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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怎麼這麼想揍人啊?

燕清微又磨了小牙,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她拉十三坐在旁邊,命令道:“吃!我可吃不了這麼多,敢剩下試試?”

看到十三微微一僵,然後機械地撿起筷子,馬上又想到,這些飯菜量不少,要是這大麻煩真的吃不了,卻硬撐下去,她不是還得給他去買健胃消食片?

於是又說:“不一定全吃完,是吃飽為標準,不準餓著,也不準硬撐。”

十三本來因為坐在主人身邊用飯,很是不安,待聽了她的命令,心底泛起一股溫暖。他暗自咬了咬%e5%94%87,壓抑下永遠能享受這樣溫暖的奢求,應了是,開始吃飯。

吃了一陣,燕清微見他隻撥拉米飯,好不容易向菜伸筷子了,夾回的東西卻令人哭笑不得。

一瓣兒蒜片,兩根帶湯水的豆芽。終於伸向排骨了,卻是準確地夾住了段蔥皮。

燕清微無奈,隻得頻頻給他夾菜,一會兒就把十三碗裡堆的冒尖。看十三惶恐的眼神,隻惡狠狠地盯了一他眼,喝道:“吃!”頓了頓,又補充:“吃菜!”

十三感到,主人是真心想讓自己吃的,慢慢放開了一點兒,開始吃起來,不斷對付碗裡的菜,終於菜山低下去了,感到燕清微帶有威脅的眼神掃來,隻得又猶豫著夾了點菜。

燕清微看他敢夾菜了,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表麵惡狠狠,卻如此溫柔待他的主人啊。十三微微翹了翹嘴角。

燕清微餘光掃到他笑了一下,那%e5%94%87角微彎的刹那,總是缺乏表情的臉仿佛破冰初融,滿月映江,說不出的好看。

好像覆滿冰雪的雪峰,被陽光瞬間照亮,晶瑩清遠,溫暖廣博。

她小心肝又是咚咚連接兩下,待再看,十三已恢複了原本的木頭冰塊臉,好像剛才那眼隻是眼花。

燕清微邊用力地嚼著排骨邊腹誹:對了,還要告誡他不能隨便對彆人笑!那笑殺傷力太強,不是誘人犯罪嘛!要是被些%e6%b7%ab男色女看到,可就清白難保。

十三不知燕清微的腹誹,隻感到主人啃鴿子%e8%85%bf的力度有點恐怖,以為主人又不愉了。

因為還是不明其因,他悄悄加快了用餐的速度,祈禱自己不會再惹主人生氣。

靜悄悄吃了一陣,燕清微才發現,背後又出現一片陰影:十三吃完後,已經靜靜地站在她身後了。

“這麼快?”燕清微看看自己碗裡的大半碗飯,又看看十三光溜溜的碗底。

十三不知該答什麼,隻好說:“屬下吃飽了。”

燕清微懷疑地看看還剩下許多的菜,再看看十三扁平的腹部,根本不像裝東西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吃飽。於是按了按他肚子,問:“真吃飽了?”

十三的臉刷的紅了,他的身體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摸,儘管隔著衣服,畢竟是貨真價實地摸到了肚子上,還按了又按。

燕清微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看十三想躲又不敢,羞的低頭的樣子,忙轉身掩飾地捧碗,借扒飯擋住了臉。

老天,她乾了些什麼啊,臉上塗藥就算了,現在連肚子也摸上去了。

其實,其實她真不是有意的。她那一歲多的小外甥,每次吃飯後,都要大人摸摸小肚皮,表示他吃的如何飽。她,她隻是見到的次數多了,習慣成自然而已。

不過,十三的肚子怎麼還是扁扁的?不過按起來,結實又有彈性,原來毛巾蓋著看不出來,沒想到還這麼有料……

燕清微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又在亂想,被飯粒嗆的咳嗽起來。

十三迅速給他舀了勺湯,奉到她麵前:“主人請用。”

燕清微就他手一口喝乾,真的平息了咳嗽。突然有點遺憾:這麼有料、這麼體貼的十三,過兩天就該離開了。他走後,還會想她嗎?

也許忘了,也許會對被趕走而含有恨意。總之,她踢過他,綁過他,看光他,摸了他,還誤會讓他掌了嘴,是不會有好印象了。

想到這兒,燕清微再也沒了心情吃飯,也放下了碗筷。

作者有話要說:13終於吃上飯了,擦汗。

再吃不上,該有人扔我爛柿子了。

評論真的給力哦,我有動力,大早就爬起來更啦,而且回複也很快,大概真的抽完了

這個揪衣服領子的事,是我乾的。

我跟一同事開玩笑,揪他衣服領子,本來就想作勢,揪一下,可他很配合的湊近我,

唉油,我就不好意思了,覺得過了,趕緊鬆開。

應大家要求,又小小吃了下豆腐,這個摸肚子看飽了,是俺家寶寶的習慣動作,絕對有出處哦,

不是咱家女兒色

☆、一夜折騰

飯後清理,燕清微阻止了想代勞的十三。於是十三眼睜睜看著主人將剩菜收到幾個小巧的保鮮盒內,放入冰箱,又洗淨餐具,安置回碗櫥裡。

主人不讓他做事,他有點難過,這說明主人不相信他,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可他也看到了,確實不明白為什麼要使用那些小盒子,為什麼要塞在大箱子裡,為什麼滴幾點洗滌劑就能洗淨油汙。

其實十三並不笨,相反,他很是聰敏,領悟力很強。能通過無情訓練活下來,並作為其中的僥僥者,成為皇女的影衛,怎麼可能會笨。

所以很多事,十三隻要看一遍,就能記住,稍微琢磨琢磨,就能弄通大半。不然,教習師傅的鞭子也早打死他了。

今天也是如此,十三習慣性地記住飯後收拾餐具的步驟,然後又回憶了下重點,確信下次自己可以很好地完成。

突然想到,下次?哪裡還有下次呢?明天晚上應該已經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了。

一念生出,十三心裡鈍鈍的痛,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影好像一下遙遠無限。

兩人情緒都不高,又一個有傷一個疲勞,燕清微想早點休息。

進了衛生間衝洗,剛關上門,燕清微一愣:門把手怎麼變形了?這把手質量不錯啊,怎麼突然扁了,還扭曲了?

她不敢相信的再看看,真的變形了,上部分向裡扁下去,下部分卻翹了起來,整體歪曲,連固定螺絲的兩端,都有了斷裂的細痕。

燕清微伸手比劃了一下,恰似一隻手用力握的結果。

誰有這麼大手勁?把合金製作的堅硬把手徒手捏變形,真是恐怖。

今早還好著呢,家裡隻有兩個人——她不由開門看看客廳,十三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盤%e8%85%bf閉目調息,似乎感受她的目光,突然睜開了眼。

燕清微趕緊關上了門。

她沒想到十三武力值這麼高,相比之下,電視裡蠱惑仔們捏易拉罐的行為,像小孩耍寶。

應該是光著出來之前,猶豫時不知不覺握的。可想而之,十三當時心理矛盾多麼強烈,而他還是那樣開門了。燕清微有點酸酸的。

她匆匆洗過後,帶十三到了父母以前的臥室,幫他拉好窗簾,又教會他使用床頭燈,然後去自己臥室睡倒。

可能是累過了,也可能是想的太多,燕清微躺下後,久久沒睡著。

她有個荒唐地想法:誰傷害她,十三也不會;誰離棄她,十三也不會。按說不應該有如此想法,十三是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怎麼比的上她的父母%e4%ba%b2人,多年好友?

可她就遏止不住這個念頭,所以,今夜,她不想再綁著十三了,也不想再讓他睡在地上。

十三也在失眠。他雙眼大睜著,即使在夜間也能看清屋頂的燈,對麵牆的衣櫃。

遠處街道傳來了汽車駛過的聲音,天花板突然響起幾下清脆的彈跳聲——很快又沒了,是樓上孩子玩彈珠,被大人製止了。*思*兔*在*線*閱*讀*

溫暖的房屋,柔軟的被子,十三在這充滿家庭氣息的環境裡,不知不覺鬆懈下來,甚至有了家的錯覺。

他期盼著明天,因為主人說要帶他去買衣服,那就意味著可以跟在主人身邊很長時間;他又害怕明天,怕事情都做完了,就再沒理由留下,會直接被送走。

他想守著主人,離她近一點,哪怕隻有一夜。

燕清微終於睡著了,還做起了夢。

睡夢中,她走在一片冰雪覆蓋的園林裡,步履艱難。前麵突然出現個大坑,她猝不及防掉了下去,驚嚇之下閉了眼。

此時,一隻有力的手攬住了她,輕快地飛了起來。她睜眼一看,隻見到身側雪白的衣袍隨風飄飛,幾絡烏發輕揚。

滿園的冰雪不知何時早已不見,到處楊柳滴翠,他們飛到一座涼亭處,潔白的柳絮穿亭飛舞,亭角簷鈴叮咚作響。

燕清微隨那男子飛入亭中,卻是景色一變。

她在夢中,隻覺理所當然地坐在飛行器上,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前行,麵前小桌上是大捧怒放的火紅鮮花,艙外是一望無際地碧海大海,陽光在海麵上跳躍。

那男子也換了裝束,穿著利落有型的銀色隨身裝,高貴乾練,對她微微一笑,如雪峰豔陽。

那臉,那笑容,分明是十三。

燕清微驚訝太甚,一下自夢中醒來。

怎麼會夢到十三呢?而且他在夢裡與現在截然不同,強大而自信,像什麼呢?像個王子,真正的王子。

真是太好笑了,自己又不是十幾歲的懷春少女,竟然還會做這樣不著調的夢。

她穩穩心神,看看床頭的小鬨鐘,淡淡的夜光表針正指向6點。

一時睡不著,乾脆起來喝杯水吧。

燕清微下了床,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光,開門就見到一團黑影,正在門口轉角。她嚇的猛然後退,徹底清醒了,入室搶劫、蜘蛛人行竊等等電速閃過腦海。

身後就是床頭櫃,上麵常年擺著隻小電棒。不要說燕清微沒戒心,因為獨住,這已成為她的習慣。燕清微反手已將電棒抄在手裡,心裡安定了一點。

門前的黑影沒動,不,好像縮了縮?難道因為她沒叫嚷,就以為沒看到他?

燕清微暗自冷哼一聲,突然想到十三,那可是個大助力啊。

於是燕清微再後退兩步,邊警惕地看著黑影,邊喊道;“十三,有賊!”

可沒聲音,難道十三已經被害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燕清微已經開始擔心,手心裡沁出汗來。

她現在站在床邊,沒打開台燈,在暗中,她更熟悉家裡,開燈反而對盜賊有利。

那個黑影動了,好像不打算藏了,已經站到了門口。

燕清微頭皮一麻:手機在客廳,十三又沒聲響,大聲呼救能不能喊來鄰居呢?

她鎮定下來,決定出其不意地電擊這個賊。火花劈啪之間,那黑影因為跪下而堪堪躲過,他一聲低喚:“主人,十三該死,驚嚇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