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是擔心哪一點，%e4%ba%b2愛的，都不需要了，人類的世界你不需要去了解，花也好，樹也好，氣球也好——我更不會消失，%e4%ba%b2愛的，你要知道，以後——”

我努力思索著合適恰當的用詞。

“你是我的——唯一。”

我再次愉悅地微笑，

“快離開了，我都能聞到海水的味道了，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哦也。。。手上有文就來雙更了。。希望明天能再雙更= =噗。。。

☆、第 41 章

在這個臨海的城市找一處無人的礁石岸並不十分困難。

我確信我已經找到了這樣的地方，在很久以前——我曾經嘗試過一個人浸泡在海水裡，遊到千米之外，然後轉身看著礁石岸，那些冷漠的礁石岸，一直在譏諷我的懦弱，是的，我的確一次又一次向著陸地妥協。

但是現在，我想我可以拍著那礁石和它來個真正意義上的告彆。

感謝它多年以來對我的懦弱的嘲笑。

我想告彆詞可以這樣：

我%e4%ba%b2愛的美麗的石頭先生，首先是該感謝海洋雕琢出你的美貌，這讓我曾經迷戀於你，所以不忍心離你遠去，但是抱歉，喜新厭舊的我愛戀上了一條美人魚，他的魚尾勾走了我的心，所以我隻能追隨而去。

感謝你所給予我的美麗的初戀，先生，

但我會永遠懷念你，如同懷念遠在他鄉的%e4%ba%b2人一樣。

——好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不過，這很有趣不是嗎？

哪怕我能猜到此刻艾利肯定是在憤怒地咒罵，一群人正在努力對我圍追堵截，我也依然愉悅得不能自抑。

——不過，很快，那種單純的愉悅就被打破了。

我仔細得翻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最後沒有得出我要的答案——看來我的確從來不曾刪除過周溪的聯係方式。

這個認知讓我一瞬間收斂了過分輕鬆的情緒。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對方的沉默可以說是在我的預料之內，

我想我的確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對我的態度——如果不是艾利聯係他，他恐怕連我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當然不排除他其實並不想知道這個事情的巨大的可能。

這股沉默讓我覺得有些尷尬，我怕他可能會誤以為這是我想要主動聯係他而耍出來的手段——我是如此的厭惡本意被曲解。

於是我隻能主動開口：“周溪，很高興你聯係我，但是首先我要說聲抱歉，你知道的，我並不想打擾你。”

“——沉沉。”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然後不置可否地又笑了笑。

多年沒有聽到過的昵稱讓我一時有些不適，但是此刻我也不想再去刻意爭辯，這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周溪是個十分會控製情緒的人，或者說，他其實是個自律得勝似修道者的人。如果他不願意，哪怕他站在你麵前你也隻能感受他一貫的柔和優雅的風度，何況我們現在隻是用電話聯係，我無法從他平靜的嗓音中去判斷更多。

於是我隻能再次道歉：“抱歉，我想是艾利——你知道的，艾利一直小題大做。”

而此時，正好奇沿途風景的少年甩動了一下魚尾，轉回過身體看向我。

——他可能以為我是在和他說話。

我於是對他露出一個有安撫意味的微笑。

“艾利可能不太願意聽到這樣的抱怨。”

周溪避重就輕地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被拖去逛古鎮了。。。剛剛肥來= =【我真的太貪玩了。。。不過煙雨裡的江南小鎮真是有味道極了\(≧▽≦)/

☆、完結

我在想，如果把艾利的直率和周溪的委婉的性格互相均和一下，也許我和他們的交流會更愉快。

“是的，好吧，但是艾利會原諒我的抱怨。”

我隻能那麼回答。

“艾利一直是個寬容的人，沉沉，她也很愛你。”

“當然了，我也愛她。”

我回答的非常坦然。

周溪也許是在微笑——或者其實他一直在微笑，他樂於給人看到他這副虛偽到極點的麵具。

“那麼，沉沉，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傷害一個，深愛你的人？”

他的質問那麼理直氣壯，讓我一時間有些錯愕。

我幾乎忍不住反%e5%94%87相譏——周溪你有資格那麼質問於我？

如果不是少年撲騰著身體慢慢靠近的動作讓我一時冷靜下來，我想我真的會就那麼反問出口。

“傷害？我以為你會給一個更確切和沉重的勸告，比如說——離那該死的魚遠一點！就像艾利當初對我說的一樣。”

我的話語很平靜，隻是陳述出了我所猜想的畫麵。

並沒有像要再去冒犯他的意思，或許有諷刺和憤憤不平，但是我並沒有要去冒犯他的意思。

如我預料一般，即便我的措辭再無禮，態度再輕蔑，周溪還是風度絕佳。

“我和艾利沒有要乾涉你的意思，沉沉，那隻是善意的勸告。”

我覺得我要笑出來了。

“噢，是的，我知道，但是我自己也有選擇聽從或者不聽從的權利，不是嗎？”

“是的，你有，你可以選擇靠近它，研究它，但是，沉沉，私自帶它離開並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並不是負責的做法不是嗎，對於艾利，你的同事，甚至於研究院，都是打擊。”

周溪的言語也非常平靜，語速不快，不激烈，和緩文雅一如曾經。

我有些失神，雖然並不怎麼想承認。

不過久未聯係，我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人對著我說那麼多的話。

這樣的理由和勸說是完全的周溪風格。

——太過容易和記憶裡的某些場麵重疊，我知道那是我最薄弱的地方，所以隻能堅決地去拒絕回想。

“周溪，沒用的，無論你再說什麼——我已經做出了決定，艾利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你不敢麵對，不代表我沒有勇氣去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輕聲說。

周溪給了我一個沉默。

我最難以忍耐的沉默。

車子已經開到了目的地，海水衝刷礁石的聲音讓我的心幾乎按捺不住。

少年也看到了海洋，他就那樣，以一種靜謐的神態溫柔地看著那一片海洋。

然後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裡有一種寬闊的平和寧靜，然後他又再次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海天交際處。

突然不想忍耐——

“為什麼把我推到池塘裡？”

我聽了對麵男人突然的顫唞的吸氣，於是我就得意地微笑。

“為什麼走開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又把我救上來了？”

聽到他的不穩的呼吸聲，不由更加的愉悅。

“或者，你真的天真的認為，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其實在水裡沉了一個小時？周溪，你不好奇嗎？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我們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我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對吧，你那個時候在乾什麼呢？拒絕我，拒絕我，拒絕我！”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感謝老天你拒絕我，我現在找到我的真正的伴侶了，他叫Micah，這個名字怎麼樣？是我剛剛為他取的，他是一條人魚，真正的人魚！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嗎？你好奇嗎？”

“你現在在哪裡？”

周溪卻這樣反問。

好吧——他還是在逃避我。

不過，我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介意他的回避。

我向後去拉少年的手。

細軟的鱗片讓他的手並不那麼柔軟，但是我喜歡這樣的觸?感。

我和他湖綠色的眼睛對視上。

他看了看我們交握的雙手，然後再次低聲喊我的名字。

少年抬頭注視著我的瞳孔裡隻有我一個人的倒影，哦不，還有他的乾淨的喜悅和簡單的卻熱烈的愛意。

我給了他一個我所能做到的最真實的微笑。

然後我聽到我的回答。

“海邊，我在海邊。”

想了想，又補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來不及了周溪，你阻止不了我了。”

我想，艾利肯定已經知道我的位置了，那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是我的決定既然已經有了，那麼我又怎麼可能會給其他人去動搖它的機會。

所以——

“再見了，周溪——哦，不，”我輕聲說，“應該是哥哥。”

哥哥，周溪。

初夏的槐花樹下，讀著古文的少年。

他的聲音好聽得仿佛是人魚的歌聲。

他念的是他書裡最喜歡的一段：

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微笑著掛斷電話。

少年湊過來撒嬌，我%e4%ba%b2%e5%90%bb他的額頭。

“我們可以離開的，%e4%ba%b2愛的。”

END

作者有話要說：一點點的修改

☆、後記【無內容廢話可不看】

首先，後記是無內容廢話可不看。

不喜歡作者的思想禁錮文章的可YY性也不要看哦。

首先，寫完了，好開心。感謝各位%e4%ba%b2的陪伴，否則此文棄是妥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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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一條叫克拉克的人魚所給予的靈感，我再三選擇後，跟隨了它選擇了從沒嘗試過的翻譯文風。

好吧，可能並不成功【捂臉】

然後感謝華萊士人魚，讓我下定決心寫這個文。

這兩篇文是此篇人魚文的最初的由來。

在此，奉上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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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結尾，我自覺還是很滿意的。

很多東西並沒有非常明確的寫出來，但是大家肯定也能推理出來。

比如說暗示的已經是明示的，周溪和周沉的具有人魚血統的身份，不多加贅述了。

也許會好奇這兩人的血統由來，

文中沒有寫明，大家可以儘情YY，作者的官方版本是這樣的：

民國亂世，閩南沿海，漁夫誤捕，為色所惑，囚而生子。

【不要問為什麼他們能打破生殖隔離，認真你就輸了Orz...】

至於人魚血統會不會有影響，我在文中也有寫。

比如說周溪不老，周溪的%e8%85%bf漸漸不能走路等，這些可能不太明顯了。

關於周沉的愛情。

我非常開心有%e4%ba%b2看出移情這一點，的確如此，周溪是周沉執著的源頭。

但是，到最後，周沉愛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