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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蝸牛有愛情 丁墨 4273 字 2個月前

在他們眼裡才是獨特的:明媚中透著英氣,柔美中卻有一絲頹靡,更顯神秘。男人怕的就是女人神秘,越吃不透,越心癢難耐。加之此情此景,姚檬的出現是個突然的驚喜,大夥兒也有點起哄的意思到裡頭。

季白看一眼姚檬,林清岩案剛過去半年,她一直深居簡出很低調。於是答:“她是許詡的朋友,你們可別招惹。”

大夥兒都嘿嘿笑,有人說:“晚了!猴子已經去了!”

季白蹙眉,環顧一周,果然沒看到猴子。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絕不能讓他去騷~擾姚檬。隻是此時賓客已經陸續進場,季白還得招呼,於是手一揮:“不開玩笑——去個人,把他給我攔了!”

他正經交代什麼事,在這幫發小裡還是很有效力的。立刻就有幾個人站起來,這時一直沉默端著茶在喝的舒航也起身:“我去吧。”

舒航辦事靠譜,季白放心,點點頭,跟他一起往外走。到了走廊分岔路口,兩人方向不同,舒航走出兩步又轉頭問:“對了那姑娘叫啥?”

季白正跟幾個警局同事打招呼,側眸看他一眼,答:“姚檬。”

——

舒航熟知猴子的秉性,很快就在距離姚檬數米外的林蔭道上,找到剛剛從服務生手裡接過兩杯酒的他。

“季三找你,急事,趕緊去。”舒航正色道。

猴子半信半疑,把酒還給服務生,跟著他往回走。到了休息室門口,舒航腳步一頓,猴子就徑直先走了進去。

“逮住!開席前不準放出來!”舒航一聲令下,裡頭幾個男人笑哈哈的把猴子給按回牌桌旁,舒航轉身就走。有人問:“舒哥你去哪兒?”

舒航答:“季三叫我幫忙。”

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池水旁,也從服務生手裡要了兩杯飲料,走向姚檬。休息廳裡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就見姚檬客氣而疏離的朝舒航笑笑,轉身走了。舒航邁開長%e8%85%bf,不緊不慢跟上去,臉上掛著有點痞的笑:“哎哎,別走啊……”

——

這天的滿月宴進行得很順利,無論是警局同事、季白的發小,還是許詡警校的那幫嚴肅而牛氣哄哄的師弟師妹,大家興致都很高。白胖粉嫩的小寶貝雖然隻短暫露麵,但特別給麵子的朝大家無意識的微笑,惹得眾人歡聲雷動。

季白的父親、大哥、二哥都來了,安排坐在單獨包間裡。季母雖然沒有來,但是讓季父帶了個大大的紅包過來,還給了許詡一套首飾。

許詡現在也被季白同化,明白了婆媳相處不可操之過急。季白陪著她,給婆婆打了電話,她們的對話依舊客氣而平和,其他的,隻能等日久見人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小寶貝已經兩個月。

許雋也已經傷癒出院,雖然人削瘦了幾分,精神倒是抖擻。隻是腦後添了道暗紅的疤。每次許詡撥開他的頭髮看到,都會沉默心痛,摸了又摸。而許雋會淡笑安慰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哥哥我將來福氣好得很。”

這天是週六,季白依舊去加班了。許詡還在產假中,跟許雋在家帶孩子。

說是兩個人帶,其實許雋隻要週末有時間過來這邊,大包大攬全幹了。許詡見他這麼喜歡外甥,自然讓他們多親近。

季白下班回家,就見許詡單手插褲兜裡,另一隻手拿著尿不濕,微笑站在一邊,許雋正彎腰低頭,英俊的側臉格外專注,在給孩子換尿片。

季白跟許雋打了招呼,就把許詡手一拉,帶到房間裡。生完孩子的許詡胖了一點,皮膚卻更白了,在季白眼裡,比原來還要勻稱可愛。每當看到她笑眯眯的小樣兒,季白就很有……親她的衝動。

將她扣在門後一頓親,許詡臉色緋紅:“哥還在外頭忙!”

季白埋首在她肩窩:“讓他忙唄。”

——

許雋雖然喜歡外甥喜歡得不行,卻也有不當電燈泡的自覺。見季白回來,很快就告辭了。小寶寶也被他哄睡著了,當真是二十四孝好哥哥好舅舅。

夜間涼爽靜謐,季白在書房處理完工作,回到臥室,就見許詡端端正正坐在桌邊,拿著一堆卷宗,有滋有味的看著。

卷宗是他應許詡要求,從警局帶回來的。自林清岩案後,許詡已有大半年沒接觸任何案子。按她自己的話說:“都快憋壞了。”

她看得很專注,連季白進來都沒聽到。季白看她一眼,開始脫衣服。

很快就脫得隻剩個短褲,季白緩步走過去,雙手從她背後環過去,撐在桌麵上,低頭湊到她耳邊:“沒其他事想幹?”

許詡這才抬頭看著他,怔住。

微黃的燈光從他頭頂灑下來,硬朗英氣的臉近在咫尺,高大身軀在燈下顯得越發修長柔韌,每一寸肌肉,仿佛都透著隱隱的熱力,跟她挨在一起。

許詡的臉微微一熱。算起來,懷孕期間兩人就沒做幾次。懷孕後期到現在,兩人更是自製的沒有越雷池一步。

當然,現在已經可以了。

季白見她已經接收到信號,滿意的起身,從邊上拿起條浴巾:“我先去洗澡。”

他一進浴室,許詡想了一會兒,把手頭的資料一丟,拉開衣櫃,開始找睡衣……嗯,久旱逢甘霖,乾柴遇烈火,是該選套有情~趣的助興。正拿著幾套比較,忽然聽到浴室水聲停下來,季白的聲音悠悠傳來:“老婆,我忘了拿浴巾。”

“哦。”許詡剛想起身給他找,忽然反應過來——他剛剛明明就拿了條浴巾進去的。

許詡忍不住笑了——他的暗示,還真是明顯啊。低頭看著床上的幾套各有千秋的熟女睡衣——穿哪套進去?

——

自從搬到一起住後,季白專門叫人換了個超大的浴缸,抱著許詡在裡麵翻滾都有空間。聽許詡應了聲,他就繼續靠在浴缸裡,雙臂搭在浴缸邊沿,優哉遊哉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聽到熟悉而輕巧的腳步聲漸近。畢竟忍了大半年了,季白單單望著門口,喉嚨和身體都同時有點發緊發燙。

門被推開,許詡走了進來。

季白看到她第一眼,身體上焦灼繃硬的感覺,驟然強烈得就快要爆掉——

許詡全身上下,隻圍了條浴巾。人看起來比浴巾還白還軟,薄紅著小臉,走到他麵前:“喏,給你浴巾。”

季白眼中陡然升起沉沉笑意,一下子從水裡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反手關上了浴室門。

一室癡纏。(老墨:哈哈哈)

完事的時候已經大半夜,季白心滿意足壓著許詡,繼續在她身上四處細細的親%e5%90%bb回味。

過了一會兒,想起件事,對許詡說:“舒航追了姚檬快一個月。”

許詡微微一怔:“他不用回北京嗎?”

“他公司最近的專案在霖市這邊。”季白臉上浮現笑意,“他說已經被姚檬拒絕了十多次。”

許詡點頭:“肯定的。”想了想,歎了口氣問:“你覺得他們合適嗎?”

季白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舒航嘴是貧點,心裡主意比誰都深,比誰都正。合不合適,是他們的問題。”頓了頓說:“也許現在還不合適,不過姚檬總要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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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真是說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季白剛下班回家,正想跟老婆親熱,就接到舒航的電話。

與以往的嬉笑懶散不同,今天舒航的語氣有點凝重:“姚檬過去的事,我都知道了。”

季白靜默片刻——對於姚檬的事,他一直避而不談。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舒航有心,肯定也會找人查清楚。

“那你還追不追?”季白問。

舒航沒有馬上回答。

跟季白打電話這會兒,正是日落時分。他的車停在一家咖啡館門口。

咖啡館是姚檬的,每天下午,她都會到這裡樓上坐一會兒。舒航追人追得密不透風,自然是一清二楚。

此刻他就坐在車裡,看著姚檬從咖啡館走出來,依舊是那樣美麗而溫和。

“再說吧。”他掛了季白電話,靜靜的,隔著車流和人潮看著她窈窕的背影。

忽然,街對麵駛來一輛寶馬敞篷車,徐徐停在姚檬麵前。姚檬朝車裡的男人露出甜美的笑容。

舒航的眼睛登時看直了。

——

駕車而來的是馮燁。他穿一身筆挺西裝,刮掉鬍子後,整個人恢復曾經的英俊高大,又也許是因為飽經磨難,眉宇間又多了幾分同齡人沒有的沉礪硬朗。他走下車,替姚檬打開副駕車門,含笑看著她上車。

林清岩死後,警方徹底搜查了他的家,終於在某間緊鎖的地下室,找出了所有證物——氰化鉀、催~情藥、鎖鏈,還有許許多多被害人生前的照片。其中還有當年“天使案”八名受害者的照片。再加上季白等人的供詞,馮燁終於洗脫了罪名。

隻是當年還有其他數名失蹤者,資料和屍體都沒找到,也就無法確定是否與林清岩有關。警方隻能推斷是被林清岩藏在其他地方,具體情形已經無從知曉了。

而按照林清岩的遺囑,他龐大的財產全部留給姚檬。不過根據香港律師的估算,其中大約有三分之一是繼承自秦總,也就是馮燁的母親。姚檬同意將這部分財產分割,歸還給馮燁。一些移交手續正在辦理中。

而他們倆分別被林清岩所害的事,也在曾經熟悉的朋友間傳開了,大家都是義憤而難過的,亦重新接納了馮燁的歸來。今天馮燁來接姚檬,就是約了幾個高中同學,在他的別墅聚會。

見姚檬坐好,馮燁柔聲說:“晚上我準備了燒烤,還有你最喜歡的焦糖布丁。”

姚檬:“謝謝。”

傍晚的陽光還有點烤人,馮燁一低頭,就見她纖細的脖子在陽光下晶瑩如玉,微一凝神,將手搭上她椅背:“熱不熱?要不要合上車蓋?”

姚檬微笑搖頭:“沒事,曬曬太陽挺好。”

馮燁點點頭,手搭在她背後不動,微微側轉目光,就見後頭那輛凱迪拉克裡,那個高大清秀的男人依舊盯著他們。

馮燁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