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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 容光 4036 字 2個月前

情惡化,不斷進行緊急搶救措施,期間那個病人還醒了幾次,拉著顧之的手哭著念兒女,求生**很強烈,一直求顧之千萬要救活他,他還有好多話要跟家人說。”李宣然停在這裡,忽然問她,“你應該知道顧之的母%e4%ba%b2是怎麼去世的吧?”

舒晴點頭,催促他,“然後呢?”

“然後?然後病人死在手術台上了,家屬全部跑去北京和醫院理論,又是罵顧之沒有在路上照顧好死者,又是一口咬定醫院出了醫療事故,但是轉院之前他們簽過了協議,所以這件事情最後還是他們自己的責任。顧之留在那裡處理完了所有事情,也代表第一人民醫院進行了家屬慰問,隻可惜死者的兩個兒女當場就遺囑問題爭執起來,竟然誰也沒有為去世的人感到難過,完全鑽進錢眼裡了。”

李宣然看了眼冷掉的飯菜,幽幽歎口氣,“那家夥一向喜歡忽略細節,雖然不說謊,但是凡事隻講三分,你要是不去深究總會被他忽悠……可憐我連頓熱飯都吃不上。”

拿起筷子繼續吃,冷菜也無所謂。

而舒晴多一口也吃不下了,午飯之後拿著顧之留下來的鑰匙回了他的家,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發呆。

李宣然的老婆大人出差回來了,趕著上樓之前,他忽然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對舒晴說:“對了,醫院裡的人都是見慣了生離死彆的,以顧之這種性子,不像是會為這些事情耿耿於懷的……不過也難說,自從有了心理陰影連手術台都放棄之後,他好像不怎麼能接受有人死在他麵前這種事,更何況這回病人還是一路在他的照看之下去世的。”

舒晴猛然一愣,“你說什麼?”

“啊,老婆催我了,你自己看著辦啊,好好安慰安慰,實在不行就身體力行!”李宣然又開始不正經,笑眯眯地上樓迎接老婆大人了。

屋裡又隻剩下舒晴一人,她喃喃地咀嚼著李宣然那句心理陰影,一時之間心神不寧。

什麼叫做因為心理陰影放棄了手術台?

在顧之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言的奧秘在於,普通的醫生他就是個醫生,小言裡的醫生就一定是身懷絕技、醫術高明、如魔似幻、秘密重重的醫生。

顧老師:現在你們知道了,其實我有過一段難以啟齒的往事,求溫柔的愛撫。

佛曰:不狗血,何以炸出霸王?

因為紅包功能要下線了,所以從今天起,每章選出五條評論送紅包,為了不讓學生黨因為時差關係失去搶紅包的機會,所以不限時間,隻要字數超過25字,萌萌的或者很歡樂,都有機會獲得紅包。

聽說長期冒泡的姑娘吃再多都不長胖→_→以後的男朋友會比顧老師高大上很多喲。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下午的時候,顧之打過電話回來,說是醫院的事情有點複雜,可能要晚上才回得來。

“我會讓李宣然帶你去吃飯,其餘的時間你可以自己安排,書房裡有書,也有影片,電腦的密碼是我的法語名,另外櫥櫃裡有咖啡和牛奶……”他的聲音溫柔清冽,從電話那端清晰地傳來,其間還帶著點淺淺的回音。

舒晴猜測他是在醫院無人的走廊上給她打電話的。

“不用擔心,我會自己安排的。”她拿著座機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遲疑地問了句,“你那邊……還好嗎?”

手術是顧之策劃的,現在病人死了,恐怕那群蠻不講理的家屬會繼續糾纏不清。

顧之笑了,悠悠地問了句:“打電話之前,我還在想你會不會餘怒未消,直接掛斷的……怎麼,現在不氣了?”

舒晴麵上一燙,胡亂說了幾句,最後嘀嘀咕咕道:“回來再跟你算賬。”然後就掛了電話。

她從書房裡找出了《隊列之末》,又一次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而另一邊的醫院裡,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顧之收起手機之後終於露出了幾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知道有人還在家裡等著他,這種經曆是前所未有的。

顧之到家的時候,電視上還在放英劇,暖黃色的燈光下,舒晴歪歪斜斜地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空調開著,室內很溫暖,他把大衣掛在衣架上之後,輕聲走到沙發前麵。

大概是幾天都沒有睡好,他的小姑娘困倦地閉上了眼睛,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能驚醒她。

外麵天都黑了,顧之猶豫片刻,關了電視,抱起舒晴走進了客房,把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之後,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坐在床沿看著她。

走廊上的燈朦朦朧朧地照進來,不夠亮,卻足以看清她的模樣。

秀氣的麵容,右臉有一顆淺淺的小痣,不仔細看的話就難以發現。醒著的時候總是露出生動又豐富的表情,罵起人來尤為厲害。而今這樣安靜地睡著,卻多了幾分柔軟,少了幾分張揚。

顧之伸手替她整理好了落在麵頰上的幾縷發絲,終於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豈料才剛轉過身去,床上的人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他詫異地回過身來,卻看見前一刻還在熟睡的人已然睜開眼睛,無比清醒地看著他。

“裝睡?”他挑眉。

“本來是真睡,不過你抱我的時候動作太笨,我就醒了。”

“困了就睡吧,其他的明天再說。”他很體諒。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你布置家庭作業的時候可沒有寬容大量到允許我拖上一天。”舒晴很理直氣壯。

顧之啞然失笑,於是如她所願坐了下來,舒晴把枕頭立在身後,和他坐在一起,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沒有躲,問她:“怎麼了?”

“胡茬冒出來了,以前都沒有看見過,真神奇。”

“……”顧之頓了頓,“你覺得一個男人會長胡茬有什麼神奇的?還是說,你在暗示我什麼?”

她哈哈笑起來,忽然像個小孩子一樣伸手在他下巴上磨蹭了兩下,“想不到顧老師也會長胡子,這樣看起來有男人氣概多了!”

顧之沉默了兩秒鐘。

朦朧的光線裡,他對舒晴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夠有男人氣概?”

舒晴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某種不太熟悉的光芒,忽然察覺到了危險的訊號,於是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超級man的!”

怎麼聽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顧之乾脆迅速貼近她,伸手一撈,然後“溫柔”地用帶著胡茬的下巴去蹭她的脖子,“來,我讓你好好感受感受我的男子氣概。”

舒晴從小就怕癢,被這麼一作弄,整個人都笑倒在了床上,而顧之發現她怕癢這個特點以後,就更加從容不迫地繼續實施“酷刑”,那些細小的胡茬紮在細皮嫩肉的脖子上,簡直要命。

“我錯了!你很man,真的超級man……”舒晴邊笑邊躲,可是顧之鉗製著她的手腳,根本就逃不開,“喂,不帶這樣的,我受不了了……啊,彆碰那裡!不準碰!啊哈哈哈……彆、彆來了,真的,我不行了……”

她的聲音裡略帶顫意,比平常要嬌氣一些,整個人滾來滾去,像個孩子,隻可惜不論怎麼滾,都還是在顧之的管轄範圍以內打轉。

顧之終於停了下來,微微支起身子,神情莫測地看著她,“舒晴,你總是習慣這麼說話嗎?”

“什麼意思?”舒晴猶自氣喘籲籲的,因為剛才鬨騰了一番,一張臉也緋紅緋紅的,雙眼猶帶淚光地看著他。

……顯然是被折騰壞了。

顧之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你求饒的聲音未免太令人浮想聯翩了點。”

那眼神飽含深意,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於是舒晴渾身一僵,赫赫然發現此刻兩人的姿勢,似乎好像大概也許……真的有點令人浮想聯翩。

眼下,她毫無形象地躺在淩亂的被子上,而顧之的身子幾乎有一半都壓在她身上,四目相對,兩人麵孔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四厘米。#思#兔#網#

昏黃曖昧的光線,淩亂不整的衣衫,以及維持著這種姿勢一動不動的兩人。

舒晴忽然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子裡湧。

而就在氣氛僵持到她幾乎快聽見自己%e8%83%b8腔裡那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跟有人在裡麵打鼓似的時,終於開口打斷了這樣尷尬又詭異的沉默。

她是這麼想的,隨便說點什麼,隻要開口就好。

於是——

“我今天晚上吃了超級多。”

顧之沒動,“所以呢?”在他的預料裡,為了逃避這種曖昧又令人心悸的狀況,舒晴的下一句台詞很可能是“所以我想拉屎”。

不過這次舒晴還暫時沒想到那裡去,趕緊又說:“我的意思是,你吃晚飯了嗎?這麼晚才從醫院趕回來,肯定沒吃吧?”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是想說,你能不能……先起來?這麼壓著我挺難受的……雖然沒吃晚飯,但是體重也沒少個幾斤……”

顧之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後翻身倒在她旁邊,在昏暗的光線裡含笑悠然說道:“不急。”

“什麼不急?”

“證明男子氣概這件事,來日方長,不用心急。”他像是在安慰自己。

舒晴側過頭去看著他英俊好看的側臉,嘀咕道:“就是隨便開個玩笑嘛,乾嘛那麼較真?”

……嗬嗬,開玩笑都開到他的男性尊嚴上來了,能不較真嗎?

顧老師溫柔地看著她,含笑不語。

所謂不急,是要等到水到渠成之日,身體力行,徐徐圖之。

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舒晴去洗漱完畢之後,這回換顧之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五天她隻是睡不好,他卻連覺都沒睡上多少,李兆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要處理醫院之間的交接,要應付難纏的家屬,來回趕路也累得夠嗆。

舒晴也不忍心叫醒他,讓他去自己的臥室睡,於是遲疑了片刻,飛快地去臥室裡把他的被子抱了過來,然後笑眯眯地爬上了床,先替他蓋好被子,然後拉過自己的被子蓋上。

她離他隻有幾寸之遙,寂靜的空氣裡仿佛也因此染上了一絲喧嘩,好一會兒她才發現,那是心跳的聲音。

等到明天早上,她一定會死不認賬,然後就說自己睡著以後,他居然偷偷摸摸爬上了她的床!

這麼想著,她笑眯眯地輕聲道:“晚安,顧先生。”

不是顧老師,而是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