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1 / 1)

穿越之紫竹塵心 田螺 4390 字 2個月前

咬了咬牙,甩了甩衣袖,出了大殿,溫托斯驚疑不定地沉%e5%90%9f片刻,也出去了,剛才還熱鬧的內殿,立刻安靜下來。

雪裡紅慢慢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雪克隱,剛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的雪裡紅,心中已經淡定了很多,「皇兄……」

雪克隱慢慢睜開眼,自嘲一笑:「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離去,玉兒,皇兄的時間不多了,今後的雪域帝國就交給你了,善待遠兒。」

雪裡紅沉默不語,眼眸中複雜的情緒再難掩飾,是仇恨嗎?亦或是不甘,這麼多年的囤積,仇恨早已經深入骨髓,若不是經歷剛才的生死,或許麵對這樣的雪克隱,他會放聲大笑吧。

「皇兄,為什麼要那麼做?那個一向溫善的皇兄哪裡去了,難道在權利爭搶麵前,真的就無親情可言嗎?」雪裡紅的語氣激動起來,目光穿透雪克隱,似乎又看到了十幾年前那一幕,父皇母後被活活掐死,若不是自己拚命摀住嘴巴……雪裡紅一閉眼,不知道一向待自己很好的皇兄是不是連自己一起掐死,斬草除根嘛!

「你果然都看見了……」雪克隱慘笑,「這難道是你這麼多年逃出皇宮,一直隱姓埋名的原因?玉兒,你為什麼就不明白呢?我即使殺了所有的親人,也不會對你動手的,至於殺他們的原因……」說到這兒,雪克隱臉色潮紅,神情很是激動,「關於我的傳言你應該聽說過不少,不錯,我養男寵,而且不止一個……」

雪裡紅一愣,一臉難以置信:「難道是父皇母後發現了你有這樣的嗜好,然後你就喪心病狂死殺了他們?」

「哈哈哈……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玉兒,一切都是因為你呀,都是你……而你卻消失了,一年前當我知道你回來的消息,激動得整晚睡不著覺,可惜你對我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親切,表麵上恭恭敬敬,眼眸中卻掩飾著徹骨的仇恨,我慌神了,想過軟禁你一輩子,可我捨不得,我心目中的玉兒一直是神采飛揚的,我不要死氣沉沉的玉兒……」雪克隱越說越激動,連嘴角流出的血都未察覺。

「別說了,我不要聽這些,想用親情讓我放過你?休想,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無時無刻不在生死邊緣徘徊,我恨,恨你毀了我的一切,做夢都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平伏了一下激動的心態,雪裡紅俊美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你馬上就要死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玉兒怕了?難道臨死都不讓我說出自己的心聲嗎?我最愛的玉兒!」

「轟」雪裡紅的臉瞬間蒼白,頭腦『嗡嗡』直響,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表情坦然的雪克隱,這個自己恨了半輩子的男人,在這時候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你上癮了,想時時刻刻看到你,摟在懷中,不讓別人分享你的歡笑,我待你好,想方設法逗你開心,看著你高興的樣子,我心中跟吃了蜜糖一樣,日子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啊!可是父皇卻看出了我的心思,還和母後商量著要把你送走,不,我不會讓他們動你的,誰也別想分開我們……」雪克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瘋狂:「我趁他們不注意,在茶裡下了藥,然後……剩下的你都看見了,當我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時候,再找你,已經不見了,我搜遍了皇宮的每個角落,都不見你的身影,我知道,那一定是對我弒父殺母的懲罰,但我不後悔……」

後麵雪克隱還說了什麼,雪裡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發了瘋般的狂奔出上清苑,下意識地排斥雪克隱所說的話,可腳步卻一步步接近著皇宮,當看到那些所謂的男寵時,雪裡紅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每一個男寵都會有和自己相似的部分,或者眼睛,或者笑容,或者身影……

雪裡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王府,躺到床上就這麼一病不起,高燒不退,可慌壞了王府的僕人。

三天後,宮中傳出確切消息,雪克隱被刺身亡,臨死傳位玉親王雪裡紅,而太子雪遠竟然出奇地冷靜,沒有爭奪,甚至連不滿都沒有。

但雪裡紅的病卻沒有絲毫起色,這可急壞了雪域帝國所有的人,陛下被刺身死,玉親王一病不起,而太子卻根本無意朝政,整個雪域帝國一下子亂了。

一二五、靈魂深處

雪域帝國皇宮內

大長老桐葉望著對麵又陷入失神中的雪遠,暗自歎息,誰也沒想到,一個好好的冰雪女神節,會發生這麼多事,對於目前的雪域,可以說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高層動盪,戴卡帝國的奸細又開始興風作浪,而剛剛被滅國的蘭特帝國餘孽也蠢蠢欲動,若是高層再不穩定下來,桐葉雪白的鬍子翹了翹,自己恐怕也難控製局勢。

「太子殿下,到了這個時候,您倒是說句話呀,難道您真的願意看著好不容易有今日局麵的帝國就這樣敗落了?」桐葉耐著性子,帶著些震撼心神的鬥氣,恨鐵不成鋼。

雪遠這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大長老,父皇已經把皇位傳給了皇叔,您現在不應該在我這裡浪費時間,而應該盡快張貼皇榜,集天下名醫,治好皇叔的病。」

「光係魔法師對他的病都束手無策,我能有什麼辦法,堂堂一個劍聖,居然抗不過病魔的侵襲,還真是怪哉。」桐葉長老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從達到劍聖之境,他就從來沒生過病,不但是他,所有的劍聖級別以上,都沒聽說過被小小的疾病打倒的,雪裡紅是第一個,而且還是在這關鍵時刻。

「好了,那些是你們操心的事,我還要回學院一趟,拿些東西,然後……」雪遠的目光逐漸變得迷茫,然後幹什麼呢?努力了一輩子的目標突然沒有了,沒有一點失落是不可能的,可父皇的話又不可能不聽。

望著茫然離去的背影,桐葉再次歎息,同時心中也萬分疑惑,這陛下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平時看父子挺好的呀,為什麼突然出現一個玉親王,一切都亂了。

無意識地走在安靜的校園中,雪遠不時踢著腳下的石子,心中一片煩亂。不甘心嗎?細細想來,自從父皇傳出遺詔之後,自己居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渾身上下從未有過的輕鬆,好像從籠子中逃出來的小鳥,本來無望的人生突然又有了許多選擇。

無意識地一抬頭,「嗯?」眉頭一皺,那個房間怎麼可能亮著燈?僕人來打掃嗎?可為什麼大廳的燈不亮,隻有二樓臥室的燈亮著呢?難道是偷兒?雪遠眼眉一豎,什麼樣的偷兒居然大膽到來魔武學院偷東西?還是說雪域帝國現在已經到了連小小偷兒都可以渾水摸魚的地步了?

房間內,原本整潔清爽的大床上,兩具男性%e8%a3%b8體交纏著,空氣中迷茫著[yín]靡粘膩的味道,女喬喘聲斷斷續續:「竹子……放過……我……真不行了……」已經三天,片刻不曾停,方塵歌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點點青紫色%e5%90%bb痕,交錯重疊,汗水混合著粘液,狼藉一片。

一個衝刺,引得方塵歌又是一聲大叫,一股灼熱噴射在不斷痙攣的內|壁上,紫竹終於停下動作,在方塵歌的額頭上親了親,開始幫已經癱軟的方塵歌收拾清理。

「乖,別動,睡吧!」

方塵歌眼睛眨巴了兩下,終於承受不了沉重的眼皮,昏睡過去。

大手一揮,一件青色絨被蓋在了沉睡的少年身上,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這才下了樓,對著門口微微一笑:「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

這個聲音很陌生,慵懶中帶著從容,好似什麼事到了他麵前都變得微不足道一般。

「閣下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今天若不說個理由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個院子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哦,這個院子有什麼特別的嗎?我這人一向隨遇而安,今天還就看上這個院子了。」

「你……哼,這是我一個特別的朋友曾經住過的地方,你最好馬上離開。」雪遠此刻根本無意跟人爭吵,心中煩亂異常,這個傢夥若是這麼離開,也就罷了,想起院子的主人,雪遠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也隻有他在自己麵前可以表現的從容鎮定,不為自己的身份所震懾,像朋友一般相處,那是最輕鬆舒適的三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聲音小些,他在上麵睡覺。」紫竹的神情柔和了許多,沖雪遠神秘一笑。

「誰?」

「你口裡最特別的朋友啊!」紫竹嘴角泛出一縷滿足,三天時間,搾乾了方塵歌最後一絲精力,就差直接暈過去了。

「你……你是說……方塵歌來了雪域帝國,還在上麵睡覺?這怎麼可能?」手指顫唞地指著二樓,雪遠一臉不敢相信。

「知道他在,這麼激動,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這可不行,他是我的人……」

紫竹霸道的玩笑話,讓雪遠苦笑不得,「停停停,我是激動,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記得以前塵歌曾經給程飛的爸爸治過病,還是很多人治不好的病,現在我皇叔染上了急症,可不可以請塵歌去一趟玉親王府,到時候……」

「不行。」紫竹聽到玉親王府幾個字,還算柔和的臉龐立刻冷了下來,去見雪裡紅?怎麼可能,剛從狼窩裡把人拉回來,再送上門去,絕對不行!

「塵歌不會見死不救的,你讓他出來,我跟他說。」

紫竹臉色一冷:「我說過他在休息,若不是看在你是他朋友的份上,早就直接扔出去了。」

「竹子,誰呀?」揉著朦朧的眼睛,僅披著一件外衣,領口敞著,露出裡麵一塊塊或青或紫的%e5%90%bb痕,方塵歌絲毫不知自己的形象會讓人聯想到什麼,就這樣毫無遮掩地下了樓。

雪遠的目光怔怔地定格在脖頸上那一顆顆草莓上,久久沒有移動,紫竹先一步上前,擋住雪遠的視線,把方塵歌的衣服拉好,這才一把抱起半睡半醒的少年,乾脆讓他半躺在懷中。

「乖,怎麼下來了。」紫竹的聲音柔得滴水,手還拍著方塵歌的背,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寵溺。

雪遠目瞪口呆,若不是發生在眼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瞬間由殺人的惡魔變為溫柔的天使。

「竹子,剛才你在跟誰說話?」方塵歌揉了揉快斷了的腰,眉頭一皺,問道。

「沒人,我自言自語呢,你快睡吧!」

「什麼沒人,難道我就不是人嗎?」雪遠實在受不了了,被兩個大男人徹底無視也就罷了,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表演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