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不用的……”
欒小武一招呼,後廚房就忙活起來。服務生不一會兒端上來兩大盤烤螃蟹,兩大盤烤羊腰串、牛筋串,說是“我們老板送給小徐大夫的朋友的”。
“我們老板說了,隻要是小徐大夫的朋友,往後您幾位客人來我們店,一律都打八折。”值班經理%e4%ba%b2自過來,殷勤地招呼。
滿桌的老同學都用更加異樣的眼光瞅著徐曉凡,沒想到徐曉凡不言不語的,竟能交往到店老板級彆的大款。
一桌人酒足飯飽,閒著開始玩玩鬨鬨。
大家把桌子清理個空地,玩兒抽積木和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一圈兒人輪流從積木樓裡抽木頭,誰把樓給抽塌了,誰就被迫抽簽講真心話。
欒小武也坐過來一起玩兒,就貼著小徐大夫坐在一起。
欒小武還特意給徐曉凡調了一杯%e9%b8%a1尾酒。
徐曉凡剛想說話,欒小武說:“沒擱酒精的,隻有芒果和梅子汁,你放心喝。”
嘩啦啦,積木被抽塌了,黃小娟被大夥追問,除了你老公以外,你最喜歡的男人是誰?
黃小娟說:“我最喜歡的當然我兒子了!”
眾人敲桌子說,不算,兒子不算,我們說的是成年的,毛兒長全了的,你以前在咱們班暗戀過誰?
黃小娟死活不肯說,扛不住了,隨手一指徐曉凡:“咱們班,我就暗戀過曉凡!”
眾人打滾兒不乾:“你瞎說!你不說真話,就拿曉凡當擋箭牌!”
班長眼底閃過一絲小失望,卻又隱隱生出小得意,黃小娟以前在班裡暗戀的人當然不會是徐曉凡,而是他。
嘩啦啦,積木樓又被搞塌了。
這回失手的人是徐曉凡。
徐曉凡抽的簽竟然是:【從在座人裡挑一個你最喜歡的,騎馬打啵兒!】
大夥一下子就熱鬨抽風了:“曉凡,曉凡,快上,打啵兒嘍!”
徐曉凡皺著眉,臉憋得通紅:“怎麼能這樣呢,這樣不好。我,換個簽。”
“不許換,快上,快上!”老同學們逮著機會調?戲一下平日不聲不響的小徐大夫,哪能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曉凡,你平時不能得手的某個家夥,這回趁機撲倒那廝啊!”有人用眼色暗示班長。
班長同學故意把%e5%b1%81%e8%82%a1挪遠了好幾尺,正襟危坐,雙手抱%e8%83%b8,警惕地瞧著,生怕徐曉凡真的借機撲上來搞他。
“曉凡你來%e4%ba%b2我們也成,我們其實不介意讓你%e4%ba%b2一口啦!”女同學們紛紛拋出曖昧的橄欖枝。
徐曉凡站起來,有些進退兩難。
他咬著嘴%e5%94%87隻愣了半秒鐘,突然一轉身,坐到身旁的欒小武身上!
徐曉凡根本沒想過再回頭沾惹那位曾經讓他吃儘苦頭的班長大人。
班長那個表情和姿勢,表麵上是避之唯恐不及,骨子裡卻又誌在必得,好像算準了徐曉凡還癡心戀著自己,還能再被他拒絕一回,再投一次湖,臥一次軌。
徐曉凡早就不愛那種人了,自己以前可真傻。
他腦子裡來來回回想的都是,終於又見到小麻團兒了……
小麻團兒不來找他,他也不好意思主動去約對方。他已經暗暗懊悔了,不應該傷對方的自尊心,他曾經被彆人傷過,他知道那種難受的滋味。
徐曉凡的心瘋狂地跳動,跳得他快要窒息暈倒,眼睛半閉著不敢仔細描摹欒小武的表情。騎上去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漲紅了臉,在眾人驚詫尖銳的口哨聲中,貼上了臉……
徐曉凡不好意思真的打啵兒,隻輕輕%e4%ba%b2一下欒小武的臉。
他嘴%e5%94%87觸到的地方像融化一般突然變軟,他看到欒小武整張臉沉浸在驚喜的笑容裡。
“凡凡……”
欒小武抱著人,不由分說,捉住徐曉凡的嘴,緊緊地罩住,用力地不住地%e4%ba%b2,忘情地磨蹭徐曉凡柔軟的嘴角,恨不得把這些年害相思病鬨得%e8%88%8c苔厚重、喉嚨腫痛、手腳虛熱、大便乾燥、滿臉長青春痘的毛病全都找補回來,想死曉凡凡了!
整間屋的人都看瘋了。
閃光燈劈啪地響,全體店員服務生都跑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喊著:“老板牛逼了!老板威武!老板好樣兒的!%e4%ba%b2上嘍,再%e4%ba%b2一個,再來一個!”
班長也看呆了,看傻了。
徐曉凡最喜歡的人難道不是他嗎?徐曉凡怎麼不來騷擾他了?怎麼竟然攀上高枝兒了,跟這個店老板搞上了,比他個主治醫還有錢的年輕大款?徐曉凡這種人,怎麼可能這麼有本事?!……
欒小武賣力熱%e5%90%bb的力道把徐曉凡壓得不斷向後仰去。
徐曉凡窘迫地微微掙紮:“眼鏡,我的,眼鏡,你壓到我了呢……”
倆人中間隔著一層玻璃,太礙事了,欒小武霸道地一把摘掉徐曉凡的眼鏡。
四片嘴%e5%94%87濕漉漉纏纏綿綿地含著,吸吮著,%e8%88%8c尖試探性的挑逗讓身體的衝動更加火熱。徐曉凡眼前晃動的就是欒小武微汗的脖頸,熱烘烘的%e8%83%b8膛,緊摟著他的結實有力的臂膀……
小徐大夫那天在老同學麵前風光蓋帽兒了。
他大學念了七年,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被人捧在手心兒裡,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女同學們豔羨地說:“曉凡,你男朋友哦?好帥呢!我們又相信愛情了!”
欒小武拉著徐曉凡跑進飯館後堂,在小走廊的儘頭,兩個人再次貼到一起,抱著狂啃,啃得天昏地暗,口水橫流。徐曉凡本來就近視七百度,一雙眼水霧濛濛的,看不清東西。他的皮膚是那種水嫩水嫩的白,皮兒薄得能看出嘴角微粉的一片細紅血絲,嘴%e5%94%87腫得像兩片燒臘腸,紅彤彤的。
徐曉凡抹抹嘴角,垂頭小聲說:“小武,上回的事,我想跟你說,對不起,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
欒小武歡喜地抱著人,問:“凡凡,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最喜歡的人,是我嗎?”
徐曉凡繼續臉紅,滿臉的毛細小血管都充著血。
欒小武歪著頭問:“你要是說你還喜歡我嫂子,那我就不瞎摻和了!”
“我才沒有麼。”
徐曉凡連忙辯解著,垂頭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剛才說啥?”欒小武跟他鼻尖貼著鼻尖。
“我說,我,每周一三五全天班,二四六下午班,星期天我休息,可以來找你玩兒……”
徐曉凡聲音小得像一隻蚊子嚶嚶叫。
欒小武終於聽明白了,開心地又狠狠%e4%ba%b2了徐曉凡幾口。
欒小武說:“凡凡,可我還是沒考下大專文憑。我高數都考三回了,死活也考不過,老師還挺較真兒,不給我通融。”
欒小武撓著頭,可憐巴巴地:“老師不通融我,我就隻能求你通融我了,凡凡你疼我一回嘛……”
徐曉凡噗哧樂了:“你考那個做什麼呢,真是的,文憑根本沒用的,小武,你不需要的!”
欒小武還納悶兒呢,曉凡凡說“文憑根本沒用”的瀟灑口氣,怎麼跟他戰哥一樣?▲思▲兔▲網▲
徐曉凡其實是想通了,身旁那些學曆優異出類拔萃的高材生們,又怎麼樣呢?有哪個比眼前這隻小麻團兒對他更好,更真心,更可愛?在那段最抑鬱灰暗的日子裡,寂寞傷心單相思的日子裡,是這個痞痞壞壞又臉皮很厚的小麻團兒一直追隨在他身邊,從不曾離棄……
正值金秋時節,風和日麗,越野車載著兩對小情人兒,歡歡喜喜地開去京城郊外的十渡風景區。
羅戰開車,帶著他家小警帽兒。
程宇一邊欣賞沿途景色,一邊吃葡萄,腳邊擺著兩隻大號保溫包,點心零食水果裝得滿滿的。
車後座上坐著羅戰的小弟和弟媳婦。
欒小武和徐曉凡一開始還規規矩矩地坐著。
車才開出西便門,那倆人已經貼成奶油連體雙棒。
開到嶽各莊,程宇透過倒後鏡一瞧,徐曉凡被堵著嘴,臉蛋揉成紅撲撲的麵團兒,後腦勺擠在窗玻璃上……
上到京石高速,羅戰從後視鏡裡一看,後座半邊兒是空的,欒小武那混球霸占了小徐大夫的位置,徐曉凡則徹底坐到欒小武大%e8%85%bf上,倆人啃得火熱,幾乎喘不過氣……
羅戰忍無可忍地低吼:“咳,咳,你們倆!”
照這形勢,還沒開到目的地,這倆人肯定要躺倒在後座上,直接真刀真槍肉搏了!
羅戰哼道:“差不多行了啊,警察叔叔掃黃了!”
坐在前座的警察叔叔翹著%e8%85%bf,眯著眼,悠閒地繼續吸溜葡萄……
欒小武依依不舍地撒開手,徐曉凡意猶未儘地紅著臉,倆人重新坐端正。
忍了一會兒,徐曉凡從食物袋裡拿出洗乾淨的葡萄,開始給他家小武喂葡萄。
小徐大夫那是縫繡花針的靈活手指,剝葡萄皮兒剝得乾淨仔細,一顆一顆地喂給欒小武,彆提多麼體貼,讓羅戰從後視鏡裡看得既肉麻又不爽。
果然人家正值熱戀中的小兩口,跟咱老夫老夫的,沒法兒比。
而且還年輕好幾歲,身體棒,火力壯,**強。
小兩口恩愛的,麻團兒武最近把煙都戒了,說是媳婦不喜歡煙味兒,有煙味兒不給%e4%ba%b2嘴兒了,所以戒了。
羅戰哼唧了一聲,眼睛瞟向程宇,伸手過去捏程宇的大%e8%85%bf。
“乾嘛?”程宇懶洋洋地。
“我也要。”羅戰張開嘴。
程宇白了他一眼,你小孩啊,你多大了啊,還要人喂你,肉麻不肉麻啊你!
羅戰不樂意了,哼哼著,怎麼著,老子在你麵前就是一小孩,我今年七歲半,我就要你喂,我就肉麻,憑什麼啊,你看人家徐曉凡多疼他男人,你就不疼我!……
倆人用挑釁的眼神互相較勁,程宇嘲笑地看著人,伸手過去往羅戰嘴裡填進一顆最大的葡萄,隨即就被羅戰咬住手指,狠狠地一吮……
十渡景區的溶岩地貌有山有水。拒馬河像一條清澈的白練,又像一條蜿蜒的蛟龍,河水轉過狹窄的穀底處,被岩石推擠著發出隆隆的水花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