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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464 字 2個月前

麼,可奇怪的是,說話態度十分恭維。

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用這種態度說話,似乎有些奇怪。

寧夏的精力集中在她的破腳上,雖然留意到了,但也沒太在意。看著劉大人匆匆走出去,寧夏問臨風:“他真是你%e4%ba%b2戚?”

“不是。”臨風老實回答。

“那是……?”

“是我四叔的部下。”

“噢。”寧夏點頭,看樣子這小家夥的背景挺硬啊!這劉大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小人物。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些人的腳步聲,還未見人,便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喊:“臨風!”

一個男人的聲音,沉穩中帶著焦慮,比煙花三月的垂柳扶過水麵的聲音還要溫柔動聽……

最關鍵是,熟悉。

非常熟悉的一個聲音。

寧夏忽然僵直了背,拇指上的扳戒埂得生疼!

“四叔!”臨風飛奔上去。

寧夏坐在椅子上,不敢站起來,更不敢回頭。

她甚至感覺到了他落在她背上的視線,灼熱如火。

原來臨風姓莫,叫莫臨風。

那一瞬間,寧夏忽然很想把臨風拖過來,狠狠對著他的%e5%b1%81%e8%82%a1揍上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累死了……回來趕著把文寫完……困得眼睛都要閉上鳥……

另外熱烈慶祝本文終於更到了60章……不容易啊……

又見淩霄,就像最初的故事是從他遇見了她開始的。

我挺喜歡他的~~ 您先彆說討厭,故事還是到最後再下定論吧~

人生是活一個過程,我想小說也一樣,先不論結局,過程的精彩,比什麼都重要!

睡覺了,寶貝們晚安~!

傷宴

“寧夏,這是我四叔。”臨風好死不死的聲音又響起。

寧夏嘴角抽搐了一下,硬著頭皮撐著桌子站起來,回頭。

“謝謝你救了臨風。”莫淩霄沒太多表情,語氣也巍然中帶著皇帝的威嚴。

他說的是漢統話,這是他第一次用他本民族的語言與她說話。

所以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是皇帝,早不是原來那個跟她朝夕相處的莫淩霄了。

“找人帶你先去休息會吧。”莫淩霄淡淡地說,並轉過頭和下麵的人交代,沒再看她。交代完以後,又跟臨風說了幾句話,這才匆匆離去。

寧夏呆愣了好一會兒,輕歎,重新坐下。她說不準這一刻心底裡是僥幸還是失望。

他不想認她嗎?那就是說,他可以理直氣壯地拿她去跟邦什交易了。

戰爭……這戰究竟為什麼而爭!

真他娘的惡心!

“寧夏,寧夏!”臨風拉著她的手甩啊甩,把她叫醒過來。

“啊?”

“我帶你去房間,我們和四叔住一塊!”臨風眨著天真的雙眼。

寧夏眯著眼打量他,這小子該不是話裡有話吧!怎麼聽著有歧義呢!

“走慢點,我走不動。”寧夏隱忍著腳上的痛楚,跟著臨風出了劉遠升的住處。

望著天天團團棉花似的白雲,寧夏想,這下好了,腳也壞了,逃都逃不掉了。

收回視線,目光落到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麵的小娃身上,寧夏實在忍不住,用空閒的那隻手,一個鍋蓋掌就拍上他的腦袋……

怪他!都怪他!

孽緣啊孽緣……

皇帝住的,自然是城裡最好的房子。

亭台樓榭,假山後園……如果沒有戰爭的陰霾,這裡住著倒也是彆有風趣。

寧夏坐在假山上的亭子裡,兩條%e8%85%bf搭在外麵,晃來晃去。亭子後麵是一個小池塘,紅色鯉魚時不時跳躍出水麵,閃爍著片片金光,煞是好看!

池塘周圍是花圃,隻可惜,沒人整理,花圃裡雜草都瘋長了。想那皇上是沒這個閒心來賞花吧。

如果她提出告彆,莫淩霄會不會放她走?

太陽西沉的時候,臨風樂顛顛跑來跟她說:“寧夏,四叔說我們一起用晚餐!”

“啊?”寧夏一驚。

臨風拉起寧夏的手就說:“要打扮一下哦,寧夏你那麼漂亮,要去迷倒他!”

汗,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不用,你姐姐我這樣就迷倒眾生了。”寧夏整整頭發。

臨風用眼角瞥她,打量了一番後就說了兩個字:“丟人。”

很好,讓她又有打人的欲望了!

回房的時候,臨風已經找人準備好了裙子和胭脂水粉,然後指揮著侍女幫寧夏打扮,那架勢還真有皇族公子的模樣。

寧夏猶豫了下,沒有反對。

鵝黃色的裙子,把皮膚襯得格外嬌嫩,雙頰不過輕撲淡粉,便嫣然如花。

隨意挽了個流雲髻,插了朵珠花,寧夏便推開門走出去。臨風一見就傻了,一朵紅雲浮上小臉,他連手都沒敢上去拉。

“寧夏?”他低低叫了一聲,女裝版寧夏他還不適應。

“沒禮貌!”寧夏專用大鍋蓋貼上他的後腦勺,他這才算反應過來。

幽怨地瞪著她的手,臨風卻沒怒,隻說:“彆再打我頭了!”

這該不算一般的晚餐。

一般的晚餐,皇上應該不會和手下將領一起吃。

還是在大廳裡,擺開了酒席。

難怪臨風堅持要她換裝,說她丟人……

不過,打仗的時候,不是該緊衣縮食勤儉節約嗎?

莫淩霄還沒到,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臨風拉著寧夏入座,皇帝左手下第一桌。

她雖然平時行為不羈,但身為公主的基本禮儀還是從小就學的。她小步行走,坐姿非常正統,昂起了頭,表情肅穆,把看慣了她大哈哈模樣的臨風驚得兩眼直發愣。

寧夏對他挑挑眉,笑得像隻狐狸。

桌山擺了酒杯酒壺和幾碟冷菜,可是皇上沒來,誰都不敢先拿筷子!

皇帝一般都最後一個進場,這是規矩。

皇帝一般都最出風頭地進場,這也是規矩。

從他進大門的一瞬間,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了那裡。

寧夏隻是一眼便相信,即使他不是皇上,這些仰望的視線依然還會如此聚集。

寬衣長袖,華麗的金鎖銀邊,極品紫色冰蠶絲綢質的袍子包裹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加上黑發玉冠,不緊不慢的步伐,那隨意一個眼神都是天人之姿。

這便是九五之尊的不怒而威吧!

他走過她的麵前,沒有看她。

可是雲袖略過她麵前的時候,撲麵而來的,恍惚是他教她刀法時,午後陽光照在較場上那泥土獨有的味道。

有些東西改變了,有些東西依舊如惜。

“大家前來守城也有將近半年時間了吧?”莫淩霄邊說,邊揮手讓侍從上菜。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他,等他說重點。

“首先朕感謝各位將領拋下妻兒,駐守邊疆。”說完,舉起一杯酒,喝下。

底下人一見這等情況,馬上也舉杯飲下。有將領在下麵激動地說:“皇上,守城是咱軍人的職責!”

“說的好,職責!”莫淩霄深笑,又舉杯,讓侍從倒滿,說,“為軍人的職責,乾杯!”

下麵一片嬉鬨,喝下。

“現在興鄭王包圍了鏡安城,相信各位都有所耳聞。”莫淩霄又說,然後頓了頓,看著大家。

底下自是一片交談聲。

“可是鏡安城絕對不會被攻破。”莫淩霄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中氣十足,聲音緩慢但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下麵一陣應和,士氣立刻高了起來。本就都是些武官,性子自然直爽,已經有人在說了,“皇上,我們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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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淩霄笑,“我們麵臨的是漢統百年來最大的一次危機。北有契沙虎視眈眈,南有興鄭王叛變作亂,我們如今守在北線,各位將領的家人有許多如今正被困鏡安城,可是我們漢統沒有一個人會放棄,沒有一個人會投降!”

“皇上萬歲!”

“皇上萬歲”

……

呼聲此起彼伏,寧夏咬著杯口,心裡若說沒感覺那一定是假的。

是酸,心酸。

這些人今天坐在一起喝酒,可是明天就有可能會死。

阿木圖的野心讓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啊!

她離開的時候,確實在想,要保契沙東線的平安。可身在漢統,卻發現阿木圖那是侵略!無論何種理由,他都是侵略者。

又想起了他綠色的眸子,仿佛一彎溪流,溫柔得讓三月春水都自歎不如……

飲下杯中酒,火辣燒肚,才知竟是烈酒。

“我們不是孤軍奮戰,你們的家人,全漢統的人民,都在保護著自己的民族和尊嚴。”莫淩霄又舉起酒杯,一口飲下。

在語言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場下氣氛徹底被點燃了!

呼聲一陣高於一陣,莫淩霄一直在笑,然後用喝水的方式來喝酒。

寧夏沒敢抬頭,麵對滿桌食物,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筷子。

時間真難熬,這場盛宴令人坐如針氈。忽然想起以前雷若月說過一句話:宴無好宴。

臨風吃得滿手是油,然後學著大人喝酒,才喝了一杯,就昏昏然倒在了寧夏膝上。

寧夏歎了口氣抱住他,眼睛不經意飄向上座,竟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他……這樣看著她有多久了?

他還在微笑,有些陌生的冷。可是表情依舊高貴,眸若墨子星辰。

他的目光沒有躲避,像曾經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像是他沒有拉著她的手說,我可以給你我擁有的一切;也沒有說,我給你,你要不要……

不再是那個為了愛情可以卑微下來的男人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能坦然用她去找雷若月吧!

寧夏對他舉起酒杯,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比哭還難看。

你真是好樣的,莫淩霄!

她一口飲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上才回到家,連忙趕字,可能字數有些少,不過蓮子保證,隻要%e4%ba%b2媽我不出人身意外,就不會停更!(啊呸呸,我說的什麼話,真不吉利……)

朕喜歡你

夜風送進花香幾許,月牙兒掛在夜幕中,高過柳稍頭。

酒席已差不多散去,寧夏摟著臨風癱倒在桌前。酒杯傾倒,醇釀沾濕了她的青蔥玉指,盈潤了拇指上銀色的扳戒,流光幾許。

莫淩霄坐於高位,斜斜靠在長椅上,把玩著酒杯,迷離著雙眼注視著她。

他不會醉,喝再多酒都不會醉。

他已經沒有資格醉了。

他舒了口氣,揮揮手讓身邊的侍從從寧夏懷中抱走臨風,然後慢慢踱步過去,在臨風的位置坐下,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