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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謀臣 鳳輕 4160 字 2個月前

便吧。”吃飽了喝足了才有力氣動手不是麼?

大帳裡,周圍侍候著的北漢人都忍不住一臉就去的看著眼前這幾位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大人物。靖安侯亮著他們原本是想要掃他一點兒麵子,不想人家完全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比在自己家裡還有自在。說不定,靖安侯若是來得晚了,這大帳裡就隻剩下殘羹剩飯,人家一抹嘴兒直接走人了。

另一邊的帳篷裡,雲浮生聽著雲天恒的稟告微微皺眉,“沐清漪沒來?”

雲天恒點頭道:“是,西越帝說沐相身體不適,留在營中休息了。”雲浮生皺了皺眉,低頭盤算了片刻才道:“如此…也好,雖然和原本計劃的不一樣,但是他們分開了也好,傳令下去,兵分兩路同時動手。”他們人多,並不擔心分兵之後兵力不足。畢竟,四千精兵對兩三百人,彆說是分兩路,就是再分出兩路來也是足夠的。

雲天恒沉默地點頭,雲浮生仿佛想起來什麼,問道:“容瑾的氣色如何?”

雲天恒道:“師傅說得不錯,西越帝氣息果真是有些不穩,就連徒兒都能夠察覺得到,想必是真的受了內傷無力遮掩了。”雲浮生滿意地點頭道:“很好,本侯這就去見見他們。本侯也想見識一番西越帝的武功到底有麼的深藏不漏!”

雲浮生走進大帳裡,看到的就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西越眾人各個悠然自得的吃菜喝酒不亦樂乎。仿佛今天不是他北漢靖安侯宴客而是他們自己在帳子裡聚會一般。看到眼前這一幕,雲浮生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僵硬了一些。

還是魏無忌最先看到雲浮生,含笑站起身來笑道:“靖安侯可是來晚了。”

雲浮生強笑道:“本侯有些瑣事纏身,讓各位久等了。”

開陽趴在桌上,笑道:“既然如此,靖安侯當自罰一杯才是。”雲浮生掃了一眼說話的開陽,卻見在座的眾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抽了抽嘴角笑道:“這是自然。”倒也不含糊,直接端過一杯侍者送上來的酒一飲而儘。

雲浮生如此,跟在雲浮生身後進來的江湖中人卻有些壓不住怒氣了。這些人都是雲浮生將雲門弟子大多數變成傀儡之後才重新招募的。都是江湖中頗有些名氣的高手,上次華國寶藏一事三國江湖無不損兵折將。雖然大多數人也明白他們是被人利用了,但是對沐清漪已經西越多少還是有些心存芥蒂的。隻可惜,區區幾個江湖中人哪裡有本事撼動西越皇室也隻得默默的忍了。因此在雲浮生設法拉攏這些江湖中人的時候,雖然一些有眼力的十分知趣的和雲浮生劃清了接線,自己回家閉門思過去了。卻總還是有些不長眼又自視甚高的人選擇了跟著雲浮生。

這些人隻看到了雲浮生外麵的風光,一個江湖中人被北漢皇室封侯,女兒還做了北漢皇的妃子,可謂是一步登天,哪裡能夠明白雲浮生的苦處。忍不住一個個都幻想自己便是第二個雲浮生,因此跟著雲浮生的人還當真是不在少數。而這些日子見識了雲浮生絕世的功力之後,其中也不乏對雲浮生忠心的人。

“彆人家請客,主人還沒到自己就開始吃喝了,這便是西越人的教養?”雲浮生身後,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斜睨著眾人,有些陰陽怪氣地道。

開陽抬眼,笑眯眯地望著那中年男子道:“請人吃飯,主人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難道這便是北漢人的教養?啊,不對…難道這邊是江湖中人的教養?在座的各位中…隻怕也有不少西越人吧?西越生你們養你們,各位…你爹娘跟你們沒仇吧?”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果真有幾個人忍不住變色。雲浮生一抬手攔住了身後想要衝過去跟開陽理論的人,淡笑道:“本侯來晚了,各位恕罪。大家請坐吧。”

雙方各自瞥了對方一眼,在心底輕哼一聲轉過了頭去。

賓主落座,雲浮生舉杯邀眾人共飲。看著這大帳中的一眾賓客雲浮生不由得多了幾分恍惚,隻覺得賓客滿座倒是十分心滿意足。在北漢的日子雖然沒有往日自在,但是卻是比屈居一個小小的雲門要風光百倍。

雙方人馬本就沒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互相看不順眼。這宴會自然也彆想有多麼的風平浪靜。果然,酒過三巡,方才跟開陽嗆聲的中年男子便站起身來道:“聽說西越自西越帝一下,各個武功高強。在下不才,想要領教一二。”

大帳裡絲竹之聲頓時一停,顯得格外的沉靜。坐在坐前麵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懶洋洋的喝酒的容瑾突然抬眼,暗紅的眼眸直射那中年男子而去,“你…想要領教本公子的武功?你能接我幾招?”

中年男子不由得一噎,他在雲浮生招攬的這些人中武功也隻能算是中上,就算是活的不耐煩了也不會想要去挑釁容瑾的。臉色有些發青的變了變,中年男子才勉強笑道:“西越帝說笑了,在下武功低微豈敢跟西越帝討教?”

“既然知道武功低微,就乖乖回去待著,彆惹本公子心煩。”容瑾毫不留情地道。若是往常,不管對方是誰被人如此羞辱中年男子必然是要怒的,但是一對上容瑾那雙冰冷無情的紅眸卻讓他心中忍不住顫了顫,不甘言語。

“陛下!末將開陽想要領教這位高手的高招!”坐在下首方的開陽突然站起身來,朗聲笑道。

容瑾眯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若是輸了,小心你的腦袋。”

“是!”開陽朗聲笑道,年輕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朝著那中年男子拱手笑道:“前輩,還請手下留情啊。”中年男子臉色變了幾變,輕哼一聲拔出手邊的劍朝著開陽刺了過去。開陽神色坦然,毫不猶豫的側身讓開,反手拔出身邊一個北漢侍衛的佩刀就直接動起手來。開陽自己有劍不用,卻隨手拔了北漢侍衛的刀來用,可見對此戰的漫不經心。那中年男子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唰唰唰幾劍淩厲無比的攻向開陽。

大帳外,北漢營地的一角,蕭廷看著眼前嚴陣以待的北漢士兵,再看看不遠處的燈火通明的大帳裡不時傳出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眯眼道:“雲浮生在乾什麼?”

身邊的侍衛低聲道:“靖安侯手下的人似乎是在跟西越的人比武切磋。”

蕭廷眼底掠過一絲嘲弄,嗤笑一聲道:“比武切磋,他以為西越帝真是江湖中人麼?封了侯又如何?還是改不了江湖中人的那一套。”侍衛點頭道:“公子說的是,就算是比武…靖安侯那邊隻怕也不占上風。隻怕是想要用車輪戰消耗西越帝等人的實力吧?”

蕭廷冷笑道:“本公子若是他,就直接讓人將大帳圍了然後萬箭齊發也比什麼車輪戰靠譜。去收拾一下,咱們立刻離開這裡。”

“公子,這……”侍衛有些為難地道。

蕭廷道:“容瑾敢大搖大擺的來赴宴,你覺得他們會沒有準備麼?就算容瑾傻了,魏無忌難道也一起傻了?明知道咱們兵力遠勝於他們還敢這樣來赴宴跟人比武…誰知道後麵還會有什麼事情?橫豎這次的事情功勞咱們也撈不到,彆把命給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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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主仆二人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收拾了行禮一人一匹馬出了北漢大營。如今這裡的權利雖然被雲浮生把持著,但是蕭廷畢竟出身北漢世家,皇帝重臣,他要走自然也沒有人攔他,讓兩人十分順暢的一路出了大營往北漢皇城的方向奔去。

大帳內,原本還將長劍舞的銀光飛舞的中年男子突然慘叫一聲撞了出去跌落在不遠處的地毯上。眾人側首望去,隻見那中年男子身下暗紅的血跡染紅了大片的地毯。手腕上鮮血潺潺,根本動彈不得。離得近的人看得分明,那雙手分明是被人直接挑斷了經脈,就算有再厲害的名醫隻怕從此也是個廢人了。

開陽滿意地看了看手裡的腰刀,一揮手送回了侍衛的刀鞘中,笑道:“北漢的刀果真是名不虛傳。雖然有些不習慣卻還是鋒利無比。哎呀…這位前輩實在是多不住,兵器不趁手一時間失了輕重,還請前輩和靖安侯見諒。”

對麵的一眾江湖中人無不目光含恨地等著開陽。明明是他故意將人的手筋挑斷的,卻一副無辜的模樣惺惺作態。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不過才二十出頭,笑的一臉和藹可%e4%ba%b2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雲浮生臉色微沉,卻並沒有發作隻是一揮手讓人將那中年男子抬下去醫治。很快,又有人站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模樣怪異的婦人手中握著一條黑色的鞭子直指開陽,“小輩如此情況,就讓老身來領教一番。”

開陽眨眼,他對江湖中人完全不熟啊。

魏無忌靠著椅子坐著,含笑看著眾人。一手端著酒杯悠然淺酌,端是雍容無匹。見開陽一臉茫然,魏無忌出聲道:“開陽,這位老婆婆是江湖中數得上的高手了,年輕時有個外號叫陰姬,善使長鞭,武功陰柔以快取勝。你雖然不占優勢,不過到底還年輕,也算是一種磨礪。不過,需記得,敬老尊賢。”

開陽笑道:“多謝魏公子指點,我保證不打爛這位老前輩的臉。”

“孺子可教。這位陰姬前輩也隻剩下這張臉了,打不得。”魏無忌滿意的笑道。

“魏無忌!”陰姬臉色發黑,本就有些怪異的容貌更加扭曲起來。這位陰姬本身容貌就不出色,但是說是老前輩卻有些過了,她的年紀最多也就比魏無忌大個幾歲而已。隻是因為練功而導致不僅年紀比真實年紀看著大,就連本就隻是清秀的容顏也變得怪異起來。容貌本就是陰姬不可觸摸的痛楚,偏偏魏無忌還一戳再戳。什麼老前輩,老婆婆,隻剩下這張臉了,在場的人除了開陽等少數幾個誰不認識陰姬?誰不知道魏無忌這是故意擠兌她的?

長鞭一揚,陰姬毫不猶豫地一鞭子朝著魏無忌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卻不想魏無忌連頭也懶得抬一下,從容的低頭飲酒。飲酒的長鞭還未落下,就見開陽一躍而去手中長劍並未出鞘直接纏住了陰姬的鞭子,笑嘻嘻地道:“老前輩,你不是說要跟晚輩過招麼?怎麼又去找魏公子?就算魏公子看起來比晚輩厲害俊雅,你也應該先打過了晚輩再去找魏公子說話啊。”

“撲哧!”大帳中,不知是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好!好!我就先殺了你這小子再說!”陰姬陰測測的臉一時間顏色變幻不定,抽回自己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著開陽打了過去。開陽這一次倒是乾淨利落的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