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專程過來祝賀我的,而是看到北家送去的請柬,才想到還有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徒弟在北煌城,才會過來提醒一聲的吧!”
虛空被說中心事,臉上閃過尷尬之色,連忙擺出師傅的威嚴,斥道:“胡說八道!你可是師傅最疼愛的弟子,師傅怎麼可能會不記得有個徒弟在北煌城!”
“是嗎?”
陰祭天譏弄的勾起%e5%94%87角:“那敢問師傅,我既然是你最疼愛的弟子,為何還會讓寂禮師兄在我靈根被毀之後的幾日,答應把我嫁到北家?”
虛空沒想到陰祭天會突然提起這事,整個人不由一愣,隨即,眼底掠過一抹心虛之意,不敢再去看陰祭天的臉,目光悄悄地往右邊的窗口瞄了過去。
陰祭天捕捉到他眼底的意圖,眼疾手快地抓住準備要跳窗離開的虛空,沉聲道:“師傅!你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何不痛痛快快地把事情說出來!”
虛空看眼被陰祭天牢牢抓住的手,知道自己逃不掉,便坐到陰祭天的身邊說道:“寂天啊!師傅是因為在閉關前,算到你命中有一大劫,必須嫁給北家少爺,才能化險為夷,所以,為師在閉關之前就讓寂禮答應北家這門%e4%ba%b2事的!”
在寂天的記憶裡,從未聽說虛空會卜卦一說,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有本事算出他命中有一大劫!
虛空露出一臉委屈,假裝的嗚噎起來:“你凶我!你竟然凶為師!想當年,為師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扶養成人,沒想到你長大之後,竟然這樣對為師,實在太傷人心了!”
“……”陰祭天嘴角狠狠一抽,沒好氣說道:“你帶我回萬佛寺的時候,我已經五歲,何需你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我,再說真正養大我的應該是寂善師兄才是,你每次出關都會跑得無影無蹤,閉關的時候才會回萬佛寺!”
“你現在是埋怨師傅以前沒有好好照顧你嗎?”
陰祭天揉了揉隱隱作疼的額頭,無奈一歎:“師傅,你彆故意把話題扯遠了!”
他好不容易逮到虛空,豈會這麼輕易讓他離開!
虛空見他執意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微不可聞的輕歎一聲,然後扳起嚴肅的麵容:“寂天,你現在雖為普通人,但是,應該還是很清楚修真者最忌諱就是泄露天機,你現在過得很好,又何必執意要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陰祭天擰緊眉心!
自從與北冥兩情相悅之後,他對知道虛空為何要答應北家求%e4%ba%b2的事情不再那麼感興趣,可是,剛才見到虛空的瞬間,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很想把事情問個明白!
虛空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道:“你也彆想太多!該知道的時候,你遲早會知道的!就像你的頭發,該長出來時候還是長出來了!”
陰祭天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師傅知道的‘天機’挺多的!”
聽虛空說這話,想必是知道自己遲早會留頭發!
虛空訕訕一笑,隨即,臉上湧上怒容:“說起來,到底是哪個混蛋小子敢出賣老子,竟然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聽的?老子回去之後,定要罰抄每本經書一千遍!”
陰祭天自然不會把無淨供出來,轉開話題說道:“師傅您還是老實說您來北府的真實目的吧!”
他才不信虛空偷偷摸摸地跑到北府,隻是簡單為了恭喜他,還有提醒他見到五位老祖就跑的事情!
虛空難為情一笑:“被你發現了!”
他輕咳一聲:“其實我是因為覺得你師伯太羅嗦,還有為了躲避五位邪修老祖上門找麻煩,才跑到這裡來找你的!”
陰祭天又睨他一眼:“還有呢?”
虛空有些心虛看眼陰祭天:“還有,你跟北家少爺都要結第二次%e4%ba%b2了,我卻連一次聘禮都沒有收到,實在是太沒有天理,所以我決定,北家要是不給聘禮,我就把你帶回萬佛寺!”
陰祭天眉心一跳,直言道:“師傅,您急需靈石就直接說,何必拿聘禮說事!您用五雷轟頂炸了五位邪修老祖之後,是不是又乾了什麼事情?”
虛空立即否認:“我哪有!”
他見陰祭天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趕緊為自己澄清:“我確實沒有乾什麼事情!隻不過今早在拍賣會上,想競買的東西都被玄白那廝買走了!”
虛空越說越氣憤:“老子不就是不小心把他踢到獸糞裡,有必要這麼記仇嗎?想要報仇就直接衝著老子來就好了!欺負和尚沒有靈石算什麼本事,我呸!彆忘了!老子有個有錢的徒婿呢!”
他可是聽說他的徒婿為了他的徒弟,拿出一千一百塊神品靈石買下同心咒符錄,可見,他的徒婿腰纏萬貫啊!
徒婿!!!
陰祭天額際劃下幾條黑線!
還沒等他來得及糾正,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愉悅的稚嫩聲音:“不知道虛空長老要我這個徒婿幫您什麼忙呢!”
虛空聽到聲音疑惑往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八、九歲的漂亮孩童走了進來!!
第161章 套話
虛空北弋桐來到虛空的麵前,拱手恭敬請禮道:“晚輩北冥見過虛空長老!”
陰祭天看著他們兩個,目光忽地閃過精芒,嫣然笑道:“回來了!”
北弋桐望向一臉豔麗笑容的陰祭天,雙瞳也染上一抹淺淡的笑意,然後,走到陰祭天身邊站好!
由於虛空在場,他並沒有對陰祭天做出%e4%ba%b2密的舉動!
虛空指著北弋桐驚疑道:“寂天,他真的是北冥?可是,我記得今年是北家冥少爺是而立之年,怎麼會是個孩子?”
陰祭天解釋道:“說來話長,他十年前受了重創,一直臥床不起,直到與我成%e4%ba%b2那一日,身體才有好轉,不過,經常會變成八、九歲的孩子!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竟然有此事!”虛空再次打量起北弋桐,看著小孩子的他,忍不住問道:“這樣的他,能與你行床第之歡嗎?”
北弋桐雙瞳不快一沉!
陰祭天沒好氣地白虛空一眼!
他到底是不是出家和尚,提到夫妻之間的私事,竟然如此毫不避諱!
陰祭天見虛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北弋桐身上,目光一動,忙對北弋桐問道:“你是不是又去丹房煉丹了?”
北弋桐眼底閃過疑惑,輕應一聲:“嗯!”
之前不是有跟寂天說他去煉丹了嗎?怎麼還問起這事?而且,他的話為何要帶個‘又’字?
陰祭天嘴角上揚開一抹笑容:“難道又是給我煉的丹藥吧?”
北弋桐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怪怪的,不過,還是應道:“是的!”
陰祭天一聽,嘴角上的笑意又大了幾分,問道:“是調養我身體的,還是為我的頭發調製的?”
北弋桐目光頓了頓,瞟眼一直盯著自己的虛空,雖然不知道陰祭天為何要當著虛空的麵要問這些事情,但是,仍然回道:“是頭發!”
陰祭天立即激動地將北弋桐抱在懷裡,又氣又急道:“笨蛋!我不就是長了一頭深藍色的頭發,你有必要每日都拖著虛弱的小身體跑到丹房裡給我煉丹?如果萬一……萬一,那我……”
北弋桐一時間不知道陰祭天在搞什麼,但,可以看得出他是在虛空麵前演戲,就配合他嚴肅說道:“我不會讓你守寡的!”
“我呸!你少在胡說八道!”陰祭天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e5%b1%81%e8%82%a1:“下次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哦!”
虛空聽得一頭霧汗:“等等!你們剛說什麼?北冥你為什麼要為寂天的頭發煉丹?”
陰祭天一聽,立馬暗中北弋桐的小%e5%b1%81%e8%82%a1上捏了一把,示意趕緊把事情給虛空說說,而且,說得越嚴重越好!
北弋桐會意,便向虛空解釋道:“虛空長老,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個多月前說起,他曾經喝過奶娘特地準備的催發茶。當然,這茶對於修真者來說,再普通不過了!可是,對於一個普通人說,卻必需耗去他七、八年的壽命,才能換來現在這麼長的頭發。”
虛空自然知道催發茶的事情,疑惑道:“可是,二十多日前,我見到寂天的時候,他不是剛長頭發嗎?”
北弋桐繼續說道:“當時,寂天的頭發隻留了一日,然後,在第二日清早,他頭發無緣無故全部%e8%84%b1落!這是晚輩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的事情,但又查不出任何原因。”
“然後,在二十多日前,他的頭發又莫名其妙在短短的一瞬間長了出來,並且泛著無比妖異的深藍色光澤,讓晚輩看了實在擔心,就怕是三個月多前的催發茶殘餘下來的藥量又發生了變化,才會導致他頭發又長了出來,催發茶還有可能藏有毒素才會令他的頭發變成深藍色,最令晚輩擔心的是,這一頭的頭發也許又是耗去他七、八壽命換來的,因此,晚輩不得不每日每夜的替寂天煉製丹藥,調理好他的身體,除去他身上的毒素!”
虛空望著一臉擔憂的小臉,放聲一笑:“原來如此!”▃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好笑地拍了拍北弋桐的肩:“你就彆瞎操心了!他的頭發本來就長得快,而且,發色原本就是深藍……”
虛空話猛然一頓!
糟!
說漏嘴了!
虛空正想糾正之前的話,就看到陰祭天一臉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他即刻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話了!
虛空氣憤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好你個寂天,居然敢套為師的話!老子看你越來越不把為師放在眼裡了!也越來越不知道尊師重道,而且,竟然與他人連手來欺師滅祖!”
北弋桐:“……”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吧?
還有,他可不是彆人,而是寂天的夫君!
陰祭天沒想到虛空會這樣生氣,很無奈的喊道:“師傅!”
他之前聽到虛空說‘就像你的頭發,該長出來的時候還是長出來了’這話之後,就想著虛空很有可能知道他頭發的事,因此,才會拉著北弋桐與他套虛空的話,而且,由北弋桐說這件事情,更容易讓虛空降低戒心!
他這麼做還不是不想北冥一直為他的頭發費神,可沒有料到,虛空真的知道這件事情!
虛空簡直是氣壞了!
“彆叫我師傅!你……你……你……”
虛空指著被北弋桐護著的陰祭天,你了大半天,仍舍不得說重話罵他,隻好轉移對象:“這就是寂善替老子教導出來的好徒弟,回去之後,老子要罰他抄每本經書三千遍,還要把他丟到壁室麵壁思過,然後,十年不許他走出萬佛寺!”
北弋桐:“……”
怎麼事情轉到寂善身上去了?
此時,正待在北煌城某個角落裡的寂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實在太可惡了!老子不理你們了!”虛空氣呼呼地轉過身,甩袖往門口走去!
在走出房門前,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停下腳步,從空間袋裡掏出一顆易容丹藥塞到了嘴裡。
不一會兒,虛空頭頂上長出了頭發,麵容變得越發清秀,跟個小姑娘似的!
他趕緊又把身上的僧袍換了下來,這才大搖大擺地走房外,跟北家的人混臉熟去了!
“……”
陰祭天在心裡默默地為北家祈禱,希望北家不會因虛空到來,變得更加混亂!
虛空一走,北弋桐伸手將陰祭天的臉扳向自己:“虛空的話是真的嗎?”
陰祭天疑惑看著他:“你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