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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的人類被宣布觀察結果正常,身體健康。

    將疫苗帶回基地的那些人,都依此在基地中獲得了很高的聲望,而那些試圖將疫苗獨吞的基地,則是很快就被幸存者們遺棄。

    有的基地變得比先前更強大,有的基地在這一輪無聲的競爭中悄然落敗。

    這又是新一輪的吞並。

    人類世界始終無法擺脫在權力中不斷追逐的命運,由此會造成許多的悲劇,也由此能釀出芬芳的故事。

    一切的一切,隻要這世間仍存希望,就總不至於太壞。

    各個國家接種了喪屍疫苗的人越來越多,預約的隊伍也越排越長。

    可是哪裡也沒冒出不耐煩的聲音。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新的好時代,已經悄然來臨了。

    ……

    熱鬨從遠遠的陸地上,一直傳到了海中。

    “你的手筆吧?”

    一個女生坐在水邊,把腳泡在微涼的水中,皎白的踝骨皮膚在月光下亮出淡淡的光,白的有些發亮了。

    因為麵對著大海,她眼中也落了兩輪小小的明月。

    此刻,她正半歪著腦袋,問著坐在她旁邊的那人,對方雪亮的銀發就像是吸取月光精華後凝成的一樣,在這樣的夜晚下漂亮的緊,就連右邊眼睛下的那顆淚痣,也像是會發光。

    索菲亞聽了她的話,隻淡淡地笑了笑,並不說話。

    畢竟,有些屍位素餐族長忙著談戀愛,想不起來造福其他大陸的人類,她隻能勉為其難代勞一下。

    花白禾見她不說話,也沒繼續開口,麵上一派淡定地與她比誰更深沉。

    唯有在心中,喊了係統一聲:

    “統兒,快過年了吧?”

    係統好奇她怎麼突然看著月亮看出了思鄉情節,頗有些訝異地接了一句:

    “是啊。”

    世界意誌好奇地跟了一句:

    “過年?一月一日已經過去了?”

    “她說的是華國的農曆新年。”不知是不是最近多了個朋友承擔花白禾那些突如其來的騷,係統現在的脾氣佛了很多,說話也變得十分心平氣和。

    世界意誌之前被困在人魚族禁地的時候,偶爾也能從百慕大那些沉沒的船隻中,接觸到一些華國人死後殘留的腦電波訊息。

    它對農曆新年也不太陌生,輕鬆找出了這方麵相關的記憶:

    “聽說華國人在大年初一的過年習慣不太一樣?有的地方早起吃餃子,有的地方要吃湯圓,有的地方吃麵條,還有的地方要吃一頓嶄新的團圓飯,主食隻能是米飯?”

    係統笑著回了一句:“是啊。”

    花白禾卻在這時候插了一句:“好懷念過年的時候——”

    “我能在所有人都在外麵看春晚的時候,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就算把25r的片子外放都沒人能聽見,因為窗外都是鞭炮和煙花響聲。”

    係統:“……”

    外放25r禁片才是重點吧喂?!

    世界意誌‘啊’了一聲,溫和地誇道:“那過年真是個好節日。”

    花白禾欣然點頭承認:“是的。”

    係統:“……”

    請問大家在同一個頻道聊天嗎?

    它歎了一口氣,發了張表情包:“【我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和你們的聊天格格不入.jpg】”

    世界意誌第一次看到這麼新奇的圖文兼具的表達形式,好奇地跟它問起了表情包相關的知識點。

    現實中。

    花白禾聯合世界意誌逗完係統之後,心中舒暢了許多,連帶著好幾天沒被索菲亞拉著這樣那樣的鬱悶也跟著紓解了稍許。

    果然,係統的痛苦才是她快樂的源泉,之前它一聲不吭窩了那麼久,讓花白禾怪不習慣的。

    “你——”

    花白禾剛一開口,旁邊的索菲亞話語速度比她更快: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花白禾愣了一下,大眼睛眨了眨,後知後覺地問道:“什麼?”

    索菲亞抬手往旁邊的台子上一撐,整個人化作一抹流暢的線條,筆直地朝前方的水中躥去,似是一條銀色的靈活小魚。

    她在水中輕易地躥出去很長的距離,才冒出頭來,回頭看著花白禾,月光下,她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地妖異,唇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花白禾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一樣。

    一樣的美貌,攝人心魄。

    索菲亞發覺花白禾的視線下意識地追逐自己而來,笑意像是一條調皮的魚,從唇角悄悄爬上了眼尾,鑽進她的眼中,愉快地擺尾搖曳,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她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這人喜歡上自己。

    後來卻不幸被剝奪了相愛相守的機會。

    好在,她又一次地讓這人愛上了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讓花白禾從失去愛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後來卻因為料不到主神毫無征兆的發難,導致她實現計劃的難度與日俱增。

    但所幸,對方還是用了辦法,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世界裡。

    索菲亞眼中的笑意更深——

    她想起自己打聽來的事情。

    聽說花白禾跟主神簽約後的條件是,要求回到現實生活之後,獲得一個億的報酬。

    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她又心酸,又有些高興。

    心酸的是,她不知道這人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自己暫時無法回到現實的世界中去幫她。

    高興的是,自己之前的猝然離開,總算沒對花白禾造成太多不好的影響,她總還是走出來了,才能夠這樣積極的去麵對生活。

    想要賺錢,總比什麼都不想做,要好的多。

    索菲亞想起前幾個世界中經曆的事情就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她根本不想讓花白禾有負擔……

    既然對方不知道什麼原因跟主神簽訂了契約,既然她們倆再一次相遇了,最開始她所想的,就隻是讓花白禾在這些世界裡玩的快樂一點而已。

    就那樣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給她所有的嗬護,就很好。

    所以一開始當洛笙的時候,她很高興地配合對方度過了愉快的高中和大學時光。

    可是沒想到,花白禾卻想讓她跟那個渣男陳文憲談戀愛。

    陳文憲在上一世出軌了。

    除卻第一次被人下套,後來的一次又一次,都是他與其他人的你情我願。

    不論是她,還是洛笙留在那身體裡的意識,都不願意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發覺花白禾意圖的她又是迷惑又是不解,不知道花白禾究竟領到了什麼樣的任務。

    也正是在對方一次比一次過火的催促中,她發現。

    自己好像沒辦法不愛對方。

    也無法忍受那個人把自己推到那樣一個糟糕的男人懷抱中。

    她知道花白禾的身體是假的,整個身份都是假的。

    因為體內的,屬於洛笙的意識在清楚地告訴她,上一世根本沒有陳可音這個人。

    在對方又一次想借著喝酒,喊她去接那個糟糕的連談戀愛都要依賴表妹的陳文憲回家時,她終於沒忍住。

    她在花白禾的麵前暴露出了本性。

    拿出了那些格外糟糕的玩具。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她發現某個人似乎格外享受這種玩法。

    她見識到了自己未曾來得及相守的一日愛人的另一麵。

    於是之後的一次又一次,她食髓知味,對方也同樣對她印象深刻,在還未來得及愛上她之前,先愛上了她的技術。

    這讓她在心中暗自得意了很久,甚至總是在思考:

    自己暴露身份的那天,對方會是什麼表情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又或者,這樣一個同樣暴露出某方麵特殊興趣的自己,和原本那個自己,花白禾會更喜歡哪個呢?

    她就這樣琢磨了很久,這是她在長久的無聊的任務中,唯一的快樂。

    她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一直陪著花白禾直到對方做完任務,再去想以後的事情。

    可是主神沒有留給她時間。

    主神是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抹去她的存在,以至於她每跟著對方進入一個新的世界,都要花費比原本更高的代價。

    她和花白禾的任務雙贏,是主神絕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她不得不開始做出更多的計劃。

    甚至……

    不得不提前退場,就為了能夠以後陪伴這人更長的時間。

    ……

    想到這裡,索菲亞低低垂著的眼眸終於抬了抬。

    她唇角的笑意不減,開口提議道:

    “我問你三個問題,你也問我三個問題,不想回答的人就要在原地不動,回答了的就能夠往前麵遊三十米。”

    “最後誰在前麵,誰就贏了,輸了的那個要聽贏了的處置,平手就不算,玩嗎?”

    花白禾並不知道她剛才轉過的心思,聞言隻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的遊戲嗎?

    她強壓下心底的高興,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對索菲亞微微頷首,開口道:

    “隨你。”

    索菲亞遊到了她的身邊,抬頭看著她,對她開口道:

    “你先問吧,我讓你一次。”

    她的眼神一直在花白禾的臉上沒有挪開,但是因為花白禾早已習慣了她各種占有欲強烈的視線,所以並未有太大的感覺。

    花白禾動了動喉嚨,努力深呼吸了很久。

    雖然她有三次的機會,但其實她想問的問題,隻有一個。

    索菲亞,和之前所有愛過她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花白禾臨到頭發現自己有點慫,決定先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熱熱身,還是係統看不下去了,提醒她不要浪費機會。

    她閉了閉眼睛,最終仍然堅持了慫的本質,隻飛快地開口道:

    “你當洛笙的時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索菲亞愣了一下,似乎看透了她的本質,於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是。”

    花白禾的臉色一白。

    這意思是,在此之前,她們倆都沒見過嗎?

    所以這個人,並不是她惦記了那麼久的人,是嗎?

    索菲亞刻意撒謊,轉開了視線不去看她,隨口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喜歡什麼花?”

    第一個世界的時候,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