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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 隨侯珠 4268 字 2個月前

江行止掛上電話時,心裡罵了句自己是操哪門子心,寧冉聲看起來再需要人照顧也是成年了,外麵酒店那麼方便,何必專門跑一趟給她送鑰匙。

江行止這裡還真有秦佑生的鑰匙,就像秦佑生有他的鑰匙一樣,如果誰忘記帶鑰匙了,都可以急救一下。

他和秦佑生兩個人都不是A市本地人,那麼多年同學加朋友,關係儼如親人。

所以寧冉聲對他來說是什麼,兄嫂?

江行止一路開車過來都在嘲笑自己,直到來到公寓樓,走出電梯看到坐在旅行箱低著頭的女人,心底又莫名軟了一點。

他一步步走上前,皮鞋落在大理石上,不算無聲無息,但是她沒反應。

他又輕咳了兩聲:「喂。」

依舊沒反應。

最後江行止伸出腳踢了踢寧冉聲米色的小單鞋:「喂,寧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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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節 29V章

「寧冉聲……」

江行止又踢了一下寧冉聲的鞋子,很是一會後,坐在行李箱上的女人混混噩噩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對他開口道,「你來了啊……」

江行止斜睨了寧冉聲一眼,直接打開公寓門,然後將自己這把備用鑰匙遞給寧冉聲:「這把鑰匙你拿去。」

寧冉聲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今天下午回來後,她腦袋就有點發疼,頭昏眼花好像沒有睡夠的感覺,剛剛她坐在公寓門口垂下頭稍稍瞇了會眼睛,好像隻有一閉眼的工夫,她就睡著了,直到被江行止這種「不友好」的方式叫醒。

寧冉聲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掃向躺在江行止手心的銀白色鑰匙,伸過手去拿,結果居然拿空了。

她逗他?江行止視線從掌心的鑰匙移到寧冉聲的臉上,問她:「你喝酒了?」

「沒啊……」寧冉聲搖頭,定神看了眼,才從江行止手裡拿過鑰匙。

隻是指尖微微碰到,江行止便覺得自己掌心被燙了一下,他低頭仔細打量著寧冉聲,眼前女人臉頰紅撲撲的,一雙眼眸也通紅通紅,宛如一隻神經不清的兔子。

寧冉聲默不作聲,拖著行李箱越過江行止,走進秦佑生的公寓,隻是等她蹲在玄關口換鞋時,「啪」的一聲,腦袋便往地上砸去了。

江行止轉過身,看向地上的女人,蹲□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發燒了?

江行止再一次肯定自己是沒事找事,如果他就這樣袖手離去,出了事八成要他兜著,他蹙著眉將寧冉聲往懷裡一撈,下意識覺得這個動作又太親暱,換成了肩扛式。

寧冉聲被這樣扛著真的很不舒服,想吐,但還是捂著嘴忍住了,直到坐著電梯下去後,忍不住了,蹲在了小區的垃圾桶前吐得翻天覆地。

江行止抓著頭回車裡找紙巾,等順利把寧冉聲送到醫院後,排隊、掛號、隨後醫生給她量體溫、血常規檢查……

渾渾噩噩間被紮了一針的寧冉聲捂著自己的胳膊,清醒了點,眼圈通紅地看著江行止。

體溫量出來了,四十一度五,原本已經萎蔫的女人死死扣著江行止的手臂:「不要打針了,不要打針了……」

江行止哪由著她,直接對醫生建議說:「先打個退燒針,退得快,然後再輸液。」

寧冉聲從小到大對打針產生了心理牴觸,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進醫院,她一向把自己身體照顧得很好,沒想到今天還是倒黴得病了,陪她來打針的人不是溫柔的寧洵洵,還是會細聲細語安慰她的秦老師,而是一向對他冷言冷語的將性子。

寧冉聲告訴醫生自己隻吃藥不打針,但張小馳說得對,這個世界上小孩和生病的人是最沒有說話權的。江行止刷刷給她刷卡付了藥費和輸液費,護士給她打了%e5%b1%81%e8%82%a1退燒針後,又領著她到輸液室進行靜脈輸液。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前陣子她還在醫院嘲笑寧貝貝呢,結果那麼快就輪到自己了。

打針的女護士拍拍她的手背,一邊夾起一塊酒精棉在血管附近來回塗擦,一邊跟她說話:「這半個月感冒發燒的人一直很多呢。」

寧冉聲沒有說話欲,擦在手背上的酒精很快蒸發掉,絲絲涼意好像從皮膚表層透過毛孔鑽了進去,真是涼到了腳底心,寧冉聲緊捏著手心,把眼睛閉上。

「別緊張,放輕鬆點。」護士也最討厭的就是寧冉聲這種類型的病人了,血管都要比針孔還要細。

放輕鬆,寧冉聲真的做不到,護士隻好對她身旁的江行止說:「你趕緊把你女朋友的手拉過來啊。」

「她不是……」江行止瞧了眼已經出冷汗的寧冉聲,沒繼續說下去,稍稍靠近她,「就跟蚊子一樣疼,你至於麼?」

蚊子咬?寧冉聲冷笑。

第一針失敗,第二針失敗,第三針……護士在捏著針頭在寧冉聲的血管裡轉了轉才勉強成功,等血稍稍回上來,護士給寧冉聲固定好針頭後,還要對江行止感慨一句:「你女朋友的血管真細啊……」

整個過程,寧冉聲的頭都是被江行止抱住的,他鬆開手的時,寧冉聲一張嬌俏的臉早已哭花了臉,隻見淚水在上麵嘩嘩地流淌著。

「寧冉聲,你到底幾歲了?」江行止整了整自己皺了西裝,遞了一張紙巾過去,「行了,行了,適可而止啊,趕緊擦擦眼淚……」

寧冉聲把掛上點滴的左手伸到江行止跟前:「你家蚊子能咬成這樣啊。」

江行止輕咳了一聲,目光移到寧冉聲的左手,的確腫得像饅頭,對比她另一隻手,手指修長纖細,皮膚白淨,手背上還有五個可愛的小肉窩。

江行止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爺爺的古籍書上看的一句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他心思煩躁地扯了下襯衫領子,腦裡又莫名浮現一個畫麵:大概是這個女人讀大三的那年冬天吧,他從市中心驅車路過大廈,整條路堵得水洩不通,他打開車窗吸煙時,便看到她跟秦佑生從街頭另一邊走了過來,濛濛細雨裡,秦佑生撐著傘,她戴著一頂西瓜紅的蓓蕾帽,將手插在秦佑生的黑色大衣口袋裡,不知道聊些什麼,兩個人都是眉目飛揚……

這樣的愛情,肯定不適合他江行止的,他要的女人要聰明、獨立、堅強,最好話要少一點,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承認,他正嫉妒的,也是他所不齒的。

之後有次他出差到日本,秦佑生打電話過來讓他帶一隻某專櫃的護手霜,說國內斷貨了,但是冉聲隻用這一款。

作為秦佑生的好兄弟,他多嘴了兩句:「佑生,你何必把自己折騰得像一個老媽子。」

秦佑生當時是怎麼說的,行止,我真的甘之如飴。

甘之如飴嗎?江行止轉頭看向靠在椅背瞇眼的寧冉聲,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行止真的是「丟」的,寧冉聲被砸醒過來時,忍不住蹙眉:「你做什麼啊……」

明明是好心還被嫌棄,江行止冷淡地轉過頭:「拿去蓋吧。」

「哦,謝謝……」寧冉聲輕聲道。

關於這句跟蚊子飛過一樣輕的道謝,幸好江行止耳朵還不錯,他雙手抱%e8%83%b8目視前方道:「不用謝,你先掛水,好了後我再送你回去。」

——

寧冉聲掛好水已經深夜零點了,江行止的車停在醫院後門,寧冉聲披著他的西裝在醫院大門等他,待他將車開到大門,她直接上了副駕駛。

夜已經很深了,道路基本沒有行人,現在走在街頭的要麼是通宵娛樂的達人,要麼是清掃道路的環衛工人。

寧冉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最後索性抱膝入睡。

江行止平穩地開著車了,過了會,她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在晦暗的車廂裡無聲無息地一閃一閃。

江行止叫寧冉聲醒來接電話,無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反應,他隻好從寧冉聲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秦佑生三個字,按了接聽鍵。

「佑生,是我。」江行止一邊開車一邊講電話,稍稍放慢了車速,「的確出了點事,不過已經沒事了。」

「……之前應該是離家出走吧,拖著行李到你公寓去找你,不知道你出國了,打電話給了阿沈,我這裡不是有你的鑰匙麼,我過去給她送鑰匙時,她已經發燒了……」

江行止說得很仔細,仔細到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

秦佑生是在舊金山的機場給寧冉聲撥這個電話的,鈴聲響了三聲還沒有人接聽時,他算了下時差,心想她應該已經睡了,正要掛斷手機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從裡麵傳來。

深夜零點、女朋友的手機、最好的兄弟……秦佑生第一反應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狗血事,而是冉聲是不是有麻煩了。

掛上手機,外頭早已經有專車在等候他,秦佑生把行李箱遞給一位走下車的華裔男人,然後上了這輛黑色車子。

——

早上,寧冉聲是被鬧鐘吵醒的,頭雖然不疼了但是身上力氣都像被挖空了一樣,她打電話給周燕請了半天假,躺回秦佑生的大床繼續睡,潔淨的床單被套、柔軟的枕芯被子,寧冉聲窩在被窩裡舒服地翻了一個身。

秦佑生電話打來時,寧冉聲還沒有從床上起來,她趴在在枕頭上把自己高燒的情況說給秦佑生聽,說完時還加了一句:「你都不在我身邊……」

秦佑生解釋了原因,他父親心臟出了問題,目前他在舊金山的一家醫院。

發燒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