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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門 易千重 4249 字 2個月前

點小曲兒給他聽

,那邊鬨著要和離,我叫人去喊他來商量,我問十句不答一句,最後倒問我一句,是不是他說不肯,就能不和離?既然如

此,問他這些做什麼?接著就開始出門,夜裡也不回來,昨日就出去了的,現在還沒影蹤。”

“會不會是去莊子裡看二娘去了?”

陳氏冷笑:“沒聽莊子上的人來報。他要真的孝順,就應該不敢把這事兒說給他%e4%ba%b2娘聽。”不過等到真的和離以後,

她卻是會派人去通知二姨娘一聲的。

“三姐姐,我想你了。”見大人閒了,蔡光華立刻撲過來纏住明菲,笑鬨成一困。

坐到天色將黑,龔遠和來了,手裡提著大包小裹的,都是買給蔡家諸人的禮物,有吃食和一些小玩物,就連明姿和蔡

光儀也有。陳氏對他印象向來不錯,笑著和他開玩笑:“難道不給東西,怕我不讓接走你媳婦?”

“嶽母不要笑話小婿。”龔遠和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笑得憨憨的,抱著蔡光華逗樂。

看著小夫妻感情還不錯,陳氏讚許地看了明菲一眼,道:“罷了,不為難你了,趕緊回去吧。”

夫妻二人上了馬車,龔遠和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前行約有一刻,馬車在一家小酒館外停了下來,將窗簾子掀起一條縫看了看,招呼明菲過去看。

隻見那小酒館外掛著一串大紅將籠,風一吹滴溜溜地轉,一排窗子儘數打開,裡麵的情形一覽無餘。幾張桌子邊上坐

著稀稀拉拉幾個人,喝酒吃飯說笑,並沒有什麼異常。明菲疑惑地看著龔遠和:“沒什麼可看的啊。”

龔遠和笑著抱住她的頭,將她的下巴抬起,叫她看樓上。樓上的窗子同樣大開著,臨窗擺一張桌子,兩個年輕男人麵

對麵坐著,身邊各坐了一個年輕妖嬈的女子或是勸酒,或是夾菜喂到他們嘴裡。

待看請那兩個男人的長相,明菲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第156章 信念(一)

蔡光儀一隻手倚在桌上,微閉著眼,嘴裡叼著那妖嬈的紅衣女子喂菜遞進去的筷子就不放,臉上還帶著點壞壞的笑。那女子不依不饒的,握拳在他肩頭上捶著,嘟著嘴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輕薄紅綃製成的交領衫子垮到肩頭,露出半邊翠綠的肚兜來。

明菲隔了這麼遠,也能看見那女子粉嫩高聳的酥%e8%83%b8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著,蔡光儀眯了眯眼,舉起那隻空閒的手向她探去,隔著衣料就在她前%e8%83%b8狠狠捏了一把,那女子急促短暫地尖呀了一聲,扔下筷子,伸手去掐蔡光儀的臉。蔡光儀一笑,轉手將她摟在懷裡,臉剛好沒入她高聳的%e8%83%b8中。

明菲看得臉紅,又覺得自家的人在龔遠和麵前丟了臉,分外不自在,剛把眼睛垂下,龔遠和又將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貼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這個二哥對你三哥可真好,看,把自己的都讓給他了。”

他呼出的熱氣吹得明菲全身不自在,一點熱從她的耳根開始燃起,一直蔓延向臉部,頸部,乃至全身,就連五月微涼的晚風吹過,也不能帶走半點熱度。她有些焦躁地抬眼繼續往上看。

果見蔡光正身邊的那個粉衣女子站到了蔡光儀的身後,臉部帶笑,%e8%83%b8部頂著蔡光儀的後腦勺,寬大的袖子滑到肘部,一雙手從蔡光儀的衣領開始往裡鑽,摸著摸著,將他的衣領拉下大半,低下頭去順著蔡光儀還包著紗布的耳朵一直往脖子上%e8%88%94下去。而蔡光儀此時,正伏在紅衣女子的%e8%83%b8都激動地啃著。

偏蔡光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蔡光儀的對麵,一手執杯,一手執壺,自飲自酌,神色淡定得很,眼前的情景似乎完全沒有落入他眼中一般。

從明菲這個角度看上去,此時樓上的情形分外[yín]靡和古怪。3p加一個窺探癖?她臉紅耳赤,心跳如鼓,垂下眼道:“走了,有什麼好看的?”

“你整日對著那老虔婆的死人臉,為夫讓你看場好戲。”龔遠和一隻手在明菲耳垂上輕輕一撚,撚得她打了個顫,微微怒道:“你乾什麼!”

龔遠和隻看著她笑。

明菲眼角往後一瞟,金簪早極有眼色地坐到車邊低聲和洗萃交談,半點沒往這邊看,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抱怨:“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兄弟見麵也要在這種場合。還有你,為什麼知道這個地方?”

“你哥哥托我注意著的。”龔遠和將明菲半摟半抱在懷裡,有意無意地在她露出來脖子上輕輕摩挲著:“我帶你來看看,你這二哥怎麼給你三哥治病。”他輕笑了一聲,“果然厲害,心病還需心藥治,從哪裡倒下的就從哪裡爬起來,他果然深諳此道,隻是不知你三哥這病治得好不。”

明菲正要開口,龔遠和突然“咦”了一聲,隨即“撲哧”一聲笑出來。明菲趕緊抬眼往上看,隻見樓上一層紗簾己輕放下,隱約可以看見蔡光正還巍然不動,另三個人已經糾纏不休,蔡光儀衣冠不整,似是激動得根,猛地抱著前方的一個女子往下一撲,另一個女子也跟著撲了下去,好一歇沒有聲息,蔡光正仍然不動。

“你三哥在京城書院裡讀書時,被人撞見拉著書院花匠的女兒亂來,被喊打喊殺,驚嚇過度,從此不能成。你二哥這是%e4%ba%b2自坐鎮,讓他重溫當時的情形,看能不能叫他重新找回自信呢。”龔遠和慢悠悠地卷著明菲腰間的絲絛低聲壞笑,“你猜能成不能成?我猜,肯定是不能成的。”

龔遠和話音還未落,樓上坐立的人影己經變成了兩個,才從地上爬起來的蔡光儀幾乎是瘋狂地撲向酒壺,提著酒壺就往嘴裡倒,倒完之後又往下撲,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桌椅撞擊聲,樓下的客人紛紛站起來四處張望,蔡光正忙撲過去緊緊樓住了他的腰不許他再動。

接著那兩個女子起身,很快將紗簾掛起,彎腰陪笑說了幾句什麼,蔡光正臉色不虞地擺擺手,那兩女子臉色有些灰敗地施了禮退下。

蔡光儀仰脖灌下幾杯酒,伏在桌上肩膀劇烈地顫唞起來,蔡光正不緊不慢地輕輕柏著他的背,正是一幅兄弟相%e4%ba%b2相愛的好畫麵。

明菲鬆了口氣。龔遠和注意到她放鬆了,放下車簾,叫洗萃過去,遞了兩個各有二兩重的銀錁子給他:“你去後門等這兩個姐兒,打聽一下剛才是什麼情形,問得越詳細越好,記得切莫叫人瞧見。”

“大爺放心。”洗萃接了銀子快步去了。

龔遠和這才低聲對明菲道:“你良心不好,你怎能希望你三哥從此不能人倫,沒有香火繼承呢?”

明菲使勁拐了他一下,低聲道:“你好人你去救治他啊。你不是花樣挺多的麼,他幾次三番害我和明玉,我恨不得他斷子絕孫才叫好。

“原來你也覺得我花樣多啊?”龔遠和先不懷好意的笑得明菲臉 紅,方讚同地點頭:“對,對於幾次三番害人,居心不良的人,就要叫 他斷子絕孫才叫好,怎麼做都不為過。”語氣森森的。∞思∞兔∞網∞

明菲心頭一跳,睜大眼睛看著他:“我說的是還沒生出來的這種 啊,不是已經生出來的那種。要是已經生出來了,還得看人是不是好 人,小孩子和好人是不能動的。”

龔遠和的眼神突地溫柔下來,輕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不知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麼?小孩子大了知道了,還是會來尋你報仇的。 就比如說你,要是當初牟氏早點把你給弄沒了,她會不會有今天呢?”

明菲垂下眼:“她壞事做絕,始終都會遭報應的。我哥哥不會放 過她。”真相是,如果牟氏不要把真正的蔡二小姐弄死,就不會有如今 的蔡明菲。

“那不就結了?你哥哥也是小孩子啊!”龔遠和怪腔怪調地說了 一句,似乎很不屑於明菲這種突如其來的所謂善良。

明菲正色道:“那不一樣的。她是先害的人,而我這個是為了保 護自己……”為了害人而害人,和為了自保不得不做出的自衛絕對是不 一樣的。

龔遠和有些煩躁,“對於孩子來說,都是一樣的。對於你來說, 牟氏害死了你娘,又害得你們兄妹那麼淒慘,你每次報複她,你都可 以心安理得的認為,你是在報仇,她罪有應得!那麼假如,蔡光儀此時 有個孩子,你和你哥哥為了自保弄死了他爹,就算是你心懷惻隱將他養 大,培養成人,他知道了還是報仇,因為在他心目中,你的確是害死了 他的爹,你同樣是罪有應得!”

明菲皺眉道:“按你的理論,哪怕當時就是一個繈褓中的無辜嬰兒,也該要了他的命?”結果有可能一樣,但因由絕對不一樣,心理感受也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心安理得,另一個則是一輩子良心不安。

龔遠和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很硬:“加入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覺得我怎樣?”

他嘴裡說得嚇人,實際上她根本不相信他真的對龔遠秩做什麼,和他爭論這個做什麼。明菲一想到此,臉上就帶了笑意:“咱們為什麼要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生氣呢?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還是第一次在夜間帶我出來,等洗萃回來帶我遊遊街好不好?”

她明顯不像和他再談論這個問題,龔遠和沉默片刻,翹了翹嘴角往後一倒,“是,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生氣,的確太不值得。但我並沒有生氣,是你看不上我了。”心情很明顯的低落了下來。

“怎麼又扯上我看不上你了?”明菲有些無奈。人前那個數不會生氣,永遠談笑自若,風流倜儻,貪玩好耍的龔遠和是假的,她麵前這個多疑,惡趣味,做事總愛藏一半,又有些情緒化的男人才是真實的龔遠和。

她和他認識多年,除了他要進京赴考前日日在蔡家混飯吃那段時間 外,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幾乎每次都很意外。他看到她最狼狽 的時候,他幾次三番救了她,卻又設計了她,將她硬生生逼成了他的同 盟。婚後似乎一切都很協調,她不用在他麵前裝淑女,他也不用在她 麵前裝嬉笑大度,兩個人可以很自在地以本來麵目相處。

他並不知道她真實的內心和堅持,她也不知道他真實的內心和堅 持。她有秘密瞞著他,他也有秘密瞞著她。她以為這個不要緊,她完 全能包涵他的獨立性,能努力做到最好,然而真的相處起來她才發 現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管相愛不相愛,婚姻生活始終需要磨合。 兩個人要保將步調一致,實在是很不容易。

龔遠和閉著眼睛不動,也不回答明菲的問話。

金簪早在外麵聽全了二人的對話,見車中安靜下來,輕輕掀起簾子 陪笑道:“奶奶,那邊有賣涼粉的,車夫說是頂頂好吃的,您和大爺 要不要來一碗?”

明菲往外看了一眼,隻見街角一個小攤,老板娘笑得像尊彌勒 佛,一張簡易的小方桌旁擠滿了人,連凳子都沒一個,吃的人滿臉歡 喜,還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