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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63 字 2個月前

是傻瓜,都知道他為漢統做了多少事。莫淩霄還叫皇上不要擔心,二皇兄馬上就能回到皇宮了。

聽到這裡老皇上很是安慰,沒有任何一個父%e4%ba%b2不希望自己兒子能平安的。但皇後臉色卻並不好看。莫淩霄暗自瞥了她一眼,這個美麗得像隻孔雀一樣的皇後,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野心啊!

最後莫淩霄跪下,提出了一個請求。

他說:“父王,請給我和大皇兄,封王侯吧!”

這話不止讓皇上嚇一跳,連皇後都臉色一變。

封了王侯,便是封了封地,不能再住在宮裡,也就意味著退出了王位的爭奪。莫淩霄是這個意思嗎?主動放棄了繼承權?

或者隻是他的一個陰謀,想建立自己的勢力以後謀亂?

“讓我想想。”皇上揉揉乾澀的雙眼,他如何不明白?他一直都沒立儲君,自有他的道理。他的兄弟們就曾經為了這個王位搶得頭破血流,所以他才想不要那麼早立儲,可到了最後,一切都不在他的控製範圍內了。

風暴前夕

莫淩霄去了陳淑妃那兒,他與莫淩錦雖談不上感情深厚,卻也是從小看著莫淩錦長大。

莫淩霄拜過陳淑妃,而莫淩錦一直跪在靈台的邊上,對淩霄點點頭,始終沒有抬過眼。十七歲的少年,曾經清澈如水,如今眼裡一片死灰。他身上披麻戴孝,更襯托出了臉色的蒼白。

“錦兒。”淩霄在他身邊坐下,輕喚他。

莫淩錦又對著淩霄點點頭,眼簾一直低垂著,沒有一絲神情。侍女在一旁偷偷抹淚,七殿下已經在這裡跪了三天了,滴水未進,也從不曾離去。

莫淩霄輕拍錦兒的肩,發現他單薄的身體竟然微微在顫唞。

半晌,莫淩霄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錦兒忽然說:“四哥,你下次離宮,能不能帶我走?”

淩霄一愣,見錦兒抬起頭來,他摸了下錦兒的腦袋,說:“你……母%e4%ba%b2是怎麼死的?”

錦兒忽然展開的微笑讓淩霄措手不及,“我沒照顧好母%e4%ba%b2,是我害的……”

“錦兒?”淩霄發現兒錦不太對,輕推了他一下,忽然錦兒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侍女們哭著上來扶她們的主子,淩霄問她們,“陳淑妃是怎麼回事?”

一侍女對淩霄深深鞠了一躬,擦著眼角的淚說:“主子一向很健康,卻忽然發病死了,禦醫也查不出原因來。”

莫淩霄幫侍女安頓好莫淩錦,回了秀儀宮,莫淩穎見到他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忽然淩霄笑了:“我回來了。”

莫淩穎走上前,猛地抱住淩霄。

“大哥……”莫淩霄心中一熱,反手擁抱莫淩穎。

“回來就好。”莫淩穎隻簡單說了四個字,但是淩霄明白,這裡麵包含著怎樣的感情。

六歲的莫臨風擠到他們中間,一手抱住一個人的%e8%85%bf,莫淩穎這才放開淩霄。

內間走出一個少婦,國色天香,風姿卓越。她一把拎起臨風的後領,對淩霄點頭笑道:“淩霄回來啦。”

“大嫂。”淩霄微笑。

一旁被拎著不舒服的莫臨風推開少婦的手,叫嚷著:“玫小妞,本殿下又不是貓,不要這樣拎著我!”

“你閉嘴,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少婦顯然不理會臨風的抗議,一隻手繼續拎著他的後衣襟。

“爹爹,四叔,救命啊,娘欺負我!”臨風開始哭訴,顯然要他閉嘴不是件容易的事。

少婦一掌甩向臨風的後腦勺,接著兩個人爭吵了起來,互不相讓。莫淩穎悄悄拉著淩霄出去,怕他們母子之戰殃及無辜。

淩霄笑得很大聲,他很開心,一切都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

玫卡是南疆部落的公主,曾跟著她父王來朝拜漢統王。當時王侯貴族們都被她的出眾美貌和不羈的氣質所吸引,但她卻偏偏看上了莫淩穎,鬨著非嫁他不可。

婚後兩人過得甜蜜幸福,接著莫臨風誕生,這小子跟他母%e4%ba%b2一個性子,所以經常會出現母子戰爭的場麵,宮裡的人到是見怪不怪了。

隻是在外漂泊了許久,淩霄忽然覺得這樣的爭吵,竟是那麼溫馨,暖到了心底。

忽然又想到寧夏,她回到契沙了嗎?阿木圖有為難她嗎?說不後悔是假的,隻是他知道,契沙留不住寧夏,漢統的王宮同樣關不住她。她是一匹野馬,廣闊的天地才是她馳騁的草原。

晚上皇上大擺宴席為淩霄接風,觥籌交錯好不熱鬨!待月上中天,宴會才散。淩霄同莫淩穎夫婦回秀儀宮,因為喝了酒,一路走來也不覺冷。臨風玩累了,躺在淩霄懷裡睡著了,玫卡挽著丈夫的手,一派愜意。

忽然像想起什麼,莫淩霄拿出玉佩問:“大哥,這個是你拿給我的嗎?”

莫淩穎還沒接口,玫卡就搶過玉佩,忙說:“我知道你在彤城駐守後,就派人拿去給你了。”

兩兄弟奇怪地看著她,玫卡走過去緊緊抱住莫淩穎撒嬌:“相公,人家知道你想淩霄了,才把他叫回來的!”

玫卡一打混耍賴就在莫淩穎那裡過關了,但莫淩霄知道沒那麼簡單,卻也不拆穿她。果然第二天玫卡偷偷把淩霄拉到後院來。

“淩霄,來吃點點心。”玫卡拿了一盤桂花糕出來,放石桌上。

淩霄拿起一塊桂花糕塞嘴裡,笑道:“大嫂,說正事吧,大老遠用玉佩把淩霄召喚來,定有重要的事了?”

玫卡嫣然一笑:“四弟果然少年豪傑,英勇不凡,聰明過人,玉樹臨風……”

“……”

莫淩霄嘴角一抽,欲做要走之態,玫卡才正色道:“其實是這樣,從二王子出征開始,禦前侍衛就開始有人員上的走動了。”

莫淩霄眉皺起,“人員走動?”

“剛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一直到一個月前,鏡安城禁軍首領也撤換了,我才發現情況不對。”

“禁軍首領?原來不是張大人嗎?”淩霄一驚,這事他毫無所聞。

玫卡說:“張大人在一個月前暴斃,緊接著皇後的弟弟替上了張大人的位置。那時候我才注意到侍衛的變動,所以才急著把你招回來。”

“這麼說……”淩霄忽然想到他進皇宮的時候,門口的衛兵確實全部換過了,連禦前侍衛都換了大半,要不是侍衛長官認出他來,恐怕他還得大打一番才進得來。

玫卡站起來,笑道:“不隻是禁軍和近衛軍換過,三天前,終於皇後又把手伸向了陳淑妃。”

莫淩霄一驚,“你說陳淑妃是皇後下的手?”

玫卡冷笑,“陳淑妃雖然看起來是自然死亡,實際上是中了毒。”

“你如何知道?”淩霄問。

玫卡一笑,“正巧這種毒,就來自我們南疆。”

“那你又如何知道是皇後下的手?”淩霄追問道。

玫卡望天歎氣:“當初我跟你大哥說的時候,他也這樣問,你也知道他有多固執。我當然沒有皇後下手的證據,如果有,不會等到現在的。可你大哥偏是不信。”

淩霄笑:“嫂子,我信你。我已經跟皇上請求給大哥封王侯了,還希望大哥不會怪我自做主張。”

玫卡站起身,“如果真能這樣,就好了……就怕挨不到那個時候。”

淩霄心中一動,“大嫂何來此話?”

玫卡反問:“你沒感到宮裡蠢蠢欲動的氣氛嗎?”

淩霄也站起身,眸子沉了一下,說:“我隻要你和大哥,還有臨風平安就好。”

這個王宮裡充斥著各種權利和欲望,他都沒有興趣,這些黑暗的,和醜陋的事……他厭倦了。

一天後,全城的白綾換下。

又一天後,全城掛上了紅幔。

邦什公主即日嫁進漢統。

而那天,寧夏與烈和流夕,剛好輾轉永州回到青峽關。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在進青峽關的前一天晚上,流夕半夜偷溜到寧夏房中,把她從床上搖晃醒。

寧夏迷糊地睜開眼睛望著流夕,眨了眨眼睛,又閉上,往床的另一邊倒去,一點沒有警覺。

流夕苦笑不得,隔著被子大力戳了一下她的腰,她這才叫了一聲憤怒地爬起來瞪他。

手指指著他的鼻尖,眯起眼凶狠地說:“你亂闖本宮閨房!該當何罪!”

流夕把她的手揮開,輕笑:“輕點,彆把烈將軍吵醒。”

寧夏一愣,借著微弱的燭光,賊賊地四望了一下,問:“怎麼?”

流夕坐在床沿,問她:“明天就到青峽關了,你是真的想回契沙軍中?”

寧夏抱著被子歪著頭打了個哈欠,“你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流夕瞪著她,這女人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那麼,你覺得你的身份回去不尷尬嗎?”流夕耐著性子問她。

寧夏底頭把臉埋進膝蓋,貌似思考,須臾,抬起頭來,輕聲問:“我救了烈將軍,還不至於被砍頭吧。”

流夕看著她。她垂下了雙目,長長的睫毛讓他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緒。

“萬一,契沙要追究呢?”流夕皺眉,“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寧夏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撲簌了一下,歪著頭看他,“那我就賭賭看吧。”

這小小的不經意的動作,輕輕勾動了流夕心中那根弦,“錚”地一聲,弦波蕩漾開來。

流夕看著她,許久,才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說:“這是我在幫你配製迷[yào]時多配的毒藥。”

寧夏眼中閃過一道光,“毒藥?!”

流夕點頭,說,“藥性很弱,放少些會頭暈眼花,或昏迷狀態,隻有劑量多於這蓋子的四倍,才會死人。”

寧夏接過,對他燦爛一笑,表情還是很痞,拍了拍他的肩說:“謝啦兄弟!”

流夕淡淡的一笑,眼眸中的神采恍然間流光四溢。

寧夏抱著被子,靠在床頭,笑道:“真的謝謝。沒有你這條小命早不保了。”

流夕的臉微微泛紅,幸虧燭火微弱,看不真切,“那我走了,你早點睡覺吧。如果……如果要改變主意,隻要在進關前都還來得及。”

寧夏點點頭,乖乖躺下,被子拉到下巴處,眼神清澈地望著他,“你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流夕有些窘迫,彆過頭去,吹熄了蠟燭,走到門邊離開前,用輕得仿佛不可聞的聲音說:“如果你沒地方去,我可以帶你走……”

背後依然安靜,不知她是否聽見。

彆院藏嬌

青峽關果不負天下第一關的美譽,雄偉壯闊,抬頭仰視,仿佛登臨便能伸摘雲。夏在關前大大的感慨。

“土包子!”烈簡短地做出了評語。惹得寧夏回瞪了他一眼。

烈揚鞭先行進關,流夕在關前一把拉住寧夏的手腕,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