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寂天絕對不會主動招惹事情,那麼,唯一可能就是有人來招惹他。
陰祭天輕描淡寫說道:“在我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有個弟子突然冒了出來,兩人撞在一起,然後,他覺得是我撞到他的,要我磕頭道歉,我不願意,就打起來了!”
軒轅聿揚了揚眉,覺得事情似乎不這麼簡單。
“寂天的傷勢不嚴重吧?”跟在軒轅聿過來的夏侯鱗問道。
正在給陰祭天卷起袖子的北冥,聽到夏侯鱗的聲音,動作頓了頓,接著,拿出傷藥給陰祭天塗抹。
陰祭天看了眼北冥那張鎖命般寒冷的俊臉,笑道:“隻不過是被一根樹條插到手臂裡,並無大礙!”
此時,要不是北冥背對著他們,夏侯鱗一定會被北冥眼底的驚人殺意給嚇住。
夏侯鱗見陰祭天還能說能笑,眉心不可見的輕輕一蹙,裝作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笑道:“那就好!”
他話一落,陰祭天就到夏侯鱗身上彈出一道紫色的屏障,他微微一愣。
那道屏障就是帝王體內的紫氣?
看夏侯鱗的樣子,似乎乍不見那道紫色屏障。
站在身旁的軒轅聿自是發現紫色屏障代表著什麼意思,隻是有些不明白夏侯鱗身上的紫氣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彈了出來。
陰祭天瞟了眼北冥,見他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深,忙對軒轅聿笑道:“我想跟北冥單獨談談!”
軒轅聿看向一直不作聲的北冥,點了點頭,與夏侯鱗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夏侯鱗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道:“看冥賢弟的樣子,真的很在意寂天!”
軒轅聿看著一臉吃味的夏侯鱗,心底似乎想通了什麼,嘴角微微一勾。
——
陰祭天在房門關上的瞬間,趕緊抱住一身寒氣的北冥,安撫道:“你彆擔心,我真的沒事!”
“難道等你真的有事,我才該擔心嗎?”
北冥的聲音很冷,冷到讓陰祭天都禁不住的打個寒顫。
陰祭天被他又冷又悶的聲音弄得是好氣又好笑,%e4%ba%b2著冰冷的%e5%94%87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知道我現在身上可是有傷,不過是皮肉傷,不是很疼,但是,你再繼續寒著一張臉,就不是皮肉傷這麼簡單,我心也會跟著難受,也會很疼!”
北冥迅速斂起身上的寒氣,上好藥,將人摟在了懷裡,%e4%ba%b2了又%e4%ba%b2,就怕懷裡的人會消失一般。
剛才他差點就推動理智,拿出法器朝夏侯鱗砍去!
陰祭天狠狠地在北冥嘴上%e4%ba%b2了一口,才道:“先說說之前的事情,那個三人被我打傷了!如果沒有意外,今日或是明日,就會來找我的麻煩,奉陰肯定是趁機將我推出來。”
北冥眼目一眯,眼底又湧上殺意。
陰祭天趕緊說道:“你千萬彆衝動,你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有事,隻要他們不是立刻殺了我,你就讓他們帶我走。”
他認為找他聞草藥的人身份絕對不比奉布爾低,肯定不會在找草藥的節骨眼上,讓他發生任何意外的。
北冥再一次覺得自己很沒有用,緊緊抿著%e5%94%87,板著臉,什麼也不說。
陰祭天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看了眼一臉痛恨自己無能為力的北冥,立刻就猜出他在想什麼。
他突然一笑:“再過五日,就是冥王招人進殿的日子,到時候可以找到你的那一魂,而你的身體就能立即恢複過來,我想以你絕世天才之名,相信不出三十年,定能達到在乘巔峰期,然後,飛升成仙!”
陰祭天勾住他的脖子:“等你成仙之後,不出百年,你的修為一定比奉陰還要厲害,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替我報仇!有句話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這句話放在你的身上,就是‘為道侶報仇百年不晚’!”
北冥麵無庚日臉終於鬆動幾分:“對我就這麼有自信!”
“那是,你可是我的道侶!不相信你,也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連自己的眼光都不相信,這豈不是在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北冥終於被他逗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會儘量克製自己不要衝動!”
陰祭天看他終於笑了,嘴角也揚起了大大的笑意。
北冥望著豔麗的笑顏,心疼的撫上少年的麵容。
心底暗暗發誓,等他強大起來,定要將少年護在羽翼之下,絕對不讓他人傷他一分一毫。
北冥突然冷聲說道:“終有一日,我會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同一時,陰祭天的腦海深處,突然響起一道冰冷聲音:“終有一日,本座要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聞聲,陰祭天微微一愣。
怎麼腦裡又突然冒出聲音來?
北冥注意到他的神情,疑惑道:“怎麼了?”
“我……”
陰祭天正想說什麼,房門就被人急促敲響:“北公子,寂天公子,奉陰大人請你們到大廳一趟。”
陰祭天無奈一笑:“沒想到這麼快找上門來了!”
北冥淡聲道:“我們待會就過去!”
陰祭天抱著他:“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不許衝動!”
北冥寵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知道!”
“還有,見到夏侯鱗的時候,不許再起殺意,你知不知道之前,夏侯鱗身上的紫氣屏障彈出來了?幸好他沒有發現!”北冥聽到夏侯鱗三個字,目光一冷:“我儘量!”
第285章是我所傷
奉陰府邸大廳內,不停的傳出慘涼的哭聲。
此時,大廳的中央,躺著三名已經昏過去的年輕男子,一旁,六名中年男女朝著坐在大廳的主坐位上的奉陰哭訴著。
“奉陰大人,我們就一個兒子,如今傷成這樣,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奉陰大人,我兒子識海受到重創,往後再也不能晉級,您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奉陰抬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等事情查個清楚,我定會為你們做主,絕對會嚴懲傷你們兒子的人!”
這時,正在為三名年輕男子驗傷的高級煉丹師站了起來,對著奉陰搖頭歎息。
奉陰臉色一沉:“灰煙,他們的傷勢到底如何?”
灰煙恭敬回道:“一個識海重創,以後恐怕無法繼續修練!”
野嶺的爹娘聽到這話,哭聲更大,哭喊著奉陰一定要嚴懲陰祭天。
灰煙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另外兩個的傷口太詭異了,我實在無法判斷,我成為煉丹師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傷勢。”
伏宮的爹哭著說:“我聽器丹府的弟子說,我兒子是被那人的頭發所傷。”
奉陰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到底怎麼一個詭異,還有,他們能不能救?”
灰煙歎道:“之所以說是詭異,是因為我的傷藥不僅無法讓他們的傷口愈合,反而讓作品越來越大,所以,絕對不能再給他們塗藥。”
他說這話也是為了提醒伏宮與槐牙的爹娘:“這還隻是其一,其二,傷口莫名的遭到腐蝕……”
奉陰疑惑:“什麼叫莫名遭到腐蝕?”
“我舉個例子,就拿您的手來說吧,在沒有受傷也沒有傷品的情況下,莫名地就出現腐蝕的事情,他們的情況跟這個差不多!”
奉陰不明白:“可是,他們有傷口啊!”
“他們是有傷口,卻沒有東西侵蝕他們,然,他們的皮膚卻正在慢慢腐爛!這就是詭異之處!”
奉陰眸光沉了下來:“那還有其三嗎?”
灰煙聽到其三,深吸口氣,繼續道:“其三,他們體內的靈力全往傷口湧去,那道口就像一張嘴巴,正在吞食他們的靈力,就不知道他們在靈力耗儘時,會變成什麼樣!”
哇的一聲,伏宮與槐牙的爹娘再次大聲聽嚎哭。
奉陰眸色又沉了幾分:“還有其四嗎?”
灰煙搖頭:“我暫時隻看出這麼多!”
奉陰望著臉色慘白的三名男子,自己的臉色也應得十分難看。
為了還夏侯鱗的恩情,才會答應幫助夏侯鱗,替夏侯鱗解決掉陰祭天。
可是,陰祭天是北冥的道侶,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北冥定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這事情定不能讓北冥知道是他找人殺陰祭天的,才會找來伏宮他們在器丹府時,找機會暗中除掉陰祭天。
奉陰揉了揉腦%e7%a9%b4,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每次麵對北冥的時候,他渾身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但又找不到任何原因。
總之,北冥這個人十分的特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且,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絕對不能成為北冥的敵人。
“奉陰大人,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奉陰聽到哭聲,被拉回了思緒,看著伏宮與槐牙身上的傷口,再次蹙緊眉頭。
那個叫寂天的少年,不是隻是個修士嗎?
就算他是修真界裡的大乘境界修士,也鬥不過他們鬼仙,何況,當時伏宮、槐牙、野嶺是一起動手的,竟然對付不了一個修士。
難道這個叫寂天的少年,隱藏自身的能力?
其實他並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一個仙人。
奉陰不知不覺地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出現在街市,鬨出仙妖獸逃跑一事的少年。
就在這時,厲管事走了進來:“奉陰大人,四位公子到了!”
奉陰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站在門外的四個人,聽到奉陰的聲音,走了進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三名年輕弟子,以及站在一旁哭嚎的六名中年男女。
伏宮他們的爹娘在來之前,聽說過傷他們兒子的人是個額心有顆朱砂痣的少年。
所以,當他們一看陰祭天進來,麵容猶如惡鬼鎖命,瘋狂的朝他撲了過去。
“就是你,就是你打傷了我們的兒子!”
北冥迅速將陰祭天拉到身後。
大廳裡的鬼衛迅速擋在陰祭天他們的麵前,不讓伏宮他們的爹娘衝過去。
“你們讓開,我要這個臭小子的命。”野嶺的爹怒吼道。
軒轅聿看著地上受傷而昏過去的三名年輕弟子,揚了揚眉,暗感驚訝。
地上的三名弟子都是陰祭天傷的?
夏侯鱗聽到他們的話,隱隱約約猜到什麼事情,嘴角不可見的勾起一抹愉悅。
奉陰聽到吵鬨,眉心一蹙。
厲管事待在奉陰身邊多年,就知道奉陰的反應是不喜歡他們的哭鬨,機靈站出來喝道:“吵什麼吵?奉陰大人在此,定會還你們公道!”
經厲管事一喝,聲音果斷小了許多。
伏宮他們的爹娘不敢再亂來,隻能瞪著陰祭天,乖乖的待在一旁。
頓時,大廳靜了下來。
奉陰看了眼地上的三名弟子,再看看被北冥護在身後的寂天,問道:“寂天,這三名弟子是否真的是你所傷?”
陰祭天從北冥身後走了出來,看了眼地上的伏宮、野嶺以及槐牙,麵不改色承認:“是我所傷!”
第286章你對他有意見?
大廳裡,除了北冥,其他人都愣了愣,他們沒有想到陰祭天這麼爽快就承認這件事情。
伏宮他們的爹娘回過神,哭著朝奉陰哀嚎:“奉陰大人!他都承認是他傷了我們的兒子,是不是該狠狠地懲罰他?”
奉陰眉心一動,剛要開口說話,就聽陰祭天譏諷道:“你們在要求奉陰大人為你們作主之前,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做?一個來自修真界的人,總不會蠢到在鬼仙的地盤上去挑畔三名鬼仙吧?”
北冥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