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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量很大,再喝不會誤事吧?

糖糖已經拉住了她的手。確切說,是將手指覆蓋在她的手指上,眼睛卻是直視著她,臉上帶著笑。

他的手指很漂亮,也偏於柔軟,比起大多男性的手,應該是經過保養才有的效果。可燕清微卻在他手指一搭上來的時候,立即感到不舒服。

她突然想起十三的手。同樣是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十三的手沒有這麼柔軟,手背很好看,十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他的指腹和掌心都有又硬又厚的繭,虎口處更是如此。

但是十三的手卻給她溫暖安定的感覺,不是這樣軟綿綿的不踏實。

燕清微點了點頭,笑著問:“晚上出去玩玩?”這就是有帶出台的意思了。糖糖笑著點頭,大拇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搔撓了一下。

燕清微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出來,按了叫人鈴,點了兩杯失落彩虹:她寧可被吼,也不想被挑逗。

按這裡的規矩,定了出台,時間又已經臨近會所夜間“正經”營業開始,燕清微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坐等,然後糖糖登記出台。不過那個嫌犯應該不會那麼晚才來,所以現在應該是最有可能出現的時間,燕清微應付著糖糖熱情的說笑,暗自注意觀察周圍。

驀的,遠處一個人的身影晃過。燕清微一愣:筆直瘦削的背影,酷似十三。她當時就有點頭腦當機,難道十三在這裡當服務員,甚至是少爺?

她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這種可能,畢竟十三的性情怎麼會卻做色~情業?可是現在想來,他出眾的相貌,還不通世情,真有可能被人誘騙去。

燕清微立刻就坐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在身,她幾乎就要衝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十三。雖然竭力忍住了,還是悄悄觀察那人的動向。

那個背影進了偏向內側的一個卡座,燕清微更是糾結,天知道那裡有沒有客人?這時,她真是恨那些障礙視線的布置。

好在那人不久後就出來了,可是幾步又走進了轉角,那裡連著一條走廊,就再看不到了。燕清微猶疑一下,對糖糖說:“我去補個妝。”

燕清微不等糖糖提出陪同的要求,就快步走向了那個轉角。到了走廊頭,卻下意識地放輕腳步,她不知道十三還想不想見她,在這裡見麵會不會尷尬?她走進去,看到幾個包廂,中間是座洗手間。

燕清微正想如何找到那個身影,一個包廂裡傳出聲音。因為其他包廂都靜悄悄的,這聲音儘管已經刻意壓低,還是可以聽到大概:“老子沒錢了,到哪去?你今天要不給錢彆想豎著出去!”

燕清微一愣,本來就放輕的腳步更加無聲地挪動到發出聲音的包廂旁。

會所為了服務員能看到包廂內的情況,門牌號都在一塊手掌大小的玻璃銘牌上。燕清微站在門側窺視,通過玻璃勉強能看到裡麵,有兩個人。麵對著門的站在外麵,掐住對麵人的脖子。

被掐住的人掙紮了幾下,後來被放開了,咳嗽著說:“奎哥,我沒說不給……”

說話間,那奎哥一直很警覺,始終保持對門的姿勢,還不時看向門外。幸好燕清微自他鬆手,就貼靠在牆壁上,隻努力聽對話。聽到那句奎哥,燕清微輕輕握拳:這次抓捕的嫌犯,就叫楊東奎,且聽他是找人要錢跑路,難道線報有誤,情人不是糖糖?

不管什麼原因,單獨一人是對付不了楊東奎的——他孔武有力,下手殘忍,而且肯定隨身帶有凶器,貿然跑進去,不但自己會受傷,讓他劫持人質就麻煩了。

燕清微踮起腳尖,彎腰過了包間,迅速無聲地進了洗手間。她關閉對講機——擔心聲音驚動楊東奎,掏出手機拔通張大隊,小聲通報了情況,然後又悄悄潛回包廂旁,防止嫌犯在來人之前%e8%84%b1逃。

兩分鐘的等待時間變的漫長,好在隊友們趕到前沒人到這裡來。

張大隊手語打的乾淨利落,指揮6個人分布。除了守候走廊兩端的,剩下的人交替前進到了包廂門口。門被踹開的刹那,楊東奎已本能地感到危險,想抓住麵前的人為質。

但那人反應倒很快,一看到幾個人衝進來就滾到沙發邊上去了,楊東奎一抓沒成功,已經失了先機,他再強悍,也抵不過幾個訓練有素的人通力合作,很快被按倒在地上。

當楊東奎臉貼著地麵,手擰到背後銬得動彈不得時,他仇恨地瞪著已經坐在地上的少年,就那麼狠毒的看著他一聲不響。那少年先是嚇的不敢動,後來哆嗦起來:“奎哥,你彆恨我,不是我,真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少年是十三嗎?%e4%ba%b2們應該都看出來鳥,不是滴。

我說了讓十三出來晃一圈,不過是虛晃一槍,疑似地晃了一圈。

我。。。。。唉,我還有話說,彆打我嗷嗷。。。。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乃們,下章十三能不能出來,還要看我心情。

話說我的心情變化很詭異,尤其是麵臨驗收之前,我今天寫了一天台帳,爪都木了。

☆、找扁的無賴男

將楊東奎從會所後門帶出去的時候,張大隊很爽快地讓燕清微去結賬,不但沒理會她超額點的酒水,還很高興地拍著她肩頭:“小燕,怎麼發現目標的?也夠格當老偵察員了嘛!”

燕清微笑了下,心裡發苦。她當時以為看到十三才跟上的,怎麼能說出來呢?不過在門外盯控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不是十三了。那聲音、動作,都不是。

後來見那少年正麵,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認為他是十三。沒十三酷,沒十三好看,沒十三挺拔,尤其是後來縮在地上嚇的哆嗦,簡直像團軟泥巴。

當然這些都隻在心裡想,燕清微隻說見那人行跡可疑,稍微注意了下,意外地釣到大魚。

因為有了功,燕清微白賺第二天休息一日的待遇,可她心情好不起來,就連買單時,糖糖幽怨到腐蝕性極強的目光,也被徹底忽視了。

夜裡又夢到十三,挺拔的背影遠遠而去,任她呼叫卻沒任何聲音,醒來後心裡更加憋悶。

第二天為了散心,燕清微拿包出去了,到銀行取錢。雖然張大隊說了把衣服送她,但她不能真的白拿,反正那些衣服穿著確實不錯,讓嫂子按進價賣了還是很劃算的。

她的那點銀子,用不著人工櫃台,每次都是ATM機解決。取了錢,抽出工資卡,還沒把東西裝進包裡,就出了麻煩事。

有人在她肩膀處用力一撥,將她推開了。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卡□去,開始操作。燕清微皺了眉,這個人實在無禮。

她邊把錢裝好,邊說了句:“就是銀行取錢還要相距一米,推搡人太不禮貌了。”說完,也就準備離開。

誰知,那人已經抽出了卡,轉頭罵道:“取了錢就走,磨唧什麼,還X叨叨X叨叨的!”

燕清微聽他汙言穢語,本來就不佳的心情更糟了,乾脆停下質問:“嘴是說話的,你說的算人話?剛才推人,現在罵人,你也好意思?”

那人聽了臉色難看,直直走過來,故意離燕清微極近才停下,幾乎挨著她。他身高超過1.8米,又很壯實,低頭看著她壓迫感十足:“你個X的,我怎麼推你了?你XX說什麼?”

燕清微一股怒火直衝腦門,這無賴男公然仗著身體優勢欺負她,但現實社會,街上隻會有人看熱鬨,卻不會有人幫她。

燕清微猛一發力推開了無賴男,怒喝:“你就這樣推的!你再罵臟話?”

“我說了怎麼了,你XXXXXXX。”無賴男被推開,又一串臟話出口。更諷刺的是,燕清微現在才注意到,他穿的還不錯,並不是真正的流浪混混。

燕清微憑經驗知道,這種人雖然無恥,卻也不願太丟人,罵了人就走,她還不是乾生氣?一股火衝上來,她也大聲罵了回去:“看你乾的事,你是男人嗎?連人都不算!嘴裡噴糞汙染大街,你就是個XX,X¥*#!”

燕清微發起火來,哪還管什麼淑女風度,罵的痛快,順帶發泄心裡的煩悶。那男人果然好麵子,發現有人圍觀,臉色更加難看,但被她質問罵臟話在前,語速也比她慢,被罵的底氣不足,臉色從肆無忌憚到陰沉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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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無賴男急了,看看四周沒人認識,靠近燕清微用手指著她鼻尖,準備最後警告,不然就要動手。

燕清微看出他的企圖,轉頭不讓他正麵指著自己,也從怒火中冷靜下來,想到這人如果真無恥到底,動手打人該怎麼辦。她的手摸出手機,也緊張起來。

誰知無賴男的手指快靠近燕清微的時候,驟變突生。他嚎叫捂住臉,手指縫裡流出血來。

燕清微莫明其妙,她雖然看過什麼“XX樣的目光如若實質,所有人都心驚膽戰,戰戰兢兢地跪下,再也不敢心生異心”之類的狗血言論,但絕不相信,起碼她沒見過。

可現在,自己的怒視竟把一個壯男瞪翻在地?這也太搞笑了吧?她下意識看向四周,圍觀的三四個人也全是驚訝的表情。

無賴男,哦不,流血男這時放開了手,露出的半邊臉上滿是血汙,看不清到底爛在哪了。他咬牙切齒地撲向燕清微:“你個……”

這次他連話都沒能說全,就被飛來一拳打中腹部,立刻痛呼一聲倒地不起。

本來在他撲來時,燕清微悲劇地以為,她隻能用擒敵拳對付了,她練的不過是花拳繡%e8%85%bf,挨幾下是難免了,而且事後恐怕還抓不住人。結果轉眼間,那壯男就倒地了,這次不捂臉捂住了肋骨,還發出痛苦的呻[yín]。

她愣了,然後發現了那飛拳的人已到了近前,正在男人麵前側身而立,全身戒備如張滿的弓,背脊挺直,一雙修長的手緊握成拳,氣勢凜然。

他的眼神淩厲如刀,怒意翻湧,斜睨著那男人,燕清微算是知道什麼叫“眼光似能剜下肉來”,更要命的是,他毫不收斂的殺意,讓周圍不知“殺氣”的現代人,都本能地感到害怕。

燕清微看著這個人太過激動,聲帶收縮卻沒叫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驗收不太好,我被扣分了,嚶嚶。

家裡一個姻%e4%ba%b2長輩去世了,因為長年的疾病困擾,心情不好。

其實今年都不太順利,以為過年會好起來,沒想到年前還是發生事了。

把十三拉出來了,本來還要有幾章,為了%e4%ba%b2們的心情,還是提前了。

我的已經不好了,你們都好些,也行啊。

☆、抓住現行

十三,是十三!

是她找了一個月都沒蹤影的十三,是她想和他說許多話的十三,是讓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