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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凶猛 紅色的黑筆 4247 字 2個月前

也都忍不住笑了,被嚇出一身冷汗的蘭斯出了房門,暗罵一群神經病,差點死了,居然還不忘記好吃的!

白牙臉色沉了再沉,最終想著在場的人隱晦的搖了搖頭,哪知道紅果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一把抓住白牙的手,“祭祀大人,孩子沒事對不對,他沒事的對不對?”語氣裡帶著懇求,作為一個雌父,不管他再狠,再恨,孩子都是最重要的。

周圍的人有些轉過頭,似乎不想看,白牙也保持沉默。

從目前的情況看,紅果肚子裡的孩子沒生氣,恐怕已經有七八天了,腹腔內甚至已經有積水,彆說孩子,現在就是紅果也是有危險的。

隻是,讓白牙覺得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聽說紅果這幾天有什麼不對勁的,那幾個跟著自己的孩子,早就已經學會怎麼判彆幼崽在雌性肚子裡的情況了,跟著他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為了避免出錯,他還特意讓他們輪著給懷孕的雌性做檢查。

“祭祀大人,請您告訴我,孩子沒事對吧,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我這麼幸運,這麼年輕就懷上了,怎麼可能會有事呢,獸神這麼寵幸我,不會的對吧?”

白牙知道這個小雌性不怎麼好,但是此時此刻卻也不忍心直接告訴他了。

“放心吧,沒事的,我們紅果的孩子當然是受獸神庇佑的,現在先好好休息,獸父保證,不會有事的,睡一覺,醒來就不會有事了,放心吧。”

獸人微笑著將紅果被汗水弄濕的劉海,理到後麵,“懷孕生病是正常的,對吧,祭祀大人。”

白牙無奈點頭,人家獸父都這樣說了,他還怎麼說,“放心吧,你先睡一覺。”

紅果笑了,手摸著肚子,點點頭,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這麼折騰了一會,他早就累了。

紅果被小心的帶回了家,白牙先去宣布了勇士爭奪戰,然後將夏日祭匆忙結束,燈籠草的光芒依舊明亮,而這一個混亂的夜晚卻遠遠還沒有結束。

“祭司大人,你說什麼?”獸人震驚的叫出聲,順便伸手扶了扶自己快要暈倒的伴侶。

他是想過情況不好,但是萬萬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彆說是紅果還有李四的獸父和雌父就是他們都完全不能接受。

“確定嗎?”

白牙點頭,“恩,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如果用藥去除的話,就是紅果也會危險。”

本來還堅、挺著不暈倒的雌性,這次是直接昏死過去了,獸人將人抱進屋子裡,然後出來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白牙也不再開口,思考著,那幾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除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知道這有多嚴重嗎?

“祭祀大人,用藥吧。”

半響獸人才壓著嗓子開口。

白牙點點頭,“他現在情緒太不穩定了,恐怕很難實施,要是在他昏迷中進行,我怕危險加劇,你看——”

“……我會找機會和他說的,”獸人閉了閉眼睛,“祭祀大人,我就不送了,家裡有些——”

“沒關係,我先回去準備藥了,你要儘快,要不是今天出了這事,再拖幾天,我也沒辦法了。”

白牙說完走了,獸人卻身體一顫,睜開了眼睛,那個石頭是舒珂打過去的,而且直接打在了紅果的肚子上,獸人想到舒珂笑著說的的那三個字,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衝出了門。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長到他們無法想象!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夏日祭平靜的後半夜

舒珂將東君和橙子分彆送回家,然後自己又去了木娟那裡,到的時候,白牙已經回來了,蘭斯也被他獸父接回家了。

木娟趴在木森背上,正在和白牙道彆,看見舒珂又過來了,慌忙抬手,“珂珂,你怎麼又來了,都這麼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舒珂搖頭,“沒關係,你要回家了嗎?”他還以為會在這裡帶上一晚上呢。

“恩,這裡味道好奇怪,我總是睡不著,所以想回家了,祭祀大人說沒關係的,可以回去。”

“那就好,我和你們一起走吧。”

木森拍拍舒珂的肩膀,歎口氣,“回去休息吧,木娟不會有事的。”

舒珂低頭,他知道自己心裡壓力有些大了,可是不看著木娟,心裡總有些不安。

“舒珂,木娟沒事了,毒已經全部去除了,現在好好睡一覺就行了,”白牙站在門口,開口解釋,“你不用多憂心。”

在兩人的勸說下,舒珂隻得回家了,白牙提出鬆鬆他,被直接拒絕了,“祭祀大人,我隻希望您能弄清楚,那些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牙沉默,木森看了一會轉過頭,有些失望的背著木娟離開,多林和舒珂打了聲招呼就跟了上去。

作為朋友,自己和白牙的關係比一般人要好,木森他一直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他不覺得了,好朋友的孩子被下毒,毒還是從對方那裡流出來的,對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不論是辯解,還是關於調查。

“木森?”多林有些擔憂的開口,“白牙他也是——”

“我知道,”發現背上的木娟已經打起了小呼嚕,木森壓低聲音,“隻是有些失望而已,不過想想,自己這些年都想太多了,我們和白牙早在他成為祭祀的那時候,關係就變了。”

一個是令人尊敬的祭祀,一個是作為部落裡的普通族人,差距已經很明顯了。

多林也不多說,一家三口默默的回家去了。

舒珂在木森他們走後,沒有多留一刻,就離開了,因為差不多已經算是淩晨一點多了,大多數人回家洗洗就睡了,這個時候的部落也沒有什麼光亮,舒珂乾脆直接跳躍著前進了。

白牙看著喘著粗氣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獸人,還以為紅果又出了什麼意外,正要進去拿藥箱,卻聽獸人嘴裡叫著的人是舒珂。

“他在嗎?舒珂他在這裡嗎?”跑去舒珂家裡,卻發現貝塔也正在門口等著,還以為貝塔說謊的獸人,狠狠的拍了門,果然沒有人出來,也沒有光亮,他就離開了,突然想到木娟去了白牙這裡,也許舒珂也在,就過來了。

“你找他乾什麼?”白牙可沒有忘記紅果那些話,小雌性可是讓他獸父殺了舒珂呢,想到這裡,白牙臉就一沉。

“紅果的話,你不會真的打算做吧,你想過紅果和你伴侶沒有,要是殺族人,那可是要被處死的,就算不處死,你現在被趕出部落,他們也就沒有活路了!”

“……不不不,祭祀大人,我隻是找他有事。”將自己發現舒珂向紅果打了石頭的事情告訴白牙,獸人搓著手,“他肯定有辦法救紅果的,你看誰都不知道,隻有他發現紅果的身體有問題,他一定有辦法救紅果和孩子的。”書(快(電)子)書)為您-整-理-製-作

白牙狠狠的給了獸人一拳頭,“你是一個獸父,還是一個伴侶,作為獸人,你能不能清醒點,孩子已經完全氣絕了,”不可能複活的,“紅果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藥,要不然連他的生命都有危險!”

“祭司大人,不是我對您不敬,而是——”獸人猛地抬頭,雙手攥緊白牙的衣領,“你說你清楚,那你倒是說說,你清楚什麼,紅果身體變成這樣,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白牙沉默。

“祭司大人,您說孩子沒了,可是是怎麼沒的,什麼時候出現的意外?這些能不能告訴我們?”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對不起。”那些孩子,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紅果身體有問題,他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所以獸人的指責,白牙全部接受,由於他的疏忽,一個幼崽甚至還有一個雌性,也許就這樣沒了。

獸人愣了,然後鬆開手,“白牙,你還是這樣,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嗎?為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能夠多些獸人的感情呢,你是祭祀,可是你不是石頭!”

獸人轉身,“後天,後天,過來給紅果用藥吧,請保住他的命,我隻有他一個孩子,石青也不能再遭受打擊了。”

白牙看著獸人向他自己家方向去了,才轉身進屋,手卻放在門拴上久久沒動,他是一個石頭嗎?無心無情的石頭嗎?

舒珂打開門鎖,“進來吧。”

貝塔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隻開了廚房的燈籠草,舒珂往洗澡鍋裡裝了些水,點燃柴火,然後坐在火灶旁邊。

“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貝塔背靠著牆壁,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想來看看舒珂怎麼樣,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也有他一部分原因。

“今天的事,抱歉。”

舒珂白了貝塔一眼,“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不是,我來是想告訴你,早上說的話我是認真的,沒有邀你一起血祭,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認真的!”

貝塔耳朵發燙,心口也撲通撲通的直跳,有一股想要變成獸型的興奮感和緊張感。

舒珂將柴火填進火坑裡。

鍋上開始冒水汽,溫度在上升,貝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如果,”舒珂開口,“如果我要你現在和我離開部落,你願意嗎?”

貝塔搖頭,舒珂有些失望,看來這個也不行。

“離開部落,我們就必須找到另一處可以生活的地方,我還沒學會怎麼建房,怎麼織布,也不會做鐵器和陶器,如果現在走,我們會過的很艱難,而且雌父身體也不好,我並不能一直背著她,獸父現在變不了獸身,行動受限製,要離開必須要好好計劃才行。”

“……”舒珂眉頭跳了跳,他似乎想錯了什麼。

“首先,我們要確定去往哪個方向,還需要估算好,野獸出沒是否頻繁,要避開……嘰裡呱啦……咕嚕嘰裡……大體上就差不多了,不過就算是我們成功的找到了地方,一開始的生活依舊會很辛苦。”

貝塔一口氣說完,舒珂的洗澡水已經開始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