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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召失敗?小姑姑出馬果然不一樣。」張正傑在一旁拍著馬%e5%b1%81,殷琳雖然凶了點,不過卻從來沒阻止過他們在一旁拍攝,當然,他們好象次次拍完後,都沒機會播映就是了。

「你居然拿他跟我比?」殷琳冷哼一聲,她是什麼身份地位,步享郊配跟她平起平坐嗎?

「這並不是單純的召魂,嚴格來說,比較近似於『問米』,白話一點的說法就『請鬼上身』,要失敗很難啊!你知道我的意思。」殷琳邊說邊笑,眾人不由得看向何弼學,後者傻楞楞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過了幾秒後才在那裡大呼小叫,原來殷琳打算用他當媒介來召鬼。

「喂!都沒人問過我意見?」何弼學嘟著嘴咕噥兩句,他其實是很願意幫忙,第一,那些女生真的很可憐。第二,這麼勁爆的事不參與怎麼行?隻不過在口頭上,他還是忍不住的抱怨幾聲,但是,很顯然的,沒什麼人理會。

「明明就很想試試看,不要再東扯西扯了!」殷堅搶白,兩人對瞪了一下,自從兩人感情穩定進展後,言語上、肢體上的衝突反而愈來愈強烈,總是有種,不必替對方留麵子的爽筷感。

「姑姑,這樣真的行?我記得還需要死者身上的某些東西才行,不是嗎?」殷堅好奇的詢問,殷琳很讚賞的看了他兩眼,不是全沒長進嘛!

「這就得小芸幫忙嘍!」殷琳笑了笑,狐仙小芸伸手自空氣裡抓了抓,攤開掌心,一大把頭發。最後一名死者死因是溺斃,不同於前幾個是虐殺,所以頭發全是濕的,粘呼呼的一大把。

「靠……這樣好惡……」張正傑他們嘖嘖有聲,雖然知道小芸是狐仙,但當著你的麵施展法術還是沒辦法想象,尤其是知道那把頭發是死者的,那感覺更恐怖。

何弼學頻頻向高曉華使眼色,後人隻能無奈的朝他搖搖頭,兩人同歎口氣,不論他們怎樣試,就是無法拍下小芸的影像,更彆說這神來一抓了。

「既然小芸小姐可以取得警方的資料,甚至死者的頭發,為什麼不直接用來找彤彤?」殷堅疑問,眾人也跟著好奇起來。

「這還是有極限的,隻能用來找死物,任何有生命力的東西,都不可以用這方法轉移,所以我才能很確定彤彤還活著。」小芸柔柔的解釋,殷堅理解的點點頭,他們殷家也有很多道術也這樣。

「好了!接下來就看你表現啦!何、同、學。」殷琳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何弼學讓殷堅帶回房裡,不隻是何弼學狐疑,那些閒雜人等都跟了進來。殷琳則接過小芸取來的頭發,慎重的用符紙包住,也跟著飄進房間裡。

「乾嘛啊?」何弼學看著殷堅在那裡翻翻找找,一邊幫忙一邊詢問,一不注意整個人就讓殷堅推倒在床上,四肢被紅繩綁住呈個大字型。

「靠……有女孩子在場啊!現在上演監禁係列會不會太勁爆?」張正傑跟高曉華這兩個在一旁亂說話,惹得張英男跟叢雲兩個當場小臉泛紅,嗖的一聲閃出房外去。殷堅橫了那兩個片子看太多的男人一眼,一方麵還得壓製住亂掙紮的何弼學,他們倆畢竟體形相差沒多少,動起手裡還挺吃力。

「不準動!這是怕等會兒鬼上身後,她不是傷害其他人就是傷害你!安靜點!」殷堅用眼神製止何弼學的掙紮,後者果然靜了許多。這個冤鬼不同於前幾次,生前就已經有點靈力了,再加上又是慘死,天知道她上身後會乾出什麼事來?

「吶……你不是要把那個頭發跟符紙燒掉,然後叫我喝掉吧?我死也不乾!」何弼學盯著殷琳手上那把頭發,愈看愈惡心,人的忍受力是有上限的。

「放心吧!我沒你那麼惡心、沒衛生!」殷琳搬了個小小的香爐擺在床邊,跟著手一揮,符紙自燃塞進香爐裡。

「深呼吸,放輕鬆一點,頭可能會有點暈,不用擔心,我一直在這裡。」殷堅在何弼學耳邊低聲安慰,何弼學精神愈放鬆,儀式就進行的愈容易。

「放輕鬆?你要不要試試讓人綁在床上?看你輕鬆的起來嗎?」何弼學沒好氣,殷堅低聲笑著,會這樣答他,證明何弼學已經不緊張了。

白煙彌漫,眾人等了十來分鐘,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何弼學的指頭不耐煩的敲了敲,他真有心讓鬼上身時,鬼居然不來?

「何同學?」殷堅看了看他的氣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是我。」何弼學回答,他一點異樣都沒有。

「失敗了?」殷堅回望殷琳一眼,後者哼的一聲閃出房去,失敗就失敗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動了動四肢,何弼學用眼神示意要殷堅鬆開他,既然召鬼失敗,誰會高興還讓人綁在床上?殷堅沒有動作,隻是居高臨下的打量人,臉上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臉。

「喂!放開我!」何弼學吼了一句,不要告訴他,殷堅那個變態腦子裡想的就是那回事。

「喂……你挺適合這樣哩!」殷堅故意湊到何弼學耳邊沉聲笑著,氣得對方又是一陣胡亂掙紮,想揍人也得先把自己解開吧?

「殷堅……你好樣的!要不你來試試?」何弼學咬牙切齒,摘掉眼鏡後,那雙大眼睛其實很有魄力。

「有本事你就來啊!」仗著對方還讓人綁著,殷堅笑得極奸詐、挑釁。

「裡麵那兩個給我收斂點!」殷琳的一聲暴喝自客廳裡傳來,這女人的耳朵實在尖得厲害。

殷堅動手解著紅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道術上用的繩子一定得是紅的?千萬彆傻兮兮的以為是浸過黑狗血,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幾隻……

「等等……」何弼學突然伸手拉住殷堅,有點不對勁。

殷堅停下手,無解的隨他目光望去,就見到何弼學左大%e8%85%bf上的牛仔褲,從原本的一小點汙漬,漸漸的渲染開,不過幾秒的時間裡,他整隻左%e8%85%bf上染滿血漬。

「阿學?」殷堅嚇了一跳,何弼學握住他的手突然緊了一下,血色瞬間退去。

「會……痛……」何弼學咬著牙吐出了這幾個字,跟著就開始打起顫、冒著冷汗,因為像左%e8%85%bf上那樣的傷痕漫延開來,右%e8%85%bf、小腹、%e8%83%b8膛到背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煞時間染紅整張床。

「堅哥……堅哥!……好痛!」何弼學扯緊殷堅的衣袖,不斷的慘叫、呻[yín],其餘人也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隨著傷口的增多,頸子、臉頰,何弼學現在看起來隻有一個慘字形容。

「小姑姑!」殷堅抱緊人急吼,太過剌激的痛楚已經讓何弼學不能克製的發起顫來,體溫又瞬間驟降,殷堅擔心他兩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了。

「快!快給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進來,殷堅一把搶了過去張口灌下,對著嘴就喂,何弼學想反抗,可惜身體太痛使不上力氣,喝符水實在好惡心。

強硬的要何弼學將符水咽下,那人縮在床上發抖,有一瞬間,不知是眼花還是什麼,總覺得房間好象膨脹了一下又立刻回複原狀,何弼學的呼吸平順許多,隻是消耗太多氣力,一時半刻間爬不起來。

「小芸。」殷琳低喚一聲。

「還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的回答,雙目盯著客廳的角落,雖然肉眼看不見什麼,但連張正傑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點不對,死都不敢靠近。

「學長……他不要緊?」叢雲很關心的問著,張正傑他們是看多了自然不怕,連她都能如此鎮定,果然不愧是跟他們一國的,製作小組裡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學,還會痛?」殷堅輕聲的問著,何弼學搖搖頭,雖然疼痛已經停止了,可是剛剛的記憶還留在腦子裡,骨子裡仍有股酸酸的錯覺。

「小侄子,要確定他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如果還有,再燒一張符紙給他吃。」殷琳很嚴肅的指示,殷堅點點頭,半扶半抱的將人拽進浴室裡。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火化,如果還不舒服要講。」殷堅協助何弼學%e8%84%b1下上衣,一般人要失了這麼多血,九成九已經死了。熱水衝了衝,血跡衝掉後,何弼學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受傷的不是你,她上身後你自然會有她的經曆,不過真正受到傷害的不是你。」殷堅一邊解釋,一邊替他衝著熱水,何弼學覺得很不自在,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不過,洗澡時有人盯著看還是很詭異。≡思≡兔≡在≡線≡閱≡讀≡

「乾嘛啊你?」見到何弼學一直閃閃躲躲,殷堅低喝一聲。

「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洗澡吧?滾出去啦!」

「你是白癡啊?我是在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傷而已!還是你要叫姑姑進來?」

「那你就直接把符紙給我吃算了!」

「你是羊啊?沒事吃紙乾嘛?符紙是隨便吃的嗎?」

浴室裡頭那兩人是一直在那裡大小聲,浴室外頭則是叢雲很好奇的頻頻探頭張望,她是不太了解道術啦!但老覺得跟電影裡演的很不一樣。

「嗯,不用太大驚小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張正傑拍了拍叢雲肩膀,也不知是想安慰她,還是趁機吃吃小豆腐。

「小芸,你能讓她現形嗎?我有話問她。」殷琳疑問,狐仙小芸搖搖頭。

「我不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小芸很同情的望著那個角落,殷琳可以想象那個女學生死得有多慘,不願意見人也是情有可原。

「再召一次?」張正傑提議,這回是殷琳搖搖頭。

「就算我還夠法力,你家的何同學也撐不住,再來一次他會死掉。」殷琳歎口氣,轉頭和小芸嘀嘀咕咕,要她放了那個女學生的亡魂,今天到此結束,明天再來想辦法。

***

原本鬨哄哄的屋子,人走光後又冷清了許多,殷堅收拾著東西,而何弼學則擦著濕淋淋的頭發窩在沙發上。

「還會不舒服?」殷堅看了看他的氣色仍不太好,坐到一旁關心的問著。

「心裡不舒服……」何弼學悶悶的回答。

「那種感覺……很可怕,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求救無門……很絕望啊……」何弼學眼眶紅了些,經曆過一次「感同身受」,他無比的同情那些慘死的女孩子。

「萬一那個彤彤真的是被那個變態抓走怎麼辦?」何弼學爬了起來,畢竟對方是殷堅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自然又更關心點。

「噓……你先睡一覺,醒了問題就解決了。」

等到何弼學不怎麼安穩的睡著,殷堅溜到陽台那裡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熱辣辣的感受在肺葉間漫延,他有多久沒吸這些煙絲了?竟然覺得這股氣味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