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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沒有主動聯係過她,卻未必不知道她的情況。

而且那算什麼呢?他們本來就不是戀人關係,是比她莫名其妙的愛情更加莫名其妙的曖昧。

作者有話要說:本色來了。這兩天因為有很多東西要寫,所以沒時間更文。

其中就有寫學雷鋒材料。我終於完成交上去,頭說:我就看了開頭,就發現

你寫“永不生鏽的螺絲釘”為“永不生朽的螺絲刀”!

本色撓牆道:其實我是想寫“永垂不朽的羅斯福”

☆、十三的欺騙

清微看著亞亞關心的臉,從回憶中醒神了。她笑笑說:“不用想太多,隻當見老同學。”

她是真這麼想的:一彆多年,傅鴻回來組織同學聚會,可她接到通知時,卻並不知道。

如果沒有亞亞的提醒,也許她猛然見到傅鴻還是會有些彆扭。可是現在有了心理準備,便沒什麼了。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再美好的事經過歲月洗禮,也會變化。清微已經懂得,糾結過去並不是聰明的做法。

傅鴻回來炫耀也好,舊情未斷也好,他與她,都不是當初的少年少女——情竇初開,純真純粹。

現實是,他們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圈子,當朋友很好,當戀人必有困難的磨合,這些她已經經曆過。

而且,她有了十三。而傅鴻,多年生活在充滿誘惑的大城市,也不會一直是清心寡欲。

亞亞嘖嘖兩聲:“清微,不知道你是真瀟灑還是冷性情,就算是裝的,我也佩服你這股勁頭。當初和姓盛的斷的乾脆,現在也不扭捏。”

“那你要我怎麼樣?仰天長嘯?痛哭流涕?”清微打了她一下。

亞亞做西子捧心狀:“當然要扮柔弱小白花,堅強又憂鬱,看著傅同學欲言又止,臉色清冷但肢體語言千嬌百媚,保證他拔不動%e8%85%bf。”

她說著目光如炬看著清微,好像在做戰前動員:“總之,他可是優質結婚候選人,又知根知底的,犧牲點色相是值得的!”

......清微無語。

她乾脆不去理睬亞亞,到窗戶前向下看。

兩輛箱式貨車,三四個人忙忙碌碌的穿梭。突然,一個人讓她目光一凝——筆直的背影,酷似十三。

從上麵看,隻能看到那人似乎穿著磨舊的衣服,肩上披著編製袋之類的東西,背著個電視機。清微再細看,隻來得及看到他一頭短發,人已經轉進了車內。

短發,不會是十三了。何況這時候他應該在上課。自己真是太想十三,竟然會覺得這個搬家工是他。

亞亞終於收拾好了,光鮮靚麗的和清微出門。她叮囑清微作“春意盎然”狀,奔赴與老同學的“春天的約會”。 清微黑線,這個亞亞對朋友沒壞心,就是太直白。

亞亞說的興奮,出樓道門時,沒注意和一個搬運工擦身而過。那人抱著個巨大的袋子,在等貨車上的人接手。亞亞怕蹭臟衣服,忙躲開拍拍肩部。

清微看到,站在車前背對著的人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個搬家工。他好像也感到了清微的注視,抱著東西上了貨車——那個大包始終遮著臉。

清微慢慢踱了回來,向貨車內看去。車廂裡已經放了不少東西,剛才的人蹲在裡麵整理,好像要忙活一陣,清微仍是靜靜看著。

亞亞看清微不動了,催促她快走:“看什麼哪,都是土,彆把衣服弄臟了!”

清微沒回答,看著裡麵那個短發的人,輕輕地說:“阿禦,你下來。”裡麵的人好像被擊中似的,慢慢停了手,僵化在那兒。

清微看他還有躲在裡麵的意思,又說:“出來。”

十三看再藏不住,慢吞吞地從車裡下來了。

此時貨車裡的一個搬家工和走過來的亞亞,同時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十三低著頭,好像犯了大錯一般,站在清微麵前。他穿著一身破舊的運動服,一身的灰土,肩上披著塊編織袋,短發參差不齊。

亞亞不明白清微為什麼盯著個又臟又土的男人看,而且那目光複雜專注,絕不是看普通關係的人。她覺得有點不妙,推推清微說:“認識的人?打個招呼走啦,快到點了。”

清微恍若未聞。她拉起十三的手細看,引起一陣抽氣聲,十三把手縮了一下,卻被緊緊拽住了。

清微不容拒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那雙手:除了手掌上原來的繭子,增添了不少被劃破、割破的口子,本來細滑的皮膚,現在粗糙帶毛刺。

原本一雙漂亮修長的手,如今在清微嫩白的手中那麼不協調。十三也發現了,他抽不回手,於是儘量彎曲手指,自欺欺人地藏起來。

清微從剛認出十三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來這就是十三所謂的兼職,原來買手機的錢是這麼來的,原來他一直騙父母和她,自己找了工作。

他的長發什麼時候剪的?她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不上課的?她不知道。

他找工作碰了多少壁?她不知道。

他每天怎麼瞞住老人的?她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準備一直瞞著她?

又是心酸又是氣悶,清微沉聲說:“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十三感到她的情緒翻湧,%e8%88%94%e8%88%94嘴%e5%94%87,卻沒說出什麼。

清微放開他的手,失望地說:“你就這麼著急賺錢?連培訓班上完都等不及?”

十三終於開口了,卻是最沒意義的三個字:“對不起。”

清微慢慢地說:“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十三抬頭看來,眼神黯淡,連對不起都說不出了。

他麵無表情地站著,受審一樣直挺挺的,剪的很糟糕的短發被微風吹動,和英俊的臉很不搭調。

十三被清微和亞亞看的難受,想抬手擦下額頭上的灰,卻發現衣服袖子更臟,手指也發黑,又放了下來。

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如此不堪,如此丟人——給清微丟人。

十三眼簾半合,掩住了明媚的陽光和自己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JJ難道又抽的厲害?後台登陸好幾次才上來。

我們單位男多女少,中午吃飯,我們一桌3男1女,女就是我。

一個菜是虎皮辣子,不知道是炸過頭了還是辣子有問題,

辣子皮都半%e8%84%b1落狀,用筷子一撥就掉了,然後辣子光光滴,就剩肉了,

我覺得很好笑,就開玩笑說:看,辣子%e8%a3%b8~奔了!

結果木人有反應,我以為沒人聽到,又說:XX,你看辣子光溜溜。

結果該男猛扒兩口米飯,沉默,

轉頭看旁邊,另一男大口喝湯,差點嗆著。最後一男專心致誌滴研究他手裡的花卷

什麼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至於這樣嗎?都是中年男,裝CJ是不道德的!

☆、他是我的男朋友

_思_兔_網_

亞亞這下看清了十三的長相——剛才以為又土又臟的家夥竟然是個帥小子。年輕、逃課、打工,就是個問題少年嘛,難道是清微家的%e4%ba%b2戚?

雖然還有點微妙的感覺,覺得不對,但她還是鬆口氣,笑著說:“好啦,翹家是不對,堵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回頭再教訓吧?”

她說著點點腕表,示意時間緊張。樓上又下來了搬家工,也圍過來,有人說:“就覺著這小子吧,不對勁,敢情是瞞著家裡人嘞!”

十三看看光鮮的亞亞,碰著他都要拍半天衣服,再看看明麗的清微,瞅瞅自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他知道,他不該隱瞞自己找工作的事。可是,他真的很想給清微買隻新手機,還有其他許多許多的東西,他都想給清微。

可是不工作,永遠也給不起。而他找工作的時候,才發現是如此之難,招聘者第一句就是問學曆。他去過一家酒店應聘侍應生,竟然也要學曆。

而那些小飯館端盤子、保姆,都是女人乾的活,就連月嫂也是要培訓合格證的。

即使不要學曆,都是一些專業技術工,他也不會,用工方也不給學習的機會。

為了找工作,他自己剪掉了頭發——長發容易被拒絕。

當時,他很是猶豫了一番。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應當愛惜,就是清微喜歡他的頭發,時常抓在手裡,稱讚他頭發順滑如絲,他就舍不得。

可是這裡的男人,除了個彆人,都是短發,他要想正常工作,不得不入鄉隨俗。

清微看到了或許會生氣,會不喜歡他。他想著,還是咬牙剪掉了。自己剪的很難看,根本談不上發型。

他在報紙上看到,有個招高級服務生的廣告,男女不限,不看學曆,隻要相貌端正,月薪上萬,還有提成。他抱著試試的態度去了,就在一家娛樂城的大廳,對他進行了目測。

招聘人員很滿意他的外貌和氣質,慫恿他簽用工合同,還不斷說隻要思想解放、作風開放可以掙到很多錢。

十三看那合同上的某些條款,再聽到那些暗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推開合同轉身就走,不顧身後的叫喊。

最後,他終於在一家搬家公司找到了工作。

這裡學曆等於廢紙,隻看有沒有力氣。十三最不怕的就是出力。他肯乾活能吃苦,搬家的速度比彆人快,沒不用他的道理。

搬家公司雖然累,但隻要有力氣,掙的也不算少。隻是重體力活,隻有年輕力壯才抗的住,逞強容易受傷,比如扭傷、腰椎突出。所以能長久乾下去的,不多。

十三比任何人都能乾,彆人都累癱了,他還能接下一個活,大件笨重的家具,他都能搞定。公司和工友都佩服,所以給他提前發了多半工資,他才有錢給清微買手機。

對燕爸燕媽,他說是老師介紹的兼職,每天早出晚歸,在公司換衣服,回去前洗淨手臉,也沒被發現。

可是今天,卻被清微撞破了。

清微從樓門一出來的時候,十三就發現了。他頓時慌亂不已,好在正抱著個大袋子,可以擋住自己。

可是地兒太窄,清微的朋友怕弄臟衣服,停下來拍土,終是讓清微注意到他。

十三本來想藏到車裡,等清微走了再出來,沒想到清微卻過來叫他,分明已經發現了他。

十三知道自己丟人了,丟了清微的人。

在她同學麵前,他做的事,穿的衣,都不體麵。看亞亞的表現就知道,她們看不上這樣的人。

是啊,他現在的工作,在原來的世界就是腳夫,或是苦力,本就是沒有一技之長,隻靠蠻力吃飯的下等人。

這裡的搬運工,雖然比腳夫掙的多,也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