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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重生之妙尼 蘭歌 4093 字 2個月前

一些日子,還請二娘莫怪。隻是妹妹怎麼樣了?”

彭氏道:“我怎麼敢怪大小姐呢。大小姐是家裡的紅人,是老爺捧在手心上的人兒,玉節這個做妹妹的,可是差得遠了。”

梅玉節在床上見彭氏說得不像,忙掙紮著要起身給梅玉立行禮。梅玉立忙上前按住,道:“你這是做什麼?自己身子不好,便得好好將息,彆這樣瞎折騰……”一句話沒說完,一股更濃烈的異味直衝梅玉立腦門,梅玉立忍不住,轉身便吐在了地上。

傲雪忙扶了梅玉立,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麼啦?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就成這個樣子了。”

梅玉立低聲道:“快扶我出去,這屋子也呆不得了。”

傲雪忙扶著梅玉立,向彭氏和梅玉節道:“對不住得很,大小姐身子也不好,可能是路上受了涼,我們這就回屋去。”

梅玉節知道梅玉立聞不得汙穢氣味,如今這個樣子,正是自己這屋子裡有些不潔淨的氣味所致,心裡不禁有些羞愧,那臉上也就有些訕訕地,喃喃道:“姐姐快回屋去歇著吧。妹妹這裡就不送了。”

彭氏也不得不做做樣子,忙派小翠、小紅跟著一起把梅玉立送回房中。

梅玉立回了自己屋子,王嬤嬤迎著道:“這是怎麼啦?傲雪,你們幾個跟著大小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小姐去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聞見了什麼汙穢的氣味了?”

傲雪隻不作聲,忙著把梅玉立放在床上,然後倒醒神茶來。

淩霜道:“大小姐也並沒到彆的地方,隻去看了看二小姐,誰知道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吐了起來。”

王嬤嬤一聽這話,便不好再說,隻得一起幫著服侍。

倒是小翠有些不服氣,在旁道:“我們二小姐屋子也並沒有什麼,隻怕是大小姐在外麵受了什麼肮臟氣息吧。”

淩霜還要說什麼,卻被傲雪攔住道:“小翠姐姐說得對,這一路上不知道有些什麼醃臟氣味呢,我們也都察覺不了,也隻有大小姐受不得那些,大約就是這樣惹起的也不可知。”

梅玉立此時也好多了,半躺在床上道:“我已經好多了,讓小翠姐姐和小紅姐姐費心了。二太太和二小姐那裡缺不得人,小翠姐姐和小紅姐姐這就請回吧。代我向二太太和二小姐陪個不是,剛才有些失禮了。”

小翠和小紅便告辭退出了屋子。兩人一邊走,小紅一邊道:“這大小姐也真是的,平白無故地便是那副模樣,還說是聞不得什麼汙穢氣味。我們都聞不出來,偏她就聞得出來,這可不是跟狗鼻子一樣嗎?”

小翠笑道:“你就嘴上積點德吧。要是讓老爺和小姐聽見,隻怕要將你的%e8%88%8c頭挖出來喂狗了呢。你也不看看,這府裡有點子人樣的也就大小姐了。大小姐這樣的人物品格,在這姑蘇城裡隻怕也找不出幾個來。她愛潔淨,是她的好處,隻是過了一些罷了。”

“依大小姐這樣的性情,這以後的日子隻怕也難過。這梅府是她自己的家,她都呆不住,那以後若是嫁入婆家,隻怕婆家也難容她呢。”

“算了,這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操的心。大小姐自有她的結果,我們說什麼也沒用。你沒看見,我們府上這位表少爺不正打著大小姐的主意嗎?”

“哎喲,這可怎麼是好?表少爺這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嗎?”

“嗐,我說,你這張嘴呀。你早晚死在這張嘴上。這種話你也敢說出口?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不然連我也得了不是。”小翠攔住了話頭,兩人再也不敢說什麼,徑直回去了。

這裡梅玉立卻坐著發怔。傲雪叫道:“小姐,你是不是還不舒服?要不還是躺著吧。”

梅玉立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拿了一本書,卻又扔下。

傲雪道:“小姐,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要不就跟我說說,免得存到心裡,倒生出病來。”

梅玉立仍是搖頭,不願多說。

晚飯仍是端了來屋吃,梅玉立略吃了一點兒,便命撤下去。然後打發淩霜去問梅玉節的病。淩霜回來也隻說跟先前一樣,看起來也沒大礙。梅玉立聽了也隻點點頭,不作彆的表示。

過了兩天,梅玉節大好了,可是卻仍成天呆在屋子裡不出來。梅玉立仍是每天打發丫頭去看她,問訊病情。梅玉節也一樣地派丫頭到梅玉立這裡來請安。

再過了兩三天,梅玉節捱不過了,隻得硬著頭皮%e4%ba%b2自前來梅玉立這邊來請安了。

到了梅玉立門口,淩霜打起簾子讓梅玉節進屋。

梅玉立正在窗前寫字,見梅玉節來了,忙讓座。

梅玉節有些拘謹,寒暄幾句,便遠遠地坐著。

梅玉立本心%e4%ba%b2熱%e4%ba%b2熱,走過去要拉梅玉節坐近一些,但還沒走到跟前,便聞見梅玉節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那種氣味是梅玉立在彭氏和何仁安的身上聞到過,如今在梅玉節身上出現了,這讓梅玉立的心裡生出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彭氏和何仁安之間有些不清不白的關係,那種氣味,想來便是**的氣息,可這種氣息居然出現在梅玉節的身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梅玉節也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了?

梅玉立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她退回了窗前,跌坐在自己常坐的錦袱椅上,心亂如麻,竟忘了吩咐傲雪上茶。

回家園竟逢大變故 見%e4%ba%b2妹難忍真痛惜3

幸而傲雪是懂規矩的,自己斟上茶來奉與梅玉節。梅玉節也有些心事重重地,茶來了竟也沒看見,還是丫頭春桃替她接過來。

傲雪看看梅玉節,再看看梅玉立,見梅玉立臉色也不大好,便知問題有些嚴重,自己也不敢多言,隻得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

梅玉節抬了看了梅玉立一眼,便又低下頭,借著喝茶,掩飾著內心的不安。見梅玉立臉色陰晴不定,也不說話,氣氛難堪,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要告辭。

梅玉立想了想,道:“妹妹,你先坐下,我有話要問。傲雪,春桃,你們都出去吧。”

梅玉節隻得坐下,心中卻惴惴不安,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梅玉立等丫頭們都出去了,停了一停才道:“妹妹,我走了這些天,你在家還好吧?”

梅玉節聽了這話,更有些局促不安,半晌才答道:“承蒙姐姐關心,我很好啊。”

“是嗎?妹妹,不管你在家發生了什麼事,都應跟姐姐說一說。我剛回來那天,你臥病在床,我擔心得要命,自己屋也沒回就去看你,結果你也看到了。妹妹,想來你也知道我的性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我不會問你的。還有,我是真的擔心你,才會這樣問你。還請妹妹不要怪姐姐這樣逼你才好。”

梅玉節眼中垂淚,卻隻不說話。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梅玉立見了如此情形,不好過於逼問,隻得又道:“妹妹,若你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說不出口,我也不勉強你。妹妹,我隻想再多一句嘴,若你身上真有病,就得請大夫來好好診治,千萬彆落下什麼病根。你也知道,我能聞見彆人聞不見的氣味,我已經知道你身體發生了不尋常的變化,原來純淨的女兒氣息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種腐敗的氣味。妹妹,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很為你擔心……”

梅玉節突然哭出了聲,涕泗交流,伏在椅背上,哽咽難言。

梅玉立知道梅玉節心裡有話,隻得%e4%ba%b2捧了茶,遞到梅玉節的手上,輕輕拍了拍梅玉節的肩,卻又知道不能久呆,她不能忍受那種氣味,隻得退回原位。

梅玉節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哭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梅玉立叫進傲雪,讓她幫著給梅玉節整理了一下,便又讓她退了出去。

梅玉節見屋裡隻剩她們姐妹兩個了,才低低地道:“姐姐,我……我沒臉見人了……”

梅玉立好言安撫道:“你慢慢說,不用怕,說出來,姐姐跟你作主。”

梅玉節緩了一緩,才又道:“世賢表哥……他……他欺負了我……”一句話沒說完,又哭了起來。

“什麼?他……他怎麼欺負你的?”梅玉立聽了,有些吃驚,但她也是沒出閨的姑娘家,對這種事也並不是很清楚,卻也忍不住問。

“他……他……姐姐以前跟我說過,不要跟世賢表哥走得太近。可是我沒有把姐姐的話放在心裡,隻以為他是個好人,他說話很討人喜歡,見多識廣,我……我……就禁不住有些喜歡他了。”

“他見多識廣?妹妹,你的見識也忒窄了些。當著他的麵,我不好戳穿他,他說的那些,好些在書上都可以看到。若他見多識廣了,那姐姐的見識都不知道比他多到哪裡去了。妹妹,這也是你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見的少了,才被他給迷惑了。”

“是,姐姐說得是。”梅玉節見梅玉立這樣說,心下更是羞愧難當。

“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你且說來。”

“前些天,何管家和世賢表哥在外麵買了幾樣時鮮的果品,擺到園子裡,說要請我和娘去玩賞玩賞。後來娘說吃多了酒,頭暈,就回房去了。何管家也走了。世賢表哥又拿出一支珠釵,說是專給我買的。我心裡很是喜歡,就戴上了,陪世賢表哥多吃了幾杯酒,誰知就走不動了,伏在桌上不知人事了。後來在自己房裡醒了過來,卻見世賢表哥……表哥也睡在我床上……”

“什麼?這個畜生!他怎麼敢這樣對你!你才多大呀!畜生!畜生!我去找他拚命!”梅玉立霍然站起身來,牙齒咬得格格響,身子簌簌發抖,一邊便要往外走。

梅玉節“噗”地跪在地上,抱住梅玉立的%e8%85%bf,流淚道:“姐姐,彆去!為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是最潔淨不過的人,怎能跟這樣的人理論拚命呢?姐姐,你不知道,這些都還不算什麼。誰知道他本自身上就有臟病,也就此傳給了我,我本來誰也不敢告訴,隻怕娘打死我,可是身上實在是好不了,瞞也瞞不住,還是丫頭告訴了我娘,這才悄悄讓人到外麵拿了藥進來,煎了吃,這才好些了。姐姐,我的命好苦呀!”

梅玉立見梅玉節瘦小的身子伏在地上,更覺可憐可惜,隻覺嗓子眼裡有什麼東西哽著,忙一把將梅玉節扶起來,坐到椅上,自己回到座前,也不回身,半晌才道:“這麼說來這些事你娘是知道的?”

梅玉節低了頭道:“知道。她隻勸我莫聲張,女孩兒的名聲就是命,不然就沒臉活了。姐姐,你說,我怎麼辦?”

梅玉立也從未經過這種事,一時也心亂如麻,道:“妹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