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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支引爆全場的熱舞結束後,才又上前將那音箱按下暫停,把它放到小推車上,拉回了後台。

    從頭到尾,充當名譽教練,隻需要在看台上坐著,什麼也不需要參與,結束了舞曲就能夠在全校自由活動的花白禾,表情是這樣的:

    =。=

    她甚至還看到了熱身準備出場的孟齊天跟隊友一齊笑的彎腰捧腹的樣子。

    再說到後來的學習小組……

    雲野蔓在一個小時內指出了孟齊天的四五個錯誤,讓他的自尊心大受打擊,自覺配不上與年級第一第二共同學習,於是這位命中注定的男主角,被雲野蔓羞辱走了。

    要是換個暴脾氣的男生在這裡,說不定已經發誓從此跟雲野蔓老死不相往來了。

    如此種種下來,彆說監督模式,花白禾這個執行任務累如狗的人都想自閉了。

    係統隻能搜腸刮肚地安慰她:

    “沒關係,雖然命運之子沒看上男主角,但還好,她也沒看上你。”

    花白禾品味了幾秒鐘:“統兒,你是不是在挑釁我?”

    係統陡然發現自己的話語激發了花白禾奇特的爭強好勝心,它趕緊認慫:“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花白禾轉頭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女生,驀地問了係統一句:

    “哎,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感覺她變白了點?”

    係統生怕花白禾主動打開那扇被封上的門,忙睜眼說瞎話:“哪有?你看錯了吧?”

    花白禾還在疑心,第二次自閉升級完的監督模式又出來刷存在感了:

    【驚險情況下最容易產生愛情——請宿主製造險境,讓命運之子與孟齊天在驚險的情況下產生愛情(0/1)】

    【任務要求:推動情感進度至少三個百分點】

    或許是這傻子監督模式在自閉兩回之後,終於發現要想推動命運之子的情感進度,套路的過程不是重點,結果才是它想要的。

    於是這狗比監督模式無師自通了為難宿主這個技能。

    花白禾目瞪狗呆地看著那個任務要求,氣不打一出來,問係統一句:“我要是拒絕執行任務,會怎麼樣?”

    係統想了想:“你想近距離接觸皮卡丘……”

    花白禾躍躍欲試:“想!”

    係統慢吞吞說完下半截:“的十萬伏特嗎?”

    花白禾:“……”

    打擾了。

    花白禾內心露出了個老母親的疲憊微笑,隻能低頭開始琢磨怎麼給這兩人製造險境。

    ……

    一學期轉眼間過的很快。

    期末考試的時候,雲野蔓再次用成績碾壓了整個雲鼎的同學,以距離滿分隻差一分的恐怖數字高懸在雲鼎每個學霸的頭頂。

    花白禾倒是很淡定:

    “畢竟我這是第三次讀高中,總會有點考試疲憊症,考不過初生牛犢的年輕人很正常。”

    係統哦了一聲:“可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花白禾無視了它,在放學後的車上轉頭問隨之進來的人:“暑假要回家嗎?”

    雲野蔓愣了一下,試圖往她的方向挨得更近一些,卻又擔心被前排的司機和保鏢察覺到什麼,隻能在鼻尖嗅到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後,遺憾地後撤,坐回原位。

    “不用。”她回道。

    應答的同時,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就雲金那個酒鬼男人,她不願意再和對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這父女關係停留在表麵就夠了。

    花白禾聽了她的話,隻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她不想像第一個世界,因為和命運之子走朋友路線,結果讓對方會錯意,所以在這個世界她格外注意和雲野蔓之間的距離。

    除卻每晚在房間裡學習的時間,其他時候她的身邊都有彆人,不是女仆就是保鏢,即便在課堂裡,也是最基本地出於順手,將人呼來喝去。

    就怕雲野蔓同學旱路還沒打通,先讓她想到了走水路——

    花白禾不想一邊挨電一邊挨艸。

    那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一個星期後。

    雲野蔓和孟齊天同時被約到了尹家名下的一個室內射擊訓練場。

    花白禾正結束了一輪熱身,抬手將防噪的耳機懶洋洋地扣到脖頸上,光潔的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稍許,黑色的頭發有幾縷粘在耳側,映得那隻耳朵像是白雪捏出來似的。

    不知是太熱了還是之前做了彆的運動,花白禾的脖子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水光,當她轉過頭看來的時候,鎖骨上方的脖頸肌肉略微凸出,牽出的那片陰影——

    看上去性感的要死。

    尤其是配上她這會兒運動過後不怎麼想理人的表情,讓雲野蔓看直了眼睛,根本忘記旁邊還有彆人存在。

    下意識就邁步朝著花白禾的方向而去。

    花白禾看她直勾勾往自己這邊來,還覺得有點奇怪,見著她眼睛裡好像都要冒出綠光的時候,更是嚇了一跳——

    等人走到近前。

    她左右一看,在旁邊拆卸手槍的小台子上看見一塊蜂巢蛋糕,立刻抬手抓來,等雲野蔓一走近,舉起就往她嘴裡塞。

    “你沒吃早飯嗎?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花白禾看見她被蛋糕噎了一下,隻能又勉為其難地從腳下拎起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遞給她。

    雲野蔓直到被她那蛋糕一塞,才反應過來目前的情境:

    眼前這人,現在還不是自己的。

    若是她剛才壓著人不管不顧地親,或許還不需要那些保鏢動手,她就會先被花白禾來個過肩摔。

    她動了動喉嚨,艱難地把自己的視線從這人身上挪開,低低應了一聲:“……嗯。”

    ——她可不就是餓死鬼投胎嗎?

    算上薑窈的上輩子,都已經餓了幾十年了。

    雲野蔓遮下眼簾,擋去自己眼中不受控製冒出的那些渴望:

    真想看著她在床上出汗的樣子。

    曖昧朦朧的燈光下,紅浪翻滾的床幃裡,一隻小白兔奮力地想往外跳,卻在汗流浹背的時候,被大灰狼俯首叼住了後脖頸。

    光是想想,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的聲音。

    花白禾絲毫不知道自己正被眼前的人在腦海中變換著擺弄出怎麼樣的一百零八式,她的視線越過雲野蔓的肩頭,看向遠處那個孟齊天同學——

    從他的眼中看出幾分躍躍欲試。

    花白禾衝角落裡的人歪了下腦袋,示意一個保鏢過來進行現場教學。

    而認清了雲野蔓女漢子現實的她,也並不指望這人能舉著小手帕在後麵給孟齊天喊加油了。

    監督模式不是要他們倆心跳加速嗎——

    她往雲野蔓的身後站了站,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想學嗎?”

    “一會兒你們倆比賽,誰要是能贏,我就送一張這個訓練場的終身會員卡,無限次體驗的那種。”

    有競爭,才有動力,花白禾不愁他倆在互相針對中沒點彆的感覺。

    旁聽的係統:“……”

    它覺得監督模式大概沒見過套路如此崎嶇的宿主。

    誰敢說玩槍不驚險?

    誰敢說跟人比賽的時候不會心跳加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它反正是服氣了。

    至於雲野蔓,其實贏不贏孟齊天,對她本身而言都沒什麼大礙,她在意的是——

    如果她不認真點,到時候真讓孟齊天贏了個一兩環,尹梔肯定要對那個小白臉另眼相看,這是她絕不允許發生的。

    想到這裡,她幾乎立刻生出抬手將台麵上的那把女式手槍組裝起來的衝動。

    此時,旁邊的保鏢已經走到了孟齊天的旁邊,跟他三言兩語講完了槍械的原理,而後十分流暢地將一把手槍組裝完畢,擺出一個雙手握槍射擊的標準姿勢,對準遠處的靶心,隻聽‘砰’地一聲——

    旁邊的係統自動跳出來答案:10環。

    孟齊天發出了一聲驚呼,讚歎地鼓起掌來,之後那保鏢很淡定地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示意他也可以來試一試。

    雲野蔓看到兩人湊到一塊兒的教學,計上心來。

    她對花白禾誠懇地說了一句:“我不會,你教我嗎?”

    花白禾當然是打算親力親為的,聞言也不意外,十分耐心地告訴她組裝的程序,末了補一句:

    “不過現在時間有限,你能學會正確的開槍姿勢就行了。”

    說罷,她將手頭的那個物件往雲野蔓的手中一塞,對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可以開始瞄準了。

    雲野蔓努力回憶自己第一次碰這東西時犯過的錯誤。

    果不其然,半晌後——

    花白禾緊貼在她的身後,呼出的氣息像一根羽毛,軟軟的從她後脖子上來回拂過,伴隨著她聲音壓低時的些許鼻音。

    “這邊肩膀低一點。”花白禾懶得抬手去糾正她,乾脆就著兩人此刻的姿勢,用下巴略微抵了抵麵前人的肩膀。

    雲野蔓的心跳不爭氣地亂了。

    隻要她現在裝作不經意地一轉頭,就能親到這人的唇。

    一定是不同於那裝出來的硬殼外表,而是暴露出尹梔內心的柔軟。

    正在她心猿意馬的時候,花白禾又舉起手去握住她的手心,發覺她不自覺地捏緊了槍,忍不住道:“放鬆點——”

    然後在心底對係統接道:“這樣我才好進去。”

    係統膽戰心驚:“……?”

    下一秒,見到花白禾的食指強行擠進了扳機的那丁點空隙裡,趁著雲野蔓瞄準的那一刹那,帶著她的指尖一同扣下。

    ‘砰!’

    那聲響好像直接敲在了雲野蔓的心臟上,讓她的整個世界一時間被轟的空白,感官中隻剩下`身後人那忽熱忽冷的呼吸,托住自己手腕的灼熱,還有不知何時卡進她雙腳間的一隻靴尖。

    良久之後,她才聽見自己耳邊響起的電子彙報音:

    “十環。”

    確實是十環……

    雲野蔓猝不及防被她這麼一撩,仿佛見到心底有個小人兒擦了擦鼻血,不爭氣地舉起了一麵三角投降的三角小白旗,然後捂著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人正好命中一般,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無形之撩,最為致命。

    等花白禾放開她的時候,她都還沒從這波操作中緩過神來。

    然後她為了冷靜,拿起了手槍,身體擺出的機械記憶讓她像是剛才被花白禾教導時一樣,作出個標準的姿勢