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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時間一定非常的短,也許你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莉莉婭微微的顫栗。阿比蓋爾的聲音裡充滿著蠱惑:”我覺得,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你州象並不恨我,你相信我能保護他,也相信我愛他……雖然你和阿默經曆了一些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是你相信我是愛他吧……那些事情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我想替他拔出去而已。”

☆、第 43 章

“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馮默&格林願意交出紫荊花的秘密,前提是必須要拿深淵的中心法陣作為交換,對此,列位有什麼意見?”

追捕馮默的行動,由帝都坐鎮的紅衣大主教普林斯領頭,帶領著另兩個主教,一個聖騎士團長,半數的聖騎士,可以說教廷是傾巢出動,四千年隻為了等這一刻,無數次的修複更改計劃,早已經把‘抓捕’計劃弄得儘善儘美。

為了萬無一失,僅次於教皇也是下一任教皇人選的普林斯常年坐鎮帝都,一得到消息,連在孤島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亞瑟也顧不得,一路上召集人手,就直奔卡倫鎮——他們隻比阿比蓋爾落後了一步而已,但是沒有人想到最後的決戰居然是教廷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大後方。

當然,等亞瑟帶著馮默和他們會合、自投羅網的時候,他們更是驚訝。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一文一武兩個首腦,普林斯是亞瑟的老師,聖騎士團長侯賽因是亞瑟的父%e4%ba%b2,他本人又因為天賦出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聖騎士團長非他莫屬的話,他連麵見幾位首腦,把話說清楚的機會都沒有——在巨大的誘惑之下,沒有人會考慮他這條卑微的性命。

四個巨頭在座,亞瑟是沒有座位的,他如同一隻標槍矗立在中央:“尊敬的史密斯主教,您可能搞錯一點了,雖然我和這一任的紫荊花公爵簽訂了契約,但是涉及的內容並不是犧牲我的性命,他就願意把紫荊花的秘密交到我們手裡,否則的話,我這條性命實在是微不足道。”

“亞瑟騎士,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們的行動可以完全不考慮你的性命?比如……既然現在人已經在我們手裡,我們完全可以強迫他。”

“是的,您完全可以這麼做。”

亞瑟道:“但是我想提醒您,刑訊逼供的手段的態度太過極端。我並不畏懼失去性命,但是請您不要忘記,前車之鑒猶在眼前,我們已經浪費了四千年,而沒有在馮天淩的嘴巴裡得到一個字。”

“但是……”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最在上首的的普林斯主教輕輕扣動桌麵,他看著自己的學生隱隱欣慰,“不管結局如何,聖獄是深淵裡最安全的地方,強大的苦修士駐紮在這裡,讓深淵裡的異端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亞瑟騎士能獨自一人把紫荊花公爵帶到這裡,他的功勞不可磨滅,教廷從不虧待有功之臣。”

“可是……”史密斯主教臉色漲紅。

“當然,如果失去性命就能換出紫荊花的秘密的話,相信包括亞瑟騎士在內的任何一個光明神的信徒都不會吝嗇,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哪怕是亞瑟騎士不吝嗇自己的性命,光明神也不會得到榮耀,反而會把事情推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境地。”

在普林斯溫和的眼神逼迫下,儘管不服,史密斯主教依舊狀似馴服的閉上了嘴巴。

“可是中心法陣是深淵最為核心的地帶,一旦把中心法陣交出去,就等於讓教廷失去深淵。”

“這麼說也沒有錯。”普林斯主教微微點頭,“所以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就是……拿整個深淵換取教廷追尋了四千年的秘密,到底值不值得。”

他微微掃過眾人,“深淵隔斷了我們和教廷的聯係,沒有辦法請示教皇,現在大家投票吧,選擇和紫荊花公爵和平合作的請舉手。”

所有的人麵麵相覷,企圖從其他的人臉上看出一點傾向。

“您有什麼決定就請說出來吧,普林斯主教!陛下任命您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將聽從您的任何命令。”史密斯主教狡猾的說道。

普林斯勾起一邊的嘴角:“那好吧!這次行動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將一力承當,我認為我們需要儘快完成交易,然後離開深淵。”

“我複議……”

“複議!”“複議!”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請允許我失禮先行一步。”史密斯主教意味不明的看了普林斯一眼,率先退了下去,緊接著另一位紅衣大主教和一名出席的苦修士也慢慢的告辭,屋裡隻剩下了侯賽因父子和普林斯。

普林斯目送他們離去,轉頭看著自己的學生,目光如同光明普照大地一樣慈祥和藹,“辛苦你了。”

亞瑟搖頭:“學生並沒有受什麼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像一開始馮公爵就做出了決定,和教廷合作。“

“這並奇怪,他不過是一個少年,一個人、一個家族是沒有辦法和教廷抗衡的。”

普林斯有著深深的疑惑:“馮公爵到底是怎麼把你帶進深淵的?”

亞瑟繼續搖頭:“我一直處在昏迷當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深淵了。“

這個問題不止是普林斯和亞瑟有疑惑,連阿比蓋爾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們都深深的相信這種不合理的理由絕對來源於被稱為‘紫荊花的秘密’的紫荊花之戒,而且種種的神奇之處,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戒備,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如果不接住馮默已經拋過來的橄欖枝,硬來之後,馮默會不會給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最少也能像馮天淩一樣給他們來一個自我放逐——到時候,他們簡直欲哭無淚。

所以,哪怕他們並不是十分情願失去深淵牢獄,哪怕馮默早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地盤上,馮默也如同一隻刺蝟,讓人無處下嘴,甚至於他們還必須讓馮默吃好喝好,更要抓緊時間,避免他們做出決定之後,馮默卻反悔了。

他毫不客氣的占據了聖獄裡最為奢華的房間,雖然深淵裡寸草不生,但是教廷不管異端,卻會定期得給看守人員進行補給——離上一次補給不過才三天的時間,所以聖獄裡的生活物資已經到了奢華的地步。他要了一次下午茶,點好了一頓豐富的晚餐,中間還洗了一次加上花瓣的熱水澡。

窗外的魔法燈已經微微黑暗,如同模擬一般的演示黑夜,整個聖獄卻燈火通明。

一身紅衣的普林斯帶著一眾隨從人員、後邊站著一身鎧甲的亞瑟邁進房門,臉上的笑容比平常更加的%e4%ba%b2切三分,長長的下擺拖行在地麵上了,然而馮默卻紋絲不動。

他坐在窗前,對著外麵一片燦爛的隱隱紫光,一隻手支著下巴,半響之後,突然低低的道:“雖然我知道這很沒有禮貌,但是我其實很討厭教廷。”

普林斯一愣,不是因為聽到馮默說討厭教廷,而是因為馮默沒有什麼忐忑的情緒,站在教廷的地盤上,反而直言不諱,“您很大膽。”

“不用您說,我也知道我的膽子很大,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話說回來,一個人的童年真的很重要,塑造出個性,哪怕花上兩輩子的時間也改變不了。”

——這是人的本性。

馮默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養尊處優的好像沒有經過任何風雨,但是所有的驚濤駭浪卻被掩藏在平靜的表皮之下,隻等風雨一來就立刻傾覆,如果說他上輩子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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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咕了一聲,不滿的堅持道:“所以我真的很討厭你們……”

普林斯:“……”

亞瑟:“……”

亞瑟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想要敲敲桌麵,提醒他謹言慎行,卻被普林斯揮手阻止了。

“我能理解。”普林斯平靜地道,“教廷和紫荊花的恩怨已經經曆了數千年,您的先祖至今被關押在這裡,而且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教廷對您家族的覬覦。”

馮默驚訝的回過頭來:“難得您如此直言不諱,我以為您至少會為你們的行為粉飾一下。”

普林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好掩飾的,稍微懂一點道理的人都知道,道理並沒有站在教廷一方,教廷的行為就如同強盜,一件稀世珍寶擺在我們眼前,我們想搶過來占為己有,僅此而已。”

雖然這是實話,但是說的未免太□%e8%a3%b8了,完全把教廷的遮羞布扒了下來,這次連後麵的亞瑟都露出了一副遭雷劈的表情。

其實馮默有點懷疑普林斯是在哄他,不過普林斯的表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但是初衷卑劣和正義與否,並不影響他的行為,他認為他是一個強盜,但是他依舊要強搶。

“不管您的心裡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我心裡的不痛快確實少了一點,當然如果教廷願意立刻改變自己的強盜行為,那麼我會更高興。”馮默目光灼灼的盯著普林斯,目光天真淳樸,又飽含期待,“對於,你們真的不能立刻改變錯誤嗎?雖然你們追捕了我這麼多年,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對我造成實際傷害,如果你們願意對我說句對不起的話,我想我還是樂意原諒你們的,不是說光明神非常歡迎迷途知返的羊羔嗎?我想,既然你們都是光明神的信徒,應該也很樂意迷途知返一下吧?”

——%e4%ba%b2愛的十七歲紫荊花小公爵,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普林斯真心受不了馮默這種一點也不含蓄、一點也不貴族的談話,而且還胡攪蠻纏。

他有些呆呆的看著馮默,半響道:“這……這好像不大可能。”

不是好像不可能,而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教廷四千年的追尋,自然不是馮默說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放棄的,而且彆看馮默自己找上門來,好像因為畏懼,又好像不勝其煩的願意和他們合作,但是教廷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真心的!

——除非馮默去死!否則,教廷得到紫荊花戒指之後也不會放過馮默。這一點,普林斯在見到馮默之後,覺得他可能早已經心知肚明。

“就像您所說的,教廷並沒有對您造成太大的傷害。”

今天的馮默仿佛出奇的有耐心,搖頭道:“您誤會了,其實我並沒有怪罪教廷的意思,我活了十七歲,在此之前,你們和我毫無關係,雖然你們關押了馮天淩,但是老實說我和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