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北弋桐一看陰祭天,雙瞳、眼角、眉宇,甚至是嘴角立馬掛起一抹掩不住濃濃的喜意。
陰祭天也跟著笑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開心!”
北弋桐一聽,趕忙斂起幾乎微不可見的笑容,儘量扳起小臉,可是,不出一會兒,臉上無法壓製地又露出一絲笑意:“我給你梳頭!”
他拉著陰祭天坐到梳妝台前。
陰祭天透過銅鏡,疑惑看著滿臉喜氣的他!
不過,他也不好再問,免得掃了北弋桐的興!
北弋桐一邊梳著頭,一邊說道:“寂天,我想從你頭發上剪下一縷發絲下來,可好?”
陰祭天一笑:“該不會又是想做成手鏈吧?”
北弋桐坦誠的應了一聲:“嗯!”
這樣的事情,陰祭天自然不會拒絕:“那你剪吧!”
北弋桐嘴角上的笑意又擴大一分。
他迅速從空間戒指裡掏出金色剪刀,挑出頭發最裡層的一縷發絲,然後,用剪刀剪了下去。
隻聽,身後發生鐵與鐵之間摩攃的刺耳聲響。
陰祭天立刻蹙了蹙眉頭,身後發出來的響聲,實在不像是頭發被剪斷的聲音。
他透過銅鏡,看到北弋桐緊緊地擰起眉心,不由地疑惑道:“怎麼了?剪錯地方了?”
北弋桐古怪地看眼銅鏡裡的他,悶悶道:“不是!”
他把剪刀遞到陰祭天的麵前:“你自己看吧!”
陰祭天困惑的接過剪刀細細一看,發現鋒利的刀刃上被深深地切割了許多條如頭發一樣細的細痕!
他驚訝地看著北弋桐:“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北弋桐把之前準備要剪掉的頭發遞到他的麵前:“這是我之前想要準備剪下來的發絲。”
陰祭天無語地望著完好無損的頭發!
北弋桐蹙緊眉頭,眼底閃過不安:“你這頭發實在太詭異!不僅會割傷人的手,而且,還能輕而易舉地就切割靈寶上品的金鉸剪!”
昨日從拍賣會回來,得知陰祭天突然消失在房間裡的時候,就試著用他頭發做成的手鏈尋找他的下落,可是,卻怎麼也感應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經過幾次探查,仍然找不到寂天之後,他就猜想,要不就是北潛他們把寂天藏了起來,要不就是寂天頭發重新生長的原故,因此,讓他手腕上的頭發再也起不了作用。
所以,之前才會想著剪下他一縷頭發下來,再做成一條手鏈,戴著手腕上!
不料,竟然會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但也因為這件事情,讓他想起自己必需儘快的給寂天煉丹藥。
陰祭天的擰起眉頭,試著用金鉸剪,沒有被切割的地方剪下頭發。
哢嚓一聲,一縷長發斷落下來!
北弋桐望著陰祭天手心的頭發,揚了揚眉心:“看來,它隻聽你的!”
陰祭天把頭發交給北弋桐:“這頭發確定古怪,那你還要把它做手鏈戴在手腕上嗎?”
北弋桐試了試,確定能感應到頭發的主人所在之地,才應道:“當然!”
陰祭天也不再說什麼,待北弋桐替他梳好發式,就走出房外,準備到大廳用早飯!
一路上,他就看到院裡的仆人與弟子們忙裡忙外的,一臉的喜氣洋洋,似乎準備要迎接什麼喜慶的日子!
陰祭天好奇問道:“府裡是不是要辦什麼喜事?”
從旁邊迎上來的柳奶娘與張奶娘聽到陰祭天的話,盈盈一笑:“我們宏長老院裡要辦的可是大喜事!是天大的喜事!”
陰祭天一聽柳奶娘這麼說,心裡就更好奇了!
“什麼天大的喜事!”
柳奶娘與張奶娘賊賊一笑,也不多言,留下滿頭霧汗陰祭天,轉身就去忙她們的事情去了!
陰祭天看向北弋桐,隻見他嚴肅的點點頭:“確定是天大的喜事!”
“……”
陰祭天覺得他們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既然在他們身上問不出結果,隻好等見到北生他們再問個清楚!
陰祭天來到大廳,就看到北慎拿出一張兩尺長的單子交到下人手中,並且再三交代下人務必在七日之內,將單子上的東西全買回來。
北慎交待完畢之後,看到走進大廳的陰祭天和北弋桐,立即笑嗬嗬地迎了上來!
“少夫人!小的已經命廚子給您燉了一盅補品,讓您好好的補補身子,在喜日子到來的那一日,定能讓您滿麵紅光的!”
陰祭天困惑看著北慎!
喜日子跟他滿麵紅光有什麼關係?
陰祭天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一名仆人走了進來:“小的見過小少爺,見過少夫人!”
北慎問道:“何事?”
仆人說道:“風長老想要見少夫人!”
風長老?
北宇風?
陰祭天立刻猜到北宇風要見他的目的,嘴角,彎起了一道弧度!
第154章 還當日之辱
北弋桐知道北宇風一直認為陰祭天配不起他,所以,當聽到仆人說北宇風要見陰祭天的時候,即刻蹙起了眉頭。
即便北宇風是他的小叔,他也不允許自己的%e4%ba%b2人瞧不起寂天!
北弋桐拉著陰祭天坐到桌前的椅子上,道:“如果你不想見小叔,就不要見!”
不見?
陰祭天揚了揚眉,眼底掠過一抹不可捕捉的冷戾!
他怎麼可能不見北宇風!
如果不見北宇風,又怎麼還他當日之辱?
陰祭天笑道:“風長老怎麼說也是你的小叔,他就等於是我的長輩,那怎麼可以不見呢!”
他對仆人吩咐道:“讓風長老進來吧!”
接著,又對北慎說道:“慎管事,我餓了!你讓人把早飯端上來吧!對了!風長老是高階修士,辟穀之人是不需要進食的,所以,你就不要多準備碗筷,用這些俗物來羞辱風長老!”
北慎壓住嘴角上的笑意,恭敬說道:“是!”
北弋桐好笑地牽了牽%e5%94%87角,絲毫沒有打算阻止陰祭天的無禮舉動!
在他的心裡,隻要陰祭天高興就好!
陰祭天瞟眼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丹藥古籍來看的北弋桐,目光微微一閃,問道:“獄泉老祖的傷勢如何?”
北弋桐淡淡說道:“身體重創,修為大中跌,至少要五六日後才能醒過來!他的弟子認為我沒有儘力去救他們的老祖,所以,就帶著他們老祖找其他煉丹師了!”
陰祭天眉心動了動!
恐怕五、六日之後,他的日子就不能安寧了!
這時,北慎出聲道:“少夫人!風長老來了!”
陰祭天往大廳門外望了過去,隻見北宇風急急忙忙地往大廳奔了過來,一進門就氣急敗壞地問道:“寂天!你昨日到底用了什麼妖術,竟然讓我跟我的契約獸切斷了精神聯係!”
切斷精神聯係也就罷了!
他可以再找馭獸師給他再重新馴服一次!
可是,不管怎麼使用精神力,他與妖獸之間就像阻隔著一道牆似的,怎麼也無法與用%e4%ba%b2和力磨合過的妖獸進行契約!
哪怕妖獸隻有一級,他也契約不了妖獸!
難道真的讓他像陰祭天所說的一樣,在數萬人的麵前對妖獸三跪九叩之後,才能與妖獸契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老臉都丟儘了!
北弋桐聽到‘妖術’兩字,迅速擰起眉心。
不過,與契約獸切斷精神聯係是怎麼一回事?
陰祭天給自己和北弋桐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朝北宇風笑道:“風長老,敢問一個連當爐鼎都不配的人,又怎麼會有能力使用妖術切斷您與您契約獸之間的精神聯係!”
他目光忽地一冷,嘲弄道:“所以,風長老,您會不會抬舉我了?”
“你……”
北宇風頓時漲紅了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的話為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日,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就在這時,冥升院的仆人陸陸續續地把早飯端了上來!
北宇風看眼桌上的兩副碗筷,然後,再往站在大廳裡的仆人一掃,竟然沒有一個仆人給他多添一副碗筷的意思。
他眼底湧上怒意:“慎管事,沒看到我站在這裡嗎?竟然不知道要給我添副碗筷,你這個管事怎麼當的?”
北慎縮了縮肩膀,仍然沒有要給北宇風拿碗筷的意思!
陰祭天邊給北弋桐舀粥,邊說道:“風長老是高階修士,又是北安有的長老,如此尊貴的您,怎麼能跟一個連當爐鼎都不配的人一樣享用隻能凡人用的粗食,這樣會辱了您的身份的!”
大廳裡的仆人迅速低下頭,不讓北宇風看到他們正在憋笑!
“你……”
北宇風望著陰祭天從星目裡透出來的譏弄目光,讓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眼前的少年是要還當日之辱!
北宇風憋著氣怒瞪著陰祭天,想過要甩頭走人!
可是,如果就這樣離開了,恐怕他以後真的無法再契約到妖獸!
北宇風把求助的目光轉到北弋桐的身上,希望他能幫這個叔叔說句話!
豈料,北弋桐隻顧低頭看著手裡的書籍,絲毫沒有插足進來的意思,就連吃早飯,也是陰祭天在身旁一口一口的喂著!
北宇風深吸一口氣,平複體內的怒氣,儘量的牽出一抹笑意說道:“寂天!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要跟你說!”
陰祭天喂過北弋桐,自己再吃一口,才跟北宇風說道:“風長老,真是抱歉,身為一個連爐鼎都不配的人,身體比較虛,隻有吃飽之後,才有力氣聽人說話!”
北宇風聽到他這話,當場氣得就差沒有抽出腰間的長劍刺死他。
要不是為了契約妖獸,他何苦要向一個小輩委曲求全!
當然,沒有了契約妖獸,他依舊還是渡劫期的修士,依舊還能坐穩北家長老的位置!
可是,當他麵對同一修為的修士時,如果對方有契約獸的情況之下,毫無疑問,輸的就是自己。況且,妖獸的等級與修真者的境界是同等的,就好比九級妖獸的實力與渡劫期的修真者的實力相當,身上多隻高階契約獸就等於自己多了一個高階幫手。
可見,契約獸的重要性!
北宇風既氣又無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氣呼呼土瞪眼吃得一臉津津有味的陰祭天。
他就納悶了!
一個被人毀了靈根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本事讓契約獸切斷與修真者之間的精神聯係!
如果說這件事情與寂天無關,可是,至寂天說完讓他們以後三跪九叩才能契約妖獸的話之後,長老們的獸袋立刻有了異動,甚至契約獸在沒有被修真者的召喚之下,主動竄出獸袋,逃離契約者。
還有不能契約妖獸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北宇風經過一夜深思,覺得這事情絕對與陰祭天有關,不然,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陰祭天慢吞吞土邊吃邊與北弋桐東拉西扯土聊著:“昨日拍下來的同心咒符錄,你打算怎麼用?”
北宇風聽到陰祭天提到同心咒符錄,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同心咒符錄,就不會發生昨日的事情!
北弋桐目光閃了閃,含糊說道:“這事需要選好良辰吉日!”
陰祭天蹙了蹙眉心:“這麼麻煩?”
北弋桐不語。
陰祭天又道:“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情!”
他迅速低下頭,把嘴遞到北弋桐的耳邊,小聲說著大村長與神使認識的事情。
北宇風見他們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忙豎起耳朵!
可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