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以為自己是愛蔣士銓的，可是她沒有辦法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與性無關的感情，不該是愛情。

蔣士婕在接下去的兩分鐘內接到了三通柯榮成的電話，看樣子蔣士銓已經及時把柯茉綿的消息向柯榮成進行了彙報，蔣士婕在電話裡和他說不清楚，柯榮成上火讓她報地址，自己%e4%ba%b2自來找柯茉綿說。蔣士婕急忙說現在還不行，約了一會兒就去柯榮成的公司把事情詳細地和他說說。

“我得走了，一起，我送你回你說的那個朋友家。”她倒是想見見那個朋友是誰。

“你先走，我……”轉念，怕蔣士婕一聽有人會來接她反而不肯走了，改口道，“我想再休息一會兒。”

“記得常上線啊，死鬼。”蔣士婕不忘囑咐。

“哦。”柯茉綿淡淡地回應，示意她可以走了。

方清妤惦記著阿綿，隻在李夢家呆了沒多久，這一小段時間也是顧著李夢和自己的情誼，沒好意思聽她講了個事情開頭就走。其實事情並不複雜，李夢喜歡上了一個常來鳳凰城的富二代，富二代也有包養她的意思，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可她還是想聽聽方清妤的意見。

方清妤給出的答案是拒絕他，李夢是個來Y市讀大學的大學生，家裡條件很困難，在鳳凰城工作純粹是為了賺些學費生活費。她一向隻坐台不出台，要是同意那位富二代的要求，她也將不再純粹。

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心想對方的條件合了心意就答應了下來，等到自己後悔了卻發現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她不希望李夢重蹈覆轍。

因為李夢的下班時間在後半夜，這時候學校的寢室已經關門了，她回不去才租了這間小套間，方清妤把李夢當妹妹看，她是擔心她的，從認識李夢到現在，她染上了太多鳳凰城的浮躁氣息。

她更擔心阿綿，走出小區，叫了輛出租車，那個咖啡館裡這裡不算遠，約莫二十分鐘的車程。方清妤下車剛邁上人行道，就聽見有人叫她。

“清妤姐姐。”

有些輕佻的語氣，方清妤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一輛白色的奔馳轎車，駕駛室的窗戶降下，出現了一張明豔靚麗的臉，她反應了半響，恍然：“蔣小姐。”

蔣士婕看見方清妤很高興，好幾次去鳳凰城都沒遇上她，今天居然在外麵遇上了。在鳳凰城就覺得方清妤乾淨得像朵開在淤泥裡的清蓮，今天一看未施脂粉，白裙飄飄的她，簡直像個不染塵世的仙子。

“清妤姐姐來喝咖啡？”蔣士婕非常樂意叫方清妤姐姐，倒不是因為她工作的緣故，她隻是覺得方清妤這個人總能帶給人姐姐的感覺，雖然接觸並不多，但這種感覺已經很明顯。

“我來找人。”方清妤解釋道。

“這幾天都沒在鳳凰城見到你，什麼時候上班啊？”

提到上班，方清妤忽的犯起愁來，陪阿綿在家呆了幾天，都快把這事忘了，她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還得繼續，可阿綿的生活呢？她會想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嗎？

“快了。”

“那我到時還來捧場。”蔣士婕揮手，“我先走了。”

“蔣小姐慢走。”方清妤頜首，心裡自嘲，不在鳳凰城還說著鳳凰城的那套話，有些東西已經滲入進了她的骨子裡，讓她打心底瞧不起自己。

“清妤姐姐再見。”

方清妤莞爾一笑，算作告彆，轉身走進咖啡館。

穿著白襯衣的柯茉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隨意撥弄著咖啡杯裡的小勺，一雙明眸凝在指尖，她的麵色平靜如水，完全看不出她此刻的心境。

方清妤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望了她許久，一股強大的氣場在柯茉綿的周圍盤踞不下，方清妤感覺得到，這樣的阿綿讓她難以%e4%ba%b2近。

柯茉綿沒有發覺身邊有人，攏起耳側垂下的長發顧自想著心事，手指勾住咖啡杯的杯柄送到嘴邊，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又放下了。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抬頭間看見方清妤，臉上綻開笑容：“清妤，你來了。”

在她嘴角上翹的那瞬，方才壓得方清妤不知所措的氣場也像烏雲見了太陽那般散了開去。

“阿綿，等久了嗎？”

“沒有，剛聊完，我們回家。”方清妤穿了高跟鞋，比柯茉綿高出半個頭，柯茉綿揚著臉對她笑，主動拉住她的手。

方清妤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出門，站在十字路口等出租車。

“清妤，晚上想吃什麼呢？”柯茉綿期待地詢問，大眼睛望著方清妤撲閃著。

“隨便啊。”

“我做的牛排很好吃。”

聽出了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方清妤配合著應允：“那我們晚上吃牛排。”

柯茉綿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建議道：“牛排配上紅酒會更好。”

方清妤也笑：“你喜歡？”

柯茉綿淺笑不語，跟著方清妤坐上出租車的後車座。

既然她喜歡就依著她，自己看見阿綿開開心心的，她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

“師傅，去家樂福。”方清妤說著，柯茉綿摟住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頭揚起眉毛，像是有些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在度假~還是不忘記更新啊~

來來來，都表揚一下認真負責的阿菜

關於蔣士婕這人~歡迎姑娘在這裡自主分析，對這貨暢所欲言，看過雙氧水的姑娘對她也肯定有很深刻的印象，阿菜會做出回應~

記得包養我的阿綿和清妤姐姐哦~

最後謝謝fourkong的地雷，照例送%e5%90%bb一個，麼麼噠

☆、第二十三章

蔣士婕打量著在她跟前走著的女秘書，小蠻腰，翹%e8%87%80長%e8%85%bf，比上次見到的另一個秘書的身材要好很多。話說柯榮成身邊到底有幾個女秘書？她每次來找他，接待自己的秘書都不帶重的，這樣算怎麼著也該有五個秘書。

蔣士婕倒不覺得有五個秘書是多驚世駭俗的事，畢竟像榮成這種大企業，事務多到要五個秘書協助處理也無非不可，她隻是為那五位秘書感到惋惜，都是貌美如花的好姑娘，整天圍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團團轉有意思嗎？在普通員工麵前裝清高，在老板麵前低聲下氣，搔首弄姿，似乎在大多企業都能發現這種現象，她們圖什麼？寧可失了做人的操守去換取升職或是更多的薪水？還是說…她們對董事長夫人這個位置有所覬覦呢？

於是蔣士婕又聯想到了魏音，她既然能從一個小護士成為董事長夫人，那這幾個秘書要搭上柯榮成這做靠山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柯董。”女秘書敲了敲門，蔣士婕停止了遐想，適時把柯茉綿交代自己該說的話溫習了一遍。

“蔣小姐，請進。”女秘書做了個請的動作，等蔣士婕進了辦公室，她退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柯榮成坐在會客的沙發上，對麵坐著蔣士銓，他在蔣士婕進來的時候向門口看了眼，又很快垂下眼睛想著心事。

“柯叔叔。”蔣士婕被柯榮成急切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心裡也跟著有些七上八下，柯茉綿自己不出來，留下一大堆麻煩事讓她去解決，也隻有她這個傻子心一熱就沒頭沒腦地答應了。柯榮成這人比鬼還精，要不讓他察覺出自己話裡的異樣該怎麼說？蔣士婕確有一套唬人的功夫，可她怎麼知道自己哄小女生的那些本事到他這裡管不管用。

她一出聲，蔣士銓的目光也跟著聚焦到了她臉上。兩道灼灼的目光對著她，蔣士婕的臉皮再厚也難免燒紅了臉。//思//兔//在//線//閱//讀//

“士婕，你和茉綿見過麵了？”柯榮成直入正題，語氣有著長者的威嚴，在蔣士婕聽來好像還帶了不少責怪的成分，定是在怪她不肯告訴他柯茉綿的行蹤。

“嗯，也沒說上幾句話。”蔣士婕的大腦飛速思考著接下去說的詞搓，刻意忽略了蔣士銓疑惑的眼神。

“她還好嗎？”柯榮成最擔心的就是這點。

“挺好的。”雖然聽柯茉綿所講，她的生活狀況簡直糟糕透了，可蔣士婕不難看出現在的柯茉綿比之前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快樂，她的快樂流露於她的行色之間，尤其是當她說起“那個人”的時候。

蔣士婕看了眼她哥，擔憂之情頓起。

“茉綿有沒有和你說為什麼不回家？”這個問題困擾了柯榮成好幾個日日夜夜。

“我問了……”柯茉綿嚴肅的表情浮現在蔣士婕的腦海裡，她想了想，“綿綿說她有她的原因，或許柯叔叔知道是為什麼。”

“她說我知道？”柯榮成困惑不解。

蔣士婕一愣，是不是柯榮成理解成柯茉綿讓他自己去揣測她不回家的原因了？

忽然，柯榮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因為在兩位小輩麵前，隻一瞬，他又恢複了常色，歎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放不下那件事。”

“任阿姨的死……不能怪柯叔叔。”蔣士銓知道柯茉綿和她爸爸之間的關係自從她媽媽去世以後就變得很緊張，可是當初發現的時候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

不是這個原因，柯榮成沒有出聲否認蔣士銓的話，他一直很清楚柯茉綿變得冷漠的原因，但柯茉綿從不和自己正麵提起這件事，就和他知道她的某個秘密一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又不點破，於是漸漸地，他們是父女，但他們的相處更像是逢場作戲。柯榮成演他的嚴父，柯茉綿演她的孝女，然後聽外界誇讚著名企業家柯榮成是如何將女兒培養為新一代管理人才的。

他要臉麵，但可笑的是他在自己的%e4%ba%b2生女兒麵前已經沒有了臉麵。

“她不願意回家，又不願意去上學，她到底想怎麼樣？”柯榮成沒了剛才的氣勢，疲憊地揉著太陽%e7%a9%b4，他欠柯茉綿的，光是那件事就能讓他內疚一輩子。

蔣士銓沉聲猜測：“綿綿或許隻是累了，想要一個人靜靜。”電話裡，柯茉綿告訴他自己很好，蔣士銓是信她的。

“嗯，差不多。”正好蔣士婕想不出來合適的原因，立即點頭。

“你們說，我是不是不該逼她？”柯茉綿的性子冷，發起脾氣來卻是和自己一樣，什麼事都敢做，不計一切後果代價。

蔣士銓深知柯茉綿的性格：“我覺得給綿綿一段休息的時間也好，柯叔叔就不要太擔心了。”

柯榮成扯開領結，臉上的煩悶依舊可見：“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再能乾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住，身上什麼都沒帶，我怎麼放心？”

“綿綿住在一個朋友家，她現在真的挺好的。”

不出預料，蔣士婕第一時間收到了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不知道怎麼解釋：“我不知道那個朋友住哪個地方，但是……綿綿真的挺好的。”

“哪個朋友？”蔣士銓比柯榮成快一步先問，有些迫不及待。

“我不認識。”

蔣士銓又問：“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