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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重生之妙尼 蘭歌 4110 字 2個月前

住,跟著往下倒,替妙玉墊了墊。

淩霜和祥貴都慌了,忙上前一起抬扶。一邊到外麵叫寺裡的尼姑來幫忙。

淨明聽說妙玉昏倒了,忙帶了人來,一起幫著用軟兜抬了,送到流香院裡。好了見外麵亂哄哄的,便從屋子裡出來,才看見妙玉被人抬著送回來了,也吃了一驚,忙跟了到妙玉房中探視。

傲雪忙取出日常備好的藥丸,用水化開了,給妙玉喂下。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妙玉終於睜開了眼。

妙玉見淨明和好了都在房裡,點頭示意,但眼中卻忍不住流下淚來。

淨明和好了也都從傲雪和淩霜口裡知道了原委,也不免歎息一陣,安慰幾句。

淨明見妙玉醒了,但仍需靜養,便囑咐了幾句,帶了人先走了。

妙玉對好了道:“家裡出了這樣大事,我也該回去看看。師父,你說是不是這樣?”

好了道:“論理,你是該回去的。骨肉連心,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任何人也都會著急的。隻是這個定遠侯做事也太過霸道,連二小姐也敢強娶了回去。若是知道你回了家,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也未可知。你可得三思啊。”

妙玉含著淚道:“大不了拚了這條命,我還有什麼舍不得的?爹爹因為我的事,才挨打受氣,如今連累妹妹也被那畜生糟蹋,還不知死了還是活著。我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呢。”回頭便問傲雪:“祥貴呢?還在外麵嗎?”

“他見小姐不好了,也不敢走,隻等裡麵有消息出去,他才好回去給老爺複命呢。”

“你這就出去跟他說,讓他到山下把轎子和馬車備好了,我們這就跟著一起回去。”

傲雪答應一聲,便出去回話了。

好了不無憂慮地道:“妙玉,我們師徒一場,為師也不忍讓你獨自去蹈那水火之地。這樣吧,我也隨了你一起到梅府一趟,便是有什麼事,為師雖出不了什麼大力,但好歹也見過一些世麵,多少能出一些主意吧。”

妙玉忙起身,給好了下跪行大禮,道:“師父年事已高,還這樣為著弟子,勉力而行,讓弟子感激涕零。弟子以後定會好生侍奉師父,給師父儘孝。”

好了忙扶起妙玉,道:“咱們師徒兩個,也不用講那些虛禮客套的話。這次回去,也隻是看看你父%e4%ba%b2,能保住大家的平安也就是萬幸了。”

好了也回屋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妙玉心急如焚,不停地抹淚。傲雪早傳過話回來,幫著收拾東西。王嬤嬤也自帶了嫣兒等人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時祥貴讓人進來傳話,說轎車都已備好。

妙玉和好了也都出來,先去給淨明辭行。

淨明對好了道:“大師多年不曾踏足紅塵繁華之地,如今為了你這個愛徒,竟也能放下清淨修行,勉為其難了。”

好了道:“阿彌陀佛,佛法無邊,眾生皆可渡。出世入世,不過是皮相罷了,修行重在修得一顆佛心,那才是得了真正的佛法了。”

淨明雙手合十,虔誠道:“阿彌陀佛,大師修為高深,果然是我輩人等無法企及的。弟子受教了。隻願佛祖垂憐,能讓妙玉師弟的家裡逢凶化吉,得一世平安。妙玉師弟也能終成正果,修得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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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道:“借你的吉言吧。好了,我們這就走了,你自做你的事吧。”

淨明執意送出山門,眼看著一行人上了轎子,沿長長的石階下山去了才罷。

一路匆匆忙忙,於午時便也到了梅府。早有門丁進內通報,馬車徑直駛入院內儀門前。

府內竟沒有人前來迎接,隻有幾個婆子前來見過,引了妙玉往上房去。

上房院內,幾個丫頭正在廊下候著,見妙玉回來了,忙起身施禮。小翠打起簾子讓眾人進去。

屋子裡一股濃烈的藥味,梅國棟正躺在床上,麵如白紙,氣息奄奄。妙玉此時倒也顧不得許多,叫一聲:“爹,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一句話未說完,便氣噎聲哽,撲在床前,淚流不止。

梅國棟正昏昏沉沉,忽聽得耳邊有人叫喚,睜眼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女兒在眼前,隻是身上已是一襲緇衣,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還要加上擔心,便掙紮著坐起身來。妙玉忙用軟枕給父%e4%ba%b2墊了背。

梅國棟道:“是玉兒啊,你怎麼回來了?你妹妹已被那惡賊給搶去了,你這個時候回來,若被黃家人得知,豈不是又是送羊入虎口嗎?”

妙玉哭道:“女兒不孝,竟連累爹爹吃了這麼大苦,還連累了妹妹身陷虎狼窩。”

彭氏在旁一聽這話,不禁也哭了出來,道:“大小姐千金貴體,自然是不能去那種地方,我們玉節本也不大討人喜歡,也隻能她去,才能免了咱們家的禍事。”

妙玉此時心中愧疚,低聲下氣地道:“妹妹在那裡怎麼樣?讓人帶信回來沒有?”

彭氏灰心喪氣地道:“還能怎麼樣?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肉罷了,也不知被作踐成什麼樣子了呢。”說完又哭。

妙玉雖知彭氏是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但看在自己%e4%ba%b2妹妹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問:“她不能帶信回來,我們府上也該派人去打聽著呀。”

“誰說沒派人呢。世賢每日裡便要去定遠侯府上去打聽,可回來卻說,侯府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也打聽不出個什麼消息來。還是拿錢買通了門上一個人,才打聽得玉節在侯府裡,第一夜便挨了打,也不給飯吃。我們想著法子要讓人送點子東西進去,可侯府門禁森嚴,門上的人誰也不敢把東西往後宅裡送。可憐我的玉節呀……”彭氏又號啕起來。

梅國棟忽地看見妙玉身後還有一個老尼,便有些奇怪,問道:“這位師父是……”

妙玉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給家裡人介紹好了的身份,忙道:“爹爹,這是我出家的師父好了師父。”

好了也便上前打了個問訊,道:“梅老爺好。貧尼有禮了。”

梅國棟便在床上點頭道:“老朽抱恙,實在不能起身見禮,師父莫怪。師父請坐吧。小翠,給師父上茶。”

好了忙道:“梅老爺不必客氣。貧尼也隻是隨了徒兒來看看,還隻望彆給府上添麻煩才好。梅老爺隻管安心養病,少操心一些,隻怕就好了。”

梅國棟歎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也想著能惜福養身。隻是想著兩個女兒的後路,心裡不免焦心。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我又如何能安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了道:“阿彌陀佛,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女之事,關切父母,兒女有事,父母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隻是傷了身子,於事無補啊。梅老爺是府上的主心骨,要是再出問題,這府上的太太和小姐還能靠誰?梅老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全了自個兒,才能想辦法周全了後人啊。”

梅國棟點點頭,道:“師父說得有理。國棟知道該怎麼做了。”

妙玉見父%e4%ba%b2說話虛乏,知道不宜說話太久,便讓王嬤嬤領了好了去看住處,自行歇息。自己卻留在房裡,%e4%ba%b2手給父%e4%ba%b2喂過藥湯。待梅國棟睡下了,才辭了彭氏出來。

妙玉見彭氏房裡的小丫頭纓兒正在院中掃地,便打了個手勢,讓她跟了來。

纓兒年紀雖小,卻也機靈,便跟另外一個正在晾帕子的小丫頭道:“我去園子裡摘些新鮮的花來插插,小翠姐姐若是找起來,你就跟她說一聲。”

那小丫頭答應著,道:“老爺生病了,屋子裡病氣重,讓花香衝衝也好。你倒儘心,等到老爺好了,隻怕你就有好處了。”

纓兒笑道:“我倒不為什麼好處。大家在一處久了,相互扶持著倒還使得,老爺好了,這府裡上下也就都好了。好了,我去了。”說著便忙出來,趕上妙玉她們。

妙玉便回自己的閨房,先坐了,正好廚房裡送了晚飯來吃。妙玉略略吃了幾口,便命撤了下去,洗手漱口,又喝了一口茶,才讓纓兒進來回話。

纓兒忙進來,垂手站著。妙玉便問:“老爺這幾日可是怎麼樣的?請的什麼大夫?吃的什麼藥?”

纓兒道:“這些事本不歸我管,我隻管粗使灑掃,不過也聽說二太太讓請的城東的翟大夫,那是個積年的老先生,醫術還算是了得。可是老爺吃了他的方子,也不大見好。二太太和表少爺正商量著換一個郎中呢。”

妙玉便皺了眉,道:“這表少爺今兒個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回來這半日,還沒見他的影子呢。”

“這家裡如今隻剩下這幾個人了,二小姐嫁人了,老爺病了,何管家又回來管事了,表少爺便更是自在了。也不知道何管家和表少爺成日家做些什麼勾當。大白天裡常見不到人,也隻到半夜裡才回來,還常常醉醺醺的,鬨騰得不行。指使家裡的下人,拿這樣拿那樣,大呼小叫的,隻把自己當了這府裡的主子。”

“二太太也不約束?”妙玉咬了咬下%e5%94%87,心裡竟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憂慮。

“二太太成日裡照顧老爺,又想念二小姐,也隻在內室裡忙著,哪裡有工夫管他們呢。”妙玉聽了這些話,沉默了半晌,才抬頭道:“家裡沒個支撐門麵的人,自然要被彆人欺負。不但外人欺負,便是奴才也要跑到頭上來作威作福的了。那些也都不說它了,你再說說二小姐的事是怎麼回事?黃家來要人,表少爺竟也不出麵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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纓兒撇撇嘴,道:“要說,表少爺跟二小姐的事,我們大家也都知道的。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年貌相當,有姻緣的。誰知道黃家來要人,表少爺不但不出頭理論,反倒跟著何管家一起去拍那黃家的馬%e5%b1%81,誰知又拍不上,白白地看黃家人的臉色。這樣的人,連我們這些下人都看不上的。這些話,當著二太太的麵我們是不敢說的,可背地裡,誰不罵那何管家和表少爺。大小姐,我們還聽說黃家來提%e4%ba%b2,跟那何管家很有些緣由的。不然,黃家哪裡會知道我們府上有幾位小姐,人品相貌怎麼樣呢?可憐二小姐,才十三歲,就被人這樣欺負了。聽說二小姐在黃家,當真是生不如死,被那定遠侯糟蹋得不成樣子。並且還不讓去探視,也不許回娘家。二小姐落到這樣地步,隻怕也跟表少爺當初的事%e8%84%b1不了乾係。那些男人最重的就是女人的貞節。他們自己不管如何荒唐都可以,可如果自己的女人失了節,那便是大逆不道,畜生不如的了。”

妙玉早聽彭氏說了梅玉節的事,如今又聽見這番話,那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鼻中酸楚難當,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