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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後 誓月 4219 字 2個月前

地,“我說,阿靳,我的專輯裡的歌都要從這些歌裡選出來嗎?”可能是這些音樂實在不合她意,煩躁的感覺已經衝淡了她對出新專輯的喜悅了。

“不然呢?”其實靳音也有些困倦了,畢竟聽一些沒有歌詞的旋律有時候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我想自己寫歌,你覺得呢?”王一洛可能是因為這幾年在娛樂圈的生活讓她沒了自信,雖然她知道自己唱得很好,但是不確定自己寫的歌會不會好,特彆是她還有有個阿歆做比較,在她眼裡,阿歆就是一個唱得又好,又會寫歌的人,但是阿歆的專輯裡麵也不一定有幾首阿歆自己寫的歌,這樣子一看,王一洛更不確信自己寫的東西行不行了。

“那你寫唄。”靳音倒是很無所謂地說。

王一洛聽到這話,便高興了,眉開眼笑的。

沒想到靳音又加了一句,“反正寫好了我也要審核的,你彆高興得太早。”

“哦,沒事兒,我一定好好寫。”王一洛一時沒覺得有什麼,還挺開心的。

倒是靳音鄭重其事地說道,“洛洛,你不是阿嬌那樣的超級天後,而且,就算是她,在選歌上麵也是很謹慎的,你呢,我和主管的意思你也明白,希望你這張專輯是符合歌迷期望的,能夠為你的星途開道,我想這樣子說你應該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吧。”

王一洛愣愣地看著她,靳音於是決定再解釋一下,“簡單地說就是,你要寫歌,我沒意見,但是你必須寫旋律簡單,聽眾喜聞樂見的歌兒,你明白嗎?”

“為什麼呀?為什麼一定要旋律簡單,那不就是口水歌了嗎?”王一洛貌似根本沒進入狀態。

靳音明顯料到王一洛會有這樣的想法,倒是認真解釋道,“因為你現在的情況是要賣專輯,讓她的音樂能被街頭巷尾傳唱,而最能傳唱的歌曲是什麼,口水歌,OK?”

“好吧。”

兩人從庫房出來的時候都蔫蔫的,頭昏腦漲,王一洛還在糾結關於口水歌的問題,靳音卻在想著要不要找熟悉的音樂人要點兒歌,兩相比較,大家也能看出個好歹來了吧。

走到電梯那兒,電梯門一打開,兩人遇到老熟人了,殷虹。

靳音頓時有種想逃的感覺,沒想到王一洛已經先一步跨進了電梯,然後跟殷虹打了招呼,自己站在了門邊的位置,按住了開門的鍵然後叫靳音趕緊進來。

靳音無法,隻能進去,殷虹站在靠裡的角落,靳音進去便隻能站在電梯的中間。她其實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彆是當那個人還站在背後的時候,那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實在是令人不太好受。果不其然,那女人真的靠了上來,手指還在自己的腰上畫上了圈圈。

她用手抓住殷虹的手腕,殷虹的嘴%e5%94%87卻靠到了她的耳邊,輕聲地問道,“最近為什麼躲著我?”

靳音看了看正低頭瞅著腳的王一洛,暗想著自己和殷虹的小動作應該不會被她發現,便彆過頭去,在殷虹的耳邊輕聲地說,“你想乾嘛?”

殷虹雖然手腕被她抓著,手指仍然可以動作,依舊淺笑著繞著她的腰畫圈,惹得她半邊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彆動~”靳音有些惱怒,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好像總吃定了自己一般,將自己如風箏一樣收放自如,她想你的時候便來找你,她不想你的時候便把你給放了,然後當你以為從此%e8%84%b1離她的魔爪時,卻發現那條被她攥在手裡的線頭,從來都沒離開過她的手。

殷虹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話,“那你回答我呀,為什麼最近都躲著我。”

靳音無法,雖然現在王一洛沒看她們兩人,但難保被她轉頭看見,這女人還貼那麼近,非問這麼曖昧的問題,讓自己怎麼回答。

無法了,她便隻好說,“我沒有躲著你。”

“那好,今晚上我家去。”殷虹完全以肯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仿佛篤定靳音無法拒絕一般。

當然,靳音也了解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她下意識便想拒絕,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不要再和這個女人這樣牽扯下去了,這女人明顯就沒有對自己認真,可是為什麼在聽到她的要求時,自己身體某處該死的居然起了反應呢。

“7點,我在家裡等著你,不見不散。”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殷虹瞬間後退兩步,門一開,三人又是前中後的姿勢站在了電梯裡。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把她寫紅了 哈哈~

☆、第三十八章

靳音站在殷虹家的門口,恨恨地責罵著自己,真是犯賤,怎麼就能被殷虹吃得死死的,讓人家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能不能有點兒骨氣啊,能不能不要這麼聽話啊。其實每次她被殷虹叫去的時候都是這麼告誡自己,卻每次都跟個軟骨頭似的不長記性。

殷虹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門,抬眼看著靳音笑了一下,又看看表,說道,“猜你便到了,正好七點。”

靳音在心裡翻著白眼,殷虹這話真是有歧義,好像不是誇自己準時,而是誇自己太乖?實在是很想掉頭就走,可那雙腳怎麼也邁不開步伐,殷虹更在這個時候將她拉進了屋子,她隻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王一洛正翹著光腳丫子,咬著爛筆頭,躺在沙發上苦思冥想,這到底寫個什麼歌呢,還得旋律簡單,還得好聽,還得有意思,簡直比登天還難嘛。可是她一想到今天聽到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旋律,心裡就膈應,自己的專輯裡怎麼能沒有一首自己的歌呢,想到這兒,她又開始給自己加油打氣了。

正在這時,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她順手摸過來按下便接了。

“喂~”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說話,但是卻有聲音,王一洛奇了怪,拿開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字是阿嬌,她微微聳了聳眉頭,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將手機繼續放到耳邊聽著。

阿嬌此時穿著透明的真絲長裙,披散著長發,光著腳端著紅酒杯子坐到鋼琴前麵,將廣口大肚的透明杯子放到鋼琴架上麵,剛將手機調成了揚聲器放到杯子的旁邊,很興奮地將嘴湊到手機的話筒邊說道,“你聽我這個旋律怎麼樣?”

然後她也不等王一洛回答,自顧自地就彈了起來,速度不是特彆快,但是很順暢,旋律高低起伏,非常的柔和。

此時若是有人在旁邊欣賞,一定會覺得阿嬌的身影配上純白的鋼琴以及琴架上的紅酒絕對是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風景,阿嬌也確實有那個氣質,清清淡淡,卻又讓人覺得美豔逼人。可惜,王一洛隻是在電波的那頭,看不到什麼模樣,甚至,她還有些不知所措。

王一洛的不知所措很正常,你想啊,某天你突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她也不說什麼話,就開始自己彈琴了,你說你該有個什麼反應。而且,阿嬌現在對於王一洛來說,是愧疚的對象,王一洛很希望自己做點兒什麼來補償阿嬌,所以,她壓根兒沒有辦法去全然放鬆地聽阿嬌彈琴,反而在琢磨著自己該說點兒、做點兒什麼才會比較合適。//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阿嬌壓根兒沒想那許多,她隻是一時興起,喝了點兒小酒,心裡有了旋律,又想跟人分享,便自然而然地打給了王一洛,然後給她彈這段旋律。她的心情是愉悅的,興奮的,甚至有點兒撒嬌的意味在裡麵。

彈著彈著,王一洛便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就這樣聽下去,於是她趕緊起身,去到臥室裡麵,將手機調成揚聲器,拿出吉他,跟隨著阿嬌的琴聲彈起來。

阿嬌也聽到了手機那邊傳來的旋律,跟自己彈的很合拍,雖然是吉他,跟鋼琴和音有些奇怪,但是從旋律上看,還是不錯。

一曲終了,王一洛聽著手機那邊沒有聲音了,便對著話筒說道,“阿嬌,怎麼樣啊,我這和弦如何?”

沒想到,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阿嬌便哭了。她趕緊按了電話,不想讓王一洛聽見自己的哭聲。這個情緒來得很快,快到阿嬌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情緒堆疊得太久,還是因為喝了酒,她隻覺得好多的酸楚突然間用上心頭,酸了鼻頭,酸了眼睛。

手機突然傳出嘟嘟嘟的聲音,讓王一洛好生奇怪,想給阿嬌撥回去吧,又覺得不太好。她也不知道阿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給自己打來電話隻是為了讓自己聽一段旋律,又為什麼在自己跟她和聲之後又立馬掛上了電話。

阿嬌此時隻是捂著嘴獨自哭泣,她甚至不想讓自己出聲,縱然屋裡隻有她一個人,她仿佛也不想彆人聽見。

有些人總覺得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會讓人很心動,畢竟那個時候很能讓人產生心疼的感覺,很想把那個哭泣的女人緊緊地摟進懷裡,然後用自己的真心去嗬護她,擦去她眼角的淚花。

但是現在可憐的阿嬌小姐,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痛苦,她從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痛苦和矛盾。

透過淚濕的眼簾,她仿佛看見了年輕的林蕊清淡的麵容。

多年以前,阿嬌還不叫任若嬌,她有一個很俗氣的名字,李春花,林蕊是她的鄰居,比她大幾歲,上學的時候總是林蕊牽著她的手帶著她穿過鎮子裡長長的街道,去到鎮子東頭的小學。直到林蕊升了高中,因為鎮子裡沒有高中,所以林蕊隻能去縣城裡上,那個時候,李春花才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

於是,每個周末林蕊回家,李春花總會不停地纏著她,寫作業非要到林蕊家去寫,睡覺也必須得挨著林蕊睡,大人們都知道她們兩個是連體嬰兒,隻要見著林蕊,保準可以見著李春花。

當年的李春花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林蕊居然會有那麼強烈的占有欲,她隻是遵循自己單純年幼的心思,想要靠近林蕊,想要無時無刻跟林蕊在一起。

李春花上高中的時候林蕊就從高中畢業回來了,林蕊家給她找了個幼兒園老師的工作,也許是林蕊本人真的很善良可%e4%ba%b2,反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很喜歡她,對此李春花很是高興,心裡有種我家的東西怎麼都好的感覺。

可是某天李春花回家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不怎麼愉快的事情,她照例回家之後便去找林蕊,卻發現鎮上的老按摩師傅的兒子王正東正坐在林蕊家的客廳裡跟林蕊的爸媽有說有笑,林蕊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時不時地隨著三人的話語笑兩聲。

李春花本能得覺得不好,她也是15歲的女孩子了,學校裡麵談戀愛的也不少,她怎麼看不出來那個王正東兩隻賊溜溜的眼睛一直都沒從林蕊的身上離開。此時的她,心中突然湧出相當強烈的酸澀感來,這種酸澀感激得她立馬跨進了林蕊家的房門,拽著林蕊便離開。

那時的李春花根本不知道其實她的心裡對林蕊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友情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