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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 容光 4062 字 2個月前

跟上了他的步伐,側過頭去,“難道你所謂的不會被人發現,就是跨越市區,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想象力不錯,但是沒有新意。”顧之帶她在三樓儘頭的那戶人家停了下來。

舒晴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是電影院。

而顧之卻拿出鑰匙開了門,房門開時還發出了吱呀一聲,細長悠遠。

屋子裡很乾淨,隻是應該很久沒住人了,因為推開門的一刹那,陽光透了進去,舒晴分明看見空氣裡有很多飛舞的細小塵埃。

房子不大,頂多也就六七十平米,進去先是客廳,沙發上還蒙著一層白色外罩,電視機是那種笨拙老式的非液晶式,就連靠牆的展示櫃也是很樸素老套的那一款——舒晴隻在爺爺家看到過。

顧之隨意地把鑰匙放在同樣罩著布的茶幾上,回過頭來對她說,“隨意參觀。”

舒晴這一次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十分堅定地問他:“我們在哪裡?”

“楊縣。”他刻意賣關子的舉動遭到了舒晴嚴厲的白眼衝擊,於是終於無奈地笑道,“好吧,我說,這是我十二歲以前住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都在講述舒晴的家庭,舒晴的童年,舒晴的故事,而顧老師仍然處於一片迷霧當中。

於是%e4%ba%b2媽果斷決定開始講述顧老師的故事,且聽麼麼夜談男神是如何養成的。

下一章大概講述一下顧老師的童年趣事,重點還是會放在這一次的約會之上,說實話我猶豫了好久,斟酌兩人的第一次約會應該是怎樣的,是去看電影,還是喝咖啡,可是任何普遍尋常的約會場所都不儘如人意,哪怕可以寫萌,但總歸覺得不夠驚豔。

劇透不能太多,但我希望這次的約會能令大家滿意,它也許不夠轟轟烈烈,但是一定溫柔又特彆,是顧老師的獨門高智商約會策劃方案。

然後溫柔過後,會有第一個炸彈般的突發事件襲條Cv,)r快聽,作者正在梁渠地笑……大開殺戒前的征兆。最後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作為補償,以及答謝上章冒泡留言的諸多姑娘們,周末雙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十二歲以前,顧之都是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的。

楊縣是個很小很不起眼的地方,就算是放在地圖上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頂多是沾了A市的光,偶爾會被人連帶著一眼掃過去。

他的父母算是比較爭氣的,讀完高中以後就去了A市工作,雖說早期支付不起昂貴的房價,不得不把顧之留在楊縣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但是後來通過奮鬥,也在A市安定下來,買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那一年,顧之十二歲,告彆了十二年來生活的小縣城,也告彆了爺爺奶奶無微不至的關懷,開始學會很多過去不曾接觸過的事。

舒晴站在櫥櫃前,隔著玻璃去看裡麵的東西。

最下麵的一層擺放著很多獎狀,什麼“三好學生”,什麼“優秀中隊長”,包括一些數學競賽的獎狀,還有一堆已經褪色泛黃的小紅花。

看來高智商的基因從孩提時代就已經淋漓儘致地展現出來了。

她湊近了去看最靠邊的那一張,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小字,而非印刷體,因為隔了太長時間,所以字跡都有些模糊了,“小便射程大賽……一等獎?”

最後一個字出口,舒晴的聲音都開始顫唞。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比賽好嗎?小便射程大賽……

顧之鎮定地打開櫥櫃,從裡麵拿出了那張獎狀,然後走進裡屋,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空空如也,想必是把這種有損他一世英名的東西給毀屍滅跡了。

舒晴不給麵子,“獎狀呢?藏起來也沒用啊,我都看到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呢,小便射程大賽……”說到這裡又開始笑。

顧之的表情沒太大變化,隻是黑眸微微眯起,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一群天真無知的小孩子聚在一起玩的遊戲罷了。”

一副“老子當年隻不過是陪那群蠢孩子玩玩而已”的表情。

頓了頓,他又添了句,“不過這也足以說明身體素質和某方麵的能力從孩童時代起就能初現端倪了。”

舒晴頓時沉默了。

顧之從櫥櫃上層拿出了相冊給她看,兩人坐在沙發上湊攏一堆,舒晴一張一張地指著問,顧之就一張一張耐心地給她解釋。

“這是我七歲生日那年,父母也回楊縣來了,全家人聚在一起給我過生日。”

畫麵上的顧之稚氣可愛,帶著那種老式的紙皇冠,臉上被人塗了不少奶油,笑得樂不可支。

“那這張呢?你穿的是什麼?校服?”

“嗯,小學校服。”

“%e8%83%b8`前花花綠綠的是什麼?”

“……”顧之沒說話。

舒晴湊近了點,十分努力地去分辨上麵畫了寫什麼玩意兒,最終發現……那是七龍珠裡的人物……

想象一下天真無邪的顧之小朋友在乾淨整潔的校服上畫上了花花綠綠的動漫人物,然後一手拿著溜溜球,另一手還抓著塊大餅啃得正歡,整個人還擺出了一個發大神功的姿勢……舒晴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你這是什麼造型?”

顧之靜默了片刻,平靜之中帶著點欲蓋彌彰的意味,卻聽舒晴咧嘴一笑,自問自答地來了句:“我好像剛好知道,大概是……發龜派氣功的造型。”

下一刻,顧老師抽走了她%e8%85%bf上的相冊。

“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了,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帶你出去走走。”

有人惱羞成怒了。

從三樓再往上就是樓頂了,顧之把那扇木門推開,外麵的陽光一下子傾泄而入,剛適應了黑暗的樓道,舒晴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那幾級台階有點高,不像是現在房子的樓頂,所有台階都是統一高度,這種老房子的房頂是被人開發出來的,修築的時候並沒有這些台階。

顧之伸出手來,穩穩地牽著舒晴走了上去。

木門之外,彆有洞天。

入目所及皆是大片大片的低矮花壇,由水泥修成了長方形,每一個都種著不同的植物。

過道有些積水,舒晴跟在顧之身後小心翼翼地走著,明知道應該仔細看路,卻忍不住移開視線去瞧那些道旁的植物。

她雖是理科生,學過生物,但對植物並不了解,畢竟生活在大城市裡,從小見過的植物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些盆景,叫得出名字來的屈指可數。

那些花壇裡種植著各種各樣的植物,有的花壇還混雜地種有好些種類,正值初春,花朵競相開放,清新亮眼的色彩幾乎叫舒晴挪不開眼睛。

而最終,顧之帶她停在了樓頂儘頭的那個花壇前麵,花壇中間種植著白色的月季,周圍則是一些綠色的低矮草本植物。

那種白色像是最純潔的水晶在陽光下散發出來的光澤,帶著一種洗滌人心的力量,毫無雜質。

春風帶著日光的氣味,吹拂著整個屋頂的植物,那些招搖的花朵和愜意舒展的枝葉頓時颯颯作響,像是一曲詠歎調。⊿思⊿兔⊿網⊿

每一個毛孔裡都鑽進了春天的味道,暖洋洋的,還要些難以言喻的震撼。

舒晴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在這樣老舊又平反的家屬區裡,驟然登頂,得以瞥見了城市裡最難得的一種景致。

顧之含笑辣手摧花,折了一朵月季遞給她。

舒晴心虛地看了眼周圍,雖說沒人看見,但是——

“要是被人抓住你偷花怎麼辦?”

顧之認真地想了想,“那就拿你來抵押。”

“這麼輕易就把我拿來抵押了,我有那麼廉價?”

“啊,對。”他歉意地搖搖頭,溫柔地說,“我都忘了,你沒這麼值錢。”

大眼瞪小眼之際,顧之終於笑起來,一邊把花塞進她手裡,一邊說:“這是我的花園。”

他的……花園?

顧之拉著舒晴在花壇邊上坐了下來,有些懶洋洋地望了望晴朗的天,被太陽給照得略微眯起了眼,然後語氣輕快地開始說童年的一些事情。

“以前這樓上本來是一塊空地,大家都在這裡曬被子。當時我奶奶喜歡種些東西在家裡的陽台上,爺爺嫌她的花花草草太占地方,經常念叨幾句,後來我就把陽台上的花草都給搬了上來,這裡陽光充足,植物生長得也要好很多。”

“隻是奶奶%e8%85%bf腳不好,每天爬上來澆水也比較麻煩,我就替她承擔下了這個任務,每天都爬上來照料一會兒。後來又有很多鄰居也把植物給搬了上來,大人們比較忙,我就秉承了紅領巾少年的傳統美德,幫著他們照料,之後每次寫作文說起這件事,都會引用那句至理名言:低頭看著%e8%83%b8`前的紅領巾,覺得它的顏色更加鮮豔了。”

紅領巾的故事把舒晴逗笑了,“我也在作文裡用過這句話,記不清是小學幾年級的事了。”

“後來有一次下暴雨,有的盆栽被吹到了樓下,其中一盆是奶奶最喜歡的曇花,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爺爺就帶我一起在這裡修了幾個花壇,雖說粗糙簡陋,但把植物種在裡麵就要安全得多。再後來,又幫著彆家的人修了這些花壇,隻可惜大家搬走的搬走,去外地的去外地了,這些花壇漸漸地也沒人打理,就成了我的獨家秘密。”他的語氣很溫柔,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懷念,像是透過這些植物清楚地看到了當年的場景,“不過那時候我就在想,雖然爺爺每天都在念叨奶奶一天到晚就會擺弄花花草草,毫無意義,但是真正最關心花草的卻是他自己。”

舒晴低頭看著手裡的月季,替他補充完:“因為他關心的並不是花草,而是會把花草放在心上的奶奶啊。”

她說得自然而又不假思索,卻令顧之為之一頓。

他從未想過事情的真相會是舒晴說的這樣簡單明了,哪怕他自詡聰明又早熟,卻沒看明白舒晴一語道破的事實。

舒晴抬頭看他,催促道:“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她想當然地認為顧之也和她想得一樣,渾然不知自己在無意中已然擊中了對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顧之忽然說不出話來,隻能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

“我好像撿到寶了。”

楊縣這附近的房子都是比較老舊的居民房,低矮簡陋,年久失修,從房頂上可以看到這一片的大致景象。

有大雁從遠處的天際飛來,盤旋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