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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438 字 2個月前

不說話,有點鬱悶咧~

最後,十一要出去玩的,玩的開心;不出去玩的,休息的開心~!

血也是溫暖的

“如果死在這裡,你會不會後悔跟著我?”寧夏問。

流夕看著她,淺笑不答。

寧夏眼睛一眯,瞪他一眼,那麼波瀾不驚,真不好玩。

寧夏用力拍了拍小三的腦袋,在它耳邊說:“嘿,小三啊,錯了,小三大哥啊!不想死的話,你到是跑快點啊!”

小三搖搖腦袋,把寧夏的手甩開,噴了兩個鼻息,發泄了下不滿的情緒,撕叫一聲,忽然像%e8%84%b1了弦的箭一樣穿了出去,把極品良駒的優秀遺傳完全展現了出來。

好馬就是好馬,關鍵時刻就靠它了!

就如此跑了一柱香的時間,後麵的追兵的影子都已經看不見了。

小三順著小路,衝進山中。

一路上寧夏不停地誇獎小三,在山中找到一個山洞容身後,她還是抱著小三嘀咕個沒完。

流夕歎了口氣,出去找食物,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隻野%e9%b8%a1。

他在山洞口站了很久,寧夏沒發現他,隻是呆呆地靠在小三身上,目光沒有焦距。

他沒有打擾她,轉身去附近的溪水裡殺了%e9%b8%a1,清洗乾淨。

天色已暗下來,空中又開始飄起了小雨。火堆上烤著的食物,既滿足了溫度又滿足了食欲。

寧夏還在傻笑,笑容已經僵硬。

流夕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彆再笑了,再笑要傻了。”

寧夏緩緩抬頭,望著他發呆。

流夕歎氣,摸摸她的頭,輕聲說:“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我帶你走。”

這是他第二次講這個話。

寧夏看著他,眼中有些溼潤。

流夕笑著說:“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去南疆找我爺爺,順便到處遊玩一下;再或者,下江南去,我開個醫館,你開個茶樓;更甚至,我們可以去西北草原,養一群牛羊,然後每天看著雲卷雲舒。”

寧夏愣了愣,望著流夕,他依然這般清清淺淺的笑。

心中不免一暖,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她寧夏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他都知道。

“好啊,那我們先去看你爺爺,然後去西北看大漠風光,最後回江南開個酒樓定居下來。”寧夏眼神一柔,從心底發出了微笑,撫摩著小三的腦袋說,“接著,我們就給小三娶個媳婦,再生個一群小三出來。”

小三似乎把這句話聽懂了,發出一個響亮的鼻息。

“西北有個地方叫塔沙,有著很好吃的鬆萄餅,到了晚上,還可以對著月亮,圍著暖爐吃西瓜。這些我都是聽父%e4%ba%b2說的,可惜沒有去過。”流夕眼中流淌出淡淡的憂傷來,那雙明媚的眸卻恍若月光般透徹。

“那,說好了,我們去。”寧夏有些哽咽,說不清楚是為了他的往事還是自己。

把愛恨情仇拋一邊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在流夕從嘴裡說出來,寧夏卻覺得可以很容易地做到。

他就是如此一個雲淡風輕的人,看著他這般淡然,連她自己的心%e8%83%b8都仿佛忽然開闊起來。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不用承諾未來,鬆開手就能放棄過去的悲哀,一切都是明媚如夏,一切都可以向前看。

微笑著寧夏睡著了。

流夕看著寧夏的睡容,很久很久,久到他以為已經過了一輩子。

可確實,那晚上的也成就了他的一輩子的愛戀。

第一次,也或許是最後一次,他輕輕在她額前印上一%e5%90%bb。

第二天寧夏是被小三吵醒的。她才睜開眼,就見山洞口流夕一劍刺入一壯漢的%e8%83%b8膛。

“看來,他們不打算放過我們。”這劍本是流夕從對方手中搶來的,也就把劍重新扔回屍體上,回頭對寧夏展開一個微笑。

寧夏錯愕。

地上三具屍體,就所穿衣服和外形來看,應該是契沙軍人。

“我該感到高興麼?那麼多人想要我的命。”寧夏苦笑。

流夕搖頭:“也或許是來抓我的,你看,仗打到一半我就跑出來了……”

話剛說到一半,一支箭忽然從樹叢中射出,他靈敏地向左移了一步,箭頭深深沒入了他背後的土坡中。

笑聲從樹林處穿過來,“好身手。”

流夕用腳尖挑起那把被他扔回屍體上還沾著血的劍,冷冷地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我才遲來了一步,就把我的三個手下解決了,美人你真不簡單啊。”來者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臉型一看便是契沙人,說著流利的契沙語,冰藍色的眸子中帶著邪佞的笑。他邊說邊把一把紅木弓背回到背上,一手從腰際抽出一把彎刀。

流夕正了正色,沉下眸子,對站在他背後的寧夏說:“你先走,我擋住他。”

寧夏一聽,猛搖頭,她拿起地上另外一具屍體旁的劍,說道:“要走一起走,要死,那便一起死在這裡吧。”

流夕沉%e5%90%9f,卻知道她的脾氣,也就沒趕,隻是把她護在身後,慢慢向後退去。

年輕人笑意更濃了。

他叫魯忻,洛平川手下副將,此次前來特被受命捉拿鐘寧夏!如今好不容易才被他追蹤到,如何肯放?

“美人,不如你跟著大爺我吧,大爺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魯忻冷笑著%e8%88%94了%e8%88%94%e8%88%8c頭,兩眼緊盯住流夕說,“你不用那麼緊張地護著你身後的小美人,我不會殺她,我隻是奉契沙王之命來找帶她回去而已。”

寧夏又向後一步,腳下的石子滾動的聲音讓她一驚,回頭一看,竟是山體的斷層!斷崖很高,因有霧氣,看不到底。

“契沙王?”流夕低喃,輕哼一聲,不再多話,直接舉劍向前刺去。

魯忻輕易避開了流夕的劍,還邊笑道:“美人,你帶著契沙王的女人私奔,不可能有機會逃得掉的。無論你在天涯海角,都會有人來追殺你們,永不停歇。”

寧夏叫道:“我不是契沙王的女人!”

魯忻笑得更歡:“是麼?你說不是便不是吧,隻要王認為你是,那麼你就是!”

寧夏臉色刷地白了,隻聽得魯忻接著說:“你似乎不知道,王已經在全國範圍通緝你了,連鄰國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你的懸賞令!”

聽到這裡,寧夏反而有了一種想笑的衝動。

夏寧公主在邦什被通緝,她就換了個名字叫寧夏,小兵寧夏如今也被通緝,她是不是再要換個名字叫寧冬或冬寧什麼的?

流夕眉目一沉,攻勢加緊,揮劍就向魯忻挑去,截斷了他後麵還想說的話。

魯忻見這一劍甚為淩厲,不敢怠慢,趕緊接招。這一來一回,刺探對手的過程完成後,兩人默契地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美人還有這等能耐。”魯忻有些興奮了,同時也暗自疑惑。他可沒聽說在鐘寧夏身邊有這麼個人物。

一般人能接住他十招就很不錯了,麵前這男人,要短時間內拿下,恐怕也不是易事。

與此同時,流夕也暗自心驚。

要打發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恐怕得要一番惡鬥,而他手中那把從黑衣人手奪過的劍在短短幾次與碰擊後,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不幸的是,聰明如魯忻,一定也想到了這點,以致笑得更加邪魅起來,不給流夕緩息的機會,舉刀就劈過去。流夕能躲就躲,儘量不去用自己的劍與他的刀碰撞,可這樣一來,他的體力消耗就大了,而且一味躲閃,失去了大量可以主動攻擊的機會,便明顯落入劣勢。

見流夕彎腰閃過一刀後,魯忻忽然發力,回刀向相反的方向砍去,逼得流夕隻能以劍格擋!那一擊,魯忻用上了全部力氣,不隻是震得流夕虎口一顫,連劍也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破裂聲!

流夕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與他的劍碰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嗬嗬嗬嗬,美人,你的爪子廢了哦。”魯忻笑得很大聲,“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可彆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手中這把劍,最多還能對擊兩次!然後流夕就真會如他說所失去了爪子。汗水順的他的額角滑下,滴到地上,眼神卻依然是安靜的,仿佛一泓泉水。魯忻暗自叫好,這美人不但有實力有膽色,還有令人驚歎的氣魄。

然而這樣情況讓寧夏急了,她趁魯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夕身上時,繞到他身後,抬劍猛地刺出去。

“不要!”流夕一直以來都安靜的神色陡然驚慌了,這樣的驚慌全部落入了魯忻眼裡。

扯開一抹玩味的笑意,魯忻甚至沒有回頭,隻是向旁一側身,在寧夏的劍刺空向前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美人,你程度差太多了。”魯忻笑著奪過寧夏手中的劍,一把把她虜在%e8%83%b8`前,做勢輕佻地嗅嗅她的臉。

流夕眼神收斂起來,完全不見前一刻的慌張,站直了身體,冷冷地看著他。

“美人,你知道人大的弱點是什麼?”魯忻見流夕這般,也收起了輕浮狀,嘴角帶著嘲諷說道,“是明明知道該如何做,感情上卻會情不自禁。”

說罷,他忽然緊握住寧夏的腰,接著用力一推,把她推向斷崖……

流夕的動作幾乎可說是身體的反射,快得令人眼花!

他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寧夏的手,身體卻被她向前帶去,在要掉下斷崖的一瞬間,他的右手拋下了劍,抓住了長在斷崖邊上的灌木。

寧夏的整個身體都已經蕩在空中,流夕的小半個身體也衝出了崖坡!僅靠崖邊那株灌木幾乎支撐了他們兩個人的重量。

風很大,大得仿佛要把她刮走。

魯忻忽然大聲笑起來,卻帶著些許莫名的憤怒,“有趣!真是有趣的表演!”

流夕與寧夏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雙目對視。

寧夏苦笑著搖搖頭,意思是說,放手吧。

流夕也笑著搖搖頭,不放。

他的微笑一如往常的溫柔。

“如果可以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她說。她的聲音在風中飄散開,仿佛不真實。

流夕依然搖頭,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了,很早很早已前……”

隨著一陣短促的肌肉被撕列的悶響,一把劍貫穿了他的肩膀。

魯忻站在崖上,冷冷地看著他們。這樣的生死離彆,竟讓他莫名憤怒。

同情?憐憫?不!他不會,他同情他們,那當初他妻子死的時候,又有誰來同情他?

所以他改變主意了。

他曾給過流夕機會的,現在不會再給了。他可以跟阿木圖交代鐘寧夏不慎失足跌下斷崖,反正死人也不會說話。

血從劍與禸體的縫隙中淌出來,但是抓住她的那隻手,卻更緊了。

“笨蛋!”寧夏忍不住眼睛溼潤起來。

流夕卻輕皺了下眉,笑得很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