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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 隨侯珠 4287 字 2個月前

寧冉聲突然開口:「姐,我跟你是同一個祖先嗎?」

寧洵洵停下手中的事情:「聲聲,你說的是什麼話?」

「我們都是拉密達猿人進化來的。」張小馳搶答道道,然後笑哈哈地做了一個猩猩捶%e8%83%b8的動作。

——

易和事務所,秦佑生和江行止分析從警方拿來的卷宗材料,江行止從沙發上站起來:「夏夜有過吸毒史,你相信她真的跟這起毒品走私案無關?」

秦佑生手指關節微微彎曲,抵在光可鑒人的辦公桌麵上,再次播放了一遍火車上的錄像,然後說:「看錄像的確兩人關係匪淺,我們誰也不知道夏夜和這位老人的對話是什麼,如果是能看懂%e5%94%87語的人呢?」

江行止拍了下自己額頭:「這事要盡快安排。」

秦佑生點頭。

江行止突然開口問:「這次在S市逗留那麼久,舊金山那邊怎麼辦?」

「那邊的確催我了。」秦佑生往後一靠,「不過我處理好夏夜的案子還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

「求婚。」秦佑生說,開了個玩笑,「然後徹底斷絕你的希望。」

「嗬嗬。」江行止笑,正要開口,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一身運動套裝的寧冉聲提著宵夜走進來。

秦佑生很擔心寧冉聲的安慰,對比她的燦爛笑容,沉著臉拉著她到自己身邊:「給你請的保衛人員呢?」

寧冉聲把宵夜放下:「我覺得是你敏[gǎn]了,吊燈的事可能就是個意外而已。」

秦佑生攤手:「我也希望隻是個意外。」

寧冉聲指了指辦公室外麵的人,來到秦佑生身後,幫他捏了捏肩膀:「放心吧,這段時間我表現超級好,不過今天實在悶得慌就出來走走。」

秦佑生失笑一聲。

三人一起吃了寧冉聲打包來的宵夜,一同離開易和,一路充滿了歡聲笑語,寧冉聲最近從張小馳那裡聽到不少笑話,在車上講給兩位大狀聽。

「庭審現場,有一位陪審員悄悄對另一位陪審員說:『我是第一次做陪審員,但是我絕對不會看錯人,那個形容猥瑣的傢夥,一看就是有罪的。』」然後另一位陪審員說:『他不是被告人,他是辯護律師……』」

寧冉聲笑點低,這類人最不適合講笑話,笑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先捂著肚子「咯咯」笑了起來,秦佑生捧場地勾了勾嘴角。

江行也低頭笑了笑,心情突然很舒心,原來世上還有種幸福是看別人幸福。

……

江行止幫秦佑生請了兩位語言專家,安全起見直接約在了自己的公寓見麵,然後把秦佑生和寧冉聲請了過來。

兩位語言專家前前後後研究了數十遍錄像,蹙著眉頭把能看懂的字說出來:「夏小姐,這是延先生給你準備的行李,請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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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臻曾對她講過這樣一句話:「人心易變,再恩愛的夫妻也會反目成仇,所以人活在在世,有時候能信的人隻有自己。」

因為這樣,才不會發生類似被最心愛的人捅了心窩子這樣的悲劇。

寧冉聲跟秦佑生再次去拘留所見了夏夜,天氣糟糕,細雨綿連,車停在外麵停車區,幾步路過來,寧冉聲細跟魚嘴高跟已經浸濕了。

來到辦事大廳,秦佑生幫她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毛毛雨,然後拉著她辦理手續見裡麵的夏夜。

世上最大的折磨莫過於失去自由,幾天的拘留生活,將原本如玉的美人折騰得失去了那層溫潤的光澤。

秦佑生在夏夜對麵坐下來,開口直接問:「夏小姐,如果你再不說實話,你將會在法庭上被檢方指出撒謊,即使你真是無辜的,到時候誰也不會相信你,包括法官。」

夏夜看著秦佑生:「我怎麼撒謊了?」

「為了證明你與那位老人無關,就像你所說的路人關係,我們專門找了語言專家查看錄像研究你們的對話,但事實卻讓我們失望了。」秦佑生說完淡淡掃了夏夜一眼,眼神平靜如表麵無波的湖麵,但裡麵隱藏著深深的探究。

夏夜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對,我撒了慌,那包行李是他給我的,我……」

「他是誰?」秦佑生明知故問。

夏夜垂眼。

秦佑生和夏夜一問一答時,寧冉聲從頭到尾都是在默不作聲地做筆記,直至聽到這裡才抬起頭看了夏夜一眼,不經意對上夏夜的眼睛,然後聽到夏夜把「延安」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是延安。」

秦佑生:「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夏夜低下頭,輕聲道:「因為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這裡麵有誤會,他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你是為了幫那個男人所以選擇隱瞞一部分事實?」天生的壞脾氣的寧冉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夏夜,難道這個世界隻有那個男人才是人麼,如果秦老師事先不知道你撒謊了,他就是幫你隱瞞事實,在法庭上會變成虛假陳述,這是違法知道麼?」

「你的男人不是很厲害麼?」夏夜看著寧冉聲,「就像你會擔心你的秦老師,我也想幫他,不可以嗎?」

寧冉聲徹底服了夏夜,她「嗬嗬」笑了兩聲,試圖拉起秦佑生:「秦老師,這個案子我們不接了,我們走。」

「這樣我們還真違約了。」秦佑生安撫地拍了下寧冉聲的手,對夏夜說,「律師是一個收費服務的職業,既然夏小姐選擇撒謊,我最多幫你在法官那裡要到從輕判決,你想要從有罪變成無罪恕我無能無力,我是律師不是法律,不過不管審判結果如何,我隻是你的辯護律師而已,訴訟和服務費用我依舊會按合同標準收取,你的不配合我的損失最多隻是輸了一個官司,這對我實在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夏小姐不一樣,十年以上的長期徒刑,你真的可以接受?」

夏夜陷入了沉默。

寧冉聲握著手中的筆:「如果你真相信那個男人無罪的,即使他對峙公堂,他也是無罪的,夏夜,你現在不是幫他,而是害他。」

夏夜看著寧冉聲:「你倒是活得挺明白的。」

寧冉聲心裡有氣,側過臉不去看夏夜,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才不跟夏夜這話心理扭曲的怪女人置氣。

秦佑生的一席話,夏夜終於實誠交代了一切,包括這些年她在延安生命裡扮演的角色,一個不見光的情婦,最後她按不住絕望才跟延安提出了分手,分手前跟延安要了一筆安置費。

「你知道給你送行李的人麼?」秦佑生問。

「知道,她是延家的保姆。」

……

從拘留所出來,寧冉聲心裡有點壓抑,外麵雨更大了,雨聲淅淅瀝瀝很是惱人,最近連續幾場大雨是春天開始的節奏,春寒料峭,乍寒乍暖。

雨水夾帶著風傾斜地飄落下來,兩人走下台階時,秦佑生將大半的雨傘都舉在寧冉聲的頭頂,他姿態挺拔,用自己的身體和一把雨傘在這飄飄渺渺的雨幕中開闢了一個小世界,將身旁的女人護在裡麵,不讓她受到一點風雨的襲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遠處的延安按下了車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細雨中的這一幕,麵無神色。夏夜說她羨慕這樣的愛情,延安收了收視線,這兩人的確是讓人眼紅的一對啊。

對於夏夜,他都很少與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別說這樣為她打傘了,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

車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視線裡隻剩下擋風玻璃不停刷著雨水,車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

——

寧冉聲最討厭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車裡。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車玻璃窗上的白霧上畫了兩顆心,然後百無聊賴地躺在副駕駛座上說著話:「你們男人真壞。」

「又怎麼了,我的女王。」秦佑生嘴角帶著笑意,讓寧冉聲寒冷的%e8%83%b8臆升起一絲溫暖。

「我說延安啊,這事八成是延安陷害了夏夜,夏夜也是一個拎不清的,居然為了這種男人頂罪,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向我學習就好了……」

「如果真都向你學習了,這個世界男人出家和同性相愛的比例肯定要增加了。」秦佑生損了寧冉聲一句,依舊是笑意宴宴。

寧冉聲:「你說的好像我這種女人很不討男人的喜歡一樣。」

秦佑生回擊:「你還想要討多少男人喜歡,討我喜歡不久得了。」

寧冉聲笑嘻嘻:「這倒是。」

寧冉聲從車裡拿出兩條前不久買過來的巧克力,剝出來餵了秦佑生一顆,然後詢問他夏夜的案子。

「現在有新的線索了,檢察院那邊會放棄起訴夏夜麼?」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似乎都掩映在雨幕中。秦佑生口中的巧克力居然還有一層錫紙沒有撕乾淨,秦佑生蹙著眉頭將沒有除乾淨的錫紙吐出來,丟入車內的垃圾桶,這樣看似粗魯的動作依舊不失優雅。

「對不起啊。」寧冉聲又餵了一顆秦佑生完全剝好的巧克力,「張嘴。」

「也隻有你們女人喜歡這種甜膩的食物。」秦佑生雖然這樣說,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前方路況不好,他減速慢行,然後不急不緩地說起夏夜的案子,「目前證據環節都相當薄弱,正常來說檢察院那邊估計還不會起訴,不過這畢竟是我的推測,因為毒品案社會危害太大了,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樣。」

「這樣啊。」

寧冉聲稍稍開了點車窗,頓時陣陣冷風透窗襲入,吹亂了駕駛座秦佑生濃密烏黑的短髮,襯得他五官如玉般美好,猶如年少她在圖畫本勾勒出的白馬王子,迎著風的白馬王子。

「另外如果夏夜的確是為了延安以身犯法。」秦佑生說到這停了下來,「這樣的話,神也救不了她。」

寧冉聲同意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因為秦佑生正在開車,寧冉聲很自然地幫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她看了眼上麵寫著賴紓潔來電,不由眉頭一皺:「你居然還存著賴紓潔的號碼。」

「我故意刪了她號碼才有問題好不好。」秦佑生笑了笑,「你接聽吧。」

寧冉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