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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重生之妙尼 蘭歌 4209 字 2個月前

一塵旁笑道:“你倒會論輩份。原也不敢越了咱們幾個輩份去。”

“不敢,不敢。我隻當一塵師兄是姐姐一般,自然不敢越了你們去。”

一塵笑道:“你也有不知道。咱們師父雖然名義上是師父,實際上就跟姐姐是一樣。你沒聽見一葉師兄常常叫姐姐叫順口了,外人麵前也偶爾失口呢。”

小福子道:“我早就知道。隻是心裡將師父當姐姐,但輩份卻是不敢亂了。師父給了咱臉,咱們自個兒卻也不能忘了本份。”

幾個人一路說笑,回到慈恩堂,隻見一葉、一花和吉祥如意幾個迎了出來。

一葉道:“你們是不是到聆月軒去了?小福子來送傘,卻沒找見人,想是你們半道上橫著走了。這裡也沒彆處,隻有聆月軒近一些,以前容妃娘娘也說過要姐姐去陪她說話話。是不是這樣?”

妙玉還沒說話,一塵便道:“師兄猜得真準。師父和我從永寧宮出來。路過聆月軒,師父便說去見一見容妃娘娘。我早聽說過容妃娘娘,今兒一見,果然是一團和氣,人又長得好看,跟咱們師父又對了路子,也是棋道高手。師父正跟容妃娘娘下棋呢,不想皇上來了……”

妙玉打斷一塵話頭,道:“皇上太後娘娘那裡用膳,一時酒勁上來。想出來走走,順道便進去看了看娘娘,想來便走。這件事。隻有咱們幾個人知道便罷了,切不可說與外人知道。容妃娘娘如今正被禁足,要讓人捉空子隨時便能,到時隻怕就不能活了。禍從口出,咱們可不能作這個孽。”

一塵因為跟著妙玉出門。見了一些場麵,心裡便有些興奮,不知不覺話就多了,此時才覺悟過來,知道自己不該多嘴說話。忙紅了臉,低了頭。躲到屋裡去了。

一葉等幾個都道:“你是過慮了。咱們幾個說話,哪裡就傳出去了呢。”

妙玉點頭道:“如此便好。這大雪天氣,人人都躲屋裡烤火。咱們晚課就免了吧。吃了飯,早些歇著便是。”

一花笑道:“師父總算是開了一回恩了。咱們這幾個,早晚功課一次也不拉,其實也真沒幾個人來管咱們做不做。以前董姑姑還能來看一看,如今天冷了。她也不大來了。咱們這是做給誰看呢。”

妙玉卻道:“今兒因為永寧宮裡設宴,宮裡娘娘們也都去了。我才破一次例。以後卻是照常做功課,不能懈怠。咱們吃著這皇上賞下飯,便得替皇上將這差事做好了。皇上請咱們來便是替寧太妃娘娘誦經超度,每日功課是必須有。再者,咱們做事也得依著本份做,不管有沒有人看著,天上佛祖卻是看著呢。”

一花向一葉擠擠眼睛,隻是笑,不說話了。

這日鳳藻宮裡來人,請妙玉前去說話。妙玉便帶了一葉一起過去。見了賈元春見了禮,賈元春便道:“聽說你跟容妃走得很近,可有這回事?”

妙玉答道:“不過順道去坐了一坐罷了。總共也才去了兩次。娘娘覺得不妥?”

賈元春道:“也沒什麼不妥。隻是容妃以前雖然深得皇上寵愛,但畢竟是失勢之人,你跟她走得太近,隻怕會給自己惹來不是。當然,偶爾坐一坐,倒也無妨,借這個機會,你也可以替本宮看著她,彆讓她又尋著機會,得了勢,倒成了本宮心腹之患了。”

一葉看一眼妙玉,心裡暗自冷笑。

妙玉卻微微一笑,道:“我與容妃娘娘雖然相交不深,但她性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容妃娘娘與人為善,想來也不會成為娘娘您對立之人。娘娘不必為此憂心。”

賈元春道:“容妃這個人,可是不簡單。單是從前能得皇上那樣看重,便知其能耐。如今她已經失勢,皇上也不能再寵幸她。隻是也得以防萬一,本宮卻不想這宮裡多一個分皇上恩情人。”

一葉插口道:“娘娘天姿國色,皇上自然是恩寵不衰,何用顧慮彆人呢。”

賈元春歎一口氣,道:“你是本宮妹子,本宮自然也不用你麵前裝幌子。雖然皇上對本宮尚存恩寵之心,但本宮自己也明白,本宮已經不是豆蔻年華小女子了,這宮裡那麼多年輕女孩子,皇上眼睛隻怕都看花了。隻是本宮不甘心而已,隻想著能防得彆人一天算一天,能留得皇上心思一天是一天。這都是無奈之舉。”

妙玉心中歎息,道:“娘娘不用顧慮太多。娘娘眼下已是榮寵至極了,再往前隻怕倒有些不好,須得早些抽身退步才是。娘娘身子本就不好,心思太重不利養身,還是應清靜保養才是。”

抱琴旁也道:“娘娘,太醫也說了,您氣血兩虛,須得靜心調養才是。偏您天天操心,但凡稍稍省一些心,隻怕那龍胎也就保住了。”

這話觸到了賈元春傷心之處,不禁滴下淚來,歎道:“本宮何嘗不想省些心。可這宮裡人人都有算計,若不是本宮辛苦經營這些年,這一身榮華也到不了自身。有了這份榮寵,仍是一刻也不敢放鬆,隻怕一個疏忽,便被人拿捏住,非但前功棄,便是母家一分微薄家業也會蕩然無存。”

妙玉等人聽了,也隻歎息,卻無彆話安慰。

賈元春稍稍平複,便又道:“妙玉,本宮也聽說皇上又去過一次慈恩堂,卻是摔了杯子,本宮倒替你捏了一把汗。抱琴來打探情況,你也沒說什麼。你倒是跟本宮說說,你跟皇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妙玉沉靜地道:“皇上前次來也隻是想討一杯清茶喝,也並沒彆意思。隻是後來提到宮裡傳言,皇上自個兒生氣,才摔了杯子。娘娘也不用替妙玉擔心,妙玉自有分寸,不會闖禍。”

賈元春這才點頭道:“你說這話,本宮也稍放心一些。本宮隻怕你失言逆了聖心,龍顏大怒卻是非同小可。以後你可得小心一些,便是皇上有心護你,若你失了規矩,卻也一樣被發落。容妃便是如此,隻因了母家事情,便被遷出,到冷宮一樣地方禁足,皇上也不敢護短。”

一葉道:“咱們隻是出家人,平日裡也隻慈恩堂裡念經修行,並不招惹是非,想來也不會有人來為難咱們。”

賈元春便笑道:“這話就天真了。你想想,你們也隻剛入宮,也並沒得罪什麼人,偏偏前次便有人為難你們。要不是本宮變了法子請了皇上去解圍,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饒是那樣,你們幾個便也有兩個因此累出了病。這宮裡,便是你不得罪人,隻要是皇上多看了一眼,你便是得了罪,自有人看不過眼,想著法子整治你。”

一葉便不響了。

賈元春見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讓抱琴送客。

妙玉和一葉行禮作辭了,隨了抱琴出來。

抱琴帶了兩人往外走,到了一處遊廊,抱琴見前後無人,便對妙玉道:“前次你讓我打聽甄家小姐玉垚,如今可是出事了。”

妙玉吃了一驚,停了腳步,道:“她不是正丹霞宮當差嗎?出了什麼事?她究竟怎麼了?”

“我也見過甄玉垚,人生得美麗,又聰明伶俐。隻偏不該到丹霞宮裡當差,可惜了那樣一個人,倒被人荼毒了。我也隻是聽彆人說,隻是因為前天皇上到丹霞宮去,門口迎麵碰著了甄玉垚,見她生得好了,不過多看了幾眼,讓她到跟前說了幾句話,等皇上一走,便被淑貴妃娘娘叫到跟前訓斥了一頓。偏她性子有些倔強,見了淑貴妃娘娘並不低頭認錯,淑貴妃娘娘是火大,當即便讓人將甄小姐拖了出去,打得半死不活,然後發到了浣衣局去了。”

妙玉聽了,自然明白,甄玉垚自然也是因為知道黃家人構陷了她父兄,不肯仇人麵前低頭緣故才得罪了黃芳華,心裡又是感歎,又是心疼,半晌才有些失神地問道:“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浣衣局裡又是怎麼樣?”似是詢問,又似是自言自語。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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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道:“那一身傷已是去了半條命了,再到那汙濁不堪地方被揉搓,隻怕那條小命就不保了。浣衣局裡當差,若是身強力壯,倒也罷了,還能勉強挺得住,隻是那甄家小姐,本就是嬌生慣養小姐,哪禁得住這般折磨呢。”

妙玉聽了,是著急,拉了抱琴袖子,急切道:“那你能不能想法子救她出來呢?”

抱琴搖搖頭,道:“我不過一個服侍人宮女,哪能救得了她呢。浣衣局那地方,我從來就沒去過,隻是聽送衣服去漿洗小宮女們說過一些,那地方是粗使苦役地方,也是宮裡低賤地方,等閒有些身份,也不會去那個地方。”

妙玉便道:“那我去求求德貴妃娘娘,讓她出麵救人。”說著便要回轉去。

抱琴忙拉住,道:“你彆去。求娘娘也無用。娘娘是會明哲保身。甄小姐是淑貴妃娘娘發落人,若是娘娘出麵救她,便是跟淑貴妃娘娘過不去了。這樣事,娘娘斷不會做。”

妙玉想想賈元春為人,知道抱琴所說是實情,心裡仍不免失望,隻得由抱琴拉了往外走。

到了宮門,妙玉才道:“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咱們就這樣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抱琴道:“還能怎麼樣呢?誰讓她自己不當心。吃這樣苦,也是她自己招來。”

一葉雖然並不清楚妙玉跟甄玉垚關係,但也隱約知道是妙玉極為關心一個人,便道:“你現放著好人選不去求,卻去求那不相乾人。這宮裡誰大、誰能做主,你就去求他。”

“皇上?”妙玉不由沉%e5%90%9f,想了想,卻仍搖搖頭。道:“皇上也不是咱們想見就能見得到。咱們這樣身份人,便是去求見,皇上跟前人也不會通傳。根本也見不著。”

“你不是說前些天還見著皇上了嗎?”

妙玉便不說話了。她知道皇上有時會去聆月軒,但也並不能確定皇上這幾天會再去聆月軒。事情緊急,甄玉垚身受創傷,又無人照顧,若不及時救治,隻怕會有性命之憂。她內心焦急,卻一時想不出好法子。

抱琴卻想是另一件事,問:“你是什麼時候見皇上?怎麼倒沒聽人說起過?”

妙玉此時也不能不應付。又不能說實話,隻得道:“不過是去給太後娘娘請安祝壽時遠遠地看了一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