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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想找看看有沒有出口或是什麼角落能讓手機收到訊號,可惜天不從人願。

「這房子裡的時間、空間不太正常,被困在這裡的不隻我們,自己注意一點彆亂闖就不會有事。」殷堅不想他們到處亂走,正是這個原因,他說不上來,那個骨董鐘的時針、分針無法跳動,不像單純的機械故障。

「我要回去找佳玲,她剛剛沒有跟上來。」張英男搶先一步,廚房裡空無一人。疑惑的看了看殷堅和何弼學。

又是一聲尖叫自玄關那裡傳來,天色終於暗了下來……

眾人衝到玄關處,彼此大眼瞪小眼,全是讓尖叫聲引來,卻偏偏什麼人影都沒看見。

「有沒有人看到佳玲?」張英男急問,大明、小明從樓上衝了下來,高曉華跟張正傑則從客廳那竄出,殷堅他們則從廚房這個方向過來,就是沒人見到蔣佳玲。

「這房子真的有問題,老是聽見尖叫聲,不然就是腳步聲。」張正傑跟高曉華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大明、小明則頻頻點頭,有時甚至能看到人影,總之天色愈暗,房子裡的『人』好像就愈多。

「這裡是鬼屋啊!發生些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殷堅回得理所當然,其餘人則是心底暗罵兩聲,他是天師當然習慣了,其它人可隻是普通善良老百姓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屋子裡的惡鬼隻有一隻。你們聽見的腳步聲、尖叫聲,真的是『其它人』。」殷堅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指針果然轉得亂七八糟,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是很懂……」何弼學舉手發問,殷堅看了他一眼,他還真是不辜負了自己的外型跟昵稱,給他掛個書包再踢回學校去,跟死大學生沒啥兩樣。

「這裡的時間、空間很亂,我相信你們聽到、見到的尖叫聲跟人影,應該是彆的時間跑來這個鬼屋探險的人。你們讓他們嚇個半死,同理,他們也讓你們嚇個半死!所以說啊!人嚇人才能真正的嚇死人。」殷堅臉色有些泛白,急忙點了根煙吸了兩口。

「所以,這裡隻有一隻惡鬼,捱到天亮就沒事了?」張正傑替殷堅下結論,就知道這位大師是很可靠的。

「本來應該是這樣,不過計劃有變。」殷堅苦笑,捱到天亮就沒事了,問題就是……他撐不到天亮啊!

大明、小明和張正傑幾個大男人搬著一個沉重的石磨,這個古老的器具如今被擺在天井裡當成裝飾,殷堅逛到這裡時,突然心生一計。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這麼兒戲吧?」何弼學瞪大眼,看著殷堅交給他一疊冥紙,真的……就這麼兒戲。

「何同學,這真的很有效喔!」殷堅笑了起來,與其不知道他附在誰身上,還不如替他找點事來忙,忙到天亮就大功告成了。

「一張一張慢慢燒,石磨如果動起來,就證實惡鬼先生正在忙著推磨,你也不用擔心他會附在誰身上來殺你了!」殷堅很簡白的解釋,本來眾人是很嗤之以鼻,可是當何弼學點燃了第一張紙錢後,石磨真的小小的動了一下,再燒第二張時,石磨真的在打轉,這下真的寒了起來。

「愣在這裡乾嘛?趁現在去找不見了的那個。記住,在這屋子裡打轉的不隻你們,還有彆的時間跑來探險的『人』,所以用不著害怕,注意找人就是了!」殷堅命令著,眾人隻好三三兩兩的結伴去尋找蔣佳玲,而殷堅則留下來陪何弼學燒紙錢。

「堅哥……這樣真的很詭異……」微弱的火光映著何弼學的麵孔,原本炯炯有種的大眼睛,現在看上去很陰森。

「不要說話!燒你的紙錢!」殷堅看了看四周,不曉得為什麼,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似乎有什麼遺漏。

「堅哥……還有紙錢嗎?這樣一下子就燒完了。」何弼學看著手中所剩不多的冥紙問了一句,殷堅聳聳肩,他看上去像是會帶著一堆紙錢滿街跑的人嗎?

「不是吧?燒完怎麼辦?」何弼學傻了,怎麼有人這麼不負責啊?

「怕什麼?附在我身上是我殺你,附在你身上還是我殺你啊!」殷堅笑了起來,何弼學沒好氣,本想張口罵兩聲,哪知道殷堅又突然湊上前來就著嘴噴了他滿口的煙,嗆得何弼學淚花亂轉。

「乾什麼啦?」何弼學怒吼,雖然他不是個什麼太有節操的人,但也沒隨便到一而再、再而三讓個男人%e5%90%bb了又%e5%90%bb可以不當一回事。

「你不是很擔心被附身?」殷堅哼哼兩聲,何弼學則是陰陰的瞪了他兩眼。

「你不會直接把煙給我吸兩口就算了?我不搞Gay的!」罵完這句,何弼學開始狐疑起來,難道殷堅是同性戀?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吃自己豆腐?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誰告訴你……我的煙你可以抽?」殷堅冷哼兩聲,如果可以,他會這麼無聊去%e4%ba%b2個男人嗎?

何弼學還想辯解,殷堅噓了一聲,兩人靜了下來。不用言語說明,兩人同時感到一陣說不上來,就是很不妙、很不對勁的感覺。

***

Lily緊緊的貼在張正傑的身後,如果在平時,張正傑一定很愛這種感覺,不過場景換到鬼屋裡,身後的美女還用那種尖得嚇死人的指甲拚命掐你,實在開心不起來。

「佳玲……佳玲……」Lily貓叫似的喚了兩聲,張正傑翻了翻白眼,這樣聽得見才有鬼。不過這裡是鬼屋啊!任何不可能的事都變得有可能,兩人同時聽見蔣佳玲的回應,低低的、沉沉的,像是發不太出來似。

「佳玲!佳玲你在哪?是不是受傷了?」Lily拔高音量,弄得張正傑也緊張起來,聽那聲音,蔣佳玲真的像是受傷在求救。

「……我……在這……」Lily身旁的門開了個小縫,蔣佳玲一拐一拐的走了上來。她實在摔得太嚴重,四肢骨折不說,連頸子都斷了一半,一顆頭歪歪斜斜的垂在一旁,大大的眼睛瞪著Lily很不解,為什麼要扔下她?

張正傑拖著一邊尖叫一邊亂抓他的Lily逃命,正巧遇上大明、小明兩兄弟,那兩個一見到他們身後的蔣佳玲,叫得比誰都慘,慌不擇路的躲進一間房裡,疑似儲藏室吧?不過空無一物。蔣佳玲還在門外狂敲想進來,這四人則死命的抵著門,小明和Lily倆看見儲藏室的後方有木板,硬拆了下來想抵在門上,拆下後才發現木板後也是道門,木板釘在這裡……?

「Shit——」張正傑背抵著門,眼睛卻盯著儲藏室後方的門,木板釘在那裡又不是釘心酸的,不要告訴他,門後還有什麼妖魔鬼怪。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Lily雖然口裡是這樣念念有辭,不過身體倒是一直擠向那三個大男人的中央,儘力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不是吧……」大明哀叫一聲,儲藏室後方的門開了,五六個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如果那幾個還算是人的話?每走一步,腐肉便多掉一塊,就算是僵屍電影,也沒這幾個人惡心啊!

「……要……走……了嗎?」不知是哪個,最有可能是那個才張嘴,下巴就掉了的那個,問了這麼一句。那些爛透的人愈靠近,張正傑他們就愈貼近門,偏偏門外是脖子斷了的蔣佳玲,進不得、退不得,有沒有這麼悲慘啊?

這時門外傳來張英男的尖叫聲,聽起來像蔣佳玲轉移目標,逼得張英男跟高曉華兩人尖叫著滿屋子亂跑。張正傑可不敢錯過這個好機會,猛一拉開門,卻跟蔣佳玲垂在一旁的頭顱大眼瞪小眼,不意外的,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慘叫聲。

「怎麼……好像很熱鬨?」一直很安份燒紙錢的何弼學,讓這些此起彼落的尖叫聲弄得跟著緊張起來。不過這裡倒是最安全,惡鬼先生很認真的在推磨,而且還有個很厲害的殷堅在旁邊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殷老師!殷老師——」張英男跟高曉華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廚房,看見那個自己轉動的石磨又忍不住的退了好大一步,怎麼就忘了這裡還有隻惡鬼?

「找到人了?」殷堅臉色更白,他又抽光了兩根煙,再不想辦法離開,用不著天亮他就先再見了。

「如果那算找到的話……」高曉華回答,一想起那個畫麵,頸子斷了、四肢折了,頭顱垂在一旁的蔣佳玲在狂敲著門,口裡還一直嚷嚷說為什麼扔下她,高曉華忍不住的背脊發寒。

殷堅不是很明白,探出頭去看了看,就瞧見張正傑他們高速的向這裡衝了過來,更看清楚他們身後有什麼東西,連殷堅都嚇了一跳。

「Shit……」連忙拉上門,殷堅的臉色又白了一點。

「那些……是什麼?」小明深吸了好幾口氣,雖然他們製作的是靈異節目,但僵屍這種東西,還是停留在電影階段,誰相信這年頭會有這種東西在外麵走來走去啊?

「活死人……正確來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死人。」殷堅微皺起眉解釋,雖然這裡的時間、空間很亂,但他可沒料到會亂得連生死的法則都不起作用。

「怎麼辦?怎麼辦?」張英男急得快哭出來,她跟蔣佳玲感情很好,對方突然間慘死,死了還頻頻問自己為什麼扔下她,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裡待到天亮吧?」張正傑小聲疑問,雖然天色一點也沒有要亮的意思。

「不行!」回答他的居然是何弼學,而且語氣是如此的斬釘截鐵,眾人都嚇了一跳,就看到那人苦著一張臉揚了揚手上僅剩的兩張紙錢。

「不是吧……?」大明不知道是不是太驚嚇了,在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殷堅盯著煙盒裡僅剩的一根煙,看來是得賭最後一把了。

天師,果然是一種一般人不能理解的行業啊!外頭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死人在拍門要進來,裡頭有個推磨推得不怎麼耐煩的惡鬼隨時準備反撲,這時殷堅居然還有心情玩遊戲?

「Square,聽說過嗎?就是四個人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A去拍B的肩膀,B去拍C的肩膀,C去拍D的肩膀,跟著D去拍A的肩膀,一直循環下去。」殷堅語氣平常的解釋著,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這遊戲跟他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麼關聯嗎?紙錢燒得隻剩最後一張,火光漸漸變暗。

「堅哥……有問題,D怎麼拍得到A的肩膀?A是站在B的位置上。」何弼學再次舉手發問,殷堅很讚賞的笑了起來。眾人這時才真正寒了起來,這個遊戲的重點是要五個人才玩得起來,在D和A之間多出來的那『人』才是主角啊!

「所以嘍!等一下火滅之後,你們就開始玩,跟『他』玩到天亮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