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1 / 1)

佛門惡妻 金元寶 4427 字 2個月前

廳等著喝您這杯媳婦茶呢!

北長老正在大廳等著喝您這杯媳婦茶呢!

等著喝您這杯媳婦茶呢!

媳婦茶呢!

陰祭天腦裡不停回蕩著媒婆說的話。

他沒有聽錯吧?她們叫他少夫人?而且北長老還等著喝他敬的媳婦茶?

再說,少夫人這個詞不是用來稱呼女人用的嗎,還有敬媳婦茶的事,不都是女人嫁到夫家對公公婆婆做的事情嗎?

媒婆久久等不到陰祭天的回話,又笑著叫了一聲:“少夫人?”

“砰”的一聲,陰祭天陰著一張臉,當下,把笑得花枝亂顫的兩張臉隔絕在門外。

他抬手揉上隱隱發疼的額際,想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人喚做少夫人,實在是一大恥辱,還有,昨夜那位姑娘該不會真的是個男人吧?

陰祭天隱隱有種感覺,如果不趕緊趕緊離開這裡,也許,少夫人這個身份就會落實了!

收回思緒,他連忙往敞開的窗戶走了過去,確定無人經過,才放心翻出窗外。

為防止房外的兩個媒婆發現他偷溜離開房間,從乾坤袋裡找出寂善塞給他的替身符,隻要對替身符吹口氣,符錄就能幻化成本人的模樣。

不過,普通的替身符錄除了幻化成人留有一絲本人的氣息之外,它隻是一尊不會動的人偶。當然,也有高級替身符錄,幻化出來的人能與常人一樣,能笑能動,可是,製做高級符錄過程特彆費神費力,消耗的靈力大,價錢也昂貴,而且,不管是普通的還是高級的符錄都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就是遇水遇火或是被人打傷,就會變回原形。

陰祭天看著與他一樣一樣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屋後是一大片竹林,清風吹過,便會發出如海浪一般的聲音,沙沙作響。

陰祭天花了兩盞茶時間,才走到竹林的儘頭,那是一堵兩丈高的圍牆。

他走到牆下,右腳尖蹬地而起,左腳踩到圍牆上,借力一躍而起,兩手迅速抓住牆沿,暗使巧勁,兩臂用力一收,敏捷地攀上圍牆,而且,整個過程的動作非常的連貫。

陰祭天坐在牆沿上,眼底不由地閃過一絲詫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勁道比以前大,動作也比以前敏捷,似乎身子也變輕盈了許多。

難道是他昨夜睡得太好的原故?

陰祭天不敢逗留太久,剛想往圍牆的另一邊跳下去,就看到圍牆下方有著無數雙眼睛好奇驚訝的盯著自己。

第015章 賀禮

一雙眼睛,兩雙眼睛,三雙眼睛、四雙眼睛、五雙眼睛……二十三雙眼睛……

陰祭天默默地在心裡悲催地數著,他怎麼這麼倒黴,想溜都溜不了!

就在他偷偷想翻回原來的竹林的時候,猝然,一道厲風掃了過來!

陰祭天重重的摔落在二十多雙眼睛的腳下,隨即,被人粗魯揪起了衣襟。

“師傅,這小賊實在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潛入北府!弟子認為,應把他抓起來關到禁室,好好審問!”

“關到禁室也實在太便宜他了,弟子認為把他毒打一頓,以儆效尤,讓那些妄想覬覦北家的人瞧瞧,我們北家是不好惹的!”

其他人讚同的點了點頭。

聞言,陰祭天微微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不可見的寒光。

眼前這群人根本沒有抓到賊人的憤怒神情,表露出來的隻有幸災樂禍、竊笑的神色,很明顯他們是在簸弄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

站在二十多位年輕人的中年男子,目光一閃,沉聲道:“就這麼辦吧!”

話剛落,一道氣憤的聲音突然響起:“姓北的,你要敢為難寂天,或是對寂天不好,貧僧定讓你不得安生!”

這不是寂善的聲音嗎?

他怎麼也來到北煌城了?

陰祭天微微一愣,目光不由地在人群中尋找!

“……”北家弟子也四處觀望,想找出說話之人的藏身之處。

接著,又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寂善師兄,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您怎能威脅北施主呢?”

眾人一聽到寂善兩字,臉色微微一變,就連被稱為長老的中年男子,麵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時,有名北家弟子驚呼出聲:“啊,這是什麼?”

那名弟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張信封和一塊白色四方的玉塊:“是傳聲玉牌!”

傳聲玉牌是用來錄製他人的聲音的玉塊,上麵雕刻著繁雜的符篆,隻要注入靈氣,便能把自己的聲音錄製在玉塊裡,等同書信一般,收到玉牌的人,隻要催進靈氣,就能把留著玉塊的聲音播放出來。

陰祭天看到那張熟悉的信封,趕緊摸了摸自己的%e8%83%b8口,發現無淨交給他那份賀禮不見了,應該是剛才被打落在地時候,掉了出來!

那名弟子手裡的信封與玉塊應該就是寂禮讓他送給北宇宏長老的賀禮。

此時,玉塊閃爍著白色的光亮,說明玉佩已被人催動,如此突然傳出聲音,應是剛才那道厲風不小心打到玉塊,起了催進靈氣的作用。

“阿彌陀佛,北施主,貧僧把寂天交到您的手上,還請您莫望對貧僧的誓言,記得要好好善待寂天。”

陰祭天聽出是寂禮的聲音,是從玉塊裡發出來的。

隻是寂禮的話,讓他緊緊的擰起眉頭。

從話裡的意思,寂禮讓他來北家送賀禮,是早就有預謀的。

忽然,他腦裡閃過了一些事起,記得在進北家之前,北家的管家曾經說過一句話‘您是萬佛寺的寂天小師傅吧’,這話說明北家的人沒有認錯人,那……

陰祭天不敢再繼續深思。

玉塊裡,在寂禮說這話同時,還有寂善嚷嚷吵鬨聲當背景配音:“姓北的,你到底對寂天打什麼主意,他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了,你……”

“寂善!”玉塊裡傳出虛實不悅的斥責聲。

“師伯!”寂善非常不甘心,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向虛實懇求道:“師伯,您是長老,您說話的份量定比寂禮重,相信姓北的不敢怎麼樣!”

玉塊突然靜了下來,也許是虛實這個得道高僧無法像寂善說出威脅的話,玉塊裡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虛實純厚的嗓音:“阿彌陀佛,北施主,虛空快出關了!”

北家弟子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靠,不愧是得道高僧,說出來的話雖沒有帶任何威脅,可是,卻起了真正的震懾作用。

虛空是誰?

當然是萬佛寺的頂梁之柱,修真界十大大乘境界者之一,隻要他隨意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修真界抖上兩抖。

“嘿嘿!弟子怎麼就把師傅給忘了!姓北的,聽好了,萬佛門就是寂天的娘家!”

“哼!你真是丟臉真到北家了!”這是虛無的聲音。

“阿彌陀佛,讓北施主見笑了!我佛慈悲,望令郎能早已康複!”

玉塊上的白色光亮瞬間消散,變回了一塊普通玉塊。

空氣防佛凝固了,誰也沒有再作聲。

第016章 彆用你的臟手碰他

娘家?!

陰祭天聽到寂善說的話,滿臉黑線!

看來給北宇宏長老送賀禮一事,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他心甘情願前往北家。

也就是說,北家的人並沒有抓錯人拜堂,而昨天確實是他與他人成%e4%ba%b2的日子。

陰祭天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不可見的冷笑。

難怪寂禮讓他給北宇宏長老送禮的時候,虛字輩的長老們的臉色這麼古怪,寂善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難怪他答應給北宇宏長老送禮的時候,寂禮會這麼著急讓人送他離開。

難怪昨日無淨要給他穿一身紅色的袈裟和紅布鞋,搞得一副不像送賀禮,反倒像是跟人成%e4%ba%b2的模樣,原來,他真的是去成%e4%ba%b2。

而且,無淨離開時,確實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才會顯露心虛,所以,並不是他的錯覺。

好!

很好!

陰祭天臉色越來越難看。

莫名穿越到異界成為萬佛寺的和尚也就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被毀了靈根,他也忍了!

把他關到壁室,罰他念經誦佛,抄經書,他都可以低頭屈服。

可是——

竟然讓他嫁人!

實在是叔可忍,嬸不能忍!

“我昨夜聽說在半月之前,宏長老給冥少爺定了樁%e4%ba%b2事,於昨夜完婚!”

“我也聽說了這事,據說對方是個和尚……”

陰祭天淡掃正在竊竊私語的人,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既然已經聽說這這事,卻能睜眼說瞎話說他是個小賊,還說要把他毒打一頓。

難道他們看不見他身上所穿紅色袈裟以及光溜溜的腦袋,額頭上就差沒有刺上‘我是和尚’四個字了。

陰祭天麵無表情,用力扯下揪著他衣襟不放的那隻手,然後,推了那人一把,站直身子,整理身上的僧袍。

被他推開的北尚千,微微一愣,接著,撇了撇嘴,嘲弄道:“你就是嫁給冥少爺的和尚?”

陰祭天聽到‘嫁’字,立即擰起眉頭,反諷道:“看來眼睛還沒有完全瞎透,終於發現貧僧不是覬覦北家的小賊!”

眾人臉色猛然漲紅,略為難堪!

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他是和尚,隻不過想在宏長老沒有把他身份公布出來這前,給他一點苦頭吃。

北尚千繼續譏嘲道:“你彆囂張,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傳聲玉牌裡提到的那個寂天。我在半月前就聽聞你被人毀掉靈根的事……”

他掃一眼傳聲玉牌,繼續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證實,如此說來,你現在隻是一個不能修練的廢物!”

眾人一聽,譏笑出聲。

“原來是個無法修練的廢物!”

“切!廢物也敢這麼囂張!”

北尚千抬起食指點著陰祭天的%e8%83%b8口道:“雖然你背後還有個大乘境界的師傅當你的靠山,可是,我仍不得不提醒你,如今你嫁進了北家,就要守北家的規矩,不想往後在北家的日子難過,見到我們,就要對我們恭恭敬敬的,不然……”

陰祭天冷笑,睨眼%e8%83%b8口那根手指,不等他撥開對方的手,就看到北尚千像隻斷了線的風箏,被甩出了五丈之外,接著,一道寒沉冷冽的聲音遽然響起:“彆用你的臟手碰他!”

第017章 冥少爺

眾人尚不知發生何事,就看到北尚千飛撞到牆壁上,倒地吐血不止。

陰祭天轉頭看去,隻見一名俊美男子與六名護衛站在巷道路口看著他們,麵色淡漠從容,漂亮鳳眸淡淡一掃,猶如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睥睨天下,讓人不禁覺得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隻小小螻蟻,卑微地入不了他的眼目。

這不是昨夜那位姑娘嗎?

陰祭天先是一怔,隨即,擰了擰眉心。

可是,又不太像!

麵容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眼前男子的眉宇間卻多了幾分英氣,並且眼目淩厲,氣勢攝人,絕對不會讓人錯認他是名女子。

“冥少爺!”

二十多位北家弟子見到來人,忙上前作行禮,就連被眾弟子稱為師傅的中年男子,也不得不向北冥點頭問好,然後,自覺的給北冥讓出一條小路。

北冥連丁點餘光都沒有施舍給他們,直徑走到陰祭天的身邊,確定沒有受到傷害,方牽起對方的手,不給掙紮的機會,霸道拉著人離開了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