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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條光/溜溜的大%e8%85%bf橫掃過來!

羅戰當%e8%83%b8被悶了一腳!

他心裡頭正甜蜜著呢,完全沒提防,程宇亦是借著酒勁兒,這一腳發了十足十的狠力,不偏不倚正踹到羅戰左%e8%83%b8心口下方的肋條骨上,頓時針紮般的疼。

羅戰“哎呦”一聲就滾下床,摔得結結實實,%e8%a3%b8/露著的胯骨和大%e8%85%bf砸在地板上,被踹中的地方就跟瓷器皸裂爆成一堆碎片似的,鑽心的疼沿著碎裂的紋路嘩啦啦彌漫了半條身子。

這一摔,一疼,最後那點兒酒意隨著一身熱汗蒸發掉了,給疼醒了。

這媳婦是個啥人啊!

媽的,做/愛三分鐘熱度,爽完了在床上翻個身就不認賬啦!

羅戰哀嚎:“程宇你,你踹我乾嘛?你還跟我來真的你他媽的真踹啊?!”

程宇眼底透光,怒吼:“羅戰你王八蛋你!!!”

羅戰:“……程宇。”

程宇鼻音濃重,帶著委屈的哭腔兒似的,卻又不是在哭,顛三倒四地罵:“羅戰你什麼玩意兒啊,你混蛋你……你乾什麼啊,誰讓你乾了……”

羅戰躺在地上喘,爬不起來,一看程宇氣成那樣兒,心想壞了,可彆真急眼了。

再說哥還沒真乾你呢寶貝兒!

羅戰勉強陪笑解釋:“程宇,你甭生氣,我就是沒忍住麼!其實你也知道的,我……”

程宇怒道:“你乾嘛不忍著啊你?你給我滾!……誰他媽的讓你這麼胡搞了!你怎麼這樣兒啊……”

程宇隻罵了兩句,聲音就漸漸低沉下去,眼皮子沉重得抬不起來,眉頭仍然執拗地擰著,寧死不從的表情,身體卻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動都不動彈。

羅戰愣了一會兒,大氣兒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喊:“……程宇?睡了?”

程宇沒聲音了,睡過去了,酒酣人困,再加上縱/欲過度,睡得很香,呼呼的。

“程宇?”

“……”

羅戰徹底懵了,這家夥剛才到底是醒著呢,還是醉著呢?罵得那麼歡,到底是清醒的人話,還是醉話胡話?!

程宇連內褲都沒提,褪到膝蓋上,一條%e8%85%bf蜷著,另一條%e8%85%bf伸得筆直筆直,光滑的兩瓣%e5%b1%81%e8%82%a1圓圓潤潤地翹著。%e5%b1%81%e8%82%a1還挺白的,與後頸和手臂是完全兩種顏色,估計常年沒見過陽光,沒露出來給外人看過。

羅戰心想,這會兒要是騎上去把程宇徹底辦了,估計這人也沒力氣反抗。

可是明兒一早等這人醒了,知道了……估計程宇會一槍頂上太陽%e7%a9%b4,把他給崩了。

等到程宇明兒早上醒了……怎麼交待啊?!

撒嬌耍賴還來得及嗎?

服軟認錯有用嗎?

寧死不降會被警察弟弟拾掇了嗎?

程宇會不念舊情把自己抓起來嚴懲法辦嗎?

咱這算強/奸未遂嗎?關鍵是後邊兒倆字,咱真的是“未遂”啊……

羅戰暗暗叫苦,肋下被踹的那一腳疼痛難忍。

他破罐破摔似的仰麵躺在地板上,赤著身子,軟塌塌的一條歪脖槍像初秋結了籽兒的老黃瓜,奄奄地躺在胯間。

%e8%88%8c尖回味著方才春/宵一刻的**滋味和筋疲力竭的後勁兒。

操,挨這一腳也值了。

隻要是程宇%e4%ba%b2自踹得一腳,老子覺得值!!!!!

29、反咬一口

程宇第二天是被潘陽的電話叫醒的。

被窩裡迷迷糊糊地聽見手機鈴,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沒摸到,再摸身上,褲子沒了,隻摸到自己光/溜溜的%e5%b1%81%e8%82%a1。

程宇渾身一激靈,窗簾縫兒射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眼球不適,滿眼浮塵嘲弄似的飛舞。

他悄悄掀開棉被,被窩裡一攤亂七八糟的痕跡讓他腦子裡轟得一熱,腦袋脹得像爐子上的水壺咕嘟咕嘟開鍋了、熱流從顱骨縫兒裡溢出來似的混亂……

昨兒晚上……怎麼睡這兒了?

昨兒晚上……乾什麼了?

羅戰那個王八蛋呢?!

小屋門突然吱呀一聲兒開了,程宇下意識地捂緊棉被!

進來的人卻不是昨兒晚上那隻大混子,而是羅戰的小兄弟麻團兒武。

麻團兒武皮笑肉不笑得:“呦,程警官,您終於醒啦?睡足啦?”

程宇挑眉:“你怎麼在這兒?”

果然當警察的職業習慣,見個人就先審幾句,這什麼臭毛病啊!麻團兒武心想,好像應該是我來問,程警官您怎麼在這兒!

麻團兒武聳肩:“這是我大哥和我兄弟開的飯館兒,我過來串門兒唄,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啊?”

程宇:“……羅戰呢?”

麻團兒武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兒:“我說程警官,您還惦記著問一句我戰哥呢?您瞧瞧您把我大哥都折騰成啥樣了啊!”

程宇莫名其妙地問:“我怎麼折騰他了?”

麻團兒武:“程警官,您昨兒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記得啦?那合著我戰哥就平白被人欺負啦!”

程宇用手指胡亂捋著頭發,搓了搓紅通通帶著宿醉倦怠的一張臉,突然有些心虛,倆手在被窩裡偷偷地摸,尋麼自個兒的內褲和外褲。

麻團兒武憋著想樂,哼唧道:“甭摸啦!您二位爺昨兒晚那衣服上都吐得稀裡嘩啦得,還弄上那些沒法兒見人的玩意兒,油餅他媳婦都給您收啦,扔洗衣機裡,一鍋洗嘞!”

程宇一聽,臉都綠爆了!

衣服弄上什麼不能見人的玩意兒了?還被楊油餅媳婦拿走了?還他媽的給洗了?爺現在連能穿的衣服都沒有,被人憋在被窩兒裡了!

他昨兒確實醉得太厲害了,腦子裡就像一鍋鹵煮的雜碎,芝麻醬韭菜花花椒鹽醬糖醋,甜的鹹的五味俱全烏七八糟,唯一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與羅戰%e8%a3%b8/著身子,抱在一起。

那副畫麵的視覺衝擊力太強烈了,感官刺激太尖銳了,以至於程宇一閉眼就是倆人%e8%a3%b8/裎相見上下翻滾,羅戰捧著他的頭忘情熱%e5%90%bb,口水與欲/望淋漓傾泄,矜持與節操全體覆滅。這麼多年恪守甚至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在那瞬間嘩啦啦坍塌了一個乾淨,眼前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

是真的嗎……

麻團兒武隨便拿了一套衣服來:“戰哥以前留在店裡的換洗衣服,程警官您先湊合穿哈,甭嫌棄俺們。”

程宇垂下眼,心如亂麻,隻想把羅戰揪出來問個明白:“羅戰他人呢?你讓他出來,我有事兒問他。”

麻團兒武:“我大哥啊,送醫院了。”

程宇大驚:“送醫院了?羅戰怎麼了?”

麻團兒武:“重傷害。”

程宇:“……我弄的?”

麻團兒武攤手:“程警官,我估計咱這片兒方圓十公裡以內,除了您彆人沒那本事,那%e8%85%bf腳功夫,能一腳重傷!反正不是我乾的,我也沒那個膽兒啊我!”

程宇:“……”

麻團兒武在自己%e8%83%b8口比劃著,描繪得特彆邪乎:“這兒,就這兒,照著%e8%83%b8口就一腳啊!您那一腳踹得也忒狠了吧?往死裡踹啊?再往上幾寸他媽的就是心臟啊,這能踹出人命來!……我大哥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我們好幾個人拿擔架給平抬著抬醫院去的!肋骨肯定折了好幾根兒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程宇都懵了,急了:“我什麼時候踹他了?!”

麻團兒武瞪大烏溜烏溜的兩隻眼,遮遮蠍蠍地叫道:“噯程警官您這人怎麼傷了人還不認賬呢!我大哥口口聲聲地說不跟您計較這事兒,可是您也不能這樣兒啊!

“您雖然是咱管片兒的警察大爺,我們都挺尊敬您的,我們戰哥拿您當特鐵特%e4%ba%b2近的朋友!可是您也不能前腳兒把人給睡了,後腳兒就翻臉不認人,一腳把戰哥踢成重傷,睡完一宿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過?!

“您說我大哥冤不冤啊!您是警察大爺也不能這麼辦事兒啊!!!”

程宇是徹底被個麻團兒武噎得沒詞兒了。

被人堵在被窩裡了,這事兒不承認也不是,認了更不是,而且沒法兒跟這幫人講道理。

他其實心裡有懷疑,可是有疑惑總不能像個怨婦似的扯著脖子跟麻團兒武這號人喊冤叫屈:我沒睡羅戰,明明是羅戰那個混蛋借酒撒瘋睡了我!!!

男人都是有自尊、要臉麵的。要是被彆人啃了,那還真不如說自己把對方啃了呢!程宇是那種有啥事兒寧願往自個兒心裡憋的人,不願意跟外人服軟。

程宇那天趕到單位,破天荒地上班兒遲到了。

副所長端著茶缸子從辦公室裡探了一腦袋,嚼著茶葉:“小程,來了啊?”

程宇跑得氣喘籲籲得:“不好意思啊所長,我……家裡有點兒事兒……”

副所長擺擺手不在意,叮囑道:“噯我說,今兒有個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總統,要來咱後海某飯館吃私房菜!上邊兒發話了,讓咱管片兒注意治安警戒,十點鐘準時都給我出去站街去哈!”

“站街去啊……操!”屋裡一群人哼哼哈哈地吆喝。

潘陽嘟囔:“特什麼達多巴哥在哪兒啊?潘爺都沒聽說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華哥搭茬兒:“沒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約克聽說過沒?曼聯以前的球星約克就是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的!”

潘陽又開始盤算:“那家私房菜特貴吧?吃一桌兩千五,我一個月工資,嘩啦,沒了。”

隔壁桌兒的小警察正埋頭在電腦上查戶籍卡片,隨口噴他:“人家本來也不是給你這種檔次的人吃的!你丫就連五百塊錢一客的神戶牛扒和十五塊錢一斤的國產注水肉都吃不出區彆,你就是四蹄兒食草動物的味覺,豬的食量,給你吃也是白搭!”

潘陽嚎叫:“喂喂說我什麼呐!”

同事之間你一言我一語地瞎侃,工作之餘濟困解乏,互相拿對方開涮。

唯獨程宇一句話都不說,也沒坐下,在自個兒的辦公桌前,倆眼發直地呆立。

他心裡想的是昨兒個晚上。

想的是羅戰。

整個兒人腦子裡都亂了,血管兒堵了,脹得疼。

他給羅戰打了好幾個電話,這家夥關機,死活打不通。

麻團兒武那臭小子說話一貫胡勒,沒一句靠譜有用的,程宇是完全不記得自己弄傷了羅戰。他當然更加弄不清楚,腦子裡那一團放蕩不堪的景象,究竟是真的發生了,還是自己在做夢發/春兒。

兩手十指指尖甚至殘留著激情過後心魂顫唞蕩漾的餘波,憶得起撫摸羅戰時無比美妙清晰的觸?感,以前從未嘗過的肉/體刺激和歡樂……

潘陽走過來拍拍程宇的臉:“喂,程宇,發什麼愣呢?昨兒晚上跟女朋友玩兒去了吧,起晚了吧?嘿嘿……”

潘陽一眼瞧見程宇夾克衫%e8%83%b8`前的標牌:“呦,拉夫勞倫呢你還!”

程宇下意識地低頭看,耳邊是潘陽嘮嘮叨叨的聲音:“名牌兒呢,羅戰那小子也總穿這個牌兒,程宇你夠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