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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驚訝地看著他,又看看那扇窗戶,然後兩人開始了短暫的對話。

監控鏡頭沒有聲音,但是可以看出,傅鴻的臉上滿是戒備和詫異,而十三,顯而易見的冰冷殘酷。

他靠近傅鴻,步伐緩慢而堅定,連清微都能感受他巨大強悍的氣場隨著腳步逐漸展開。傅鴻在那氣場的壓迫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距離傅鴻很近的距離,十三停下,說了句什麼,傅鴻很是氣憤,和他爭辯。後來傅鴻以手指門,明顯是讓十三出去。

十三不動,這種表現就是最大的蔑視。他的臉因為沒有表情而愈顯寒冷。十三很輕地揮了下手,沒有挨到傅鴻,傅鴻就像被擊中一樣,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十三壞事中。。。。

不要和我計較賓館監控的事,一切完全為了劇情需要嚶嚶嚶,

☆、負麵衝擊

看到傅鴻倒下,清微急了,剛要拔腳跑去製止十三,就看到傅鴻自己坐起來,清微又站住了。

不知為什麼,她想看看十三到底想什麼。威脅傅鴻?毆打傅鴻?就因為傅鴻追求她?十三現在的表現,與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好像變了一個人。

冷傲、強大、不屑一顧,好像罔顧一切,把他人掌握在手心裡。這樣的十三,令清微陌生而害怕。

害怕什麼?不是害怕他會在身體上傷害她,而是害怕他對她的態度,尤其是欺騙。

傅鴻也是練過跆拳道的,又常年健身,算是敏捷有力的男人,哪裡被人如此擺布過,從床上翻身起來後,他突然借力躍起,一腳回旋側踢,又準又狠。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被踢倒。可是十三連動都沒動,傅鴻的%e8%85%bf掃過去還沒近身,就摔倒了,這次重重摔在了地上——傅鴻明白了兩人的差距。

十三也沒有再做什麼,沉默地看著站起來。傅鴻也沒有再主動攻擊,他一邊說話一邊小心地向門口移動,儘量做到不露痕跡。

十三又說了句話,然後冷淡地看著傅鴻。因為和十三的熟悉,清微即使看不清眼神,也能想象到那雙鳳眼現在的狠戾無情。

傅鴻猛然看著他,憤怒地指責,還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於是十三再不說話,伸指一彈,手機就掉在了地毯上,然後身形如電,隻看到他身體一閃,傅鴻又被摔回了房屋中間。

十三很不客氣地踩住了傅鴻的左手腕,似乎沒有用力,傅鴻已經表情痛苦。十三又說了句話,然後鬆開了腳。

傅鴻怒視十三,逐漸恢複了平靜。他站了起來,慢慢坐在床上整理了下衣服,然後開始和十三談話。

說是談話,其實十三話很少,傅鴻也就幾句,好像是答應了十三什麼,兩人達成了協議。

十三走了,還是從窗戶離開的。算算時間,他從來到走不過半個小時,卻已經達到了目的。

傅鴻的身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內,他走路的樣子有點費力,左手一直被右手托著,顯然受了點傷。

清微一陣發冷,好像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她不知道十三說了什麼,但是肯定與她有關。傅鴻被迫答應的事情,受到的侮辱,令她心裡冒寒氣。

這不是她的十三,不是她認定的那個外冷內熱,溫柔忠誠的男人。

背著她,威脅她的朋友,因為他們的%e4%ba%b2近?那麼是不是所有他認為的“威脅”都會被悄然解決?如果有人不同意呢?他還會做什麼?

到底這個十三是真實的,還是昨夜的十三是真實的?

想到昨夜,清微更加難過。昨夜裡,他們還如此%e4%ba%b2密的相依相偎,廝磨糾纏。他曾經口口聲聲地說,他屬於她,他不計較名份,隻要能守在她身邊。甚至昨天,他還說愛她,隻要她好,可以容忍一切……

而現在,她眼看著這些成為了謊言。

她全力為他爭取一份工作,傅鴻也不計前嫌地幫助他,換來他這樣的回報?

清微沒想過讓他受委屈,真的成為地下情人或者類似仆人的存在,隻想好好愛他,保護他,關心他。

可原來,她才是愚蠢的那一個,是需要保護、關心的人。

今天,他憑借武力,暗自乾涉她的生活。以後呢?等他懶得再遮掩的時候,是否就會直接掌控她?如果他厭倦了,又會怎麼對她?她會不會連燕蓉都不如?起碼再找不到另一個能對付他的人。

她不知道還應不應該再相信十三。

監控室的位置並不好,房間采光較差,因為是背陰麵,房間裡有點涼。清微開始不可抑止地微微發抖。

工作人員回來了,把移動硬盤交給清微,看到她臉色很難看,詢問道:“不舒服?”

清微勉強笑了下:“有點冷。”

“這間房子是這樣。”那人理解地說:“我們都要多穿點衣服,不然坐不住。”

他看向監視屏幕——其中傅鴻的房間已經換成了門外走廊。

“剛才我朋友的監控錄像會被保存嗎?”

“不會的,你放心。其實說來,我們也算違規操作了,難道還給自己留證據?”那人笑起來:“隻有大門和服務台處的會自動記錄,房間內都不開啟的,也不是所有房間都有。”

清微裝好硬盤:“謝謝。”

她僵硬地走出了酒店,雖然她想現在就去見傅鴻,可又本能地想逃避。她需要靜一鏡,今天看到的東西給她太大的衝擊。

在距離酒店不遠的一間奶茶店裡,清微木然地喝著奶茶。奶茶店不大,臨窗的位置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清微卻感受不到溫暖,心像墜了塊鐵,一沉再沉。

她的手始終冰涼。

手機響了,清微猶豫了一下才看號碼。她現在不想和十三通話,如果是十三,她不知該說什麼。結果是鄧偉打來的,他高興地說,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他剛開始托人,一個父輩就表示願意幫忙,可以破格要十三。

清微謝了他,許諾大餐答謝,卻已經失去了當初為十三謀劃的興奮。

深吸口氣,清微走出了奶茶店——有些事總歸要麵對。她在附近找了家藥店,買了些氣霧噴劑、紅花油,再次返回了酒店,去見傅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十三壞事結束。

其實他做的不算太狠,也是怕事後有後遺症。但清微受不了,因為前後對比,讓清微感到被欺騙。

清微這樣的,一旦見識到十三背著她做威脅朋友的事情,會很接受不了,

失望、欺騙帶來對人的質疑,特彆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如果是看文的%e4%ba%b2,在清微的處境會怎麼做呢?

不過有些反射弧長的%e4%ba%b2,估計什麼都不想,一心隻想趕快借機打PP、虐什麼的。。。。

☆、默默轉身§思§兔§在§線§閱§讀§

清微敲門的時候,還在想對傅鴻怎麼解釋,可門打開之後,她最先看到了傅鴻的手。左手腕已經腫起來了,而且濕漉漉的,大概是傅鴻剛用冷水衝淋。

清微很愧疚。顧不上傅鴻對她突然到來的詫異,先給傅鴻做簡單的處理。傅鴻看她帶著藥品有備而來,就明白清微知道了。

一邊揉著紅花油,一邊把事情說開了,傅鴻才得知剛才清微看到了事情經過。傅鴻說,他一直在猶豫是否應該報警,如果報警,又怕牽連到清微,畢竟十三是她的男友,如果事情被宣揚出去,清微豈不成了笑話;可不報警,又忍受不了十三的所作所為。

十三脅迫他,離清微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今後也不準聯係,如果他不答應,就會對他下手。

傅鴻揉著眉心說:“他沒明說怎麼下手,可我覺得不隻是揍一頓那麼簡單。”

他擔心地看著清微:“你怎麼能和這麼危險的人在一起?難道是被他脅迫?如果是的話,害怕忍受是不行的,我今天就陪你解決問題。”

“不是,他對我不是這樣的,其實今天的事讓我震驚。”清微把紅花油瓶子蓋好,又仿佛看到十三把傅鴻踩在腳下的情景,手下一頓。

“這個人給我血腥冰冷的感覺,他不是一般人,起碼不是過正常生活的人!清微,你說實話,他到底是乾什麼的?”

“他……他出身一個江湖組織,從小接受各種體能訓練,現在%e8%84%b1離組織了,所以在找工作。”清微還是沒說出十三的真正來曆。

傅鴻當然聽出她有隱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清微:“什麼江湖組織?殺手組織還是邪教?這樣的地下組織能輕易放過一個人嗎?他危險,他的組織更危險,你怎麼能和他談朋友?”

“他的組織……已經覆滅了,一個人不剩。”清微想到那個什麼皇女的影衛團,無力地說。

“清微你糊塗。就算組織不存在了,也不代表沒殘餘份子,他自己就算一個。撇開這點,他今天敢威脅我,明天就能傷害你!趕快離開他,如果他不同意就找領導,你是乾什麼的?和丟人比較起來,安全更重要,現在就應該報警!”傅鴻激動起來。

“不,不要,彆報警。我會想辦法解決。”再氣惱十三,再懷疑十三,清微也不想把十三推倒社會對立麵去。

“什麼辦法?你……”看到現在清微還在維護十三,傅鴻心都涼了:“你就這麼喜歡他,愛到不顧自己安危?那麼你的父母呢?朋友呢?”

清微心揪的疼。是啊,她何嘗不知道這些?不然也不會在監控室裡傷心憤怒了。但是,報警?把十三關起來?暴露他所有的秘密?清微又做不出。

傅鴻看清微沉默地拒絕,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原來的清微,少女的清微,那般陽光清新到哪裡去了呢?千般埋怨吐不出,他如鯁在喉。

傅鴻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對著清微,半天才說:“你想過沒有,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怎麼翻的進12層樓?他的話雖少,可也透露出他知道我們昨天見麵說的話、做的事。不是處心積慮的跟蹤,如何能做到這些?”

說到這兒,傅鴻回身直視清微:“你的判斷力哪兒去了?是真沒想到,還是你根本不願想到?”

傅鴻突然停下了指責,因為他看到清微的臉:除了悲傷愧疚,還有淚痕。清微竟然哭了。

傅鴻緩緩地轉過身:他想立即抱住清微安慰她,可是沒這個立場和資格。看著她流淚又做不到,隻有默默轉身。

清微胡亂擦掉了淚水。她不知為何突然就控製不住淚腺,竟然丟人地哭了。

這種軟弱暴露在傅鴻麵前,讓清微更加難堪。

傅鴻的話可謂當頭棒喝。原來沒想到或者不願正視的問題,清清楚楚地擺在了麵上。可更讓她痛心的是,即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