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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連禦器上去都做不到。

    可那秦唱晚也不知怎麼動作的,竟然就在喊完那一聲之後,氣息陡然朝著他的方向靠近。

    幾乎是瞬間,就從那光幕的另一頭直直地撞了進來,在半空中自由下落的時候,似是察覺到他的存在,於是一邊調整身子,一邊錯愕地喊了一句:

    “沈師叔?”

    在她調整身子的同時,沈望聽見好幾個東西從上麵劈裡啪啦掉下來的動靜。

    沈望:“……”

    他預感到,自己要是往旁邊避開,任由秦唱晚掉下來的話,這個隻能依靠諸多法器,本身實力微乎其微的靈寶門弟子,可能就要血濺如意村了。

    於是,沈望借著自己那柄劍的微弱光芒,用自己金丹期的視力判斷好了秦唱晚下落的地點,先一步朝旁邊跨了跨,伸出了雙手接住了那個勉強在一堆滯空片刻的法器上減緩了速度,才剛剛喊出一句“小心”的人。

    沈望接住她的刹那,抬起一腳往旁邊又挪了挪,試圖穩住自己的下盤,卻不知腳下忽然多了個什麼凹凸不平的東西,竟然讓他腳踝一歪——

    他條件反射、輕微地吸了一口涼氣。

    將人放下之後,他無奈地回了一句:“是我。”

    但是回過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他明明記得之前自己的腳旁邊沒有任何的東西,怎麼就忽然生出一塊石頭,居然還能讓他崴了腳?

    沈望視線往下落的同時,聽見一聲細細的“哎喲”聲!

    沈望趕緊抬腳,忽然發現自己的腳下——

    踩著一顆奇怪的……花生米。

    他使勁看了看,發現那確實是花生米沒錯,而就在他的靴子邊,此刻竟然有個幾乎與他腳踝差不多高的白色小老鼠,正抬手看著他。

    黑豆大的兩個小眼睛裡閃著控訴,那小東西兩個小爪子空空落落的垂在身側,小胡子動了動,口吐人言道:

    “你這後生怎麼回事?”

    “你知道你踩的是什麼嗎?你踩的是我醃製了82年的花生!再醃製18年,它就是一顆百年花生了!”

    沈望:“……”

    他聽著這聲音,終於想起來這小老鼠的音色就是自己方才聽見的那個絮絮叨叨的聲音。

    沈望的第一反應是成了精的妖怪,警惕心剛起來,口中已經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了一句:

    “……抱歉。”

    那白色小老鼠珍惜地撿起自己剛才不小心滾出洞口,咕嚕嚕跑到沈望腳下的花生米,一點都沒意識到一顆花生放了這麼多年的質量問題,小心翼翼地對那花生擦了又擦,這才抬頭再看了看麵前的兩人。

    秦唱晚自從剛才被沈望接住之後,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但是對方似乎隻是舉手之勞,在確認她無恙之後就將她直接放了下來,而後就是跟這個奇怪的小老鼠的對話。

    秦唱晚有心想問自己如今身在何方,凝光師叔去哪兒了,為什麼沈望會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等等。

    可她察覺到現在好像不合適問出這些,於是靜靜地等著沈望與那小老鼠溝通完,才準備插話。

    然而……

    那小老鼠眼睛裡滴溜溜地轉過一圈,抱住自己的花生米,忽然張嘴喊出一句氣勢十足的話來:

    “人齊!秘境重開!”

    那話語像是蘊含著神秘力量的梵音,其勁雄渾,其氣悠長。

    然而沈望與秦唱晚兩人卻悚然一驚,看那小老鼠的眼神頓時變了:

    “這是……言靈術法!”

    沈望抬手欲拔劍,秦唱晚也警覺地想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召喚出合適的防禦武器,卻沒想到——

    下一刻,他們頭頂那個原本連接著如意村屋子的白光忽然消失了。

    兩人如墜另一世界,聽見四周轟隆轟隆的聲音,不知黑暗中有什麼在變化,唯有四周散來的霧氣越來越濃重,兩人都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那霧氣中帶有什麼毒。

    直到一塊血色匾幅拔地而起,懸空高掛在不知合適出現在他們前方的一條路上,上書三字:

    七情嶺。

    秦唱晚和沈望麵麵相覷一眼,不知道這匾後是什麼世界。

    因為那三個高懸紅字後麵的地域中,迷霧重重,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聲音從其中傳出。

    誰也不知道那片霧中隔絕了什麼,藏著什麼,還是……

    引他們入的一個局。

    沈望瞧見秦唱晚眼中的疑惑,這會兒不好將師父扯進來,擔心二人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給他這分曆練的星隱跟著遭了罪。

    於是他想了想,挑著說了一句:

    “師妹晌午時不喜這屋子中光線太足,提出要與我換。”

    “我住進來之後,發覺這牆後有端倪,正欲探查,卻不知怎的掉了進來,這還連累了唱晚道友,實在抱歉。”

    他進入前,牆上原本被星隱留下的那些痕跡早就隨著牆皮脫落一同消失,根本沒有再被人找到原形的機會。

    秦唱晚聽見他解釋,倒也寬心,當下即刻說道:

    “我曾聽師父提過,九州修士各有各的機緣,如今沈師兄便是遇到了一場機緣,唱晚能僥幸與沈師兄同渡難關,或許也是冥冥中的定數,沈師兄不必道歉。”

    這番話一說出來,沈望倒是對她的心寬有些刮目相看,當即對她點了點頭,準備上前去打頭陣。

    畢竟身後的路已經被斷了,他們倆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往前走不行。

    就在沈望踏出去的時候,秦唱晚也警惕地拿著法器盯著周圍,防止四麵八方的霧氣裡突然躥出來什麼東西。

    同一時刻。

    那隻留在原地的小老鼠抱著自己的花生米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數了數自己藏起來的好東西之後,美滋滋地說道:

    “方才進入的是第幾對道侶來著?我想想……第八百三十六對?不不不,應該是第一千零二十六對……想不起來了……”

    “算了,等主人醒來,她一定會誇我聰明的,我連算數都未落下……我還給她找了這麼多的道侶送給她觀摩學習,她一定會高興的……”

    那小老鼠在自己如山高的金光閃閃的寶藏堆裡,偷偷地把自己醃製了很多年的那顆花生藏進了一個小小的罐子裡,然後環顧了一圈自己這些年從那些修士身上撿到的東西,自覺已經準備好了禮物,於是在金子堆上攤開了柔軟的白肚皮,呼嚕嚕地睡了過去。

    ……

    此刻,聞道閣後山中。

    溫泉蒸騰起熱醺醺的水霧,將整個池子環繞得仿佛仙氣飄飄的模樣,偏偏那水汽中含有的靈力濃度又十分高,讓某個被蒙著眼睛的女修隻吸了一口,就軟乎乎地失去了力氣,像是醉了一般。

    三道玄色的身影環繞在那女修的身旁,看著她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上,浮出兩坨通紅,唇瓣不知怎麼,渡上了一層豔紅,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人小臉兒本就不大,半點多餘的肉都沒有,偏偏下巴還是尖尖的,或許是因為那雙禍水的眼睛被遮住了,這會兒她身上那嫵%e5%aa%9a之意少了些許,卻平添了幾分清純。

    雖然她這會兒身上衣物完整,可是誰都清楚地記得她那衣裳底下的脖子上究竟烙了多少枚紫紅色的成熟草莓。

    尤其是這會兒她被過高的靈力濃度熏的暈暈乎乎,無力地趴在星隱的肩頭,那看著乖巧無比的樣子……

    可真是讓人想接著欺負。

    另外站著的兩人中,一人本就是星隱身上的欲念集合而成,自然將眼底的渴望展示的清清楚楚,但是另一個戾氣重一些的,這會兒卻也是讓她挑起了心底的那點兒旖念。

    紅色眼眸的那個最先開口說話了:

    “這就不行了?”

    “寶貝兒,你是不是在糊弄師父,嗯?方才隻有她一個,你就不行了?”

    “修煉才進行了三分之一,我的好徒弟,你是在跟師父耍賴麼?”

    聽見她的話,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又被那充滿靈氣的泉水水霧泡的暈乎乎的花白禾艱難地轉動自己的大腦,試圖處理這句話中那巨大的信息量,滿腦子的抗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什麼叫做方才就她一個?

    你們這倆魔頭也沒閒著啊!

    還不是趁著星隱動手的時候,跟著……

    因為今晚接受到的一切都超乎她的想象,加上如今的星隱哪怕是實力降到了分神期,同樣也具有十分強悍的體能,讓她根本承受不來,這會兒隻能勉強保持著清明。

    還全是靠毅力支撐著。

    花白禾在心中使勁地咬牙。

    好不容易成年了能換的星隱開葷,她絕對要珍惜這寶貴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將所有的畫麵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才不要丟人地暈過去!

    一邊這樣想著,她一邊又試圖在手臂上多灌輸了幾分力氣,想要將星隱抱的更緊一點,小聲嘀咕著:

    “我好想你……”

    這話本來也沒避開周圍那兩人,畢竟在花白禾的眼裡,星隱的心魔也是她。

    然而這話說出來之後,周圍的兩位身邊的氣壓卻明顯降低了許多。

    星隱緊了緊抱著她腰身的手,戒備地看著那兩個,同時還放緩了聲音安撫道:

    “我也想你。”

    昏沉沉趴在她身上睡覺的人滿意了,又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句:

    “想和你雙修……”

    星隱心念一動,想到自己如今的境界也算是因禍得福,能夠與自己的心上人修行天極的功法了。

    她麵上的神情緩和許多,應了一聲:

    “好——”

    可後半的音還沒落下,就聽見那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隻想和她雙修?”

    “那我呢?”

    光是為難花白禾還不夠,那個紅色眼眸的,笑意比星隱本體多,也比她話更多的那位開口道:

    “怎麼?你是想日後九洲出現三個你?”

    “心魔不破,何談修行?”

    另一個與星隱同樣話少一些的,眉宇間執念深一些的,目光重重地撞進星隱的視線裡,而後又看了看她懷中的人,半晌才說道:

    “我原不欲你這樣的糊塗蟲留在世間,你看我是心魔,我看你這不清不楚的家夥才更似心魔。”

    “我本不欲留你——”

    “可她喜歡你。”

    那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