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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 隨侯珠 4282 字 2個月前

隔壁鄰居一位金髮碧眼的小男孩玩了一個下午,直到秦佑生打電話過來。

寧冉聲之前其實設想過如果她真跟秦佑生來舊金山的話,她的性子肯定會讓秦佑生要花時間陪自己,但秦佑生又是那麼忙,之後兩個人必然會出現矛盾。

所以當時她一口拒絕秦佑生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有些關於幸福的事情一定要多仔細考慮好,以防悲劇。

秦佑生電話過來,就是讓她和江行止、賴紓潔出來吃晚飯。晚飯秦佑生早訂了位子,安排在舊金山的Neptune\'s 海鮮餐館吃海鮮。

Neptune\'s 海鮮餐館有些桌椅設在外麵的露台,坐在露台享用美食時,不僅有美味的海鮮,還有清爽的海風和三藩灣區美麗的風景。

傍晚夕陽西下,一抹金黃色的餘光照在漁人碼頭上的金門大橋,彷彿給整座大橋鍍上了一層淡金色,江麵波光閃閃,美得如同一張日落油畫。

賴紓潔剛逛街過來,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聳聳肩:「同事讓我帶太多東西了,我怕沒時間買,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秦佑生說,招呼服務員過來開始點單,秦佑生點單時口味自然偏著寧冉聲一點,點了滿滿一桌子各式各樣的海鮮。

點主食時,賴紓潔把餐單遞給秦佑生:「我不瞭解這裡的食物,秦律師幫我點一份吧。」

「ok!」秦佑生接過單子,「跟聲聲一樣如何,意大利麵?」

「好的。」賴紓潔抿%e5%94%87笑笑,結果等食物全部送上來時,坐在一旁她遲遲沒有開動,隻是喝著飲料。

秦佑生看了眼賴紓潔,以東道主的口%e5%90%bb詢問:「不合胃口麼?」說完,伸手招服務員過來。

賴紓潔相當無奈一笑:「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我海鮮過敏。」

寧冉聲愣了下,奇怪道:「你剛剛怎麼不說啊?」

賴紓潔沒有回答。

寧冉聲真覺得這個賴紓潔比自己還要矯情和嬌氣,以前沒有發現是接觸不多,果然一起出門真的可以檢驗一個人性格好壞。

不到兩天的相處,她看賴紓潔不順眼,賴紓潔估計看她也不怎麼舒服。

江行止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了賴紓潔一眼,心裡跟明鏡似的明白,扯扯嘴角道:「我的牛排還沒有動過,我跟你換。」

賴紓潔欣然應許,然後用自己這份放了海鮮醬的意大利麵跟江行止換了他的牛排:「謝謝師傅啊。」

主食是秦佑生幫忙點的,秦佑生點之前也詢問過她了,現在鬧騰個什麼勁呢。寧然心裡跟賴紓潔置氣,嘴裡越發把食物嚼得起勁。

倒是秦佑生一臉無所謂,嘴角掛著淡笑,臉上神色如同此時迎麵吹來的海風,曛暖怡人。

晚飯結束,秦佑生結賬買單,起來的時候突然麵色一怔,隨後俯□子對寧冉聲和江行止道:「真巧,傅景蚺和蘇可過來了。」

迎麵走來的中國夫妻就是傅景蚺和蘇可,兩個人看起來比在照片感覺還要登對。

江行止瞇著眼,看著蘇可和傅景蚺,對秦佑生說:「如果不是A市還有一個蘇念,我真要覺得她就是蘇念了。」

秦佑生輕「嗯」了一聲。

不遠處的傅景蚺也看到了秦佑生,帶著身邊的女人過來打招呼:「秦先生,聽說你回舊金山了,居然那麼巧在這裡看到你。」

「我回舊金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秦佑生揚著嘴角跟傅景蚺寒暄說話。

「你的朋友?」

「是的。」秦佑生簡單介紹了下,「朋友和女朋友。」

傅景蚺看向寧冉聲這裡,他身旁的蘇可也對她彎了彎嘴角,雖然沒有出聲打招呼,但已經非常禮到了。

傅景蚺和蘇念離去後,秦佑生解釋了句:「蘇可嗓子受損,基本不開口說話了。」

——

晚上,寧冉聲盤坐在秦佑生房間裡的大床上,跟秦佑生討論完蘇念蘇可的事,忍不住跟秦佑生吐槽說:「我討厭賴紓潔。」

「看出來了。」秦佑生剛洗澡出來。

寧冉聲撇了撇嘴:「我覺得賴紓潔喜歡你。」

「嗯?」秦佑生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在寧冉聲身旁坐下:「從哪裡看出來?」

「你看不出來她把我當情敵對待麼?」寧冉聲鼓著臉,「還有你今天幹嘛幫她點餐呢?」

秦佑生揉了揉寧冉聲柔順的頭髮:「以前你可是說全校的女生都把你當情敵對待呢,現在隻是一個賴紓潔,你心急了?」

「我瞧你好像自我感覺還挺好的。」

「其他女人多看我一眼就能讓你生氣成這樣,我自我感覺當然好了。」秦佑生說完,欲把寧冉聲壓在自己身子。

寧冉聲推了推秦佑生:「等下,我有點餓了。」

的確,做有些事情是要先補充好體力,秦佑生從床上起來:「我去給你泡杯奶如何?」

兩個人同居過,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做那事之前寧冉聲都喜歡先喝杯奶。

寧冉聲親親秦佑生的臉:「去吧。」

女人很多習慣都是男人寵出來的,秦佑生對這深信不疑,他走出房間合上門,正要下去泡奶時,從客房出來的賴紓潔抓抓自己頭髮,對他說:「秦律師,我想借用一下吹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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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優秀外表出眾,典型內外兼修的男人一向是受異性追捧。

秦佑生從上學起就屬於「收情書收得手軟」那種男孩,工作後,他同樣是受異性青睞的男性。上學時期,受歡迎是收到各種幼稚的情書和女孩青澀的表白,進入職場後,情書和表白就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曖昧訊號。

比如一個充滿內容的眼神、一句類似玩笑的調情、一個簡單明瞭的性暗示。

秦佑生在英國求學時跟一位國內傳媒老闆兒子住在同一幢公寓,兩個人有時候會一塊兒喝酒,有次這位公子哥告訴他一句話:「男女之間的勾勾搭搭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遊戲。」

這是一個情場老手的愛情觀。

當時秦佑生對愛情並沒有多少想法,隻知道自己必須對它忠誠,如果不是出現特別喜歡特別中意的女孩就不要去招惹,因為做人要有憂患意識,如果哪天他遇上這輩子最中意的那個,他以往的情史都是影響自己幸福的不良因素。

他的女人,他要真真切切放到自己的手心裡疼愛,又豈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至於賴紓潔對他的想法,秦佑生不傻,隻是她畢竟是自己帶過的學生,有些事情能一筆帶過就一筆帶過,刻意的塗塗抹抹反而顯得更加不清不楚。

雖說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必須要對女人「善解風情」,但是他隻想善解自己女人的風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有些事情,他可能真沒有處理到位,才導致賴紓潔可能將他的不回應當成了一種變相的默許。

不管是在他親自帶她那段時間,還是後來他將她轉給行止,他常常受到賴紓潔轉發過來的短信,短信形式從普通祝福短信到男女笑話最後變成我最重要的人雲雲,直至他離開易和來到舊金山,他依舊能收到一些賴紓潔那邊過來的短信電話。

他對這種男女曖昧遊戲沒有一丁點興趣,所以電話該掛斷的就掛斷,短信該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他清楚明白自己和冉聲的異地戀本身存在一定的風險,他是腦子浸水才會做一些給自己增加風險率的事情。

至於賴紓潔,作為帶過他的師傅,他很肯定的說賴紓潔是一個學法律的好苗子,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賴紓潔多少有點不知進退,八成是上學時期被一些男學生愛慕多了,寵壞了。

……

「那個……我一直沒有找到吹風機……」賴紓潔再次開口,隨便給自己解釋說,「我以為這次出差是住酒店,所以很多東西就沒有帶全。」

賴紓潔應該剛洗過澡,身穿白色睡袍,頭髮濕漉漉地掛在脖子上,有點尷尬地看著秦佑生。

「你等下。」秦佑生沒有立馬借吹風機給賴紓潔,而是先到樓下的廚房給寧冉聲熱牛奶。

五分鐘後,他端了一杯醇香濃厚的牛奶上來,上樓時,賴紓潔正依靠在木製扶手上看著他:「秦律師晚上還有很奶的習慣嗎?」

「不是我,是冉聲。」秦佑生說。

秦佑生直接端著牛奶給房裡那位送去,因為牛奶還燙手,他放在象牙白的床頭櫃上,然後出聲問寧冉聲,「你剛剛用過的吹風機呢?賴紓潔要借用一下。」

寧冉聲盤坐在床上沒有立馬搭理秦佑生,她身前放著一副剛剛在街頭買回來的塔羅牌,她聽完秦佑生的話,往室內洗手間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放回衛生間的儲衣櫃裡……」

秦佑生要進去拿吹風機時,寧冉聲一邊擺放著手中紙牌,一邊幽幽開口:「你確定要親自給她送去啊?」

秦佑生停下腳步,低低一笑,望著寧冉聲:「你樂意代勞嗎?」

「其實我不介意讓她進來參觀下你的房間。」寧冉聲突然放下紙牌,沖秦佑生眨巴了兩下眼睛,轉過頭直接對外麵喊道,「吹風機在裡頭,你直接進來拿吧!」

秦佑生先是一愣,然後搖頭失笑了兩聲,將床頭櫃上的牛奶拿起來遞給寧冉聲。

寧冉聲暫時不想喝了,眼睛直溜溜地看著門口,房間門一直開著,但遲遲沒有動靜,直至過了很是一會,賴紓潔才走了進來。

寧冉聲這才接過秦佑生手裡的牛奶,抿了一口:「吹風機就在衛生間。」

房間裡的獨立衛生間還沒有清洗,剛剛他和她是一起洗澡的,兩個人換下的衣物還丟在裡麵,她就讓賴紓潔直接進去拿吹風機?秦佑生想到這,先賴紓潔走到衛生間,將吹風機拿出來遞給她:「用完不用送回來了。」

這話很明白,等會再進來可能就不方便了。

賴紓潔接過吹風機,轉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寧冉聲,又看看秦佑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事,我們還沒有睡呢。」寧冉聲依舊盤坐在床上,架勢如同女王,把隻喝了半杯的牛奶遞給秦佑生。

「不喝了?」秦佑生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