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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他撲上去抱著人,把自己送到程宇嘴邊,讓程宇伸出牙齒啃了一個夠……

於是羅戰在每日遵醫囑的同時,還要給程宇偷偷開小灶,加一餐,用小奶鍋熬個菠菜牛肉粥,%e4%b9%b3酪麵包粥,胡桃芋頭粥什麼的。

程宇一向是賊能吃的主兒,讓羅戰特彆有成就感和存在價值。倆人在病房裡,關上門,你一口,我一口……

羅戰一勺一勺地,給程宇喂粥,程宇吃得很香,額頭和嘴角仍然掛著瘀傷。

羅戰想替程宇擦掉掛在嘴角上的米粒兒。

手指剛一碰,程宇不由自主地皺眉。

“疼著了?”羅戰問。

“沒事兒。”程宇笑得時候,嘴巴都有點兒歪,不太自然。他一側的牙齒被打鬆了,需要做一些修複。

羅戰湊上去,用%e8%88%8c尖%e8%88%94掉程宇嘴角的米粒兒,然後蹭蹭嘴%e5%94%87,膩歪一下……

晚上,程宇不讓羅戰睡在陪護的床上。

程宇微微挪動身體,在被窩裡騰出一塊地方。羅戰側身摟著程宇,倆人睡在一起。

隔了這麼多天,互相都惦記對方。羅戰摟著程宇,忍不住起了色心,手伸進程宇肥肥的病號服褲子。

“呦,小東西還挺歡的,沒打壞了啊……”羅戰跟程宇說悄悄話。

“哼,你想試試?”程宇斜睨著他。

“來試試啊!”羅戰挑釁。

“來啊?你自覺給我趴下!”程宇毫不示弱。

羅戰喉嚨裡振出不懷好意的笑,猛地一頭鑽進被窩,三下兩下扒掉程宇的褲子,把嗷嗷期待著晃動的小程宇含到嘴裡……

棉被下麵不斷地起伏,程宇的呼吸逐漸粗重。

到了要緊處,程宇緊咬著嘴%e5%94%87,臨近高/潮時發出像是抗拒卻又欲罷不能的聲音。羅戰賣力地吸吮著,手指的螺紋不斷打磨著最敏[gǎn]的褶皺,再輕輕揉弄軟乎乎的兩顆蛋,揉得程宇在他身下喘熄抖動,不久就讓紅彤彤硬朗的東西舒服得徹底軟下去……

那年夏天,程宇獲救不久之後,就傳出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洛傑去了市公安局,說他要舉報,他要舉報他所知的市裡某領導當年犯下的罪行,並且提供了幾份證據。

程宇被劫初始,洛傑也得知了這事兒,還專門跑過來看羅戰。

他看到羅戰那時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憔悴而頹廢,如同一尊行屍走肉,沉浸在深刻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洛傑勉強安慰了他戰哥幾句。羅戰根本沒什麼反應,仿佛五官的感知能力已經癱瘓掉了,眼前什麼人都看不見,誰說的話也都聽不進,腦子裡、心裡隻有程宇……

洛傑默默地陪羅戰待了一會兒,扭頭走掉了。他知道他在羅戰心裡的地位永遠都比不上程宇一根指頭,永遠都沒可能。他隨後就去了公安局,舉報真相。

第二個消息,羅強自首了。

誰都沒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腳踏烏龜迎風飄揚的火箭炮,感謝qing803、樂樂、梧桐の落葉的手榴彈,墨非白、taoziyumi、W's小飯、youyoupooh、不離不棄、SL的地雷,虎摸每一隻~

據說萌圖總是讓讀者看到結尾就漏氣了,所以今天不給乃們發萌圖了哼!【扭頭~

第八十八章羅強自首

羅戰一聽到關於他哥的消息,也著急了,二話不說,趕往監獄。

程宇其實手術後清醒過來,逮到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向羅戰和盤托出當時的戰況。

羅戰大驚失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哥在牢裡呢,他不可能越獄,抓回去是要槍斃的,他瘋了他?!”

程宇說:“羅戰你用腳趾頭想一想,除了羅強,誰會在那種情形下把你打暈,還把你藏起來生怕被人看見,不僅讓你毫發無傷,錢都沒搶你的?”

羅戰說不出話,能那麼乾脆利落地將他放倒,卻又不傷他性命,也就隻有他%e4%ba%b2哥了。

程宇特嚴肅正經地跟羅戰說:“羅強如果真的越獄,跑了,我就告發他,讓公安部發全國通緝令。他如果沒跑,回去了,那……那我被打暈了,什麼都沒看見。”

羅戰聽見了程宇是怎麼跟大隊長陳述的案情。

他明白,程宇都是為了他。

程宇給清河監獄一個他熟絡的警察打電話,問:“羅強還在你們牢裡嗎?”

對方說:“在啊。”

程宇小心地問:“他一直都在?沒有……轉移到彆處?”

對方也挺納悶兒:“轉移?他能轉移到哪兒去啊?我們清河就是專門關押重犯要犯的,監管嚴格,警力充足,羅強不會轉移到彆的監獄,就一直在這兒蹲完他的刑期。”

程宇問:“他這兩天老實嗎?”

對方說:“老實著呢,現在跟我們也都熟了,不找麻煩,不鬨事兒,每天上工還幫我們管著同組的一幫人呢。有羅老二在那兒鎮著,隻要他不帶頭,彆的那些小崽子,江湖上都沒排號,不夠級彆,誰敢在他麵前挑事兒折騰啊!”

程宇再精明的腦袋瓜也想不明白了,羅強會分/身嗎?

羅強是主動向監獄上級領導自首他若乾年前的罪行。

他以前殺過人,然而被捕審判的時候,沒有坦白交待,以至那兩樁案件成為懸案,這些年一直未能告破。

羅強自首的同時也檢舉揭發,他那兩樁命案,都是替誰做的,收了誰的黑錢;時間,地點,證人,詳細的各種內情,鐵證如山。

一內一外兩個人同時檢舉,幕後的主使幾天後即被公安控製,隨後批捕,接受正義的審判。這些皆是後話。

羅戰趕到監獄,探監室裡見到他哥。

羅強仍然是老樣子,寬厚的脊背靠在椅子裡,高昂著頭,靜靜地抽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仿佛這樣的姿勢和狀態,就是他後半輩子的人生。

羅戰終究還是擔心,人性都有自私的弱點,何況是至%e4%ba%b2的%e4%ba%b2人,他是怕他哥會為這一次衝動的自首付出慘重的代價。十五年還是有的熬,眼瞅著已經熬一半兒了;如今這樣一來,羅強極有可能將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他忍不住問:“哥,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咱何苦呢?”

羅強吐了幾口煙圈兒,甩給羅戰一個自負的眼神。

羅強說:“老子當年欠了那位的一條胳膊,還欠了兩回,現在還給他,兩不相欠。”

羅戰說:“哥,我怕我這輩子都等不到你出來。我還想跟你一塊兒。”

羅強不屑地冷笑道:“跟我一快兒?你現在有熱乎的人了,還惦記我死活?少來這套虛的。”

羅戰說:“哥,我說真心話。”

羅強說:“命裡該有的劫數,老子不在乎。”

羅戰:“……”

羅戰安慰他哥:“他絕對不會在這件事兒上苛責我,或者為難你。哥你真的用不著這樣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洛傑走那一步是為了羅戰。

程宇隱瞞某些案情是為了羅戰。

羅強又何嘗不是?

羅戰心裡有數,所以才更加難受。他不想程宇受委屈,也不忍心看他哥哥葬送後半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一半,他都是鑽心地疼著。

羅戰心裡仍然存著一個疑問,問:“哥,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暗示的是,哥你不是已經跑出監獄了嗎?你竟然沒有一走了之?你乖乖地原路返回繼續坐牢?你現在簡直都有點兒不像你了!

羅強被問得,嘴%e5%94%87動了動,嘴角扯出的一絲弧度像是撕開堅硬的冰麵,讓冰冷的麵容悄悄融化,眸子裡湧出暖意。

羅強叼著煙,用牙咬了一會兒過濾嘴,淡淡地說道:“我要是不回來,就連累他了。我怎麼可能連累他?

“再說了,待在這座監獄裡,每天都能見著老子想見的人。看著他,老子樂意,覺著這日子很舒坦。”

羅戰歪著頭,傻愣愣地望著他哥,眼睛瞪得大大的,瞪圓實了。

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有這麼一出兒。

他哥那麼痛恨條子的一個人,怎麼會為了救一個獄警,跟譚家小子大打出手,以至失手誤傷對方性命。

清河監獄守備森嚴,羅強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跑出來“做活兒”?開著車潛出潛回如入無人之境,事先還巧妙地化了裝,事後再迅速人間蒸發,外邊兒的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廝出來遛達了一趟。

當然,還有羅戰不知曉的事情。羅強入獄初始那兩年,亦是處處陷阱,步履維艱。兩路人馬處心積慮地想要在牢裡做掉他,他那時是怎麼熬過來的,得了哪位貴人的襄助,這些年安然無恙……

羅強為什麼沒有越獄,為什麼還會回來?

廢話。

自己當年又為什麼在延慶山路上流著眼淚跑了十五公裡,為什麼拚了命還要跑回去……

當初羅戰自個兒一門心思認真改造,痛改前非,隻為早一天出獄。相反,羅強仿佛完全不惦記出來,一門心思留在監獄裡,一副悍然將牢底坐穿的架勢。

他當初為什麼想出來,也就是現在他哥為什麼想要留下的原因。

羅戰拍著腦門,懊悔了,那天%e4%ba%b2自找到他店門口、給他報信兒遞紙條的年輕獄警,隻說了幾句話,就掉頭匆匆離去了。自己竟然就沒留心,沒有扒開帽簷兒上下仔細地端詳,這得是個多麼耐看**的人物?

這才是真的“嫂子”大人啊……

當年的案件重審,又一撥兒罪犯分子最終伏法。劉部和羅強這一對兒冤家是一根線兒上的螞蚱,雙雙被判無期。

羅戰心裡難受極了,在家裡蒙著頭睡了一星期,不願說話,不想出屋。

後來還是程宇摟著抱著把羅戰哄消停了。沒轍,挺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個大孩子似的。

過了一段時間,羅戰又斷斷續續聽說了一些事兒。

那名獄警家裡也有些背景,原本隻打算在清河監獄服役一年,到期後卻又待了一年,然後又拖了一年,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