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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了一句:

    “對了,今天給我報警的那個小姐姐是誰?我改天請她吃個飯,感謝一下她?”

    說著話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尹逍所在的地方。

    似乎沒來由地相信,自己的父親應該會將自己身邊的人調查的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

    尹逍立刻報出了那人的資料:

    “在福華區上班的一個白領,好像叫……洛笙,笙簫的笙,少見的一個字。”

    花白禾若有所思地將這個字在自己的口中來回咀嚼。

    洛、笙?

    挺好聽的名字。

    不知道這個小姐姐有沒有對象,那麼漂亮的人,應該有對象吧?

    說不定是跟她一樣的,忙於商務應酬,成日朝八晚六的上班黨。

    想到這裡的時候——

    花白禾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因為自己居然在琢磨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小姐姐的樣子,甚至還對人家的家庭、婚姻狀況等等開始了一係列的猜測。

    花白禾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兒危險。

    仿佛即將滑向深淵。

    她一邊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怕,一邊托著腮問她爸:

    “爸,她的聯係方式一會兒告訴我吧。”

    尹逍還在慢吞吞的喝粥,順手還拿過旁邊的平板電腦在刷新聞,聞言頭也不抬地應了她一聲:

    “嗯,你一會兒找波叔要,資料都在他那裡。”

    完美避開了他一個中年男人無端端獲得適齡女生聯係方式的奇怪聯想途徑。

    花白禾點了點頭:“好的。”

    在應下的同一時間,她已經在心中琢磨——

    要是自己拿到了那個叫洛笙的聯係方式,到時候該怎麼跟人家開口聊天?

    嗯……

    她認認真真地在飯桌上,托著下巴思考著這個問題。

    直到她的手機“叮咚”一聲。

    浣溪沙(兒子):“爸爸,今天晚上有空出來嗎?”

    花白禾:???

    浣溪沙?

    詞牌名成精?

    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機,發現自己失憶之後這麻煩接踵而至。

    也許是她盯著手機的時間太久,另一邊的薛繼鳴就立刻開口問道:

    “怎麼?”

    “又有不記得的人?”

    “我之前在你有記性的時候幫你記過關係,而且你自己也在上麵有過備注啊。”

    花白禾意味深長地發出了一聲:“嗯……”

    她說:“確實有備注。”

    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很平坦,然而並不知道衣服下的肚皮上是否藏著一道橫的、或者是豎著的傷痕。

    哦,那還是剖腹產的情況下。

    順產是沒有傷痕的……

    眼見著自己的思想已經跑向了危險的懸崖邊,花白禾及時勒馬,果斷把手機的屏幕放到薛繼鳴的麵前:

    “這個浣溪沙是……?”

    突然看到備注的薛繼鳴:“……”

    這能認得出來才怪了。

    他無語地回道:“這是你朋友,沙浣溪,因為她的名字跟某個詞牌名很像,從小被你喊到大,她網上的名字就是這個了。”

    而且,因為花白禾對朋友仗義,出門都是給錢的那個,朋友們都會開玩笑叫她爸爸。

    聽見解釋的花白禾了然,抬手回了朋友一句:“今晚有事,不出去了。”

    就在這話敲完之後——

    波叔忽然聽見門口的動靜。

    是門鈴聲。

    花白禾開始還沒分過去注意力,結果不多時,就看見波叔有些一言難儘地回來了。

    薛繼鳴和尹逍臉上都是疑惑。

    隻見到波叔有些表情奇怪地說道:

    “門口來了個挺俊的小夥子,說是……”

    “說是我們小姐的——男朋友?”

    薛繼鳴:“!”

    哪來的野豬居然敢拱他老姐?

    尹逍:“!”

    太囂張了!泡妞還敢泡到他女兒頭上?!

    唯有花白禾滿腦袋的問號:“???”

    男、男朋友?

    所以她……

    花白禾握著手機,喃喃道:

    “我這性向……有點謎啊……”

第106章 虛幻與真實(三)

    就在花白禾對自己的性向認知產生懷疑的刹那,她已經從自己的餐桌桌位上起來了,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波叔似乎是對她曾經失憶的幾次經曆了解的不錯,並不很能確定以自家小姐的秉性來說,究竟有沒有可能在外麵欺騙完了少男脆弱敏[gǎn]又萌動的小心心,隨即就將人拋到了腦後,直到——

    人家找上門來。

    當然,這點花白禾自己也不是很能保證。

    當她想要從腦海中找點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從中找到能印證自己性格的內容時……

    她都失敗了。

    許許多多的重要片段,之於她,都仿佛隔了一層厚厚的冰麵,而她趴在那結實的冰上,連自己的影子都幾乎看不見,更無法透過那雪白的、霧茫的一切窺見自己從前的生活。

    隻在很偶爾的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影子從底下一閃而過。

    然而等她再去追蹤的時候,那些泡沫般升起的痕跡又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懷揣著如此的忐忑——

    她在走到門口的過程中,猜測了無數次出現之人的模樣,連自己和那陌生人的故事都開始揣測。

    直到門口來客的模樣映入眼簾。

    她怔了一下。

    第一反應是:

    這人是不是來訛她家錢的?

    “我好像不喜歡這個類型吧……看著就很乖,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心底有個聲音猶豫著輕輕說道。

    原因無他,此刻門口正站著一個穿著墨藍色西裝的身影,墨藍色底、白色豎紋的西裝襯的他身形修長如竹,五官輪廓不論是單挑出來的眉眼口鼻,還是組合在一塊兒的總體感覺……

    都是完美。

    尤其是唇角掛著的那縷彬彬有禮的溫暖笑容,幾乎仍帶著方才在室外時染上的太陽溫度。

    當看到他的那一刻,花白禾覺得整個室內都被來人映亮了。

    就外形條件而言,他實在是太好看了。

    花白禾甚至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毛病。

    然而……

    儘管自己對這個人半點不來電,她卻發現自己對這人有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比起之前見到尹逍之後的感覺,有過之無不及。

    或許是她愣神的功夫太久了,連準備聽從尹先生的指令,將來客“禮貌”地請回去的波叔也不敢再做決定,隻在旁邊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的小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像在思考,莫非尹小姐真的認識這人?

    若是真的欠這小夥子一個人情,尹先生大概會有些頭痛吧。

    管家楊波在心中將自己的打算過了一圈,麵上卻不顯,直到花白禾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抱歉,我這段時間的記憶似乎又丟了一次……”

    “請問,介意再告訴我一次你的姓名嗎?”

    聽見她的問題,那個墨藍色西裝的青年微微一笑,出口的語調令人如沐春風:

    “當然——”

    他說:“再介紹多少次都可以,我叫做習桐,學習的習,梧桐的桐。”

    說完這句之後,他的嘴唇動了動,又低聲補了一句:

    “你的……習桐。”

    恰好聽力不錯,而且還在旁邊裝木頭人的管家波叔:“……”

    至於花白禾,則是歪了下腦袋,點了點頭的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出於禮貌同樣補了一句:

    “我是花白禾。”

    習桐笑了笑,在尹逍和薛繼鳴有誌一同停下筷子,一齊朝這個方向凝視的當口,也半點不怵地坦然與花白禾握了手。

    略有些溫熱的手掌觸上來,並未有多餘的動作,一握即分,從對方嘴角噙著的弧度半分未減的狀態能看出,他似乎並不介意與花白禾重新認識一次。

    花白禾原本還有些緊繃,不知為何在察覺到他的狀態之後,反倒也跟著放鬆了稍許。

    直覺在悄悄地驅使她的身體,好像在說……

    他是可以相信的。

    花白禾不由將他的名字在舌尖又繞了好多次。

    習桐……習……桐……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伴隨著許多的奇奇怪怪的、五顏六色的圖片和字,其中一張上麵寫著:

    【我看你是癩蛤蟆日青蛙,長得醜還想玩的花.jpg】

    花白禾:“???”

    她萬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和這人之間究竟是個什麼關係,才會得到這樣一張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琢磨著“表情包”這個詞,花白禾的神情變得愈加困惑。

    可是一旦她想追逐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圖片往下逡巡,那些畫麵又紛紛如鏡麵破碎了。

    “互相交換了名姓,以後就是朋友了——不請我進屋喝一杯茶嗎?”

    瞧見她臉上一副思索的樣子,麵前的人微微笑著問了一句。

    花白禾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

    她反應過來,稍微往後麵讓了讓,這便是請的意思,根本沒讓旁邊的波叔有任何傳達男主人們意見的機會。

    屋內餐桌旁的尹逍、薛繼鳴:“……”

    心裡有點急,也有點生氣。

    還是薛繼鳴先按捺不住,起身朝客廳的方向而去,臉上也是與習桐如出一轍的笑容,因為皮囊同樣出色的緣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有兩隻雄孔雀爭相開屏。

    “不給我介紹一下我的‘新姐夫’嗎,姐?”

    是薛繼鳴先聲奪人地問了一句。

    彼時花白禾正在讓波叔準備消食的普洱茶,一轉頭就見到薛繼鳴一副“極其護短”的樣子,對腦門上頂著男朋友門號的習桐發難。

    花白禾有些奇異地看了一眼薛繼鳴。

    而習桐隻是十分淡然的坐在沙發上,隻是微笑地同樣抬頭看向花白禾,仿佛沒聽出“新姐夫”這個詞裡該有的吃醋暗示,等著她的介紹。

    薛繼鳴等他的回答等不到,又隱約收到了自己親姐姐的胳膊肘往外拐暗示,頓時感覺自己剩下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裡。

    他暗暗把自己憋了個夠嗆,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