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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政敵,結果不知道是否將其刺死,被那人下屬追殺重傷,準備在野外等死,結果遇到了主人。

燕清微抓住重點,一問他的主人和政敵為什麼都是女人;二問他為什麼認定自己是他主人;三問他有什麼憑證。

十三很快回答了,燕國,甚至其它國家都是女子掌權,女尊男卑天經地義。而燕清微,她的氣息與主人一致,人可以易容,可以隨著年齡相貌變老,氣息卻不會變,而影衛也決不會錯認主人的氣息。

最後,十三拿出了一塊鐵牌。黝黑的巴掌大小橢圓鐵牌,上麵有十三兩個古樸的字,磨的很是光滑。

鐵牌上有被砍燒的痕跡,賣相不算精致,與現代的鑄造工藝比較,簡直能稱的上粗糙,但它自有股森然之氣,讓人有血腥冰冷的直覺。

這樣的鐵牌,決不會是短時間造出的,也不會是玩具。

於是,燕清微更加混亂,她甚至當機了幾秒。

她認識到,自己撿到的這個麻煩,要麼是精神錯亂,要麼,就是傳說中無處不在,卻沒人見到的穿越人士。

十三的恭謹、訓練有素的禮節、流暢的回答,讓她直覺上覺得後者更可能。

難道,她一腳踢出個穿越者?

而且是從女尊世界穿來的男人,還會武功。燕清微抽了下嘴角。

而且她的什麼氣息和他的主人完全一樣,甚至名字都一樣,那什麼燕皇女肯定和她有種神秘的聯係。燕清微又抽了下嘴角。

而且十三雖然很恭敬的美化那狗血的燕大人,還是能感到她是個很冷血、很嚴苛的人,大概這就是十三這麼怕她的原因。

燕清微按住了嘴角,再這麼抽下去,難保不會提前長皺紋。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確定十三的身份。如果真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那麼他說的就有可能是真的。隻有這個前提落實了,才談的上其它。

想到這兒,燕清微看看表,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她跳起來,到書房取了墨盒,給十三取了指紋。雖然到隊上取指紋方便,但她可不想把十三帶到那裡。

然後又用數碼照相機哢哢給十三照了幾張大頭照,眉眼無比清楚。

十三先是被擦淨了手,沾了黑色油墨在紙上好一通按,什麼手指、手掌,正著按,轉著按。

他不知道主人是乾什麼,隻能服從,而且心裡有點打鼓:他本來就是主人的影衛,為什麼還要按指印?而且還用黑墨。指印,不管是賣身契還是生意契,不都是紅色的嗎?

然後,又見主人端著個銀亮的物體瞄準自己的臉,他本能的瞪大眼睛防備,結果突然的幾下閃光,把他晃的倆眼發花。

最後,燕清微取出了約束帶,這本是專門用來對付精神病人和醉酒的人,在非正常情況下限製行動,防止傷害他人和自己。結果,十三就被約束帶重新束縛起來。

燕清微悲劇的遲到了,她狗%e8%85%bf的向剛交班完從會議室走出的隊長連連解釋,然後就竄入辦公室,賊眉鼠眼的虛掩上門,將十三的指紋掃描到微機裡,與犯罪庫內的指紋比對,沒有相同數據。

本市失蹤不明人口中,調出近期報稱的人,對比照片和個人信息,也沒有。

正忙乎著,辦公室門被大大咧咧的推開了,法醫大海耙著頭發晃悠進來說:“燕兒,關門乾嗎,有吃的沒?我晚上加班,早上多睡了會兒沒去食堂……”

說話間大海瓦亮瓦亮的賊眼,已經看到了燕清微電腦上十三照片,怪叫一聲:“誰啊這是,這麼帥?”

大海雖然是法醫,更像獸醫,從來不是文質彬彬的作派。這個三十多歲的壯男,嗓門兒嘹亮,作風豪爽,能剛下解剖台就大口吃肉,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用他的話說:“乾我這行,如果啥都計較,就沒法活了。”

大海的叫聲迅速帶來了反應,隔壁的劉旭陽、小胃先後衝了進來,欲蓋彌彰的放低聲音叫著:“清微有男友了?” “帥哥在哪?”

燕清微恨不得把大海拍死,直接關了圖片窗口。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點小燕同事。

隻是覺得人不可能完全自我,都是生活在社會環境中,尤其是小燕的工作,最多宅,不可能封閉。

而且以後和小燕的成長,感情的成熟有關係,每個人都是不斷麵對事情才能成熟,哪怕隻是小事,也會起到推動作用。

☆、損友一窩

劉旭陽與燕清微同齡,一起上學,一起分配到這裡工作,人雖長的挺精乾,找過兩個女朋友都沒成,於是整天說不被人理解,後來突然開竅了,說找個同行當老婆最合適。

之後劉旭陽就對燕清微開始了半年左右的追求,越挫越勇,屢出絕招——死皮賴臉。

燕清微對他沒意思,但本來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加上劉旭陽也是明白人,追求不糾纏,人又活躍大方,也就容忍他三五不時的胡言亂語,真煩了乾脆暴力警告一下。

小胃(沒錯,就是胃)是內勤,長的看起來像個清秀美女,其實性格活潑,還是神經粗條,好在做事乾脆利索,是個標準的行動派,特彆是該女極其能吃,被尊為“大胃王”。

一個女孩子被人叫大胃王實在不雅,小胃鄭重抗議後,大家改稱小胃。

幾人都是不錯的朋友,劉旭陽已經動手去抓鼠標,想再找出照片來。燕清微掄起工作手帳本狠勁拍下去:“爪長了是不是?”

看劉旭陽手背被抽出道紅印子,小胃笑著說:“清微彆這麼小氣,什麼照片分享分享嘛!”

大海已經自覺惹惱了燕清微,有點不好意思,咳咳問:“燕兒,到底有沒吃的?”

燕清微怒視這個“胖大海”,指指劉旭陽和小胃的手:“那不是,一隻紅燒豬蹄,一隻胡辣羊蹄。”

小胃甩甩手:“什麼啊,快讓我看看照片,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燕清微嗤道:“你那個銅牆鐵壁的心靈,能受什麼傷?”

小胃很鬱悶地說:“我整天寫材料,寫的都想嘔吐。開會記錄吧,見到的又都是凸肚光頭的領導,能不受傷嗎?”

大海和劉旭陽都心有戚戚焉地點頭表示支持,劉旭也說:“孬好讓我看看情敵長啥樣,咱不打無準備之仗。”

三人說著圍成圈,逼近燕清微。

小胃清秀的臉上掛著奸詐地笑容,怎麼看怎麼吧協調:“不老實是不是,不交待是不是?頑抗到底是不是?”

燕大姐警惕地說:“你們乾什麼,刑訊逼供違法違紀!你們……”她的後半句淹沒在三人六手中,胳膊被按住了,鼠標被奪走了,照片也被找到了。

然後,屋子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他是明星吧!”小胃驚訝地說吧嗒吧嗒嘴,好像看到美味大餐。

“妖孽!”劉旭陽咬牙說,那力度好像準備咬爛嘴裡的核桃:“清清,你一定要搞清他的性彆,彆是女扮男裝,或是不男不女,或是似男非女。”

燕清微氣道:“劉旭陽你給我滾!還有以後少叫我清清!”太肉麻了,而且聽起來還很像%e4%ba%b2%e4%ba%b2,惡寒。

大海給予劉旭陽同性戰友的支持:“說的有道理,這事兒得查!燕兒你不方便的話,讓我上!一定弄清他的性彆,話說雌雄同體也不是沒有。”

誤交損友,燕清微氣結。

知道生氣也白氣,和這三隻溝通不能,燕清微壓下火氣,嚴肅地說:“正經的啊,我昨天撿到的這個人,有點奇怪,想弄清他身份,至少彆是在逃通緝。”

這下三人更是抖擻精神,追問如何發現,如何處理,小胃更是問當時是不是很驚豔。

燕清微頭大了,打開企圖把照片發到自己郵箱裡的小胃,無奈說:“我在郊外碰到他,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清,哪來的驚豔。”

“郊外?黑燈瞎火的你乾什麼?”劉旭陽問。

燕清微看著三雙六隻閃閃發亮的眼睛,知道講了會被笑死,自暴自棄地說:“我昨天不是心情不好嗎,走錯了路,後來解決生理問題踢到他了,看他受傷就帶回家了。”

“啥?!”三人都驚奇了,探照燈似的眼光打量她。

“心情不好啊?”劉旭陽問。

“嗯。”

“走錯路了?”大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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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生理問題?”小胃問。

“呃。”

“他受傷了?”三人同時盯著她。

燕清微默,這幾隻什麼時候智商下降了?聽清楚了還問一遍。

小胃%e8%88%94%e8%88%94嘴%e5%94%87說:“唉,該愛不愛,容易變態。清微啊,你現在都不談男朋友,是不是有什麼奇特愛好瞞著我們呢?”

大海打個哆嗦:“口味有點重啊。”

劉旭陽欲言又止。

燕清微納悶,然後回想對話:心情不好,走錯路,野外,解決生理問題,男人受傷。

難道這幾個人以為她心情不好圖發泄,找人到野外解決那種生理問題,還人打受傷了?

啊,呸,你才有特殊愛好,你們全家都有特殊愛好!燕大小姐芳齡未嫁,這不是敗壞她名聲嘛。

燕清微對著最近的小胃就是一彈崩:“想到哪去了!我上高速走錯路,郊外放水遇到他,見他受了傷,人又昏迷才帶回家的。”

三隻又活過來了,隻是小胃,呃,倒怎麼看怎麼有點惋惜。

此時,十三望著門,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茫然。

他知道自己大概遇到了奇怪的事,主人雖然是主人,卻也不完全是過去的主人。

而且這樣防備他,時時要捆起來,就是不信任的表示。

影衛,處理的都是主人最隱私、最機密的事情,不被信任,就意味著被判了死刑。

主人就是影衛的天,主人的意願就是影衛活著的目標。而且,這個主人,給他鋪蓋,為他治病的主人,給他一直冰冷生活中帶來關懷溫暖的主人,他不想失去。

那麼,現在,主人會如何對待他呢?那些奇怪的指印,是做什麼的呢?

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不被主人拋棄呢?十三想著,慢慢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每章標題後,都有一個藍窪窪的“審”字,頓時亞曆山大。

看來以後沒機會燉肉渣湯了?

另外小胃高呼:看書不留評,等於沒反應。人不反應,容易變態!

大海嘟嘟噥噥地說:錯了,是看文不留言,實在不安全。你問我啥不安全,就那個不安全,懂就懂了,不懂,那就接著不安全吧。

☆、影衛的矛盾

十三過去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