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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都充滿了勁頭,恍若重生一般。

從廚房裡出來,客廳的茶幾上還是淩亂不堪,昨天拆了包裹的塑料紙都還在茶幾上堆著,我打眼一看,沒發現那本讓人臉紅心跳的經書。看來是被娘%e4%ba%b2收起來了,怕是日後還有賬要慢慢算。

我顧不上去想這些,收拾好之後趕緊出門去了,如果被娘%e4%ba%b2逮到,不知道還要怎麼說我呢。

時間實在是太早了,大街上壓根兒就沒有幾個人,空曠的街頭就隻有幾個賣豆漿油條的早餐鋪子。清晨的冷空氣鑽入口喉嚨,像敷了一層粘膜般難受。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反正時間也還早得很,便決定步行到診所。隻不過這麼早,去了診所也進不了門,我隻得在門口等著。

好在隔壁小超市曆來開門很早,我沒有等多久,花姑娘就來上班了。

我霎時就看到了希望,如久彆重逢的%e4%ba%b2人一般迎上去,臉上揚起諂媚的笑容,想和花姑娘套套近乎,請她讓我在小超市裡待一會兒,等秦大夫來開門。

隻不過到了花姑娘麵前,我突然就被嚇到了。

她紅腫的金魚眼下掛著二指寬的眼袋,眼睛裡全是紅色的血絲,看上去著實嚇人。泛著油光的鼻頭比日光燈還要亮,厚厚的嘴%e5%94%87乾燥得起了一層死皮,快要龜裂開來。

怎麼了啊這是?不過一個晚上而已,花姑娘怎麼就如此憔悴了?我不禁有些心疼她,這個年紀的女子本該受到最好的嗬護,是誰這麼殘忍,令她憔悴到了這般地步?

“花姑娘,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我關切地問道。

花姑娘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直覺告訴我,她的內心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儘管我與她並不是十分熟悉,但這種時候急需發揮人道主義精神,哪裡還管得上那些個東西。

“你不開心嗎?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排憂解難。”我這樣循循善誘著。

“唉……”她又是一聲歎息。

“是感情方麵的問題嗎?”

聞及此言,花姑娘猶豫了一下,接著便輕輕點了點頭,一臉的愁雲慘淡,濃得化都化不開。

“方便說說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著,通常來說,感情問題是比較難以啟齒的。

花姑娘苦笑一下,開口說道:“沒關係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隻是失戀了而已。”

“啊?!”我大驚失色。失戀了?!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她和誰戀在一起了啊?難道是地下戀情?

花姑娘看我一臉的驚訝,又繼續說著:“昨天,你不是跟我說你%e4%ba%b2眼看到秦大夫勾引艾老板嗎。”

我老老實實的點頭,不明白這件事和她失戀有什麼關係。畢竟這兩件事看起來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著。

“其實,我一直都暗戀著秦大夫。”花姑娘神色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叫我合不攏嘴的話,完全沒有一點扭捏。

“你說什麼?!”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心理已經強大到了一定境界,隻不過現在看來它似乎還是太過於脆弱了,像被炸藥轟炸了一般,搖搖欲墜。

花姑娘正了正臉色,認真而又輕緩的說著:“是真的,我一直都很喜歡秦大夫,從她開始在隔壁坐診,我就暗戀著她。我記得那個時候她剛剛從另外一間大醫院實習結束,回來接秦老大夫的班。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很端正,不容易接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禁欲的味道。可是日子長了,我才發現原來她在對待病人的時候很細心,也很儘職,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隻不過因為艾老板追求她的聲勢太過浩大,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機會,就一直默默地等著,不敢開口。過去我都以為秦大夫是個不會輕易動感情的人,艾老板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也沒有給過艾老板好臉色。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我想錯了,她並不是完全對艾老板的追求無動於衷。我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暗戀,也該走到儘頭了。”

原來是這樣。我已經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了。想要開口安慰她,又找不到話語,隻好帶著安慰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可以傳遞給她一些溫暖。幸好花姑娘還沒有想得太多,如果她知道秦大夫昨天被艾老板壓在身下翻不了身,肯定得當場淚奔。一場經年的暗戀就要這樣結束,偏偏還隻看見了暗戀之人的表象,連皮下的骨架都不曾觸及。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花姑娘很可憐,竟連做第三者的機會都沒有,在秦大夫和艾老板的世界裡,完全沒有她存在的空間,她就是想插足也插不進去。唉,這個不靠譜的秦大夫,還好意思天天擺出一副很正直的樣子,結果害得一位花樣年華的女子為她消得人憔悴,真是於心何忍啊。

反而是失戀的花姑娘更豁達,她用力拍拍我的肩膀,開解我說:“你這麼難過做什麼,失戀的是我好嗎?如果真的想安慰我,那就過來幫我把庫房裡的貨搬出來。”還附送了一個看起來很勉強的笑容。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這種時候陪伴比什麼都重要。畢竟我初來乍到的時候花姑娘也幫了我不少,現在是還人情的時候了。

☆、第十四章 (修)

本來我以為幫花姑娘搬完貨物,再聊兩句,秦大夫就該來開門了。可是實際上,我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等來了扶著腰把自己當孕婦的秦大夫。

“噝~”秦大夫一邊往診所門口走,一邊不住地用手揉著腰,無神的雙眼和疲憊的神色無不昭示著昨夜的激烈戰況,看吧,這就是不知節製的後果。

“秦大夫,昨天過得可好?想必艾老板沒少疼你吧?”我賤兮兮地上前八卦道。

“我呸!你彆胡說,我這是不小心在浴室裡摔的。”秦大夫一臉正色,辯解著。

嘖嘖,真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哦?那我昨天在電話裡聽到的聲音不是你嗎?我對那個像貓咪叫一樣的聲音印象深刻得很,聽起來不像是艾老板發出來啊,難不成,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你們的口味也太重了一點啊。”對不起啦老板,誰叫你家那位害我被娘%e4%ba%b2誤會了呢?既然不能找她麻煩,那就由你來還這筆賬吧。

秦大夫老臉一紅,張開薄薄的嘴%e5%94%87就要反駁,不過我沒給她這個機會,又繼續調侃她。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個聲音還帶著哭腔一直叫艾老板‘你慢點……’,真是難為艾老板了,要一邊跟我講電話,一邊還要顧著旁的事,居然還忙得過來。技術不嫻熟的根本就辦不到啊。”

“欸,我說啊,你昨天不是把針筒帶回去了麼?怎麼樣?用上了嗎?有什麼感想?艾老板該不會又叫你寫使用心得了吧?”

從秦大夫沉下來的臉上不難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欠扁,不過人都是這樣子,一說得興起就停不下來。

“你給我閉嘴。”秦大夫吊起了眉梢,頭上冒起了青煙,有幾根青絲還向上立了起來,讓我想到了一個詞:怒發衝冠。

事實證明,其實我的本質就是嘴賤,給點陽光就燦爛,專挑軟柿子捏。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昨天不是還特彆英勇的說自己是攻來著麼?還說要讓艾老板哭泣求饒,難不成哭泣求饒的人是你自己?”

“哎呀你真的很煩誒,怎麼這麼八卦?”

“我這不是好奇麼。”

“……”

秦大夫不耐煩了,索性什麼都抖了出來:“我本來是盤算好了,回去就給她來個天雷地火要她找不著北的,可是你知道她一向都狡猾狡猾的,還沒等我動手呢,她就先拿了絞好的紗布把我的手給綁了,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能為力啊。”

“我勒個去……你也太弱了吧?”我癟癟嘴,斜眼看著秦大夫。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問題好嗎?!明明就是她太狡猾了!沒有一點自覺性!不按規矩辦事!要不是我讓著她,你以為她有這麼容易得手?!”秦大夫簡直要氣急敗壞了。

“哦?照這樣說,你是故意讓她把你折騰得連走路都要扶著腰的?”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看你怕是壓根兒就甘之如飴完全不想反抗吧?”

“王大妞……”秦大夫的臉色已經不能直視了。

“嗯?”

“你覺得你的工資夠花嗎?”

你這是想岔開話題嗎?水平有點次啊。

“還行吧。”

“那你說,我每天扣你一點,到月底你能剩下多少?”

“……”

“其實也不少,估計夠買個七八本India愛經吧,到時候你看不完,還能給%e4%ba%b2戚朋友一人送一本,造福大眾。”

“……”

老板我錯了,我馬上就閉嘴。

秦大夫以她的%e4%ba%b2身經曆給我們證明了一項事實:既然自己是受,就不要不知好歹的堅稱自己是攻,否則,你的下場會和秦大夫一樣,連走路都得扶著腰,過一把當孕婦的癮。

我看秦大夫實在腰酸得難受,便好心建議她去門口坐著,彆的事兒我來做。要是她一個不小心再把腰給閃了,咱們這診所起碼就得關門一星期,到時候損失更大。而且吧,腰上的問題事關重大,就算替艾老板下半輩子的幸福著想,也不能讓秦大夫帶病操勞啊。

我一邊打掃著診所裡的衛生,一邊和秦大夫搭話。

“秦大夫啊,我知道你和艾老板都到了那什麼的年紀,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有點節製的。你自己就是醫生,不可能不知道,我呢,就不多嘴勸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柔和一些,語氣不要太生硬。其實我也清楚,秦大夫的自製力還是不錯的,之所以會太多放縱,也是因為艾老板沒有節製的索取。但是我又不能去觸艾老板的黴頭,就隻好和秦大夫說了。

“咳咳……”秦大夫不自然的咳了兩聲,“我知道。”

她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窩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向後扶著腰,時不時地揉一把,半長的黑色直發披散在肩頭,與身上的白大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了往日的清冷,整個人溫和了不少。

到底是愛情的力量太偉大,還是艾老板的攻勢非同一般?不過一夜而已,秦大夫竟有如此變化?

我拄著掃帚,呆呆的立在診所門口,直勾勾的看著秦大夫。

冷不防背後被人重重一拍,嚇得我立馬回頭一看,艾老板那張勾魂攝魄的臉就近在咫尺。

“你看著她做什麼?”艾老板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