳了,但是還是依言用內線把護士長叫了過來。
樓正勳又把自己發現的異樣跟護士長說了一遍,護士長則臉色凝重的看著藥瓶,“樓先生可不可以給我,讓我去化驗一下?”
樓正勳點點頭,章鬱的醫院,雖然個彆人可能有些問題,但是關鍵的人員都是有嚴格把關的,相信護士長也不會做什麼。
護士長拿著藥瓶去了化驗室,白溪則有些後怕的拉著樓正勳的手,靠在他身上,“到底是誰?有人想要殺了我嗎?”
樓正勳眯了眯眼睛,又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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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護士長拿著化驗報告過來的時候,樓正勳看完報告,臉都黑了。
那瓶藥裡麵果然是被下了藥,而且裡麵的東西是亞硝酸鹽溶液!
亞硝酸鹽,由亞硝酸轉化而來,外觀及滋味都與食鹽相似,並在工業、建築業中廣為使用,肉類製品中也允許作為發色劑限量使用。但亞硝酸鹽引起食物中毒的機率較高,食入0.2~0.5克的亞硝酸鹽即可引起中毒甚至死亡。
而那瓶藥水裡,所含有的亞硝酸鹽容量,已經超過了10G。
樓正勳當機立斷,直接讓白溪出院了。
“放心,我會讓章鬱直接把病房給你搬回家!還有,豌豆芽也帶回去!”樓正勳抱著白溪,堅定的說道。
樓家的財力當然不容置疑,而且醫院裡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再也麼持有資格去挽留病人。
章鬱黑著臉直接讓人將病房裡的所有設備都從庫房抽了一套,讓人直接運到樓家,安置在客房裡。
甚至章鬱%e4%ba%b2自帶了一個日本進口的嬰兒保溫箱,以及觀察室需要的全套設備,也帶到了樓家。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白溪和豌豆芽就回了家。
一進了樓家的大門,白溪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安全了。
樓正勳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安慰了許久,“發個捏差能,我不會讓彆人傷害你的。”
白溪點點頭,心疼的看臟他,“二叔,有人想殺豌豆芽,想要害我們的孩子!”
樓正勳眸中閃過狠厲,“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第二天,在白溪還在睡覺的時候,叢家的股票大跌,原本依靠顧家給予的生意好不容易支撐下來的分公司,竟然在yi夜之間被樓正勳完全收購!
隻剩下叢家的總公司,卻也千瘡百孔!
“二叔,你怎麼這麼快的就下手了?”樓宇升昨天陪著莫深深回了莫家,對與發生的事情雖然了解一些,但是並不太清楚。知道樓正勳這麼大手筆,他也是嚇了一跳。
“我看了醫院的監控,是叢美玲做的。”樓正勳臉色不太好看,“本來因為小溪的事情,我最近不想動手。現在是她逼我的,為了孩子和小溪,我不可能再放任她!”
“說起來,我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歸攏了一下,你看啊,舒家的那個白瑞珍和舒成浩,還有舒蔚然,似乎都跟她有關係。”
“不是似乎,是一定!”樓正勳哼了一聲,“她瘋了!”
“二叔,她現在這樣,留著總是個後患。”
“這次,我肯定會斬草除根!”
樓宇升猶豫的看了看他,“說實話,我覺得這件事情,我爸肯定會出麵的。到時候……”
樓正勳看了他一眼,目光裡帶著特有的冷意,“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