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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浴室,把衣服都%e8%84%b1了,整個人埋在水裡。

水溫合適舒服,像一個人的懷抱。

黎筱雨木呆呆泡著澡,在浴缸裡睡著。

一覺醒來,瞧見浴缸邊站著的人。

周迦寧加班回來,一手挽著大衣,襯衣照例開著扣子,%e8%85%bf上的長靴都沒來得及%e8%84%b1。

黎筱雨眯著眼眸,感覺周迦寧拍了自己臉兩下,在喊她。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水裡泡了很久,動動胳膊想起來,又暈堂般沒有力氣。

煙霧繚繞裡,虧了她是一邊放熱水一邊睡著了,要不然睡這麼久,水也涼了。

周迦寧麵無表情,等她醒了隻冷冷道:“起來。”

黎筱雨像個得了命令的士兵,掙紮著從浴缸裡起來,周迦寧甩過來一條浴巾:“以後彆睡在我浴缸裡。”

口氣有點厭惡,黎筱雨嗯了一聲,沒有什麼表情,這種□□的交易關係裡,她反而輕鬆了一般。既不用糾結麵對感情,也不用再搜腸刮肚費心思交流,甚至表情都可以不必浪費。

周迦寧從浴室出去,她吹著頭發,隻需要負責把這幅身體弄乾淨,手掌泡水泡的皺巴巴的,額角的傷口被水蟄的有點疼。架子上,lisa給她放了新的內衣褲和一條漂亮的酒紅色絲質吊帶睡裙。

穿了也是麻煩,等會兒還得%e8%84%b1。黎筱雨詫異於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麼熟悉這件勾當。吹乾頭發,她還是照lisa給的穿了,黑色的蕾絲%e8%83%b8衣,綴著碎鑽,襯的她皮膚雪白如霜,她個子不低比例合適,就是有點瘦,纖細的伶仃。

她從浴室走出來,周迦寧換了常穿的薰衣草色睡衣,在辦公桌邊敲打郵件。

似乎也無話可說。

黎筱雨把自己當成商品,跟超市裡那些土豆白菜,手機電視,電腦沒什麼不一樣。

周迦寧出了價,她就賤賣了算了。左右,起碼胖子的事兒解決了,她的心也就一塊石頭落了地。

周迦寧敲完最後幾個字,發了郵件。

然後合上電腦,收拾了一些文件,這才打算搭理她般,從辦公桌前離開,去吧台開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加冰的威士忌,晃著叮叮當當的杯子,先喝了一口。然後一手捏著杯子,走到黎筱雨麵前,端詳了一會兒道:“你先起來。”

黎筱雨站起來。

周迦寧晃著酒杯,眯著眼眸道:“走到南邊的窗簾跟前。”

黎筱雨看了她一眼,還是聽話走過去,站在床的右側那塊羊絨地毯上,距離窗簾半米。

“轉過身。”周迦寧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傲慢。

黎筱雨低著頭,轉過去,告訴自己還能糟糕到什麼程度。

房間突然停電般都黑了,黎筱雨忍不住低呼一聲,麵前的窗簾開始自動升降,她一直以為窗簾後是一堵牆,但兩層遮光打開後,整一麵牆都是玻璃。

從頂層房間看下去,繁華的市區燈火如熒,車輛顫動像會發光的甲殼蟲在公路上成群結隊穿梭。夜景的光透過來,房間恢複了絲絲明亮,她一時專注被夜色吸引。耳邊不合時宜響起周迦寧聲音:“是不是很漂亮?”

黎筱雨點了頭,側身看周迦寧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拎著一個酒瓶子走過來,冰塊碰觸到嘴%e5%94%87,烈酒的味道衝進鼻腔,周迦寧歎了口氣把酒杯裡的酒全喝了下去,然後又往裡倒滿了酒。

黎筱雨微微皺了眉頭,嘴角忍不住還是動了動,聲音不大道:“迦寧……彆喝那麼多。”

周迦寧隻是搖搖頭,不和她理論酒的問題,仰頭再喝一杯,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待到第三杯的時候,懊惱的扔掉了酒杯,直接仰頭用酒瓶灌了幾口,喝的猛了倒是咳了起來。黎筱雨看不下去,走過去想把酒瓶奪過來,周迦寧拍開她的手,很厭惡的模樣,嘴角忽而帶了一點冷笑道:“你也想喝一些嗎?”

黎筱雨吸了口氣,看她把酒瓶湊了過來,直接壓在自己的嘴%e5%94%87,她反感周迦寧的放任,於是推開她,奪過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道:“我自己來。”

倆個女人在窗邊奪著一瓶烈酒,較著什麼勁兒般,互相喝到見底。

周迦寧酒意微醺,湊過去雙手從她身後摟著她,身子向前靠一點貼著她後背的曲線,在她耳邊呢喃道:“你很討厭我嗎?”

黎筱雨聽清的話,喉嚨燒的難受沒來得及回話,整個人又被她往前推了一把,重心不穩,人被抵在了玻璃牆上,外麵是十二月的冷風,玻璃冰涼一片,□□的肩部肌膚碰觸,涼的她渾身哆嗦,手臂上起了%e9%b8%a1皮疙瘩。

懸空般望著樓外的景象,她稍稍有一點恐高,高空讓她難以抑製的手腳發軟,想要逃開,周迦寧扣在她身後命令道:“彆動,一切以我滿意為主,你忘記了嗎。”

“沒。”黎筱雨答了話,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樓下的景象,但玻璃冰涼的觸?感,讓她如臨冰淵,離得近了耳邊還能聽到樓下汽車馳過傳來的十分細小嗡嗡的震動聲,她不由自主發起抖來。

周迦寧壓著她,手掌摩挲著從她的腰部,動作異常緩慢,像密閉空間裡緩緩流進的水,一點點漫過她的頭頂般,掠過她的脖頸,肩膀,手臂,甚至抓起她的手指溫熱的握在掌心,不舍得鬆開。

“迦寧,好冷……”黎筱雨被她拉著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酸,特彆想哭,覺得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她走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她的大腦空空蕩蕩,隻覺得這世上她孤零零的,十分冷。

周迦寧聽見她叫的可憐,聲音有些嗚咽,把她摟緊了一些在懷裡道:“筱雨,說老實話,從頭到尾你心裡我跟李勁鬆沒有區彆對不對?在你和衛萊看來,我隻是個依仗錢和地位玩弄彆人的人渣。”

“不……”黎筱雨隻說了一個字,感覺肩膀一疼,疼的她仰頭吸氣,眼淚水徹底泛出來,周迦寧咬在她光滑的肩頭,有意折磨她般聽見她喉嚨裡發出呼痛聲,咬完又用%e8%88%8c尖細細%e8%88%94著牙印,從身後%e5%90%bb她的耳朵,含在嘴裡,身體貼的沒有縫隙,喘熄著把熱氣又都噴在她耳蝸,黎筱雨渾身都冷,唯獨她碰觸的地方發燙,身後的懷抱暖的要命,她蓄著眼淚,咬住嘴%e5%94%87,聽見周迦寧喃喃道,其實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那種人渣,所以你也不過是玩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身體晃動,眼眶裡的眼淚滾下來,像山崖上被地震震落的碎石,劈頭蓋臉砸了下來,打在她臉龐。她知道周迦寧這些話隻是刺激她的一些手段,可是她還是像被刀戳了心口,疼的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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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寧卷起她的裙子,掌心從%e8%85%bf根一直摸到她喘熄起伏的肋骨邊沿,緩緩道,難為你口口聲聲愛著她,又得應付我,所以你隻是為了拍戲才委身給我,你心裡我隻是你往上爬的墊腳石對嗎。

“迦寧……不是那樣,我……。”黎筱雨哽咽起來,說不出話,喝多酒腦袋昏沉,她感覺有千言萬語在心裡,可就像前麵有一道牆,她無法把要說的話傳遞出去,她跟周迦寧之間是一筆糊塗賬,並非那麼簡單就能算清。

“筱雨,你一直說你不會為了錢和人上床,可你現在又算什麼?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不應該對你那麼好。”周迦寧淡淡一笑,在她耳朵邊%e4%ba%b2%e5%90%bb,把她抵在牆邊,她的裙子被推起來堆疊在腰腹,房間昏暗一片,玻璃牆外是整個城市冬季寒冷的夜晚。

她的肩部和手肘都撐在玻璃上,後背貼著周迦寧的懷,耳邊是她冰冷的話語,隻不過有過兩次經驗,周迦寧已經掌握了她一般,給她身體的總是難以抗拒的刺激。她像個玩具□□控,很多想要告訴她的話,噎在喉嚨成為泡影,甚至多少有了恨意,憎恨她那種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的態度,憎恨她假意溫柔的誆哄,讓自己從追逐感情的山峰滾落。

她陡然發現,她從來沒有了解過周迦寧,說到底,她跟周迦寧之間有過最深層次的交流,不過是兩次歡愉,其餘的都是周迦寧閒暇時候捏給她的一部戲。

“我不會讓你跟衛萊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好心對你,我曾經以為你不一樣,但現在我不這樣想。”周迦寧語調冰涼,淡淡道:“我從不把肯主動跟我做身體交易的人,當人看。”

她貼著玻璃,%e8%83%b8`前最敏[gǎn]柔嫩的地方被她撚起來,撚的微微發疼,黎筱雨的眼淚滴下來,身體微微抽[dòng]著,看著玻璃上自己麵孔的倒影,突然很想笑。她覺得周迦寧也十分可笑:“迦寧,你總是怕人欺騙你,不願意跟人正常在一起……彆人來求你,你不喜歡,隻需要不答應就可以了。可你一邊看不起人,偏偏還要答應交易,玩弄那些來求你的女人。是你把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e4%ba%b2手丟進了垃圾堆,你自然什麼都得不到。”

“我也說過,我不在乎感情。”周迦寧有惱怒的神色,摟著她在懷裡,啃咬起她的背部肌膚,一點一點,像個在吃腐肉的禿鷲,每根骨頭上的肉都嘗的用心,感受她的身體在每一次自己%e4%ba%b2%e5%90%bb時的顫動,手指下滑,抵在她的內褲邊沿,像了解一個秘密一般滑進去,讓她隻能弓著身子喘熄起來。

黎筱雨肩膀冰涼貼著玻璃,望著外麵暗夜的色澤,光著在窗戶邊,聽見有微微的電動聲,%e8%85%bf心一酥,感覺有東西被周迦寧擠壓著推進她的體內,刺激的她頭皮發麻,嘴裡終於悶哼出聲。

周迦寧把她轉過來,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按著她%e5%90%bb上去,黎筱雨整個人簌簌發抖,眼神也變得渙散。“黎黎,你喜歡的,你喜歡我這麼折磨你。”周迦寧鬆開她的嘴%e5%94%87,雙手摟著她在懷裡,把她從玻璃牆邊抱走,放在床上,手指去撩撥她額頭被汗浸濕的發絲,%e5%90%bb她的鼻尖。

黎筱雨不說話,渾身酸脹,清晰的感受到肚子裡的東西在震動,隻覺得深陷囫圇,皺著眉頭怒氣衝衝的看著周迦寧,很想打她一耳光,但事與願違,她咬得快出血的嘴%e5%94%87張開,低聲□□:“迦寧,彆……”

周迦寧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心開始有些發酸,她也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為了她亂了方寸般,不能夠理智的思考問題,想起那天的光景隻剩下滿心的怒氣,腦子裡像點燃了汽油般,想對任何接近的人發火。也許黎筱雨說的沒錯,自己隻是習慣了折磨彆人來取樂,喜歡看那些想求自己的人急不可耐的在床上施展功夫,事後得不到回報那種惱羞成怒。

喜歡拆穿那些女人接近自己的把戲,從中找到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