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雨霏緊緊追問。

“是她自己要來的！”楚喬沉不住氣了，但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對不起莫顏，“雨霏，莫顏，她怎麼樣了？”口氣變得緩和。

“你關心她嗎？不用你假心假意，莫顏還有我們，你管不著！以後莫顏好還是壞都不關你的事。”雨霏“啪”地合上電話，她替莫顏覺得太不值了。

“你還要說什麼？騙子！”夏莎眼睛早已紅了，但是她是不會哭的。

楚喬的頭都快要疼裂開了，一頭是莫顏，一頭是夏莎。

“我叫你不要來了，你乾嘛還要來，現在這樣你開心了嗎？”楚喬眼睛布滿了血絲，看上去有些恐怖。

可是夏莎是不會屈服於他的。

“開心？楚喬，你還真不是個男人。你說謊怎麼就這麼不負責呢？我來？有錯嗎？不是說好要解決三個人關係的嗎？怎麼？你舍不得了？”夏莎強忍住眼淚，其實她的心裡不比莫顏好過。

楚喬又開始不說話了。

“你不說話沒關係，那我來說。你是要我還是要她？想想你怎麼跟我說的？我一直這麼相信你，可是你呢？還是欺騙，你以為不讓我們見麵就萬事大吉了嗎？我告訴你事實就是事實，是你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你可以不說話，那我走，我現在就回去！”夏莎拿過包轉身要走。

“彆！”楚喬一把拉住她，“很晚了，你就睡這裡了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其實我比你們兩個人都痛苦。你以為這樣我不難過嗎？”楚喬歎了一口很長的氣，這是他的心理話。無論如何，夏莎是為了自己才一個人過來的，怎麼可以放心讓她一個人晚上坐長途車回去呢？

“痛苦？是你自己自找的。楚喬，我隻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到底喜歡誰？你就不能誠實地說嗎？”夏莎隻想弄清楚真相，誰也不能接受自己愛的人心裡還放著彆人，“隻要你說出來，我不會說什麼的，如果你選擇我，我不會介意你和她之間有過什麼的，我不會在乎你的過去。如果你選擇她，我也無話可說，那麼我們從此做陌生人好了。”這是假話，每一個女人都會在乎自己愛的人的過去，那是永遠留在心裡的痛。

“好。你真的想知道嗎？我是不會放棄莫顏的，我想我和她在一起太久了。你問我愛你嗎？我想我也喜歡你，可是我現在很亂，你讓我想想，我明天告訴你答案。”楚喬是時候該弄清楚自己心裡的想法了，再這樣下去，他隻會一個也得不到，“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你不留下來陪我嗎？”夏莎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隻要楚喬還是喜歡她的。

“在我沒決定之前，我必須對莫顏負責。”楚喬在這方麵還是有理智的，他不知什麼該做，但他一定知道什麼不該做。

“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嗎？我想明天你選擇了她，也許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夏莎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楚喬。

“對不起……”楚喬沒有回頭，他關上門，沒有再看夏莎一眼。

夏莎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像是開了閘瞬間泉湧而出。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將永遠失去楚喬了。

第1卷 第四十一章 糾纏不清的愛

莫顏醒了過來。幾個好友圍在她身邊。可能是剛才太激動了，現在的她反而更加顯得平靜。她什麼話也不想說，大家能做的隻是給她安靜。

手機一直在振動，她知道一定是楚喬。夜很深了，她感到害怕，就在這一夜，會不會發生她無法接受的事實。而一夜又可以改變多少。她還是會想，想楚喬跟那個女的會發生什麼。雖然理智告訴她，楚喬不是那麼輕浮的人，可是思想就是不停止。

既而是接連不斷的短信。莫顏沒有接電話，但是她選擇了看短信。信息的每一句話開始都是“老婆，我錯了。”“老婆，我下次不敢了。”他像是犯錯的小孩，可是他知道他犯的錯有多麼的嚴重嗎？不過靜近地想一想，楚喬還不至於和彆的女人過夜吧。她沒有回信息。

莫顏打開手機QQ，然後楚喬那熟悉的頭像亮著。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他回宿舍了。可是很快，她看見了楚喬變了的簽名“萬事有得亦有失，莫怪自己遇事遲，車到山前必有路，船至橋頭自然直！”所謂的得，指的是自己嗎？那個失是夏莎嗎？所謂的遇事遲難道是說因為遇見夏莎遲了所以已經改變不了什麼嗎？莫顏又開始亂想起來。

不管怎麼樣，她得馬上結束現在的事情，早點回去找楚喬問清楚。

第二天，楚喬來看夏莎。她的眼睛很腫，顯然昨晚一定是哭了一個晚上。

夏莎期待他回答的眼神讓他難受。可是在昨天衡量過失去誰更心痛的時候，他選擇了莫顏。而那個簽名也說明了他最後的選擇是莫顏。

“對不起，我不能和莫顏分開。”楚喬恨自己，他在傷害一個深愛著他的人，可是他真的就這樣殘忍的做了。

夏莎絕望了，她也不想再問下去。於是她提起包，直想回家。直想離開。

“彆！”楚喬拉住了她的手臂，“今天彆走了，我不放心，再住一晚吧。”

夏莎居然沒有抵抗地答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麼聽話地留下來了，還是自己在期待什麼奇跡。其實隻是舍不得罷了。

就這樣她待了最後一夜，可是楚喬仍然沒有陪她，心它碎的更加徹底。

這一天，夏莎沒有走，楚喬並沒有告訴莫顏。他仍然選擇了隱瞞，雖然什麼事也沒有。

第三天，莫顏趕了回來。雖然楚喬跟她說夏莎昨天就回去了，而事實上夏莎今天一個大早，拖著疲憊的身體自己一個人大早就走了。這一切莫顏並不知道。

楚喬等著莫顏下車，然後把她拉到他們習慣去的賓館。莫顏隻想徹底地說清楚。

“喬……我們分手吧！”莫顏把頭扭向沒有燈光的一麵。房間很暗，暗得讓人絕望。這是莫顏第一次很平靜地對楚喬說分手。

“為什麼為什麼！分手！”楚喬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抓緊莫顏的肩膀，用力將她的頭朝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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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沒有看楚喬一眼，即使現在她正麵向著他，再也沒有往日的表情，隻是一臉麻木，哀莫大於心死，形容得大概就是現在的莫顏。“喬，我覺得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我在原地踏步，而你已經習慣了在這條路上分叉。我想我們並不適合。”

“怎麼不適合了？什麼是習慣，你才是習慣，為什麼你總是抓住我的過去不放呢？你難道不相信我了嗎？”楚喬確信自己是離不開莫顏的，他知道莫顏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隻是恐怕他再也無法讓莫顏明白了。

“我不相信你，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傻瓜。你敢問心無愧地說你沒有再和她糾纏嗎？她為什麼來，而你為什麼又不告訴我？不過我不想聽解釋了。我累了，你懂嗎？你曾經在我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劍，我很想去再相信你，很想慢慢撫平這個傷口。可是你卻沒有給我時間去愈合，現在我才明白，即使傷口好了，它還是有疤痕的。它已經成了我心中的烙印，隻要有一絲觸動，就會隱隱作痛……”莫顏捂著%e8%83%b8口，那在心底的傷，像是永遠沒有儘頭。

“不是的，不是的。顏顏你聽我說，我真的隻是無聊的時候圖個新鮮，我隻是覺得對不起她，我不想欠彆人的，不想看到她痛苦，畢竟是我錯了。但是我心裡是愛你的，你已經在我心裡了。”楚喬緊緊地摟住莫顏，他開始害怕自己會失去莫顏。

“你不忍心彆人難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有沒有想過你對她不公平，那對我呢？我才是你女朋友，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娶的人。如果說我才是第三者，那我無話可說，如果是我對不起你，那我更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讓我承受你們的歡笑和痛苦。”莫顏用力掙%e8%84%b1楚喬的雙手，掙%e8%84%b1這個讓她覺得充滿欺騙的懷抱。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顏顏，我一定會和她劃清界線的。”楚喬拚命抱住莫顏，他不能讓莫顏走，他很明白如果走了她一定不會再回來。

“你放手。楚喬，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而且我不隻一次的原諒你，但是你呢？是你一次次把我對你的信任毀了。就算我已經在你心裡了又怎樣，你的心裡同樣也裝了彆人，我不喜歡這樣，我就是這麼自私，愛是不能和彆人分享或者共享，否則我寧可不要。”莫顏說的是那麼地堅決，可是她知道心裡可能永遠都放不下楚喬，他已經是長在自己身體裡的一根肉刺。

“你要我怎麼說，我對你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心裡沒有彆人，你難道忘了我對你說的嗎？那次複讀時我來看你說的話嗎？我和她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隻是很單純的關係。如果我喜歡她，我怎麼會放棄她選擇和你在一個學校呢？”楚喬聲嘶力竭地快要崩潰了，他不能沒有莫顏。

“你要我怎麼相信，我拿什麼再去相信你，我的心都已經死了。”情到深處總是忍不住要哭泣，麵對楚喬，莫顏有太多不舍，可是她真的怕了。

“請你相信我，我們回到從前，我是真的為了你才複讀，才到這個學校的。你難道不了解我嗎？如果我和她之間真有什麼，我還會在這裡跟你解釋嗎？”楚喬抱得更緊了，他實在太愛莫顏了，可是他恨自己不能讓莫顏明白。

“喬，你放手，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不想每個夜晚以淚洗麵。這樣大家都痛苦。我承受不了了。”旋轉的燈光打在莫顏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麵，讓人心碎。

“我不會讓你再痛苦了，給我時間，我來愈合你的傷口。顏顏，你彆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楚喬用衣袖擦拭著莫顏臉上的淚水，他怎麼能夠讓心愛的女人承受這麼多，可是再多的自責也挽不回曾經的傷害，唯有用心去化解。

“重新來過？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我們回不去了，喬，我們回不去了。”莫顏拚命敲打著楚喬的%e8%83%b8膛，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相信我，以後我不會讓你哭了，我們明天就搬出來一起住，我要在你身邊慢慢變回以前那個我。”楚喬凝視著莫顏的眼睛，那股信念和深情透過眼神穿進莫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莫顏的身體軟了一下，她仿佛又看到五年前那個總是很坦誠的喬。決心和好不容易才有的勇氣順間被擊潰。“我還能再相信你嗎？”莫顏的心裡其實從來沒有放下那顆想要去相信這個可愛可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