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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巫師的魔力能夠緩解他的饑渴,但現在他已經無比虛弱,要不是一向以來的貴族教育讓他不能輕易露出軟弱表情,他此刻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地上。

緩慢的走了幾步,不遠處又看到了貝拉特裡克斯和羅道夫斯兩人,他們麵朝下趴在一簇草叢中,似乎剛緩過勁來,貝拉特裡克斯在低聲罵罵咧咧。

盧修斯很佩服這女人的精力,就他自己而言現在根本沒有說話的精力,而貝拉居然還可以罵罵咧咧。

再往前走不遠處,幾個食死徒正不雅觀的匍匐在地,剛蘇醒的和正在蘇醒的,極其緩慢的爬到一起,互相攙扶著顫巍巍的站起來。

“那隻大鷹和沙漏都不見了,看樣子我們暫時安全了!”盧修斯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抬頭看看高高的棕櫚樹,因為所有的食死徒魔杖都在伊莫頓的拷打中被奪走,他們現在都沒有魔杖傍身,盧修斯用儘力氣使出一個無聲的飛來咒招來幾個椰子,貝拉特裡克斯和羅道夫斯配合的用無聲咒四分五裂打開了椰子殼。

幾個人貪婪的喝著椰子汁,盧修斯斜著眼看著跌跌撞撞過來的幾個食死徒,伸手把身旁幾個椰子遞了過去。

他們一行十六個食死徒,都是新生代的貴族,在艱難的環境下,隻有團結互助才能度過難關,所以就算過去不太%e4%ba%b2近,經曆了此次伊莫頓的折磨,也大多養成了一些默契和感情。

喝光了椰子汁,精力恢複了一些,這個島嶼與世隔絕,空氣清新,魔力元素也很活躍,巫師們很快分了工,十二個男性巫師分成四隊,分彆超四個方向搜尋,一邊找食物,一邊找出路,而四個女性巫師則在此整理儀容,並就近收集椰子等可以飲用或食用的果實。

某種程度而言,擁有魔力的巫師比麻瓜更加適合野外求生,因為他們不是離開了高科技而無法生存,身體因為魔力的原因也更加強壯和易於恢複,甚至連巫師的女性,都比男性麻瓜要更有生存能力。

這不,很快的,基本恢複了淑女模樣的四個女性巫師,在貝拉特裡克斯的帶領下,輪流使用無聲咒,收集了幾十個椰子,支起一個簡易的爐灶,還搭起一個乘涼的棚子,一個簡單的變形咒後,地麵上還多出幾個舒適的花園椅子。

巫師離了魔杖並非不能活,特彆是優秀的食死徒青年精英們,他們的貴族訓練中曾有很大一部分是參考魔杖被剝奪後的應對情景的。

四名女士坐在變形咒變出的花園椅子上,一邊用變形咒變出的小勺子舀著椰子汁,一邊開始了她們的上午茶會,作為合格的英國淑女,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優雅的好習慣。

這就是筋疲力儘的紳士們探險回來看到的場景,女士們在樹蔭下開椰汁茶話會,儘管條件苛刻,可依舊給她們整出了特色和韻味。

盧修斯暗自點頭,貝拉雖然有時候很偏激,但不可否認布萊克家良好的貴族教育非常成功。

羅道夫斯整整袍子,挺直腰板,優雅的走到妻子跟前,%e5%90%bb了%e5%90%bb妻子的麵頰,然後順手將一旁準備好的樹枝和石頭變成了一把椅子,放在貝拉身邊,順勢坐下。

盧修斯轉身指揮幾個男巫師把處理好的獵物盛放好,自己帶著一堆采摘的符合馬爾福美觀的花朵送到桌前,“願這小小的點綴能為您的沙龍添彩,我%e4%ba%b2愛的貝拉!”

貝拉特裡克斯含蓄的點點頭,此刻她是高貴的女主人,正招待客人來著。

茶話會變成了午餐宴會,年輕的食死徒精英們在荒島上自力更生的作品,讓他們非常感動和珍惜,雖然一個個都饑腸轆轆,可依舊保持著良好儀態,不緊不慢的吃完了三天兩夜來第一頓飽餐。

“我們找到幾個山洞,今天下午我們可以輪流休息一下,第一輪就由我和羅道夫斯負責守衛,女士們和你們幾個休息,下一輪換。”盧修斯很快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我們必須在兩天之內恢複最好狀態,做好幻影移形的準備。”

眾人點點頭,經過這次磨難,他們不約而同的承認了盧修斯的領導才能,即使麵對伊莫頓的折磨,他也沒讓食死徒丟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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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海風吹得塞勒斯渾身都懶洋洋的,在艙裡狠狠睡了兩覺後,再出來透氣的時候,塞勒斯已經重新投入了旅行的享受之中。

錢不是問題,誰聽說過巫師缺錢了,哦,韋斯萊家的不算。不說自己在伊爾拉紮特家賺的那麼多錢,隨便掏出一個自己墓室的陪葬,那可都是三千年前的埃及古董。

不過,塞勒斯還沒窮到賣自己陪葬品的地步,他這個人向來有屯錢的習慣,還保持著華夏人狡兔三窟的謹慎,早在巫師界的時候,就給自己在麻瓜界備下好多身份,幾個著名的銀行裡也各自存著足夠的存款和股票證券。

這一次塞勒斯旅行,就換了個有著三重國籍的塞繆爾康納利的名字,連麵貌都修飾了一下,變成了金發碧眼的陽光男孩,任哪個熟人現在看到了塞勒斯也認不出他來。

先品嘗遊輪上最美味的海鮮和魚子醬,再聘請船上專業的按摩師給自己全身上下做個SPA,到了晚上的時候,穿著華麗的禮服參加小型宴會,再認識幾個咯咯傻笑的漂亮妞。

不得不說,塞勒斯是個很會享受的人,他還計劃著在船上來一次香豔的豔遇呢,可惜自己還沒發現心儀的對象。

遊輪上的獵豔者不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在看彆人的風景,卻不知自己也是彆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金發碧眼的男孩本來就符合歐美大眾的審美觀,再加上優雅的談吐舉止,闊綽的手段,塞繆爾康納利先生很快成為了這艘遊輪上少女們幻想的完美王子,並且這種仰慕者不乏同性。

這不,僅僅是在甲板上散散步,就有不下六次偶遇,其中三名小姐來自法國,一名來自保加利亞,還有兩名英國姑娘。

啊,浪漫的法國姑娘,她們用帶著柔軟韻律的聲音在你耳邊傾吐心事時,會把你的心撓得癢癢的。

塞勒斯眯著眼,禮貌的露出溫柔的笑容,可心裡卻在狂笑,“哈哈哈,又是一個被本少爺迷倒的傻妞!”

彬彬有禮的借口自己要構思一部遊記,在小姐們掩嘴驚呼的崇拜眼神中,得意洋洋的走回艙中,剛關上門,就感到艙中有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Imperio”熟悉的聲音,在康納利先生一轉頭的時候響起,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冰藍色的眼睛直直盯著塞勒斯金綠色的眼睛,因為沒有魔杖,施展這種奪魂咒他不得不采取眼神的直接接觸。

“我不知道出了英國邊境,不可饒恕咒就變成了世界通行?”懶洋洋的在盧修斯震驚的眼神中,康納利先生緩緩掏出一支細長的魔杖(當然不是原先塞勒斯那根),輕輕鬆鬆的指著鉑金貴族,“我有這個榮幸,認識這位即將被送入阿茲卡班的先生的名字嗎?”

“你是巫師?”盧修斯有些懊悔自己的魯莽,好不容易集體幻影移形到這麻瓜的遊輪上,他按照馬爾福的標準選擇了這個最豪華的艙室,哪知裡麵居然住著一名巫師。

“對不起,我以為巫師都通過國際傳送司的途徑外出旅遊,沒想到遇到您這位特立獨行者?”盧修斯假笑著後退一步,現在他沒有魔杖,不敢輕易招惹眼前的巫師不快。

塞勒斯暗道真是狗屎的緣分,好在自己易了容,否則給盧修斯知道行蹤,不下於告訴了伏地魔自己的去處。

“似乎沒有法律規定巫師不能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本人塞繆爾康納利,美國人。”塞勒斯禮貌的伸出手去,露出恰到好處的溫和,似乎是因為對方都是巫師的緣故。

“盧修斯馬爾福,英國人。”盧修斯輕輕碰了一下塞勒斯的手,算是打過招呼。

“您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塞勒斯故意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盧修斯。^思^兔^網^

“一點小麻煩,傳送出了差錯,我和同伴不得不順道搭乘這艘船!”盧修斯暗示自己還有同夥,以免眼前的巫師發難。

塞勒斯聳聳肩,“那麼,本人有什麼能為您效勞?”同樣露出一個假笑,心裡可一點都不想和他們牽扯上。

盧修斯同樣不願讓更多的食死徒這狼狽的情形被看到,他很禮貌的表示了拒絕,並退出了塞勒斯的房間。

盧修斯走後,塞勒斯皺了皺眉,太不同尋常了,要不是了解鉑金貴族的個性,他還真以為是普通的偶遇,可是知道盧修斯是食死徒中的菁英,沒有理由他會這麼示弱,而且塞勒斯發現從頭到尾,盧修斯都沒有露出他的魔杖。

在不利的環境中,一個久經鍛煉的巫師不該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但塞勒斯不想追查,好不容易逃離出那個麻煩圈,才不會傻得自找麻煩去。

世界很精彩

朝陽升起,陽光卻滲透不進海底。

籠罩在黑暗中的哈姆耐布特拉城裡,唯一的光芒就是伊莫頓的雕像,那座由死神信徒們信仰構造的雕像是伊莫頓手拿《亡靈聖經》的形象。

伊莫頓站在宮殿高高的陽台上,背靠著窗戶呆呆看著死神的信徒們辛勤的建造著雕像。

“伊莫頓老師,能夠站在您背後,仰望您的背影,真是卑微的塞勒斯最大的心願啊!”伊莫頓的腦海中響起記憶中塞勒斯狗%e8%85%bf諂媚的聲音。

伊莫頓咧嘴一笑,塞勒斯總是不知道,違心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怎麼都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也就是這絲諷刺,讓伊莫頓忍不住欺負他,給他小鞋穿,讓他難堪。

和其他的祭司學徒或真實或虛假的偽裝相比,塞勒斯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家夥,他的表情總是靈動活潑,總是在不經意間說出令人發笑的傻話。

伊莫頓過去也是叛逆跳%e8%84%b1的,所以,自從當上神官大祭司,雖然表麵上裝得嚴謹肅穆、成熟穩重,內心裡依然還是向往自由率性的。

也許是看著塞勒斯苦惱的掙紮在權勢爭鬥中的樣子,想起了不得不掩藏個性的自己,或是羨慕塞勒斯能夠苦中作樂,化尷尬為惡趣味的開朗,伊莫頓對這個小學徒實際上是特殊的。

這種特殊,伊莫頓一直以為是那塊石頭在塞勒斯身上的原因,但是,如今,石頭已經回到自己手中,塞勒斯也應該消失在自己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