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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86 字 2個月前

後才知道的。她肯定看見了吧,她的家血流成河,哀嚎衝天……

那個我和她擁有著共同回憶,美好得如同夢幻一般的皇宮,成了阿鼻地獄。

隻是幸虧,沒有人傷害到她,幸虧她逃跑了……

自此,我再也沒見過她。

我扶植霖芷王爺做了皇上,但天下人都知道,為王的,是我雷若月!

然而偌大一個皇宮,偌大一個邦什,再無我的夏寧了。

我最深的記憶就這樣被這座皇宮埋葬了起來——這個成就了我一生的幸福和一生的悲哀的地方。

一年零三個月又二十五天後,我收到了一封漢統新帝莫淩霄的急件。早就料到漢統會來求援,本來是不會理睬的,但那封急件卻給了我定要援助的理由。

信封裡裝著一副畫,鋪開來看,竟是夏寧!我的手猛然顫唞起來,心臟開始莫名抽痛……

她穿著鵝黃色的長衫,眼角充滿了笑意,發髻被挽起,一支玉釵插在發中,簡單而精致,可愛而不失優雅。

按畫上來看,她應該過得很好吧?畫者能把她的神情勾勒得如此生動,定也是為她動心之人。

畫邊還留有四個字:助我,得她。

作者有話要說:我曾經一度想把寧夏許給阿木圖~~

不過結局還沒定,大家有啥意見的話要儘量提,每一個留言我都會仔細看~

前線

阿木圖可以分明感覺到寧夏的顫唞,他皺了下眉以示不滿。

這樣的示意讓他很無力。他抬起她的下巴,說:“不許想他!你隻能想我!”

寧夏拍開他的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問:“為什麼?”

“因為這天下是我的,這萬千生命是我的,你,當然也是我的!”又是這句話……

“你有點創意好不好!”寧夏瞪了他一眼。

“那,你說為什麼?”

“因為你就在我眼皮底下,所以我不需要想你!”

阿木圖凝眉,盯著她看了半晌,“可你在我眼皮底下,我卻還在想你。”

“胡說!我剛才跳來跳去,你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她繼續瞪。

“哦~~想吸引我的注意啊,你早點說,我一定會配合你的!”他的眼裡滿含笑意,用一臉很痞的表情摸摸下巴,“想把我吸引到你那裡去做什麼?”

見他的眸子一眯,幽綠的眼色一沉,寧夏驚得像隻貓一樣跳起來,趕緊閃回床上,連忙說:“不用了,您大人忙大事,我這小女子哪能入您眼……您請繼續!”

“可是你好象已經挑起我的興致了……”他站起來向她走近,那魅眼像是要勾魂一樣看著她。

“我、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寧夏忽然發現她閃錯了地方,趕緊拉起毯子擋在%e8%83%b8`前,向後靠去。

他跟著爬上床,貓抓老鼠般地一點點靠近,幽綠的眼中充滿了戲謔。他大手一伸,很輕易抓住了她的腳%e8%a3%b8,把她拖向他。

“啊——”寧夏發出驚人慘叫。

這時候門口傳來內監侍的聲音:“啟稟王,洛將軍到。”

寧夏鬆了口氣,訕笑:“王,您公務要緊,先忙著哈!”

她剛要起身,阿木圖龐大的身軀忽然倒下,把她壓得根本動彈不得。

“傳洛將軍。”他大聲對門口道,接著又俯身在寧夏耳邊低語,“彆想逃,小野貓,你很有必要學會該如何乖乖聽話。”說完,他才笑著鬆開她。

洛平川早在進門前就聽見房裡女人的大叫聲,他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進去打擾——可不是他不識相,誰叫某人半夜三更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嘿嘿,聽說最近王把在外麵“金屋藏嬌”的女人進宮來了,他一直想來看看卻一直沒機會!聽到女人的叫聲讓他想象出很多場景,還是沒想到,推門進去看到的是這麼露骨的表演……

可惜洛平川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那兩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王……恩?起來了?

阿木圖從床上站起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收回你的視線!”

“是!”收回視線前,洛平川眼角餘光又瞟了一眼寧夏,他實在很好奇究竟是怎樣能女人可以讓王把她留在自己的寢宮中!這可是史無前例的!

契沙王對女人的冷感是出了名的!

這一眼望過去,他愣住了!

這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在龍臨山莊他們遇到的已婚女人嗎?!肯定是她,雖然事隔快一年了,但那張臉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本王命你收回視線!需要我說第三次嗎?”阿木圖移動腳步,擋在洛平川前麵,幽綠的眼放射出野狼一般的光芒,洛平川熟知,那是危險的訊號!

阿木圖很認真。

他趕緊低下頭去,隻是玩味的笑容還掛在嘴角,“平川遵命,我的陛下!”

阿木圖指了指桌子上的折子,說:“你去看看,桌上藍色的那本。”

洛平川疑惑地走過去拿起折子,一看之下,臉色乍變。

阿木圖走上前,對他說:“你馬上去落柏城,負責調度軍力,東邊邊境上三座主城一定要守住!現在主要兵力都在南部,烈過兩天也會前去支援你,東部能在三天內調運的最多五萬人!雷若月要是出兵,定是大軍壓境,儘量守住!守不住也要拖延時間到援軍到!”

洛平川神情一變,難得的認真,“王認為,您預計邦什大軍什麼時候會來?”

阿木圖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雷若月有出兵的意向,很可能三天內就會到。”

“臣立刻出發!”洛平川行了個禮,退出去。

他才到門口,忽然寧夏開口了,“我也要去!”

阿木圖和洛平川都愣了下,寧夏卻認真地從床上下來,一把抓住阿木圖的雙臂,“讓我去!我和洛將軍一起去守城。”

她的眼神很認真,但並不堅定,滿是焦慮。

阿木圖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問她:“契沙和邦什之戰,你真的可以全身心站在契沙這邊嗎?”

“什、什麼意思?”寧夏眼神晃了晃。

“你會完全站在我這邊,對付雷若月嗎?你會幫助契沙軍,殺邦什嗎?你能夠看著你的人民血流成河四肢解體嗎?”

寧夏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想解釋,阿木圖不等她說話,最後問:“鐘寧夏,你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她望著他,無措得像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阿木圖對洛平川說,“你去吧。”

收起好奇心,洛平川退出去,關上門。

“我……”寧夏低著頭說,“我或許……”

沒等她說完,阿木圖輕揉她的發,笑道:“你先睡吧,我還要忙。”

寧夏躺回地鋪上,人要懂得自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望著天花板,想笑卻笑不出來。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事被阿木圖提上台麵上講了,她……真的能做到嗎?邦什背叛了她,邦什人民跟著雷若月背叛了她,可她,能狠心來對付他們嗎?

一年多了,她真的心冷到能揮刀對陣邦什軍嗎?

這真是個艱難的……令人作惡的問題。

她躺在地板上睡著了,阿木圖做在書桌前看了她許久,才輕歎一口氣,把她抱到床上,臉上不經意露出一抹淺笑,自言自語:“我怎麼會,把你送去給雷若月呢……”

然而一切都不在阿木圖的計算當中。他睡下去的時候寧夏還沒有醒來,他下午醒來的時候寧夏已經離開。

他本以為寧夏隻是跟往常一樣在宮中閒逛,後來才發現房間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走到書桌前,愕然見到一封信——一驚,拆開,掃過一眼,卻是哭笑不得!

信是寧夏寫的,以她蹩腳的契沙文素質,寫得錯字滿布、語病連篇,還有些地方寫不出來竟以畫畫代替,到後麵,連畫都畫不下去了,她乾脆用邦什文來寫,這樣阿木圖反而還看得懂些。

她的信大致是說,她要到前線去找洛平川,讓他不用擔心。她還拿了他兩樣東西,一是代表了皇上可以號令百官的令牌,二是他的配玉,還望他不要小氣跟她計較之類……

阿木圖摸摸腰間的配玉,果然被她拿去了!她竟然在他睡覺的時候偷他東西!

這個死女人!這輩子沒見過她這麼大膽不計後果的人!敢偷他的東西,她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麼!

鐘寧夏,就憑這條,我也一定抓你回來打%e5%b1%81%e8%82%a1!無論去天涯還是海角!

對於寧夏來說,要逃離這座皇宮並非難事。況且這些天來她都暗中對侍衛部署有所觀察,使她的逃跑更容易了。

此外她在宮中拿了些玉器珠寶做盤纏。她安慰自己,這可不算偷,少幾件東西,對富足的契沙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出去都靈城她首先買了些糕點帶身上,然後又去買了匹馬,撫摩著馬背,分外想念小三。小三還在南軍營吧?她卻要往東走!好在洛將軍離開的時間不長,希望還來得及趕上。

事實上洛平川沒日沒夜趕路,遠不是寧夏那點體力可以追到的。他先到東軍營,從東軍營調出所剩不多的人馬後,又馬不停蹄向東去,三天後抵達荊棘城時,愕然得知一個消息,前方落柏城已經淪陷!雷若月的軍隊行軍速度比預期的還要快!

荊棘城太守介紹說,落柏城一天前被邦什軍拿下了,目前周邊小縣城給邦什軍控製的已經達到9座之多!隻有落柏城以外的東部第一道防線的三座主城的其他兩座——荊棘城和簌遼城目前的還在堅守中,但十萬前鋒大軍已經分半駐紮在三十裡外了!

“你的意思是,荊棘城外,現在駐紮了有五萬邦什軍?!”洛平川駭然!五萬!太狠了吧!

邦什分明已經嫁了公主來和%e4%ba%b2,卻為何那麼快就前來進攻契沙?如果雷若月開始就打算打這場仗,那麼和%e4%ba%b2公主又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怎麼看,這事都太不合情理了。

況且像雷若月那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就算有野心來摻和一腳,也不該這時候出手,坐收魚翁,豈不更妙?!

唉,這次是五萬前鋒軍啊!每人一腳就能把荊棘城的城牆踩塌了!

“我們隻有三千人!最多能堅持一天!”荊棘城太守一臉嚴肅地說,“洛將軍,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們誰都不會走,要占領荊棘城,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洛平川苦澀地拍拍太守的肩,見他已經人過半百,眼神卻堅定不移,心中也是敬佩。契沙的強大,就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人在支撐著!

“百姓都撤走了嗎?”洛平川問。

“已經完全撤離。”太守恭謹地回答到。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騷動,衛兵來報,“大人,城外有人求見,說有急事找洛將軍,小的們不敢放人進來,他還在城門外。”

太守聽罷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