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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蝸牛有愛情 丁墨 4272 字 2個月前

再次誠摯的感謝大家的喜愛和支持。老墨的文還有很多不足,但是一部部寫下來,也在不斷尋求更適合自己的風格和故事,我希望這條路能夠一直走下去,也希望大家能陪著我走下去。

最後,霸王們,今天總要出水,讓老墨認認臉吧?都冒泡出水啊,咱們一起度過了兩個月不是!!!!

愛你們,我們新書再聚!!!!

丁墨

68小番外

刑警工作繁忙,每當周末,都是季白最舒心暢意的時間,因為晚上親密的時候,不用那麼倉促。

這天是周五,兩人9點多上床,許詡宣布“完畢”剛過12點。季白抱著她,還有些意猶未盡。隻是他有心有力,她卻是無心無力,隻好作罷。

這時卻發覺小家夥趴在他%e8%83%b8口,有點發愣。

“怎麼了?”

許詡微微一笑:“我們的能力可以連續做兩天。”

他沒聽錯?她邀請他連續做兩天?

雖然有點意外,但他一點也不介意,立刻翻身壓住她:“好提議,反正明後天都沒事,我們可以叫外賣……”

許詡愣住,一下子推開他:“你想哪裡去了。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指著牆上的鍾:“你看,我們從昨天晚上做到今天淩晨,不是做了兩天嗎?”

季白:“……”

林清岩從小生活的地方叫道鎮。八十年代初,道鎮還是又窮又亂,街上的混混多如牛毛。連十來歲的孩子,都以打架鬥毆為樂。

七歲的林清岩,無疑被欺負得最厲害的那個。他家太窮,而他又瘦小沉默,乾癟得像棵豆芽。所以大一點的孩子,往往以教訓林清岩,作為發泄青春期荷爾蒙和憤怒的方式。

不過這對林清岩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最怕的還是每天放學回家,看到父親抱著個酒瓶,青筋暴出一臉凶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總是少不了一頓暴打。有一次他直接被父親一板凳砸暈了,醒的時候天都黑了,父親也不知所蹤。他用毛巾把頭纏住很久,血才不流了。他就迷迷糊糊拿個凳子,站到灶台上去做飯了。

不過這一切,在他十歲的時候得到了改觀。因為某一天,他的父親終於喝酒喝死了。而也許是當天屍體被鄰居抬著招搖過市,讓鎮上每一個人都看到父親白得像鬼的臉,其他孩子再也不敢欺負他了,看到他就繞道,背地裡叫他“死煞星。”

小小的林清岩頭一回覺得,死人原來也是件好事情。

他開始跟爺爺住在一起,爺爺隻有幾畝薄田,為了供他讀書,拖著殘老的軀體每日在烈日下耕作。林清岩隻要一放學,就去幫爺爺。但還是非常非常窮,林清岩穿的永遠是洗得起毛的舊衣服,中午隻吃一個大饅頭和一點點青菜豆腐。

但是也有人對他特別好。三十多歲的女班主任,兒子跟他一般大,中午經常叫他回家一起吃飯。這是林清岩吃得最飽的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每天幸福得就像在“天堂”。他的個子也在這段時間開始猛長,一下子躥了十幾釐米,終於看起來像個正常孩子,原本萎靡不振的成績,也漸漸有了起色。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沉默寡言的,隻在班主任生日那天,他在她家小心翼翼吃完一塊生日蛋糕,把親手畫的一張賀卡交給她。賀卡上寫著一句話:“老師,我長大以後,一定會報答你。我發誓。”班主任看得直掉淚。

可是好景不長,初二的時候,班主任要調走了。新來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老師,叫杜鐵,師專畢業,長得很英俊。班主任特地囑咐杜鐵,重點照料林清岩,還偷偷留給杜鐵一筆錢,雖然不多,但足以充當林清岩一個學期的夥食費。杜鐵滿口答應下來,看林清岩的目光和藹得像春風明月。

之後中午放學,杜鐵都讓林清岩去自己的單身宿舍。教師食堂隻花一塊錢,就能打一大碗飯菜,所以他每天都多打一點,分給林清岩。而清岩每周都會從家裡菜地,摘新鮮的蔬菜送過來。放學後他如果跟爺爺去拾易拉罐和礦泉水瓶,得了一塊兩塊,也全交給杜鐵當生活費。杜鐵都收了,摸摸他的頭,誇他懂事。

那件事發生在夏天的一個午後。他照例捧著餐盒,去杜鐵那裡。那天的天氣特別熱,杜鐵隻穿了條短褲,露出白皙寬大的背,坐在床上看電視抽煙,電風扇嘩啦啦的響。

林清岩捧著飯盒,坐在小凳子上吃飯。過了一會兒,忽然發現杜鐵微笑看著自己:“你一個男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出汗?”

彼時林清岩十三歲,臉也已經長開了。他的皮膚隨母親,是那種非常細致非常均勻的白,修長的眉眼就像墨筆畫在臉上。聽到老師的話,他的臉微紅,隻笑笑不說話。

吃完飯他要回教室,杜鐵拍拍他的肩膀:“在這裡午睡吧,你睡床上,我還要準備教案。”

林清岩怎麼好意思,當然說不用,杜鐵把他往床上一按,自己起身坐到桌子前麵,開始工作。

比起太陽炙烤的教室,鋪著涼席、風扇正對著吹,真的很涼快很舒服。林清岩很快就睡著了。他還做了夢,夢到自己站在水田裡,太陽就在頭頂,熱得不行。忽然有一隻魚從田裡跳起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大%e8%85%bf根,還往褲襠裡鑽,令他又癢又尷尬……

林清岩睜開眼,首先看到窗簾拉上了,屋裡很昏暗。然後他感覺大%e8%85%bf有點涼,低頭一看,杜鐵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床邊。他穿的是爺爺的短褲,很寬大老舊,杜鐵的手就從敞敞的褲%e8%85%bf伸進去,正在揉他的%e5%b1%81~股。

四目凝視,杜鐵的臉有點紅,眼神也怪怪的有點嚇人。屋內這麼安靜,林清岩卻像被人丟進昏暗湍急的水流裡,懵然又恐懼。

“清岩,老師是想……”杜鐵的話沒說完,他已經一腳踹在他的心口,跌跌撞撞下床,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剩下一年半的初中時光,林清岩過得非常艱難。

杜鐵沒膽子強迫他什麼,但他再叫林清岩去自己宿舍,林清岩從來不去。甚至叫他到辦公室,如果辦公室隻有杜鐵一個,林清岩會掉頭就走。從這天起到初中畢業,林清岩沒有跟他再說過一句話,即使上課時點名提問,他都是執拗而沉默的。

杜鐵當然也給了他回報。他的座位被調到最後一排,被一群人高馬大、不好好學習的孩子擋住,很多時候聽不清老師講什麼,看不到黑板內容,成績直線下降;於是更給了杜鐵批評他的借口,當著全班的麵罵他不求上進,隻知道學壞,對不起他和前任班主任的培養。

而杜鐵看他的目光,也總是冷冷的、譏諷的,就像陰險的蛇,沒膽子正麵攻擊,隻敢暗地裡咬你一口。

……

有一天,學校傳達室的大伯叫林清岩接電話。

是前任班主任打來的。她的聲音溫和如昔,隻是林清岩比從前沉默了很多。

講到最後的時候,班主任卻哽咽了:“清岩,你怎麼學壞了呢?聽說你總是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心思也不在讀書上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林清岩平生第一次,感覺到生生的痛。怎麼會這樣了呢?

十五歲的少年,要怎麼開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掛了電話,林清岩有些渾渾噩噩的往教室走。彼時他已經長得很高大,清瘦白皙,平時陰鬱又沉默,同學們看到他都繞道。當他路過教師宿舍,看到杜鐵正把手搭在另一個矮個男孩肩膀上,走進宿舍。林清岩認得他是初一的,瘦瘦的臉,眼睛很大,平時總是憨憨的笑著,家裡條件也很差。

林清岩呆呆的站在陽光斑駁的大樹下,看著宿舍的門在杜鐵身後緊閉。過了一會兒,就看到窗簾被拉上。

林清岩這天中午隻吃了一個饅頭,兩大碗青菜湯,突然覺得胃裡一陣惡心,扶著樹,大口大口全嘔了出來。

那天之後,林清岩開始發狠學習。盡管周圍烏煙瘴氣,盡管杜鐵冷嘲熱諷,他硬是以全鎮第一的成績,靠上了縣裡的重點高中。後來連坐他旁邊的學生混混頭子,都拍著他的肩膀,對別人說:“這是我哥們兒,特牛,今後在道鎮,誰也不許欺負他。”

杜鐵當然也沒有機會再欺負他。事實上從他考上高中,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見過杜鐵。

最後一次見麵,是多年後他繼承秦總的財產,搖身一變成香港富商,回道鎮投資。那個時候,他已經對殺人這項技藝了熟於心、精湛自如。

他特意在道鎮逗留了一個月,杜鐵也就失蹤了整整一個月。那段時間,林清岩白天去參加鎮政府的各種活動,晚上就回到別墅地下室,看著杜鐵苦苦哀嚎。他也是唯一一個,被林清岩慢慢折磨至死的人,屍體最後切成小塊小塊燒掉了,骨灰撒在學校裡的大樹下。

——

這些都是後來的事,而林清岩的整個高中階段都是沉默而刻苦的。也有不少女孩給他遞情書,他從無回應。

林清岩孑然一身跨入大學。

所謂孑然一身,是指爺爺賣掉了家裡那兩間破瓦屋,給他湊了第一學年的學費,從此爺孫倆徹底赤貧。而在他暑期去縣城打工的時候,爺爺也病死在田邊的草棚子裡。等他回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臭了好幾天,在田裡沒人管。

農村最不缺的就是地,他一個人背著屍體走了一整天,到了深山裡,挖了個坑把爺爺埋了。

他並不覺得難過。爺爺總有一天要死,早死早解脫。

大學林清岩學的是數學。這是他一生中第二快樂的一段時光。

在高中他就很喜歡數學,如今終於可以盡情投入其中。他覺得數學實在是太美了,簡潔、乾淨、奧妙無窮。這種奧妙是外行人不能體會的,隻有他一個人寧靜沉溺於其中,如癡如醉。

但是也有不快樂的時候。因為大三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大學的男生宿舍,處處是荷爾蒙氣息。看著旁人出雙入對,甚至掛著簾子就在男生宿舍裡折騰,林清岩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他也會在被子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把臉埋在枕頭裡,壓抑住自己的汗水和喘~息,他是個見不得光的窺探者。

大學女生不像高中女生那麼單純了,誰都知道林清岩窮,每天打三份工養活自己,年年要申請助學貸款。也有一兩個女孩追求他,林清岩無動於衷。

他喜歡的,是全係最純潔的那個女孩。她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但是有白皙柔軟的鵝蛋臉,漆黑如墨的眼睛,穿一條漂亮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笑容燦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畢業晚會前夕,女孩提前退場,無人注意。林清岩悄悄跟著她,一直走一直走,他想向她表白。

剛到學校東門外,就看著她上了一輛豪華的轎車。車裡的男人約摸四十餘歲,戴金絲眼鏡,摟著她的腰,低頭%e5%90%bb著她蜜色的%e5%9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