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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當機狀態,哪裡還顧得上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聳聳肩,攤開雙手,向花姑娘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我騙你做什麼,是真的,你是沒看見啊,那含羞帶臊的樣子真是太誘人了。”

花姑娘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雙手握拳揪在心口,做西子捧心狀,就差噴出一口老血了。

我想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剛剛被顛覆了三觀,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恢複過來的。平日裡以白蓮花形象示人的秦大夫也會乾出勾引人這檔子事,說出來確實也沒多少人會相信。

我好心走上前,沉痛的拍拍花姑娘的肩,離了有半米遠都能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比six god 更醒腦,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可能是哪個小攤上的特色產品。

興許是這個消息太出乎花姑娘的意料,讓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她乾脆無視了我,猛地一跺腳,與我擦身而過,甩著水袖一路小碎步奔了出去,零星還有一兩點淚花飄落。

就在我安慰的花姑娘的空檔,秦大夫總算是回過神來。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我禁不住她這樣的眼神,雙%e8%85%bf發軟,打了個寒戰。

“呃……秦大夫……你笑什麼?”我哆哆嗦嗦的問她。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花姑娘受到驚嚇三觀顛覆就算了,怎麼連秦大夫都不正常了?按照她的脾氣來說,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板著一張幾近麵癱的臉,以一種快凍死人的語氣反駁我說的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維護自己端正嚴謹的形象嗎?這會兒怎麼又笑起來了?難道是受了刺激精神短路了?

“嗬嗬……我笑什麼?你說我笑什麼?”秦大夫攏了攏白大褂的領口,臉上的笑容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看著她默不作聲。

“王大妞啊王大妞,我該怎麼說你好呢?”秦大夫死死的盯著我,半晌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呃……隻要不開除我,怎麼說都好。”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隻要能保住飯碗,她想怎麼就怎麼吧,反正就是挨一頓說,總比失業要好啊。

“嗬,開除?我為什麼要開除你?表揚你都來不及。”

納尼?我沒聽錯吧?秦大夫說要表揚我?這又是所為何事?她的腦子真的秀逗了吧?劇情來得太陡,一下子就這麼峰回路轉了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秦大夫見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更是“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

“本來呢,你剛才攪了我的好事,讓我很不爽,不過看在你讓姓艾的吃了癟的份上,就一筆勾銷了。”

秦大夫如是解釋道,看起來是真的心情舒暢,出了一口惡氣。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會直接開除我呢,怎麼說艾老板都是老板娘……”

可能是現下正高興得很,秦大夫也沒有計較我稱呼艾老板為“老板娘”這碼事兒,這要擱以前,她肯定得炸毛了。

“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敢站出來跟她對著乾。我得謝謝你說出了真相啊。”秦大夫欣慰地看著我。

“什麼真相?”

秦大夫朝我招招手,讓我湊近一點,神秘地說:“真相就是,其實她是受,萬年受。她之所以那麼生氣,就是因為你戳中了這個軟肋。”

切,扯淡吧你。我隨便亂編的話你都信,還說這就是真相?

我滿臉懷疑的看著秦大夫,就你這樣長年累月被強問連反抗都帶著女喬喘的,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對象是受?三歲小孩兒也不能信啊。半個小時之前那個滿臉潮紅媚眼含春的人是誰?不是艾老板吧?

俗話說得好,越是強調自己攻君地位的就越可能是受,秦大夫當然也不能免俗。我看著她急切想要證明自己是攻的樣子,不忍心打斷她的臆想,暗暗的把反駁的話咽回肚子裡,算了,就讓她自我催眠去吧,反正大家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夠了。

“哦……?艾老板是受。”

我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又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第十一章 (修)

說真的,我並不知道艾老板和秦大夫之間發生了什麼,甚至於我對她們的認識隻停留在知道她們有jian情的階段。至於她們真正的關係,我無從窺探,也不想去窺探。

她們是真的情人也好,或是逢場作戲也罷,都與我無關。我隻要知道自己的工資有著落就行了。也是因著這個緣由,我才能氣定神閒的每日對她們禮尚往來一般互相調?戲不予置喙,而且日子一久,倒也習慣了,就更是當成了每日的必修功課。頂多了算是觀摩學習,指不定哪天就能用得上。至於時不時地當一回電燈泡,也隻是我的惡趣味作祟。再者說,如果我的反應太淡定了,不是更奇怪嗎?

曾經我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什麼事情都喜歡探個究竟,凡事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明真相不罷休。直到某一天,有一個人倚在我麵前的欄杆上,手裡把玩著一縷我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我:“大妞,你為什麼對什麼事情都這麼好奇?”我想了想,如是說道:“許是我生來就這樣吧。”她就笑起來,帶著憐惜的眼神說:“你呀你,好奇心太重了,早晚會害了你。”

我那時覺得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有好奇心不是好事麼?凡事都弄明白了,才不至於做個糊塗人。隻是後來年紀越長,就越不敢忘記這話,及至現在,我早就學會了控製自己的好奇心,能問的不多問,不該問的堅決不問。

來診所工作之初,我曾從各種渠道聽聞關於診所和秦大夫的傳言,不外乎就是秦大夫那一手了得的醫術,以及她跟艾老板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在這樣小小的城鎮裡,人們茶餘飯後也不過就是從這些事情上找點樂子,要想打聽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在街坊鄰居那些跌宕起伏的描述裡,馬路南麵診所裡的秦大夫是個妙手仁心正直善良的杏林高手,一身精湛的醫術可以說得上是妙手回春。而馬路北麵鋪子裡的艾老板風情萬種媚態橫生,端的是一位手段不凡的生意人。

這兩人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路的,一個是正經純潔的白蓮花,一個是妖嬈多姿的豔桃李,如何能長到一根枝條上去?

而自打艾老板昏倒在這條街上,一切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就算是生根發芽了,至於開沒開花結沒結果,都還是撲朔迷離,霧裡看花。誰都說不準。

起初我也並沒有把這些個傳聞太當回事,因為我知道這些話的可信度有限,再加上我好奇心不足,也就順理成章的打算忽略這些。

不過第一次真實接觸到秦大夫和艾老板,我著實很意外,原來傳聞也不是全部都不可信,至少我能看出來,她們之間確實是有些什麼。

由於有先入為主的念頭,我也一度以為是艾老板剃頭擔子一頭熱,兩個人真像彆人說的那樣,一個不舍晝夜地追逐,一個避無可避地回絕。

隻是日子一長,我也漸漸能看出來秦大夫對艾老板不是沒有感情,反而兩人私下裡對彼此都很熟悉,說不定早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做了一對比翼鳥。

唯一讓我奇怪的,就是秦大夫的態度太過於反複,看起來是被艾老板欺負得沒有反抗的餘地,整日裡無視美人各種手法的調?戲,甚至於橫眉以對。但偶爾也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對艾老板的關注。我曾經不止一次看見秦大夫在望著艾老板的店麵出神,像是在等著佳人的身影從店裡出現,而一旦艾老板真的自店裡走出來,她又趕緊收回目光,做賊心虛般假裝低頭看書。┅思┅兔┅在┅線┅閱┅讀┅

我沒有揭穿她,我想我能理解這樣在背後偷偷關注一個人的心情。帶著一些希冀,一些甜蜜,以為誰都不會發現,卻不知道這樣太過灼熱的眼神早就出賣了自己。

如果不是有情的話,又怎麼可能容忍對方時時刻刻的%e4%ba%b2近?又怎麼可能總想著下次自己要扳回一城?這不是拉鋸戰,亦不是拔河,是一場無所顧忌的情愛追逐。

不管怎麼說,今天秦大夫的反應都太反常,我想不明白就乾脆不去想了,反正左右是跟艾老板有關係。

也許是小兩口鬨了什麼矛盾,艾老板惹她心急了,今天才會故意做一些帶著勾引意味的舉動。不過也可能是日積月累的怨念,借著“針筒情趣”的契機一並爆發出來。

我現在終於明白那根針筒的象征意義有多重要了。要默契到什麼程度,才能從一根針筒裡讀出對方想要表達的隱喻呢?至少我是看不出來的。

撐破了天,我也隻把秦大夫說的那番關於職業素養的話當做鬼扯,聽過就算了。不是我不相信她的醫術,可是醫術和職業操守那是兩碼事,她說要時刻提醒自己提高專業素養,其可信度也就比她說自己是攻要高那麼一點。

與其相信秦大夫自己說的話,倒不如相信艾老板,畢竟是枕邊人,這總不會猜錯吧?秦大夫擺針筒的目的,可不就是引起艾老板的注意,想玩點有情趣的麼。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不管是激將法還是存心的色誘,艾老板都絕對把持不住。

至於那根針筒最後會落在誰的手裡,我想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除非艾老板神誌不清了,不然是怎麼都不能讓秦大夫把那東西用在自己身上的。

“秦大夫,那個東西你等下要帶回家嗎?”我指了指她供在高處的針筒。

秦大夫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當然,今天晚上還要靠著它鞏固我的攻君地位,自然要帶回去。”嘖嘖,她們果然住在一起。

“那個,王大妞啊,你去把它拿下來,再去消次毒。”秦大夫指使著我,想一想又搖起頭,“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要是沒弄乾淨,某些人會炸毛的。”

我悄悄的吐了吐%e8%88%8c頭,明明會炸毛的人是你才對吧?在床事上也會犯潔癖,這麼龜毛,恐怕也就隻有艾老板才受得了你了。

秦大夫正要站起來去拿針筒,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聯係人,臉色立馬端正起來。

“有事?”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秦大夫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你又在放什麼厥詞!不要用那些齷齪的念頭來歪曲我的意思!”

嘖嘖,老板你的聲音也太大了吧,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想翻身嗎?這通電話毫無疑問是艾老板打來的。我轉轉眼珠,計上心來,打算做點什麼事情彌補一下早前對艾老板的冒犯,畢竟得罪老板娘,會比得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