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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鬆月簡直就要後悔把她帶到這裡來了,而山醉蝶的思緒卻是陷入了那遙遠的時空。那個時候山醉蝶向他的導師請教蝶畫。曾經有人說過蝶畫是一種缺門、獨門、冷門的文化瑰寶。蝶畫的畫材取於蝴蝶之翅,全手工剪貼而成。她的導師聽見她請教這些的時候,就歎息說她再也沒有辦法飛起來了。那個時候山醉蝶把收集起來的蝴蝶翅膀,拿到教室裡麵粘貼,看的她的同學都說她心理陰暗。

可是山醉蝶還是那樣做了,那些蝴蝶就和她一樣,失去了可以飛的翅膀。

巫鬆月輕輕的攬著山醉蝶的肩膀說:“胡說,你才不是不能飛的蝴蝶,你是快樂的蝴蝶,你可以飛到草地上,也可以飛到花叢中,也可以飛到樹林裡麵,隻要你想去的地方你就一定可以飛到,要是你飛不到,你可以停在我的肩膀上,我帶你過去就可以了。”

巫鬆月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麵甚至帶著一種固執。他就是相信山醉蝶是快樂的。也相信她一定不會被那些不好的情緒影響。就連山醉蝶看見他這樣的眼都似乎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對的,她想在可不是從前那隻不能飛的蝴蝶了。

山醉蝶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丟下她一直拿著的畫筆,而是用黑色和灰色的蝴蝶翅膀沾成一座小院子,院子裡麵有一個女子一個男人還有他們的幾個娃娃。用粉色的蝴蝶翅膀沾成人的臉蛋,黑色的蝴蝶翅膀做成頭發,彩色的蝴蝶翅膀做成他們的衣服。門外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流過。那是用藍色的蝴蝶翅膀沾成的。附近還有一些美麗的花草。一些在外麵放養著得走地%e9%b8%a1,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

這些東西就是山醉蝶最想要得到的,很簡單卻也很難得。有些東西就是這樣,越是看起來簡單,想要抓住就越是困難的很。

巫鬆月看著她用蝴蝶的翅膀布置成的那方小世界,眼睛裡麵的神色也是越來越柔軟。等到山醉蝶把蝴蝶的翅膀貼完,一轉頭,就看進了巫鬆月的眼裡,那裡是那樣的寧靜祥和。讓人真的相信他就是那麼的可靠,那麼的可以讓人信賴。

巫鬆月%e5%90%bb了一下山醉蝶的眼,那樣看著的他的眼,實在是太讓人心動,山醉蝶覺得眼睛濕濕的,還帶著柔軟的餘溫,那是巫鬆月的%e5%94%87的溫度。山醉蝶這才驚覺,她讓巫鬆月闖入她的世界了。她已經把自己隱藏的最深的東西都展示給他看了。

這個男人,一點一點一天一天,用他的耐心來等待著她。這滿室的蝴蝶即使山醉蝶已經用去了許多,但是放在這裡麵還是顯得滿滿當當的。來這裡也不過是兩個多月而已,他竟然可以收集這麼多的蝴蝶。山醉蝶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他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除了用來看她,就是用來收集這些蝴蝶了,或許還勞煩了彆人和他一起收集,也許彆人覺得他的舉動更像瘋子多一些,山醉蝶想到這裡就笑了。

巫鬆月疑惑的看著笑的開懷的山醉蝶,隻覺得她很美。這個時候看見山醉蝶的嘴巴一張一合,巫鬆月才知道她這是在說話,趕緊逼迫自己回過神來。他隻聽見山醉蝶說:“呆子,以後不要收集這些蝴蝶了。”

巫鬆月說:“啊?”

這個啊是疑問的意思。山醉蝶說:“我可不是怕你禍害這些蝴蝶,我是怕你累。”

山醉蝶輕輕的說完後麵那句話,讓巫鬆月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等到領會過來山醉蝶的意思的時候,巫鬆月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還有他那幾顆閃亮的白牙。這樣是說明他靠著山醉蝶的心更加的近了。巫鬆月又如何能不笑?

山醉蝶看著他這個樣子,隻是低低的嘀咕:“傻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山醉蝶的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說到底她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她需要的是那種把愛恨表露的很明顯的人,那樣的人才能讓她安心。巫鬆月就是這樣一個人,愛恨都表露的特彆的明顯。山醉蝶每一次看見他,總是能夠感受到他對她無法忽略過去的愛意。

每天感受到一點,日積月累下來,山醉蝶的心裡麵就滿滿的裝上了他的身影。

山醉蝶是個無爭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可是她卻偏偏是一個不那麼容易被感動的人。她把自己縮進柔軟的殼子裡麵。正因為殼子太過柔軟,讓人分不清哪些是殼子。

可是巫鬆月總是把情感表達出來,讓山醉蝶慢慢的也受到感染,變得比較容易對他表達一些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山醉蝶看著那幅蝶畫,她說:“我想把它帶走,傻子,你舍得給我嗎?”

巫鬆月柔柔的看著她說:“本來就是你貼出來的,拿去就拿去。蝶,你現在是用傻子還有呆子來代替我的名字嗎?你叫一聲‘月’又不會怎麼樣。”

巫鬆月趁機撒嬌,他要給自己正名。

山醉蝶眼睛裡麵閃著調皮的光彩,她說:“月……你想的美,我樂意叫傻子就叫傻子,樂意叫呆子就叫呆子,要不然,你還是想讓我叫你巫公子嗎?”

山醉蝶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巫鬆月,巫鬆月趕緊擺手說:“蝶,你彆這樣,你還是叫……那個,巫公子就算了,我們都這麼熟了,你說對嗎?”

噗,山醉蝶看著巫鬆月這個樣子笑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葫蘆絲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2-4-16 17:07:45 本章字數:3149

咕嚕咕嚕,這聲音卻是從山醉蝶身上傳出來的。兩人看蝴蝶、貼蝴蝶,然後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中午了。山醉蝶剛才一衝著巫鬆月笑,肚子卻是在這個時候示警,提醒她這個主人該吃午餐了。巫鬆月看了一眼山醉蝶說:“蝶,你中午想吃什麼?”

吃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山醉蝶覺得空間裡麵的竹筍和蘑菇最近都有點吃的膩味了,一下子又想不到特彆想吃的東西,乾脆用意念在空間裡麵掃視一圈。對了,花生地旁邊的那些青青的東西是什麼呢?山醉蝶仔細一瞧,才知道原來就是那些還沒有長熟的葫蘆。

山醉蝶和巫鬆月還在他的房間裡麵,就隻有兩個人,也沒有彆人,反正巫鬆月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不小心知道了,山醉蝶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直接說:“我要吃葫蘆瓜。”

然後山醉蝶就從巫鬆月眼前消失,摘了一堆的葫蘆瓜放到籃子裡麵,山醉蝶才帶著它們一起出去。

巫鬆月拿起其中的一個葫蘆瓜、硬硬的,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山醉蝶說:“蝶,這個已經不能吃了,你還摘下來,你等它再長的好一點就可以用來做水瓢了。”

山醉蝶說:“不管,我就是想摘下來。”

說起來這個葫蘆瓜,山醉蝶可是記得自己,沒怎麼吃過。她看著那一堆的葫蘆瓜問:“呆子,你說這些葫蘆瓜除了用來炒肉片,還能怎麼做?”

巫鬆月倒是吃過這東西的,他說:“葫蘆瓜清湯的味道也是很不錯的,帶著點甜味。”

山醉蝶說:“說來說去,也就是兩樣菜,就沒有彆的吃法了?”

巫鬆月說:“我大概知道還有一種吃法,就是葫蘆瓜魚湯掛麵,你要吃麵條嗎?”◇思◇兔◇在◇線◇閱◇讀◇

山醉蝶說:“麵條倒是很久都沒有吃了。”

山醉蝶這個不上心的,雖然有了小麥,可是麵包她都是最近才折騰出來,又哪裡記得去把小麥做成麵條。因此她說很久沒有吃麵條了倒是真的。

巫鬆月說:“那行,我就讓府裡的師傅給你做麵條去。”

這葫蘆瓜可是一般要到七月份或者八月份才能成熟的,現在把葫蘆瓜拿過去,隻希望那個師傅不要被嚇到才好。

沒多久的功夫,那個師傅就很利索的把葫蘆瓜炒肉片、葫蘆魚湯掛麵。葫蘆湯全部都弄好了,山醉蝶看著葫蘆瓜那裡麵白白的肉就覺得特彆的有食欲。

就這麼清清淡淡的掛麵,裡麵魚湯的滋味全部進入麵條裡麵去了,放了葫蘆瓜進去又多了一種清新的味道。一邊吃著掛麵山醉蝶一邊夾起葫蘆瓜炒肉片吃進嘴裡,這炒熟的肉片還有葫蘆瓜都比較香,比較開胃。最後又喝一口葫蘆瓜做的湯水,清清淡淡的,正好葷素全都齊全了。山醉蝶忽然覺得很久都沒有吃的這麼開心了。雖然今天的菜色比較清淡。

山醉蝶卻是不知道,這全部都是因為巫鬆月無意間的舉動,讓她釋放了心裡麵隱藏的最深的情緒,整個人頓時很自然的就覺得輕鬆下來。

巫鬆月的心思哪裡還在吃的東西上麵,他一頓飯下來光是看著山醉蝶吃就夠了。巫鬆月雖然覺得美味的食物固然好,但是要是食物沒有那麼美味也不重要。可見巫鬆月對吃的東西的追求並沒有那麼執著,因此對著今天還算得上美味的一餐,在巫鬆月的眼裡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巫鬆月眼睛就一直看著山醉蝶,碗裡麵的掛麵就隻是憑著感覺用筷子把它們夾起來放進嘴裡。不過看見一些已經不能吃的成熟了葫蘆,巫鬆月的心裡麵卻是有了彆的想法。

吃飽了,巫鬆月扶著山醉蝶的手在院子裡麵走了一圈,主要是消消食。趁著兩人在院子裡麵散步,今日的陽光又正好暖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巫鬆月對著山醉蝶說:“蝶,你說把那些葫蘆做成葫蘆絲好不好?用葫蘆絲吹奏的曲子可好聽了。”

山醉蝶聽見這句話嘴角勉強的牽起一朵淡淡的笑花,山醉蝶心虛的說:“哈哈,這個我一直就把葫蘆想成水瓢之類的東西,要是你不說,我都忘記原來它還可以做成樂器了。”

說起來葫蘆絲的音色獨特優美,外觀古樸,柔美,典雅,簡單易學,小巧易攜帶。以前山醉蝶也聽過用葫蘆絲吹奏的曲子的,好像是一首叫竹海的曲子,那些旋律不斷的上下起伏,就真的讓人覺得好像置身在竹海裡麵一樣的。山醉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葫蘆絲有了印象。

這葫蘆絲雖然好,不過山醉蝶卻還是有一個疑慮,她說:“葫蘆絲這個東西好是好,但是我可是不會用的,你會吹葫蘆絲嗎?要是我們都不會,做出來倒是有點浪費力氣了。”

真的不能怪山醉蝶對巫鬆月在音樂方麵的造詣沒有什麼信心,實在是這個男人展現出來的特點就一直是很有男子氣概、很爽朗、很正直、很直率。這麼多個很,聚集成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豪氣。人又豪氣,音樂造詣又好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畢竟比較少。學了一樣東西多少都會被它感染,這才是大多數人都會經曆的。可是這一次巫鬆月卻有點讓山醉蝶刮目相看了。山醉蝶隻聽見他說:“蝶,這個葫蘆絲我會的,從小師傅就開始教我吹奏葫蘆絲了。他還說我吹的特彆好。就是可惜葫蘆絲拿著沒有劍拿著舒服,要不然師傅早就讓我用葫蘆絲做武器了。”

巫鬆月說他會,山醉蝶相信,可是厲害到能把葫蘆絲當成武器使用的地步,山醉蝶卻是不太相信的,又不是黃老邪還能彈奏碧海潮生曲。山醉蝶一撇頭很直接的說:“我不信。”

巫鬆月說:“不信你等著。”

山醉蝶果然很舒服的坐在院子裡麵的搖椅上曬著太陽懶洋洋的看著巫鬆月,隻見他從自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