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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風涼等等。

    旁聽的花白禾:“……”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自己的腮幫子,開口道:“薛繼鳴,我沒看出來,你除了娶老婆之外,還有這誌向啊?”

    薛繼鳴回過頭:“?”

    花白禾慢慢地給他拍了拍手:“你是想給我當媽啊?”

    薛繼鳴:“……”

    ……

    “這件白的好看,很有氣質,我看那些國外的新娘子結婚,就都是這樣的一身,乾乾淨淨的,我們小荷再打扮打扮,嗯!婚禮那天肯定是郎才女貌。”

    京城的某家婚紗店內,趙荷正拉著自己的父母,陪自己試婚紗。

    上次趙梅的事情,雖然薛苓那邊輕拿輕放,她卻沒有將事情表現的太過輕鬆。

    薛家有好意,是她的運氣。

    但是趙荷卻不能保證,自己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能指望受害人對她的堂妹網開一麵。

    趙荷一輩子的腦髓都貢獻在那天的事情上了。

    她表現出了一副非常丟人的樣子,卻也不忘將薛苓的反應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下——

    重點在於,薛家是看在即將跟她們趙家結親的份上,通過薛承那邊的施壓,讓沒讓薛苓計較這個事情。

    隨後,她又跟薛繼鳴在薛苓的示意下飛快地訂了婚。

    這個事實就能證明薛家對她這個未來兒媳婦的看重。

    除此之外,薛苓似乎對她格外有好感,在偶然聽了她對家裡吐露的那分毫不滿之外,很快就給了她建議。

    趙荷回去倒是按照她說的,又給自己的父母複述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是,現在她已經是薛家內定的兒媳婦了,跟之前和薛繼鳴隻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不同,薛家這門助力,對她們家的幫助,可相當不一般。

    如果再為了堂妹的事情得罪自己的夫家,她這個婚事以後可說不太好。

    尤其是這個當口上,她父親趙鑫在公司裡談一筆生意,因為合作方是薛家底下的一個分公司,對方直接給他開了綠燈,讓他在公司裡很是受了一番賞識。

    於是!

    趙鑫一家似乎真正看出了和薛家結親的好處。

    既然人家也沒有瞧不起他們趙家的意思,並且薛繼鳴對趙荷的態度也是沒話說,那麼趙鑫夫妻當然知道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時,心中究竟要如何論斷。

    在職場春風得意的那幾日,趙鑫也想開了,自己的兄弟,能幫扶的時候他肯定會幫扶一把,但真要是回回都找他處理這糟心事,而且還讓他唯一的女兒在薛家受委屈,這好像就不太美妙了。

    他還在晚餐的飯桌上,好幾次喝多了,跟女兒趙荷聊起這個事情:

    “小荷啊,爸爸現在老了,有些事情就有點老糊塗,我知道,之前梅梅的事情,你受委屈了,還好親家那邊也沒計較……你跟了不錯的人,繼鳴這小子我看著挺好,你要珍惜啊……”

    “小荷,爸爸這輩子也沒什麼彆的願望,跟你媽把你一手太大,就很辛苦了,我們倆無非也是想看你出息,你剛考上京城大學那會兒,我在兄弟麵前、在公司單位,可驕傲的很,現在你找到繼鳴這小子,也是不錯啊……”

    “小荷,這麼多年我讓你幫襯梅梅,你的努力我也看到了,有的時候,事在人為嘛,儘力就行。”

    林林總總的話,彙聚起來,讓趙荷輕易聽懂了裡麵的潛台詞。

    前段時間的鬱氣,多年來總被趙梅拉下水無處可說的苦悶,好像都在那短短幾天消失不見。

    趙荷沒想到薛苓的建議居然會有這樣大的成效。

    她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血親至上’的父親,卻又覺得自己其實是看懂了的。

    但無論如何,這對她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幫趙梅擦屁股了!

    趙荷看著鏡子裡穿著曳地白長裙婚紗的自己,唇邊露出一分輕鬆而又幸福的微笑來,尤其是聽見樓梯處的婚紗樓工作人員對來人打招呼的聲音:

    “薛先生,您的太太一早來了,剛試了幾件婚紗,就在那邊,請跟我來。”

    趙荷眼中帶著驚喜,轉過頭去,高高興興地喊了他一聲:

    “繼鳴!”

    後麵的趙家夫婦見到她心思立刻牽掛到來人身上,也是不由相視一笑。

    “這小兩口……”

    “咱倆可是老了。”

    兩位長輩對視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不太美妙的鈴聲打斷了這個氛圍。

    薛繼鳴抬手摸了摸女友的腦袋,上前來跟他們打招呼:

    “趙叔,趙姨,下午好,我來晚了幾分鐘,抱歉,晚上有時間一塊兒去吃個晚餐嗎?上次小荷跟我說,市中心剛開的一家新餐廳她挺喜歡的,我來的時候已經預定了。”

    趙鑫笑著回答他的問題,而趙母則是拿起包包,有些不解地看了眼來電。

    “弟妹”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跳動。

    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避開眾人,終究拿起了電話:“喂?啊,我們這會兒陪著小荷試婚紗呢……什麼?你和梅梅要過來……恐怕不方便吧……啊?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不多時,她掛掉電話,臉色不大好地走回了趙鑫的身邊。

    “怎麼?”

    “弟妹剛給我打電話,說是梅梅那邊有個十萬火急的事情,想讓小荷和繼鳴幫忙。”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趙鑫的呼吸又是一窒,看著前方兩個商量起婚紗顏色,眼底隻有對方的小情人,心中禁不住泛起幾分煩躁:

    “這梅梅又惹什麼事了?”

    眼見著自己女兒和薛家的婚事在即,怎麼自己這個小老弟家裡就這麼不懂事呢?

    ……

    半個小時後。

    趙荷有些害羞地從簾子後麵走出來,短款的紅色婚紗穿在她的身上竟然有種俏皮可人的味道來。

    前麵部分的及膝設計,露出了她姣好的小腿腿型,她邁步往薛繼鳴的眼前一湊,問了一句:

    “好不好看?”

    薛繼鳴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笑容更盛,正想問問休息區的父母,卻發現沒了人影。

    趙荷有些疑惑:“我爸媽走了?”

    薛繼鳴對她笑了笑:“剛才阿姨說有些口渴,叔叔也不太了解婚紗的這些設計,兩位就去對麵樓下的咖啡屋等了。”

    趙荷沒多想,隻若有所思道:“好的——那你覺得,我穿紅色好看?還是白色好看?”

    兩人聊天的時候,並不知道趙家的父母,確實去了對麵的咖啡屋,但卻不是真去喝咖啡,而是替女兒將那棘手的事情擋住。

    趙梅臉上的巴掌印還很明顯,被母親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臉上滿是憔悴,根本看不出她以前但凡出門就要將自己精致打扮一番的痕跡。

    這會兒,趙梅的母親才剛來,就想給自己的哥哥嫂嫂故技重施。

    她膝蓋一軟,隻聽趙鑫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公共場合,弟妹有話好好說,我這一把年紀了,丟不起那老臉。”

    於是趙梅母親的那一跪,就跪不下去了。

    她隻能抹著眼淚:“哥,嫂子,實在不是我想麻煩你們倆,主要是薛家他們得理不饒人啊,可憐我的梅梅,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這些——”

    趙鑫眼皮子一跳。

    他抬手端起咖啡,四平八穩地問道:“這次又是我們親家那邊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這話問的,相當誅心。

    趙梅的母親平白眼皮子一跳,好像意識到他態度的不尋常。

    仿佛,不會再站在她們母女倆那邊了似的。

    “哥哥,是那薛家人,欺人太甚啊!他們空口白牙誣蔑我的梅梅偷了劇本,現在事情都鬨到北方影業那邊去了,你們要是不幫忙,我們一家活不下去了啊!”

    趙家夫妻:“……”▂思▂兔▂網▂

    他們被北方影業四個字震懵了。

    這次反倒是施桂芬的動作比較快,她不知回憶起哪次跟女兒的聊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我記得北方影業,不姓薛吧?”

    “聽小荷說,就連江家,也隻在裡麵占了一成股呢。”

    這話一出,整個咖啡屋裡全是寂靜。

    而後隻見桌上一道屏幕光亮了起來,原來是趙鑫當場拿手機開始搜索北方影業的消息。

    不多時。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北方影業來頭不小啊……但是,這跟薛家有什麼關係?”

    趙鑫茫然地看著對麵的弟妹。

    可以說是相當迷惑了!

    趙梅的母親愣了一下,然後抬手拍向女兒的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發愣,還不趕緊說啊!”

    趙梅被自己母親的力道拍的直接撞在了桌子邊緣,%e8%83%b8口一陣疼痛的同時,忍不住開口說了自己當初拿走稿子借鑒的事情。

    順便提了提幫人投稿的事情。

    趙家父母聽的頭皮發麻,當即開口道:“這事我們幫不了,真的幫不了,你們找找彆人吧。”

    趙鑫有些迷醉。

    自己女兒嫁的也不是家裡有皇位的人啊?

    怎麼弟妹一家什麼忙都敢開口啊?

    不久後。

    看見趙鑫兩口子出去之後,趙梅的心中如墜冰窟。

    眼見著旁邊的母親又要一掌拍來罵自己不爭氣,她趕緊開口道:“媽!媽!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找人道歉,我要找薛繼鳴……不,我直接找薛苓!我去給她跪下道歉!”

    什麼都行。

    隻要彆讓她賠錢就行了!

    趙梅想通了關竅,立刻在母親罵她敗家貨的時候,飛快地朝門外而去。

    ……

    “咳咳,我都說了沒用,你浪費這個住院的錢做什麼,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臟器衰竭沒得救,朋友。”

    京城第一醫院門口,一個坐在黑色輪椅裡的身影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對身後推著她的人擺了擺手,眯著眼睛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比起她的輕鬆,身後那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沉得好像能擠出墨汁來。

    “閉嘴!”江雪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像是第一次見她發火似的,無辜地問道:“你凶我?”

    那話像是撒嬌,又像是簡單的疑問。

    然而江雪卻根本不想哄她。

    一想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